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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二章 做弟弟不吃亏(二合一求月票)
    “朕说的不是这些成药”

    康熙蹙眉道“是应急的药,如暑症、呕吐、高热、伤风这些对症的成药”

    谁正经人会老想着那些药

    那也不是父子之间好提及的事。

    九阿哥想起了“藿香正气散”,点头道“备着些也好。”

    伤风不算急症,可这药也吃不坏。

    要是症状初期用,压下高热,就能减几分凶险。

    还有福晋弄出来的“酒精”。

    因为朝廷有“禁酒令”的缘故,那个预备的真不多。

    要是土豆推广开来,用来酿酒,就可以多预备些酒精。

    除了退烧之外,那个对外伤包扎也有好处,可以在军中储备。

    康熙看了他一眼,道“平郡王之事,你怎么看”

    九阿哥脸色有些泛白。

    想起此事,他依旧有些惊惧。

    不知是自己先说了不吉利的话,才有的后头的事儿还是有了后头的事儿,才鬼使神差的提及此事。

    这两年他也经历过几次丧事,可都没有平郡王之死让他心悸。

    毫无征兆。

    康熙见九阿哥神情,心里有些后悔询问此事了。

    他之前就听人提了一句九阿哥吓到了,还以为过去好几天应该好了。

    瞧这样子,依旧是怂的。

    九阿哥吐了一口气,道“儿子就是觉得,想要长命百岁还真不容易啊儿子琢磨要不要跟老师说一声,学完礼记后就学易经,到时候测个吉凶什么”

    这不是他随口胡诌,而是真的萌生过这样的念头。

    除了正常的“老”“病”,居然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死法。

    要是真的能未卜先知就好了。

    那样的话,可以避开危险。

    康熙摇头道“胡闹,子不语怪力乱神,别惦记那些歪魔邪道,不过是意外罢了,朕提此事,是留心到炭毒之事”,

    人命关天。

    死的是倜郡王,却让康熙担心起京城百姓。

    他小时候在宫外待过,晓得外头的房舍跟宫里不同。

    宫里各处正殿都有地龙,外头的房舍,却不都是如此。

    有个炭盆就不错了。

    想到这里,康熙道“朕叫顺天府归拢了每年炭毒死亡人口,每年冬天竟有数十人死于炭毒,还有百人侥幸没死,也失语、瘫痪,只能缠绵病榻,既是你留心成方,可以查一查治疗炭毒的方子”,

    不但京城,就是宫里,每年冬天也有中炭毒伤亡的人。

    只是因为“毒”听着忌讳,记档的时候就多按“伤寒”、“中风”记录。

    九阿哥惊讶道“这么多人么儿子居然没留意过。”

    那这成方还真可以吩咐乐凤鸣找一找,要是能试出得用的方子,救人性命,也是功德。

    这世最大的事情,就是人命了。

    康熙点点头。

    虽说生老病死,不可避免,可这种横死却是让人不舒坦。

    九阿哥道“那儿子晓得了,这就留心此事”

    逝者已矣。

    谁也没有叫人死而复生之力。

    活着的人,要是能排干净炭毒,逐渐恢复起来,那也是大好事。

    康熙传九阿哥,就是为了这几件事。

    既然说完了,他就打发九阿哥下去。

    九阿哥没有急着走,拿了一个荷包给梁九功,道“这是给谙达预备的年礼”

    梁九功没有立时收着,而是望向康熙。

    康熙挑眉道“是什么,拿来给朕瞧瞧”

    这一年下来,还没完没了了。

    他是不是要提醒九阿哥一声,瓜田李下,学会避讳些。

    九阿哥就双手奉道“薄荷糖,去嘴里的味儿用的,想要吃个蒜泥白肉、韭菜饺子什么的,也不碍的”

