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为什么还没找到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废物废物一群废物”
警长狂怒的发泄着,而在他面前站的是这个片区的治安官,只是现在全都被骂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没办法,都已经两天了,还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他们不知道盗贼是如何绕开巡警,在不惊动房屋主人的情况下作案多起,并将那数目庞大的资产带走。
这桩大案眼看就要陷入到悬案之中,作为主要负责人的警长当然急。
这可不是关系到仕途,而是自己的颈上人头,搞不好上面要拿自己开刀给那些人一个交代。
急急急都快急死了
而在这個时候外面匆忙跑进来一个小警察。
“警长,上面来人了。”
警长听闻这话神情呆滞,那还在指责下属的手臂无力低垂,下一秒就面若死灰的跌坐在椅子上,口中念叨着
“完了”
其余那些警察也都显得神情不一,有些松了一口气,上面接手最好,起码不用压得自己喘不过气。
有些见到警长这个样子也多少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天天压榨他们,钱就全进了他们这些人的口袋,自己的半点没捞到,累死累活还得挨骂。
他们恨不得警长原地爆炸
唯有一些人显露出担忧之色。
“哼”警长回过神来,目光在其中几人看去。
注意到手下的反应,不由得面容阴狠的提醒了一句。
“你们该不会以为自己能逃掉吧想想当晚值班的那些人”
果不其然,这句话一出那些警察神情全都变得怪异。
这么大一笔钱财被盗但是值班的人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问题,其中内鬼的嫌疑可太大了,那些人当天就被警长控制。
哪怕最后查清和他们无关,但渎职这项罪名是跑不掉的。
虽然说这是一个辛苦活,钱还没多少,但是胜在稳定,而且披着这身皮,寻常混混见到也是避让三分,还能混点外快。
在托特尼斯属于是独一份,要是没有这身皮,先不说其他问题,单单是之前得罪的那些混混就够喝一壶的。
更别提如果上那监狱走上一圈,那可不是人待的地方,不死也脱一层皮,家里有老幼可就难说了。
一时间他们也都知道厉害,目光对视间其中资历最老的警察站了出来,摆出笑脸。
“大人我们自然是知道要害,只是该查的都已经查了,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警长能坐这个油水丰厚的位置这么久也不可能是蠢货,敲打一番下面之后也反应过来。
“你和我去先稳住上面来的人,至于你们则赶紧给我去查,不要怕得罪人,给我往狠里查,我就不信这么多东西他不出手怎么带出托特尼斯”
警长还是有几分魄力的,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顾不得其他了。
他相信只要抓到盗贼,一切都会好的
那些下属也都明白警长什么意思,这要他们去查那些走私偷渡的蛇头,还有那些黑市的勾当。
这些人看似是那些什么帮派控制,实则全都是后面有人,往日大家只要给够“规矩”那都是规规矩矩,更别提这些也不在自己辖区呀,现在得罪那些人
“蠢货我没得选,你们有得选吗”警长见到他们那副样子哪能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当即呵斥一声。
老警察也明白,顺着话劝说一句。
“大家都在一条船上。”
靠着这身皮仗势欺人这么多年,他们注定舍不得权力,哪怕是如此微弱。
等到那些人散去,警长连同老警察前往见上面的人。
只是再次出来的时候,看警长那脸上肉疼的表情就知道这一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但也仅仅只是争取到两天时间。
