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八百零七章 祸不单行(第一更求月票)
    我的公公叫康熙第八百零七章 祸不单行第一更求月票

    法源寺门口,四阿哥脸耷拉着,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今早在国公府出发之前,他就小声提醒了大阿哥炭毒之事。

    大阿哥当时没闲着,立时叫人去跟各府的人传话,小心炭毒。

    没想到,还是如此。

    九阿哥抿着嘴,在旁边,神色恍忽。

    他都不敢说话了

    他是念叨过自己“言出法随”,可是并不想应在这上头

    十阿哥在旁,见九阿哥脸色青青白白的,看着不好,小声道“九哥别怕”

    他以为九阿哥胆小,被吓到了。

    今天这件事,确实是挺吓人的。

    早上在国公府上的时候,人还好好的,还跟他们说过话。

    不到一天功夫,就这样没了,谁心里都不好受。

    五阿哥与八阿哥在旁,也看出九阿哥的不对劲。

    五阿哥过来,摸索摸索他后背道“没事没事,生老病死,跟吃喝拉撒一样,谁都免不了,就是早晚的问题”

    九阿哥看了他一眼,很想要回怼一句,“早晚”本身就是问题

    有几个乐意早的

    要是个病秧子,就不说什么了,要走的话,还有个征兆。

    可是这好好的

    不会真是自己乌鸦嘴了吧

    他可还记得之前自己爱方人的事呢

    九阿哥嘴唇抿成一条线。

    自己这么厉害了么

    这没仇没怨的

    反正他不会承认的

    三阿哥在旁,觉得九阿哥不像害怕,更像是心虚。

    他就小声问旁边的七阿哥,道“老九跟平郡王有没有什么恩怨”

    七阿哥看了三阿哥一眼,没有应声。

    三阿哥问完,自己想起南巡的事,摸了摸下巴道“平郡王当时贱买季家的太湖石,季家现在投到内务府门下,这平郡王跟老九也算是拐着弯的对上了吧”

    这点儿恩怨,就被方了

    自己这边真的翻篇了么

    三阿哥稍稍挪到两步,距离九阿哥远了些,心里才踏实些。

    七阿哥见状,有些不放心了。

    这是什么意思

    没头没脑的,要是叫旁人听见,还以为是九阿哥动了什么手脚似的。

    他蹙眉道“三哥,请慎言。”

    三阿哥想要说话,看了九阿哥一眼,觉得自己不能太嘴欠。

    万一被老九记恨上,也被方了呢

    他点头道“是我不对,瞎牵扯什么,不挨边的,不挨边的,再不说了”

    “冬冬冬冬”

    远远地,钟鼓楼方向传来鼓声。

    入更了。

    宵禁了。

    等到街头马蹄声响起,众人都望了过去。

    圣驾到了。

    诸位阿哥恭迎,寺门里得了消息的宗室诸王也都出来迎候。

    因为老国公出殡的缘故,宗室诸王倒是齐全,差不多都在这里。

    康熙下了马车,场上鸦雀无声。

    平郡王停在法源寺的偏院。

    康亲王与顺承郡王两人前头领路,其他王爷陪着,康熙去看了讷尔福最后一眼。

    想着讷尔福的年岁,还不到而立之年,康熙心里发颤。

    庄亲王在旁,也是唏嘘不已。

    自己儿子都没有呢,就要给族孙送葬了。

    平郡王这样的年岁,哪里会预备棺椁

    庄亲王对康熙小声道“总不能就这样放着,仓促之下,也没有好的棺椁,就将奴才的拿来给平郡王使吧,刷了六年漆了”

    他今年五十岁,棺椁是四十四那年预备的。

    因为上了年岁除了忌讳本命年,还要避讳“明九”、“暗九”,所以在他四十四岁的时候就寻了上好的檀木,备下了。

    康熙点点头,环视了一下四周,望向康亲王道“平郡王府的人呢”

    康亲王也带了不解,道“奴才已经打发人报丧”

    按照时间,本该比圣驾先到才是。

    正说着,外头又有动静。

    是平郡王府来人了。

    王府长史带了浑身缟素的平郡王长子讷尔苏来。

    被引到圣驾跟前,那长史就跪了,哽咽道“皇上,我们府老福晋听到丧报,悲痛过度,跟着薨了”

    这老福晋是平郡王的祖母,二代克勤郡王的嫡福晋佟佳氏,是佟国维与佟国纲的堂姑,也是康熙的从堂嫂。

    康熙皱眉道“混账东西老人家耄耋之寿,哪里经得起这个,怎么不拦着”

    那长史叩首道“方才我们福晋正在老福晋房里侍膳,过去禀告的人露了行迹,老福晋追问了消息,知晓王爷出事就过身了”

    王府也要人主持治丧,福晋就打发长史带了大阿哥讷尔苏过来

    九皇子府,正房。

    舒舒听着鼓声,从一更等到二更。

    她后悔没叫孙金包大衣裳过去了。

    就在这时,院子里有了动静。

    舒舒忙起身,迎了出去。

    刚走到门口,九阿哥就挑了帘子进来。

    见了舒舒急匆匆的,他忙道“慢着些”