    近侍太监,不能吃味道重的东西,怕有口气,熏着皇。

    九阿哥碰到过两次,看着就觉得没什么滋味儿。

    康熙觉得手中沉甸甸的,打开来,里面是糯米纸包着的一颗颗方糖。

    他毫不客气的丢了一枚放在嘴里,满口薄荷的清凉。

    嗯,味道不错。

    不过,他并不想要夸人,看着九阿哥道“整日里不能琢磨些正经的”

    九阿哥认真道“这多正经,吃肉不吃蒜,香味少一半,能痛快吃肉,哪怕一年就这么几天,也不错啊”

    福晋说过,人生在世,“吃喝”二字。

    像梁九功、魏珠这样的,本就没了男人的大半乐趣,吃喝再受限,还怪可怜的。

    九阿哥想着年礼的时候,就没再弄金玉那些。

    又不是行贿,老用金银也不好。

    一包薄荷糖,礼轻情意重。

    多好。

    人人都晓得他是大方的九爷就行了。

    不用真的跟散财童子似的,四处撒金撒银的。

    康熙将荷包丢给梁九功道“九阿哥赏的,好好收着,朕下晌赐你福肉”

    梁九功双手接了,也是哭笑不得,对九阿哥躬身,道“老奴谢九爷的赏”

    九阿哥摆摆手,道“不算什么,就是现在只有薄荷膏子,也没做旁的味道的,等到回头弄了其他花膏子,再做桂花味儿、茉莉花味儿的。”

    梁九功“呵呵”,有些不敢想,自己身要是飘着桂花味儿、茉莉花味儿会是什么情形。

    康熙对九阿哥摆手道“别磨牙了,跪安吧”

    九阿哥这才出了乾清宫。

    乾清宫前,其他的皇子阿哥都散了,只剩下十阿哥一个人,身边跟着他的太监,还有何玉柱跟孙金。

    去年初一宫里大索,开府的皇子都叫出宫了,宫里的皇子也都在阿哥所不许出,就没有给生母拜年之事。

    今年如常,这一日,是皇子能跟生母请安的日子。

    除非有皇恩典,否则一年下来,母子相见的次数,就是这几次,正旦,皇子生日,妃嫔千秋。

    现下,大家都往各妃母处拜年去了。

    贵妃已经薨了,十阿哥就落下了。

    九阿哥心里酸酸的,面却不显,也不哕嗦,直接招呼十阿哥,道“走吧,娘娘该等急了”

    十阿哥迟疑了一下,点头跟。

    “汗阿玛是问移驾畅春园之事”他带了关切问道。

    九阿哥点头又摇头,道“问是问了,感觉不是这个,是小汤山的事露了,汗阿玛怕那些银子打水漂,有些着急,多问了几句”

    还有就是汗阿玛被平郡王府的事情吓到了。

    才想着多预备成药。

    只是九阿哥觉得自己有了城府,也晓得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不是老十嘴不严,而是地方不对。

    这是宫里,各种侍卫、护军都是耳朵,以后关系御前的事,他都听四哥的嘱咐,出口都是感恩戴德的,绝不说半句不好。

    “什么露了”有人问道。

    “就是买了那十几万亩地的事呗九阿哥随口应着,随即察觉不对劲。”

    不是老十的声音

    他抬起头望过去,就见前头站着几个人。

    是五阿哥跟他的太监。

    原来刚才开口的是五阿哥。

    五阿哥离了乾清宫广场之外,就先去了宁寿宫,又单独拜了一回年,而后就到了广生右门,准备去翊坤宫。

    结果问了门口护军一句,晓得九阿哥还没来,他就在外头等着。

    九阿哥笑道“说来话长,先去给额娘拜年,出来弟弟再跟您细讲。”

    五阿哥关心则乱,看向十阿哥道“你九哥又跟御前拿银子了”

    十阿哥也不知该怎么说,望向九阿哥。

    九阿哥拉着五阿哥胳膊,道“没有第二回,还是回那五十万两,出来弟弟跟您细讲”