不过他们得到了一个信息那些商人也咽不下这口气,正在请安道尔侦探调查,他们必须要比那个侦探更快查清。
“大人应该听说过这个安道尔侦探吧”
“托特尼斯谁不知道他不就是那个不去继承家业,反而跑去当侦探的安道尔吗全城的贵妇都希望见他一面。”警长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皱起眉头。
在托特尼斯的警察没有不认识这个风流的贵族侦探,但人家的的确确侦破了几件大案,可以说托特尼斯的贵妇都很渴望见上他一面。
这对警署来说却是耻辱,破不了的案子被侦探破了,只能说明能力问题。
以前都是他们看其他区笑话,但是现在他们变成笑话了
“大人,那盗贼的手段高明,或许未必是普通人”
老警察这句话说的有些隐晦,但他们这个位子上多少接触到一些事情。
“你的意思是”
“做两手准备,而我们也可以寻找一些特殊才能的人帮忙。”
“你是说在鼠街那些人”警长不由得打量着老警察,“你和那些人有关联,就不怕教会”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谁不知道那地方是上面”
“不要再说了”警长直接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沉吟不语,但这个时候他也是病急乱投医,但还是不忘警告一句。
“别忘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
“大人放心,那人我有些关系。”老警察自然是明白其中要害,当即做出保证。
他虽然是一个分区的警长,但实际上也没有接触过那些事情,一是不信,二是不敢,所以当穿过那墙壁的时候神情说不出的惊讶。
这个托特尼斯的另一面在向他展现。
“我的一个朋友就在这里生活十几年,原本他跟我说过有一个懂占卜的罗姆人,可惜最近不知道哪里去了,不过这条街上还有不少能人,肯定能帮到大人。”
老警察将警长带到一家古董店里,警长则打量着周围的摆设,其中大部分他都不认识,但是凭借自己老练的眼神,还是明白这些古董都是真货,其中价值已经难以明说,恐怕这里古董就价值上百万。
一个外国人能在这里开设这么大的店铺,肯定是有点能力的,一时间他也生出了一点希望,本来的抵触变得慢慢接受。
摇动桌上的铃铛,清脆的铃声响起,很快便有一个人走了出来。
来者浑身被厚重繁复长袍包裹严实,头巾包裹头发,甚至下半张脸都被遮住的,只有上半脸显露出来。
身上带着各种珠珠串串的饰品,显得很是杂乱。
警长一下就从黝黑的皮肤认出这个人不是帝国人,而且还是个女的,但是想要仅从露出的双眼判断更多倒是有些难为他了。
“我找你主人。”老警察倒是熟悉,拿出一枚古怪的金币摆在柜台示意。
女人见状转身进去,而很快便又走了出来招呼两人。
“跟我进来。”
通道内不见有风却莫名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耳边似乎能听到若有若无的凄惨哀嚎,更是让这里变得阴森恐怖,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心中不免吐槽,以后再也不来这种地方和这些人打交道了。
但现在也只能硬顶着走下去。
很快下到一个密室之中,周遭厚重的青石堆砌的墙壁,除去正门没有半点透光,唯有几盏摇曳着火光的蜡烛,显得环境阴暗。
但更加让他感到不适的还有周边摆放的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那被泡在药剂之中的畸形器官,扭曲怪异的异神雕像,各种不知道什么生物的骨头
而盘坐在密室之中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干瘦男人,五官深邃,双眼凹陷,没有半点头发反而脑门上有一块方形图案,嘴边倒是有一圈浓密的黑胡。
男人身穿宽松短袖白衣,显露出脖子上带着的一串白骨珠子,还有沉在下方的一件古怪奇物。