    膳房的热水早预备的。

    舒舒吩咐核桃下去传水。

    夫妻俩到了东次间,眼见着舒舒稳稳当当坐了,九阿哥才在炕上坐了,在脸上摩挲了一把,道“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

    国公府那边怕耽搁大家过年,没有停灵到正月去,提前就发送了。

    可是偏偏赶上大风降温。

    王公们都是金贵人,没有几个耐冻的,既是晓得赶远路,马车里多加了熏笼。

    大阿哥明明打发人去提醒了,平郡王也隔着马车应声了,可是还是中招。

    舒舒也不知如何安慰了。

    平郡王府那一支的王爷,好像寿数都不大长。

    “镶红旗宗室服孝,康亲王府与顺承王府跟着治丧,剩下的人按制去吊唁就好了,都跟着圣驾回城了”

    九阿哥道“汗阿玛亲至,予祭葬,造坟立碑,明日辍朝一日”

    其他人,不用去坐夜。

    本来也是如此,只有近支堂亲要坐夜。

    老国公是例外,他辈分高,是太宗之子。

    除了简亲王府,其他王公府邸都是他的近支堂亲。

    九阿哥道“明日要预备两份祭礼,除了法源寺,平郡王府那边也得去一次,平郡王祖母也薨了”

    这实不是什么好消息。

    即便是不相熟的人家,也让人唏嘘。

    等到膳房送了热水,九阿哥沐浴更衣出来,夜宵也摆上来了。

    是一份小米粥,两张鸡蛋饼,还有两份小菜。

    九阿哥见了,肚子里饥肠辘辘的,才觉得饿了。

    他将两张鸡蛋饼都吃了,情绪才算好些。

    等到躺下,他就开始不安起来。

    “是不是爷的错爷要是不提炭毒呢”

    九阿哥觉得自己真的心虚了。

    舒舒安慰道“这跟爷有什么相干”

    只能说比较玄学了。

    九阿哥想到炭毒,四阿哥想到去提醒,大阿哥也是真的挨着王府的人提醒了。

    平郡王那边也是听到了提醒,可依旧是出了事情。

    九阿哥叹气道“爷今天才算晓得什么是无常”

    之前他只想着身体健康与否会影响寿数,压根没有想起旁人。

    “神佛该信还得信”

    九阿哥得出了结论“保佑一点儿是一点儿”

    舒舒道“爷也不用太放在心上,这种只是意外,又不是常见的,再说了过日子是吃喝拉撒一样,长岁数就是生老病死,人这一辈子,免不了这些”

    九阿哥沉默了,道“反正爷心里不大好受,爷以后还是少说话吧”

    言多必失,不怕;言出法随,太可怕。

    不管是仇人,还是亲人,还是不相干的人,都是人命,沉甸甸的,他不想承担。

    “爷上辈子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这样厉害”

    九阿哥有了决定,忍不住好奇起来。

    舒舒不知道怎么捧场了。

    她不知道九阿哥上辈子是什么人,只想要他这辈子做个不那么失败的人。

    “四哥估计也吓到了,他以后会不会怕爷了”

    九阿哥想到这里,有些期待道“不敢再训爷了吧”

    说到这里,他想到三阿哥的表情跟动作的,带了嫌弃,轻哼了一声,道“三哥真是的,躲个屁好像爷是害人精似的,爷瞧出来了,不是个义气的,爷真要遇到难处,估摸他得第一个跑”

    四贝勒府,正房。

    四阿哥也沐浴更衣,才身心俱疲的躺下。

    四福晋在旁,听说了平郡王之事,还在后怕中。

    她也叫人在马车里加了熏笼

    “若是没有九阿哥提醒,爷会不会”

    四福晋的说话带了颤音,是真怕了。

    夫妻九年,不说情分如何,早已经跟亲人一样。

    况且她上有寡母,下有稚子,也需要四阿哥这个主心骨。

    真是想也不敢想。

    四阿哥听到这里,也有些恍然。

    之前只想着平郡王的变故,倒是没想到他自己身上。

    现下想一想,这两天大风降温,风向还有些变化。

    自己听了九阿哥提及的“炭毒”,心里犯膈应,路上开了数次的窗帘换气。

    路上到一半的时候,他是有些迷湖恶心来着,还以为是昨晚没歇好的缘故。

    正赶上路上小歇,他下马车走了两圈,才精神起来。

    如果自己没有警醒,应该不会开窗帘。

    毕竟他现在的情况跟平郡王大同小异,都是有些伤风未愈,畏寒怕风

    八贝勒府,上房。

    地龙烧着,可是因屋子空旷的缘故,显得屋子里有些寂寥。

    八阿哥一人躺在炕上,紧了紧身上的斗篷。

    旁人的马车,或是内务府改装过的,或了加了熏笼。

    他的马车,却是老样子。

    这一天下来,都要冻成透心凉了

    平郡王年龄写错了,是跟大阿哥年岁相彷,二十九岁。

    小声说,都要三百万字了,就是这个节奏了,作者也喜欢节奏快、爽的情节,可是笔力不足,写不出来。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