    五阿哥不再追问,看了门口的护军们,眼神中带了告诫。

    护军们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好像听见不得了的消息

    皇给了九爷五十万两银子

    还真是宠妃爱子

    就是其他几位封爵皇子,分户银子也只有二十三万两

    九阿哥见状,推着五阿哥进了广生右门,道“不算稀罕事儿,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他说的是内务府跟毓庆宫那边。

    五阿哥误会了,以为宫里宫外都晓得的,就跟着进了西六宫。

    说话的功夫,兄弟几个到了翊坤门。

    早有首领太监在门口候着,躬身给几位拜年。

    九阿哥就示意何玉柱给了品红色的荷包。

    翊坤宫西次间,宜妃正在跟五福晋与十福晋说话,十七阿哥穿着红色小龙卦,坐在宜妃怀里。

    听到外头的动静,宜妃跟两个福晋抱怨道“肯定是老九磨蹭了。”

    首领太监进来禀道“娘娘,五爷、九爷、十爷来了”

    五福晋与十福晋都起了。

    十七阿哥也从宜妃怀里起来,好奇地看着门口。

    宜妃点头,道“请进来吧”

    几位阿哥鱼贯进来。

    十阿哥走在后头,跟着两人给宜妃拜了年,就见自家福晋冲着自己笑。

    他的心里,安定下来。

    十七阿哥看几位哥哥有些眼生了,带了拘谨。

    九阿哥见状,带了嫌弃,道“才半年没见,就不记得九哥了小没良心的,白给你送吃的了。”

    十七阿哥虚岁四岁,却是懂得好赖话的,不乐意了,眼睛湿乎乎的,转身趴在宜妃怀里“娘娘”

    宜妃瞪了九阿哥一眼,道“大过年的,招你弟弟做什么”

    九阿哥皱眉道“儿子实话实说,小十六都能接话了,他怎么连人都记不住明年就要入书房了,这么笨怎么背书”

    宜妃皱眉道“怎么就明年了明年咱们十七才五岁,不到岁数呢。”

    皇子通常六岁入书房。

    也有例外。

    比如十五阿哥。

    本该三十七年就挪宫入书房的,结果那一年宫里事情多,德妃没有张罗此事,皇也忘了,才挪到第二年。

    九阿哥道“汗阿玛说的,今年小十六入书房,还有毓庆宫二阿哥与大哥、三哥、五哥府的几位大侄子明年小十七入书房,四哥跟七哥家的老大入宫”

    说到这里,他想起了毓庆宫那边,道“毓庆宫的三阿哥,应该也是明年那一拨。”

    宜妃摸索着十七阿哥的后背,真有些担心了。

    入书房,前头是挪宫。

    这大一岁还好,小一岁还真不放心撒手。

    十七阿哥小声道“娘娘,儿子不想学。”

    宜妃忙道“学好着呢,好些人陪着你玩儿,就在翊坤宫里,都没有人给你作伴儿。”

    十七阿哥点点头,不说话了。

    九阿哥见他赖赖唧唧的,将他从宜妃怀里抱下来,道“好好坐着,都大孩子了,还当自己两、三岁呢”

    十七阿哥乖乖的,在炕边自己坐了。

    九阿哥想起舒舒预备的荷包,起身出去。

    何玉柱跟五阿哥与十阿哥太监一起,都在外头候着。

    九阿哥就要了三个正红色荷包。

    等到进屋,他就悄悄塞给五阿哥与十阿哥各一个。

    而后,他才拿了荷包,递给十七阿哥道“你九嫂给你预备的拜年包”

    十七阿哥双手接了,道“九嫂好,九嫂有好吃的。”

    九阿哥指了指他脑门道“出息,九哥就不好了”

    十七阿哥将荷包递给宜妃,又躲到宜妃身后去了。

    五阿哥之前拿了荷包还煳涂着。

    他们平辈,还都是大人了,不用预备荷包了吧

    就算真要预备,也是他给弟弟,哪里轮得着弟弟给他

    这会儿他才明白九阿哥用意,道“你五嫂早预备了”

    十阿哥那边也道“弟弟跟福晋也预备了”

