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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位置,避免了直接接触。

    一道道精美的海鲜刺身被端上来,十几道菜摆满了整张圆桌,经理对了对账单数目,尊敬道“菜已经上齐了,三位请慢用,有什么问题请立即呼叫我们。”

    说完,费兆兴动了第一筷子,紧接着是邵揽余。

    两人一边用餐,一边交谈甚欢,仿佛真是多年老友,相互间不见半分尴尬生疏,更没有官场上阿谀奉承那套。

    唯独费慎,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待着不自在,走了又不甘心。

    尚在纠结,费兆兴察觉出了他的心不在焉,话题间硬是将他扯了进来。

    “前阵子的寿宴,还真是多亏了你邵叔叔帮忙啊,要不是他控制住了那些人,那可就麻烦了。”

    费兆兴没挑明“那些人”是谁,费慎不着痕迹一蹙眉,直觉可能和安向有关。

    邵揽余接话“您太客气了,我们认识这么多年,那点小事举手之劳,哪里称得上帮忙一说。”

    费兆兴喝了几口红酒,感慨着一叹气,情不自禁回忆起从前。

    “咱们认识了多少年来着快二十年了吧,我年轻那会儿也没想到,一把岁数了,还能有个你这样的忘年之交。”

    始终不在状态的费慎,忽地感觉自己被碰了碰,便听费兆兴说“小慎,说来你可能不信,这位邵叔叔啊,小时候还抱过你呢,就你刚满月那会儿,还是个小宝宝,他自己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没想到抱你却抱得特别稳,我记得他还送了礼物给你,我想想啊对,就是你经常戴在身上的那块玉玦,是你邵叔叔送的”

    在听到“玉玦”俩字时,费慎蓦地回过神,但后面的话已经进不了脑子了。

    他乍然抬头,望向邵揽余所在的方位,眉宇间布满惊疑而不可思议。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邵揽余也凑巧看了过来,谈笑自若的样子,好像早有预料,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费兆兴喝了酒兴致高涨,仍在絮絮叨叨,邵揽余也很给面子,时不时回应他两句。

    而旁边的费慎,耳边所有动静皆变得模糊朦胧,脑子里只剩下那句话在不断徘徊玉玦是邵揽余送的。

    父亲费霄曾告诉他,玉玦是一位故人所赠送,其名叫沉瑱。

    可到头来,沉瑱,其实是邵揽余给的名字。

    而原来他们的初次相见,竟是比自己的记忆中,还要早很久很久。

    几杯红酒下肚,费兆兴越来越激动,菜也不吃了,口若悬河讲起了年轻时的志向与经历。

    费慎瞧他一副要醉不醉的样子,单手托住对方晃动的身体,低声说“您喝醉了,我扶您去休息。”

    “没醉,我没醉。”费兆兴按住他手背,“二叔没醉,二叔是高兴,小慎你回来了,二叔心里高兴。”

    又连喝了好几口,他倏然站起来说“揽余啊,我去趟洗手间,先失陪一会儿,让小慎在这陪你。”

    邵揽余说“我没关系,您小心点。”

    费兆兴往包厢外走,步伐不太稳当,费慎准备去扶他,却被推开了双手。

    “你不用管我,在这陪揽余,你俩好好聊聊。”

    他挥挥手,要求费慎坐回去,自己一人走向门口。

    外面候着的服务员听见动静,推门探出脑袋,查看是怎么回事。

    邵揽余一扬下巴,对其使了个眼色,服务员十分机灵,立马上前扶着费兆兴出了包厢。

    包厢门一关,室内霎时安静起来。

    少顷,费慎坐回原位,替自己也倒了杯红酒。

    扣住杯底转悠一会儿,他开口“邵叔叔喝酒吗”

    邵揽余正在喝水,险些被这句话呛到,纸巾擦了擦唇角,拒绝“不用了。”

    “那邵叔叔爱吃什么我替你夹。”

    费慎说着真的站起身,拿了一双公筷,夹住几片三文鱼沾了些酱料,放进邵揽余面前的碗碟里。

    “三文鱼入口顺滑,邵叔叔应该爱吃,这甜虾味道不错,邵叔叔也可以尝尝,还有这北极贝,您多吃点”

    他嘴里持续说着,同时不停夹菜,秀气的碗碟快被堆成了山尖状,邵揽余终于忍不住,出手阻止他夹菜的动作。

    “够了费慎。”

    费慎得寸进尺“怎么不喊小慎了”

    邵揽余掀起眼,与之对视“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闹”

    费慎表情滑稽地反问,视线直勾勾撞进对方眼里,面部神情忽然一沉。

    少顷,他把筷子一丢,手掌摁住邵揽余肩膀,将人猛地往后压在座椅靠背上。

    “你他妈把我当傻逼在这玩啊,玩够了吗”

    邵揽余无关痛痒说“你觉得我在玩你我没那么闲。”

    费慎眼神仿佛锋利的钩子一般,钩住邵揽余不放,直击要害道“八年前,你用我和费兆兴做交易,拿走我父亲的身份卡,你做了什么”

    邵揽余怔然半秒,反应过来后,莫名有点想发笑。

    “你就想问这个都过去多少年了,你还记得这件事”

    “回答我”

    费慎低吼出声,神态有些失控,抓住邵揽余肩膀的力道陡然加重。

    对方满不在乎的样子让他觉得过于刺眼,好像自己惦记了数年无法释怀的事情,落在这人眼里,就成了一粒微不足道的沙尘,连提起的必要都没有。

    邵揽余言简意赅回答“军队。”

    再简单不过的两个字,瞬间令费慎如遭雷击,整个人登时傻住了。

    军队

    大脑思维太活跃,有时就是这么不近人情,哪怕此刻心情再差劲,不该出现的东西,仍旧会不受控制地出现于脑海中。

    他不由自主回想起了郁南镇里,驻守的那将近一千人的军队。

    费慎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直疑惑来源的军队,原本居然是属于费家的。

    见他似乎傻眼,邵揽余奇怪补充“你身为科谟费家人,不知道首领的身份卡,能调动政府军吗”

    费慎不知道,没人跟他提过这件事,以前问费兆兴的时候,对方如何也不愿意透露。

    邵揽余掰开肩膀上的手,起身离开座椅,去一旁整理自己被弄出褶皱的西装,顺便留给对方冷静的时间。

    费慎站在原位,目视前方人的背影,面容是藏不住的沉郁。

    当下脑子里一团乱麻,曾经的现在的所有画面盘根错节,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却完全抓不住头绪。

    今晚得知的事情,推翻了自己多年以来的认知,费慎目前唯一清楚的是

    邵揽余和费家的关系,恐怕远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更不是表面上所谓的敌对关系。

    整理好仪容仪表,邵揽余身体面向费慎,手里多出了一个东西,是被费慎用来做抵押的那块玉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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