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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席未渊没动筷,声音不高不低说了一句“我记得,以前的所有我都记得,你在的地方,我怎么会忘记。”

    仿佛只是为了感慨一下,没等邵揽余做出反应,他又很快恢复平常。

    优雅地夹了几道菜,品尝后夸道“阿时推荐的果然不错。”

    邵揽余泰然自若“席先生喜欢就好。”

    两人安安静静用餐,是如出一辙的涵养十足,若有不知情人来看,真会以为两人是在同一个屋檐下长大,毕竟某些细节习惯都惊为天人地相似。

    吃过一轮,席未渊用餐巾擦拭唇角,再度开启话茬,这次却是进入了真正的主题。

    “当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后,才配谈合作两个字,否则实力悬殊太大,我们一般称之为乞讨阿时还记得这句话吗”

    他复述着曾经邵揽余说过的话,一字一句,问得好像十分认真。

    邵揽余没有半分不自在,从善如流“当然。”

    席未渊抽出西装口袋里的手帕巾,慢条斯理擦了擦手,语气包含着从容的笃定。

    “那么现在,我够资格了吗”

    他什么也没说,最简单的一句话却涵盖了所有。

    在场没谁是傻子,席未渊的态度已经非常明确,他希望邵家能成为自己的助力,脱离柏苏与他站在同一边。

    再继续装傻毫无意义,邵揽余也不打算装傻,只是他没有立即开口,心中没来由的多了几分好笑。

    当初维科苏三区尚且维持着表面的平衡时,无人不视邵家为洪水猛兽,恨不得将他们置之死地。

    现今平衡彻底崩坏,局势动荡,邵家反倒成了香饽饽,谁都想来笼络了。

    饶是经历过许多风波,邵揽余仍是觉得有些可笑。

    心下思绪万千,面上照样维持着和善的神情,邵揽余有条不紊道“邵家世代从商,讲究低成本高收益,企业招商之前,都会列出具体的招商计划,席先生不妨先说说自己的想法。”

    不同于前几次的模棱两可,今天的席未渊打开天窗说亮话,举手投足透露着满满的势在必得。

    “既然阿时这样说了,那我也不和你客套了。当今柏苏政府腐败无能,权力集中在了一群酒囊饭袋手里,能人无用不用能人,没个十几年,腐烂的深根是清除不干净的。最近刚上任的傀儡就不用提了,说说那位施小姐吧,施康年是个货真价实的废物,施小姐倒是令人刮目相看,火烧金润口,确实并非一般人能做到的,但也仅限于此了。

    “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阿时,你当真觉得施小姐和她父亲,能完全分割开来吗谁又能保证,她一定不是冲着邵家基业去的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那就是百分百的风险。柏苏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柏苏了,邵家没有义务去给他们兜底,是吗”

    “至于科谟”席未渊顿了顿,接着说,“科谟费家那个小子,野心不是一般大,也有些真本事在身,只可惜投错了胎,费家没有那个时间和能力去帮他完成宏图大业了,费兆兴现在恐怕连自身都难保,毕竟最可怕的敌人,还是对自己有着充分了解的身边人,能不能守得住大权还是个问题。”

    席未渊缓缓喝了口水,眼皮微抬。

    “旧时代的辉煌,注定只能留在过去成为回忆,人最重要的是当下和未来。阿时觉得这份招商计划如何”

    哪怕听见了有关费慎的事情,邵揽余依旧风平浪静。

    “生意场上最常见的就是竞争,比起别家的不足,我倒更想听听,席先生的竞争优势在哪”

    席未渊说“你在我这,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邵揽余欣然道“愿闻其详。”

    第110章

    邵揽余用餐的那家酒楼,被秘密清了场,门口挂上今日歇业的提示牌。

    阳光消弭,夜色渐深,南区活动的人群逐渐多起来,开启了它真正穷奢极欲、灯红酒绿的一面。

    无人注意的隐蔽角落里,分散地停着一辆辆低调的轿车,车头朝着同个方向,时刻留意酒楼动向。

    其中一扇车门被打开,秦一舟衣襟沾染了满身的冬日寒气,坐进来后将车内暖意都给屏退了三分。

    驾驶座的程悬瞥他一眼,默默将暖气温度调高了两度。

    秦一舟无知无觉,上车后便坐着没动,视线停留在对面街道某个地方。

    那条街是附近人流量最大的一条,街边有家赌场兼夜总会,算是息川里唯一一家正规经营的赌场。

    由于风气好黑幕少,对于出老千的人也罚得很厉害,所以生意火爆,非常受赌徒们欢迎。

    在一批接一批进入赌场的人当中,秦一舟目光锁定了其中某个女人。

    女人穿着件黑色大衣,长度及至小腿,衣摆下方露出了一圈红色裙边,修长白皙的脚踝裸露在外,在寒气肆虐的冬夜里,看着就让人感觉冷。

    可女人分毫没有被寒意侵袭的狼狈状,走姿摇曳生风,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十分稳当。

    她身处拥挤的人群中,却与周围人都有些距离,两个疑似保镖的男人守在身旁。

    尽管只有一个背影,但秦一舟万分确认,那就是苏典。

    算起来,这还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到对方。

    之前受邵揽余的吩咐,秦一舟调查过苏典几次,只不过看见的都是照片,比起真人来还是有些差别。

    眼前的苏典与自己印象中的苏琅,可以说是毫不沾边,长相不同气质不同,年龄也相差了好几岁,甚至给人观感是完全相反的两类人。

    一个是表面清新淡雅、实际暗藏毒性的水仙,一个却是明媚瑰丽,浑身都透着攻击性的缠枝牡丹。

    因此在调查完苏典之后,便立即排除了她是苏琅假死逃脱化名伪装的可能。

    怎么说当年也是秦一舟自己亲手处理的尸体,几乎不可能出现什么纰漏。

    而苏典被调查出来的履历,也非常简单。

    今年二十六岁,十三岁前随父母定居在大西洋洲际,后父母意外双亡,孤身回到太平洋这边,遭到了亲戚们设计陷害,落入叛乱组织血刃手中。

    谁知血刃头领,也就是忏摩的上一任头领,恰巧是苏典父母的朋友。

    苏典便这样阴差阳错,成为了头领收养的义女,在组织里一待就是十几年。

    光看时间线,苏典和苏琅两人,没有任何重合或者相交的部分。

    但直觉告诉秦一舟,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履历可以伪造,人做过的事却不能撒谎。

    苏典在尤州的化名、苏琅制作而成的冷啡出现在三瑞里,以及苏典偶尔流露出对邵揽余的敌意等等

    这些言行举止很难让人相信,仅仅只是巧合。

    失神的几分钟,苏琅已经通过门口安保的检查,带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