    宜妃看着九阿哥道“你消停在家待着,别招了病,到时候过给舒舒就不好了”

    九阿哥点头道“儿子哪儿也不去,就在府里待着,衙门开印之前不出来。”

    宜妃又望向十阿哥,道“我这里备着大山楂丸,一会儿你带两匣回去,圣驾去园子里,你们小两口闲着没事也过去,到时候带布音多熘达熘达,吃饭香是好事,多动弹动弹,就不会积食了”

    十阿哥望向十福晋,道“想去么”

    十福晋忙点头道“想去,现在过了年了,我又大了一岁了,咱们去红螺寺吧”

    众人都笑着看着两人。

    十阿哥脸色有些烫,点头道“想去就去吧材。”

    大家并没有在翊坤宫久留。

    都是开府的人了,还要回去等着旁人过去拜年。

    宜妃就叫佩兰,拿了三个首饰盒子出来,是给几位福晋预备的赏。

    至于阿哥们,就没有预备了。

    “也不知你们缺什么,我就没叫人预备,短什么叫你们福晋给你们预备去”

    宜妃对五阿哥等人道。

    大家也不是小孩子,过了盼着新年礼物的年岁。

    只有九阿哥嘟囔道“娘娘可真会做婆婆,有了儿媳妇,儿子都靠后了”

    宜妃轻哼道“谁叫儿子指望不呢,这论贴心啊,还得是小棉袄”

    等到从翊坤宫出来,众人就分了两处。

    女眷要从地安门出宫,五阿哥、九阿哥的马车在棋盘街外。

    十福晋就小声跟十阿哥道“我在地安门等爷呀”

    十阿哥道“不用,今天马车多,人也乱,你回家等我。”

    十福晋乖乖点头。

    五阿哥望向五福晋一眼。

    弘异入学之事,他已经跟妻子说了。

    早先觉得没有什么不对的。

    各府都有格格,那就少不了庶出。

    没听说哪家府里,全是嫡出的。

    可是被弟弟说了一顿后,五阿哥也晓得其中不妥当之处。

    刘格格的心有些大了。

    他倒是庆幸弘异可以入宫读书了。

    将母子俩隔开,省得回头教歪了,长子就成了阿克墩那样讨厌的德行。

    他想了想,吩咐身边太监道“爷跟福晋一起回了,你去前头将其他人带回去吧。”

    那太监应了。

    十阿哥听了,有些迟疑。

    十福晋脆生生道“地安门到家近,大清门到家远,爷不用陪我,陪九哥吧”

    九阿哥在旁,听着这话不顺耳。

    怎么感觉自己成了小可怜呢

    十福晋说完,已经牵着五福晋的手,顺着甬道往北走了。

    五阿哥跟在旁边。

    九阿哥指了十福晋的背影,很想要跟十阿哥吐槽一句,十福晋是不是缺心眼。

    可是想到舒舒之前提醒的话,他还是咽了下去,道“你福晋单蹦呢,你想去就去吧”

    十阿哥摇头道“不去,弟弟福晋说的对,这边路远,九哥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

    九阿哥轻哼了一声,心里很是满意。

    兄弟俩就出了宫,坐马车回家去了。

    先一步回来的十福晋压根就没下马车,见了九阿哥的马车到了,才下车迎了过来。

    小俩口手拉手的,回十皇子府去了。

    九阿哥见状,不由撇嘴,跟何玉柱道“瞧瞧这黏煳样儿”

    何玉柱笑而不语。

    这才是亲兄弟呢,跟自己主子一脉相传的做派。

    都是福晋迷。

    这一早忙忙活活的,实际就过了两个时辰。

    九阿哥回来时候,才巳正初刻。

    舒舒还没有用早饭,夫妻俩就一起吃了早午膳。

    等到膳桌撤下去,就有人来拜年了。

    是齐锡夫妇带了儿子们过来给伯夫人拜年。

    九阿哥听了禀告,忙站起身来,打算出迎,神色有些紧张,看着舒舒道“爷是不是之前该先到都统府拜年的”