却不知为何警长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向那件饰品。
三角形状,中间空洞外长却是在有尖牙一般装饰,而在三个角上均有一块圆孔,给人感觉像是缺少什么一样。
目光注视之下中间深邃像是无底洞一般不知通向何处,像是灵魂都要不受控制被那黑洞吸走,但很快他便被这人的声音叫醒。
光头手中是那枚特殊金币,在人过来之后像是确定了什么反手收起,这才抬头看向他们。
“我可以出手,但这还不够”
光头的声音略显诡异,带有一些古怪的口音,但通用语能让人听懂。
“哦”警长回过神来,他怎么说都是见过世面的,倒是也没有继续失态。
托特尼斯有很多外国人,警长也大概从特征看出应该是黎凡特人,来自遥远国度,不知道为何定居在了这里。
但刚才的恍惚更是加深的他的警觉,但是这些巫师果然有些奇怪的手段,就不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
想到这里警长便不由得想起刚才应对上级的付出,心在滴血呀
但为了保住位置,甚至是小命,也只能是豁出去了。
“你想要什么”
“一个人”
本来警长都准备好他开口喊价,而后才反应过来他竟然不要钱,而是要一个人
我找你要人,你怎么反而找我要人了
“要什么人”但是他并不敢放肆,反而小心谨慎的询问一句。
“一个祭品”光头咧起嘴来,显露出一口参差不齐,还缺了几颗的牙齿。
而且那种表情根本不像是在笑,脸上肌肉似乎僵死,只有嘴角抽动。
警长单单是看着他的面容就莫名感到一股压力,这根本就不是人类更像是贪婪的怪物。
很快交易达成,警长愿意向他支付一个无辜的人,以换取接下来的仪式。
“凯瑟琳,去准备仪式。”
“侦探先生这边请。”女仆将人迎进来,但还是不由得偷偷抬头打量着这位托特尼斯著名的贵族侦探。
一个年龄不会超过二十岁的英俊青年,身上衣服也不见有贵族的奢靡,而是一套灰色大衣,连带一件黑色披肩以及一顶礼帽,双手带着一双皮质手套,整个人给人一种颇为神秘的绅士感觉。
可能是注意到女仆的目光,侦探对视一眼微微点头示意,只是那脸上笑容略显轻佻。
好帅呀
这一眼看的女仆心花荡漾,连心神都不自觉牵引过去,仿佛他身上有种特殊的魅力。
“先生终于来了”
一声叫唤将女仆惊醒,还没等回头便是一个身形庞大的身影走出,来者正是房子的主人。
“先生一定要查出凶手。”屋主对上侦探却是没有半点富商的脾气,相反很是恭敬。
原因很简单,这个人可是住在上城区的贵族子弟。
更别提那笔钱关系到自己生意周转,要是出问题自己全家都得破产,然后滚出托特尼斯。
也正是如此他们这些富商一起出钱请动这位,虽然也是颇为肉疼,但是为了丢失的那些钱财也只得如此。
反正他们对于那些尸位素餐的警察是不再抱有任何的幻想,甚至他们觉得就是那些警察干的。
不然谁能在这种环境下带走这么多东西
“放心吧,我出手还没有案子破不了。”安道尔自信一笑,显然是没怎么将盗贼放在眼中。
而他这副姿态也是让一旁的女仆迷醉
太帅了吧
“那就麻烦先生了,有什么事情就吩咐。”
见到侦探这么自信,加上之前的传闻,富商也暂时放心。
“我需要找第一个发现现场的人询问一些情况。”
“我”女仆没有犹豫便站了出来应声答道,“是我发现的。”
女仆本来还因为这件事遭受屋主的打骂,但是现在她却感到庆幸,因为这样能和他多说几句话。
“当时情况是怎么样的”
“我当时凌晨五点钟过来,等到我一开门”
女仆将当时的情况讲了一下,一番问询之后一个关键引起了安道尔的注意。
“你说当时屋内的窗户全都打开了”
“没错,很奇怪,因为我走之前明明关好的几个窗户。”女仆稍稍回忆便确定下来,可能她对这件事也有怀疑。
安道尔在女仆的带领下走了一下几个窗户,却是没有看到撬动痕迹,更像是从内打开。
“那他们为什么要打开窗户呢”安道尔探身看出窗外,他知道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要么和带走财物的手段有关,要么想要遮掩什么
对了