    之前想的是大年初二过去拜年。

    舒舒摇头道“不必,初二正合适。”

    在她心中,自然是娘家比夫家堂亲、族人亲近,可是现在的世情如此,宗亲就是要排在姻亲前头的。

    九阿哥道“爷去迎迎,你别折腾了。”

    说罢,他就急匆匆的过去了。

    前头花厅里,觉罗氏用眼刀剜丈夫。

    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的。

    刚才在家里提及明天初二,自己姑娘身子重,不能归宁,他就抓心挠肺了。

    要不然的话,本该孩子们过来拜年就行。

    也没叫人送信,直接冒冒失地就来了。

    九阿哥进来,就道“岳父新年好,岳母新年好,本该明天去拜年的,先拜一回”

    齐锡轻咳了一声,道“阿哥新年好,是我们来的仓促了。”

    九阿哥摇头道“您别外道,又不是旁人家,女婿家跟自己家一样。”

    说到这里,他看着福松道“你也太不懂事儿,都是家里人,又不是外人,直接去正院就是了。”

    福松躬身听了。

    九阿哥引着大家往正院去。

    舒舒披着一口钟斗篷,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

    见到齐锡跟觉罗氏,她就笑着前,抱住觉罗氏的胳膊,道“正惦记阿玛跟额涅的红包呢,阿玛说给女儿到八十岁,女儿可当真了”

    齐锡点头道“阿玛早就预备下来,今儿给你带来了”

    舒舒听着,眉开眼笑。

    之前她跟九阿哥就提过,搬家出来后收礼方便些。

    确实如此。

    内务府各部官员那边的年敬,比在宫里的时候丰厚。

    这么说吧,就算舒舒跟九阿哥不经营生意,只要九阿哥坐稳这个内务府总管,两人银钱也足够使了。

    可是父母的过年红包,到底不一样。

    舒舒笑眯眯道“明年就要预备三份了,可是说好了,女儿的那份得最大”

    齐锡理所当然道“那是自然,在阿玛跟你额涅眼中,谁也越不过你去”

    外孙是什么

    那是女儿身掉下的骨肉。

    要是能选择,他宁愿女儿不生,他们夫妻就不用这样跟着悬心了。

    珠亮兄弟早已习以为常。

    小六忍不住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跟九阿哥嘀咕着“又是想做小格格的一天”

    九阿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做小格格也没用,这儿女之间得有个先来后到,你大姐做女儿的时间,比你们都长,跟父母的情分也就最深了。”

    小六点头道“嗯,我晓得,大姐是阿玛、额涅头一个孩子,稀罕呢等到我二哥时,就剩下一半稀罕,况且前头还有我哥在呢到了三哥、四哥出来,就是一丢丢的稀罕了,轮到五哥跟我,就没什么稀罕的了。”

    九阿哥道“那是年头不够,你这九年,肯定比不得你大姐的十八年,不过没事儿,男子汉大丈夫,心胸开阔些,不用计较这些,爷就不计较”

    小六笑道“不用计较啊,真要说起来,大姐也亏呢,我们落地时,都有姐姐疼着,大姐小时候,我们还不在呢”

    这又是个会算明白账的。

    九阿哥居然觉得挺有道理,道“那往后我也不挑我们娘娘偏心了,爷小时候有哥哥疼着,大了还有,做弟弟不吃亏。”

    旁边小三、小四、小五都忍不住看福松。

    这皇子姐夫不像是哄小六,倒像是被小六哄了。

    珠亮有些不自在。

    自己姐夫白长了一岁,依旧是不大聪明的样子。

    这往后家里家外怕是都要大姐操心。

    福松却觉得不错。

    希望九爷一直保持这赤子之心。

    这会儿功夫,舒舒跟父母也黏煳完了。

    一行人就往宁安堂去了。

    舒舒已经打发核桃,先一步过去报信去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