安道尔像是意识到什么,回头朝着富商询问,“当晚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没有,说来也奇怪,以往莪的睡眠很浅,但昨晚却是睡得很好,直到早上才被叫醒。”
听到这话安道尔嘴角微微翘起,“我知道盗贼为什么要打开所有窗户,就是为了掩盖他用迷香的手段。”
说着安道尔回到大门,开始模拟盗贼的路线。
“他们撬门进来,然后投入迷香,等到所有人都陷入沉睡之后开始搜刮,然后临走的时候将窗户打开,消除残留的气味。”
只是这个时候又多出一个问题,他们是怎么带走几个箱子的金币,还有各种古董首饰
“你确定是十万”
“肯定没错,这是商会的资金,一个箱子一万,锁在地下室,那可是专门定制,半人高的铁质大箱子,刀砍斧劈都不破,就算是火枪也打不穿,更是上了两道锁,一个人搬不动。”
“地上没有拖拽的痕迹,而且连箱子都不见了,不是分批运走,可以肯定是团伙作案,人数不少于两人,而且外面肯定有马车之类的接应,否则根本难以运走,除非”
说着安道尔却是停了下来,他是贵族出身,要比普通人知道的更多,也见识过一些有趣的手段。
只是他着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来啊让人人感到好奇,但那富商更是急了。
这些钱可是关系到他的身家性命,你倒是说呀
“那些警察那晚有没有见到可疑的马车之类的交通工具比如说多次往返。”
“没有,那些警察说当晚很安静,基本没有太多动静,更没有车出入。”
“那市场上有没有突然出现大笔资金黑市有没有货物出手”
“没有,市场上我们盯紧,黑市这些警方都已经查过了。”
“那就奇怪了难道是犯人就在这片住宅区没有将东西运出去,而是留在了这个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安道尔琢磨一下,走出屋子,在前后检查一番。
“如果是带着重物出入肯定会留下痕迹,但是现在没有,足以说明”
安道尔说着却是笑了起来,只是那微微眯起的眼神变得有些贪婪,注意力根本不在这边。
“说明什么”富商再也忍不住询问了一句。
“一个有趣的小老鼠”安道尔回过神来,脸上诡异的笑容变得平和,“放心吧,任何行动都会留下痕迹,我肯定会帮你找到他的。”
听到这话富商松了一口气,只是下一秒安道尔便又提了一个要求。
“我要回去准备一些东西,今晚我要你们全都离开这间房屋,明天一早我会给你答案。”说着扫了一圈,将目光放在那女仆身上微笑着补充道“留她下来帮忙就行了。”
富商虽然不解,但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女仆没想都居然留下自己,自己这是要和安道尔先生共处一室了吗
自己要好好表现才行,万一被看上那可就是
想到这个那脸上不由得浮现甜蜜的笑容。
入夜,那住宅区内增多了很多人手算是被围得水泄不通,所有想要进出的人都要确定身份,这种举动让本来没有被盗窃的人也受到牵连,生出怨气。
而在其中一家住宅内,一辆造型怪异的马车停在门口。
从其中下来几人,正是警长和老警察以及光头师徒两人。
“我可是花费很大功夫才将屋子借了过来,还望大师查出凶手”警长忍不住叮嘱一番。
这里是一家受害者的房产,巫师要求到现场,他可是上门求了很久才从那个富商手来借来一晚,只为查明凶手。
但是那光头巫师可不管这些,带着学徒直接闯了进去。
警长见状也只好快步跟上,现在他是谁都得罪不起。
受罪呀
外面的警察也都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但没有人要过问的意思,他们都懂规矩,有时候知道太多反而是麻烦,只是自顾自的做好自己的事情。
进入屋内,那光头巫师便是打量了一番,不由得颇为失望,没有死人就很难办了
对于那屋内环境并没有太多感觉,也不需要搞什么推理便直接就坐上了大厅的桌椅。
“凯瑟琳。”
叫唤一声,那助手便将桌面摆着的花瓶茶杯撤去,从包裹拿出奇奇怪怪的东西摆在桌面。
还不等细看那巫师的声音便将警长的注意力拉扯过去。
“你们要问询的是那些财宝现在何处还是想要找到那个盗贼”
“不能两个一起问吗”
“那是两个问题,另一个价钱”
“找人。”警长和老警察对视一眼,没有太多犹豫便给出答复。
钱找到,人没找到还得背锅,如果人找回来,他有一百种办法让他开口,自然知道钱在哪里了。
“大师打算怎么找”光头巫师摆弄着桌上的东西,那些意义不明的动作让警长生出一丝怀疑。
“我自有我的办法,要是死了人更加简单。”光头巫师不屑向人解释,只是那话语之中透露出对生命的漠视。
桌上摆着一个骷髅头,在其上面用奇怪颜料画上看不明白图案和线条,而在那被清空的桌面之上。
巫师抬手按在那骷髅头顶,口中念念有词,另一只手缩在桌下不知道是作何动作。
占卜,预言,回溯,这些试图窥探过去还有未来的技艺都不是人类能够掌握的力量,唯有借助某些特殊道具或者是从一些上位存在借力才能施展。
哪怕是这样也必须要技艺精湛之辈才敢,否则反噬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
只是巫师在乎的却不是这个,因为他手上这个骷髅头可不是凡物。
生前乃是一个强大巫师,只不过他技高一筹将那人杀死,这尸体也是灵性材料,直接被他练成几件超凡装备。
而这件骷髅头能增强自己的灵感,沟通灵性的时候更加轻松,同时也能保护自己的灵性。
超凡者一身实力大部分在装备上面,这种宝贝就算给他一百万金币都不卖。
借助装备施展术法,按道理应该很顺利,一个小贼的位置那不是轻轻松松
但是为什么他好像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出于超凡者的谨慎本能,光头巫师抬手一招,停止了仪式。
“大师怎么样”警长见状连忙向前追问,却见巫师摆手。
看他那眉头紧锁的样子警长也不由得急躁起来,生怕出现问题,却不敢开口,只是心中念叨。
巫师没有在意警长的反应,说了外人也不知道,刚才他施展通灵术法探查,却是似乎什么东西在遮掩,难道遇到同行了
但是转念一想又不对,真要是超凡者,而且还懂得遮掩自身,那不可能为了这点钱犯事。
只要有点实力的超凡者都不可能缺钱,因为都不是一套体系,金币在超凡者眼中价值不大,因为好东西不是用金币来衡量的,真正有价值的只有灵性结晶和灵性材料。
那么这件事
除非一个意外得到某件超凡物品的幸运儿
对了,也就只有对超凡界丝毫不懂的新手才会做这种蠢事。
真要这么简单世界早就乱了,没有乱自然说明问题。
本来以为只是找一个人,但是现在似乎抓到了一条大鱼。
根据情况他也能大概猜到是一件能挪移物品的超凡装备,涉及到空间的大多都是稀有货色。
而一些来历不简单的超凡物品本身就自带遮掩能力,一般手段根本查不到。
如果没有线索根本不可能找到一件超凡物品,现在不就是给机会自己吗
装备对于超凡者来说太重要了,因为承受不住那灵性躁动,人类必须要借助装备才能施展能力,能够不借助媒介徒手施法的都是狠人。
超凡者一身实力大部分都在装备上面,这可不是开玩笑,一件好的装备能凭空增长实力,胜过十年苦功。
想到这里光头巫师也不再纠结,相反贪婪自心底滋生,这下他甚至比警长还要急切,必须要赶在其他人之前找到
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是时候拿点真本事出来。
“哼凯瑟琳,把东西拿出来。”
女人似乎也感觉到主人的态度变化,没有迟疑,而是将手中的包裹放上桌面打开,其中一盏怪异的提灯样式的东西最为突出。
通体森然白骨,不知道是什么异兽的头骨制成,而在那人形头颅之上竟然还有两道长角,那尖牙利齿也被保留下来,可见此物其生前定然的凶残万分。
只不过此时怪物的头颅连同颈脖却被做成提灯,警长是托特尼斯本地人,算是思想开放,但对于这些“独特”的审美依旧难以接受。
但很快他就会对那古怪力量改观。
光头巫师没有废话,只见他拿出一支淡绿色的粉末倒入其中,接下来的一幕便给他们证明这并不是一个提灯,那件物品竟然直接就冒出淡绿色的雾气。
警长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提灯而是一个特殊的熏蒸炉。
这个熏蒸炉也是一件超凡物品,而粉末是一种提炼出来的精华,至于原材料就是随处可见的“祭品”。
光头巫师将熏蒸炉提起,口中还念念有词,另一手也高举骷髅头,橙红色的焰火凭空出现头颅内,甚至顺着眼眶冒出,随着动作晃动,却不见有热力。
浅绿色的蒸汽滚滚冒出,吸入巫师口鼻,更是让他精神百倍,双目像是放出精光,看穿迷雾。
只是在警长耳边却是响起凄厉的哀嚎,越发清晰,那狱中折磨犯人都没有听过到这般渗入心魂的惨叫,让他不由得生起鸡皮疙瘩。
随着雾气弥漫,开始扩散到整个大厅,警长下意识避让,却也是看不到那雾气笼罩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凯瑟琳并没有被雾气影响,目光若有若无的盯着那主人的后颈,那宽大袖口下面是一把形状怪异的匕首。
捏着匕首的力道越来越紧,但最后却是松开,眼神也收敛下去。
光头巫师全力操作仪式,他的意识正在漫游虚空,沟通和自己有契约的深渊异魔,想要借助其力量搜寻那一丝痕迹。
靠近了快了就要找到了
一般人还真就搞不定,但他一身豪华装备的加持下终于寻到了
“啊”一声惨叫毫无征兆响起。
手上的熏蒸炉松手跌落在地,同时萦绕在他身上那滚滚雾气似乎被什么搅动一般快速消散。
“噗”巫师口吐鲜血,而那被他托在手上的骷髅头火光自那眼眶口鼻喷射,然后炸裂变成几块骨片散落一地。
异变突起别说警长,就连那巫师助手凯瑟琳也没有想到,一时间均是愣在当场。
老江湖还是老江湖,身上的保命手段从来不缺,巫师身上不知道什么物件发挥作用,发出凄厉的声音,不过情况竟然没有恶化下去,但是看他心疼的样子就知道少了一件保命的家伙,更别提那骷髅法器。
但是此时已经顾不得太多了,从兜里掏出一支药剂灌下,那难看的面容才稍稍舒缓,但他却没有任何停留的意思
“快走快走”
凯瑟琳也知道情况不对,赶紧收拾东西搀扶着巫师离开这里,只留下警长看着满地狼藉。
不对呀
“大师,你倒是告诉我什么情况”
“滚”此时的巫师犹如惊弓之鸟,哪里还顾得警长的事情。
这种手段绝对不可能是新手,至于为什么要偷盗他已经管不了了,刚才那个存在竟然直接消亡,传递过来的余波都差点要了自己的小命,哪怕这样都已经耗费三条保命手段才堪堪活下来。
都还没找到就已经凶险万分,要是查下去还有多少条命
自己已经触犯了那未知的存在,连那虚空异怪都顶不住,要是那位找上门自己如何
不单是要离开这里,还必须要逃离托特尼斯。
只是这边刚一出门,巫师莫名抬头看了过去不远处的另一间房屋,他能感觉到一些事情,只不过他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超凡者之间可没有友谊一说,互相看对方都是材料的情况下怎么友谊嘛
更别提现在光头巫师重伤,手段也消耗了一批,走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招惹其他人呢
“走”
马车扬长而去,只留下警长呆滞的站在门口。
这算什么
“先生”女仆开门将安道尔迎了进来,那心情是既激动又兴奋。
安道尔却是完全没有了白天和善,饥渴的神情直接就显露在他脸上,直接向前将女仆抱住,那双手已经游走在其身上,头不断拱上去脖颈之间,大口呼吸着。
“大人”女仆哪里经过这种阵仗,身子一下就软了下来。
却没有反抗或者是求饶,反而发出阵阵低吟,神情迷醉呼吸粗重。
只是这个时候安道尔却松开了手,脸上挂着僵硬的浅笑,只是却依旧压不住那眼中的饥渴。
“去洗澡,洗干净一点,不要穿衣服出来。”
说着粗蛮的推了一把女人,只是这女人上头,满脑子都是王子的童话,哪里还顾得上这些怪异,应答一声便转身走入,看那欣喜的样子大脑早就被自己制造的幸福感充满。
安道尔看着那背影不自觉舔了一下嘴唇,眼中的饥渴稍稍退却,但却浮现出鄙夷之色。
味道不对,不是处女,身上满是劣质香水的气味,但也凑合着用吧
等到那女人出来,身上还真就按照他说的不着寸缕,只是走路还抬手遮住关键部位,似乎有些害羞。
只是此时大厅的烛火早已熄灭,安道尔也同时将身上的衣物褪去,在月光之下显露出那白玉一般温润的皮肤,身体每一处都恰到好处,仿佛带有独特的魅力,甚至要比女人更为诱惑。
见到这个女人像是失魂一般放下了手,不自觉的朝着安道尔走来,却没有注意到安道尔站在一个仪式阵法内。
“你知道吗,我有洁癖,不喜欢弄脏。”
安道尔伸手将女人牵入阵内,指尖挑起女人下巴,对视着说“要不然我真是一见面就迫不及待要吃掉你了”
女人稍稍回神,听到这话却没有太大的反应,反而看着那身躯附和着“我是大人你的,大人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说着伸手想要倾身贴近安道尔的身体,却被他抬手挡住。
“我现在就要品尝”
女人下意识抬头,却是见到那已经完全扭曲的非人面容,还有那赤红的双眼。
“啊”
女人哪里还有更多的心思,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一声尖叫,但转瞬便消停。
难以言喻的一幕被黑暗所吞噬,唯有留下令人脊背发凉的怪异声响。
好一会之后安道尔才重新站起身来,迎着月光不自觉看向外面。
那略显苍白的皮肤变得红润,感受着身体的力量,安道尔伸出非人的扭曲长舌擦嘴一般滑过嘴角。
“该死的教会什么时候才能随意捕猎”
但转而他便看向脚下的仪式也已经完成,咧嘴露出满嘴尖牙,“先抓住这只小老鼠”
抬手拿出一个金丝圆框,携带一条细长金链的单片眼镜。
在眼镜出来之后这种玩意就被淘汰,只有一些贵族喜欢用这个,仅仅只是为了彰显身份。
但安道尔手上的这个却并非如此,而是真真切切的超凡装备,其古老的样式更是彰显特殊。
任何行动都会产生灵性波动,时间间隔越短痕迹就越明显,而这件装备能够捕捉到这些痕迹,回溯过去影像。
安道尔侦探的身份全靠这个,只是消耗的确很大,唯有进食之后才有力气用。
“没有行动不会留下痕迹”安道尔笑着将眼镜卡在眼眶,说出自己的口头禅,看向那密室入口。
“让我看看小老鼠在哪里”
能力发动,外面没有任何反应,但眼镜内的景象却是奇特无比,像是在倒退一般,而那景象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越发模糊,但终归还是
“啊”
一声惨叫响起,那镜片碎裂掉落地上,而安道尔也扶着眼睛发出惨叫,身上的皮肤就像是瓷器一般生出冰裂纹,那藏在下面的异样显露,那是让人难以言喻的畸变之物,只是一眼就能让人精神崩溃
如此强烈的灵性激荡,哪怕是仪式也难以掩盖,直接触动了城里一些家伙的注意。
那中城区的光明大教堂内,大钟没有人敲动竟然发出自鸣,映照而出微微白光,在旁值守的一个衣着朴素的麻衣教士缓缓睁开眼来,提起敲钟的金光十字仗便径直走出
那鼠街之中一个身穿法袍的老者抬头看去仿佛洞破虚空,只是举起法杖一磕整个人便消失在原地,连同鼠街那入口的墙壁直接凝实,那想要来往其中的人也意识到情况不对,新人还在敲击试图摸索回去的路,但那些老油条赶紧离开,像是溜入下水道的老鼠一样消失在城市之中
那上城区各家自有动静。
那月华浴室之中绝美胴体隐约浮现,转而裹在大红绒袍里,手中一把古老的银镜
古朴城堡之中一个身穿厚重铠甲的人站了起来,只见那战争盔甲上面布满各种战斗的痕迹
收藏室之中苍颜白发的老者转动着手上的戒指,而摆在他面前的是怪异诡诞的藏品
华贵庄园之中肥硕的身躯停下冲刺,驱赶那一床玩伴,身上脂肪鼓动一个个面容冒出一般
那财富教会,身着黄金盔甲的骑士抽出通体黄金打造的长剑,上面样式复杂,一看就知道是非凡物件
那摆放亵渎神像的阴暗密室,隐藏在黑袍之中的存在也不由得侧目,怪异的烛火晃动,隐约显露出黑袍之下非人的扭曲
那监狱一个四肢穿骨锁死的英俊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脸上浮现狂笑姿态,那眼神尽是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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