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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2
    ,还得看病人自己的意志。”

    秦一舟将关述送走后,回到费慎养病的房间。

    输液瓶已经挂好,床旁是各种各样用于监护的仪器,费慎戴着氧气罩,身上插满了医疗管,被一堆冰冷的机器围绕,病容显得异常憔悴。

    那天秦一舟与苏典交上手后,并没有缠斗多久。

    酒店宴会厅烧得很快,苏典急于去救人,见一时半会儿打不过,便带着忏摩的士兵先撤了。

    而秦一舟收到邵揽余的紧急支援信号,也急着离开,就没再追上去。

    可等他与程悬在路上汇合,通过邵揽余留下的记号找到那个山洞时,却只看见昏迷不醒的费慎,邵揽余不见踪迹。

    几队人马差不多将整座山翻了个遍,最终万不得已确认,邵揽余被忏摩的人劫走了。

    出于综合因素考虑,秦一舟选择将重伤的费慎送回柏苏救治,程悬则原路返回继续追踪。

    遗憾的是终究晚了一步。

    邵揽余的行踪断在三瑞里外,而三瑞里被忏摩迅速封锁,程悬想了很多办法都进不去,最终铩羽而归。

    秦一舟回到柏苏后,立刻全面封锁消息。

    除了他和程悬,以及昏迷的费慎,没人知道邵揽余失踪的事情。

    并且为了防止多生事端,秦一舟连息川都没回,带着费慎辗转到榕柠,在邵揽余这栋别墅里秘密给他治病。

    好在此地医疗设施和生活用品齐全,不会耽误救治的最佳时间。

    半晌,秦一舟拉回思绪,努力抑制心中沉重的情绪散发。

    席未渊费那么大劲儿将邵揽余劫走,也间接证明了不会轻易伤害他,至少局面还有回旋的余地,现在最重要的得抓紧每分每秒,赶在忏摩发难前确定邵揽余的踪迹。

    思忖片刻,秦一舟忽然想到还待在临定的谢何二人,转头离开了房间。

    三瑞里,忏摩基地本部。

    邵揽余双腿交叠,姿态惬意地坐在沙发中,一言不发望着对面正在换药的人。

    席未渊脱掉一半外套,将袖口收上去,露出裹了一层厚厚纱布的小臂。

    基地医生小心剪开外面的绷带,一圈一圈拆下来。

    再将绷带底下的纱布拆开,便是大片湿润发红的烧伤创面,医生先拿生理盐水清洗干净伤口,接着用碘伏消毒。

    全程席未渊眉头都没皱一下,也没将注意力放伤口上,而是始终注视邵揽余的方向,淡然的神态,不知在想些什么。

    邵揽余知道对方在盯着自己,却并未当回事,视线定格在那片红色烧伤创面上。

    原先的计划中,席未渊应该死在宴会厅大火里,现在却只有左小臂受伤,太轻松了。邵揽余有些遗憾地想。

    这三天里,对方每一次换药,都会带着医生到他面前来,特地换给自己看。

    而每一次,邵揽余都会感到遗憾,这样轻的伤势,压根抵不上费慎痛苦的千分之一。

    换药的过程很快,医生重新包扎好,为席未渊穿上外套,拎着药箱出去了。

    屋内只剩下了两个人,和之前的安静并无二致。

    良久,席未渊徐声开口“听斑鬣说,那天你在雪山上对他开枪,枪法特别烂。”

    语气听不出戏谑或嘲讽,仿佛只是单纯提起这件事。

    邵揽余置若罔闻,挪走视线,像是压根没兴趣和他交流。

    席未渊起身离开座椅,缓步走过来。

    “鼎鼎大名的军火商,和武器打交道这么多年,却连枪都拿不稳。”他站在邵揽余跟前,一把拽过他手腕,“你的手怎么了”

    邵揽余手往回抽的同时,毫不留情抬脚踹了过去。

    可由于姿势受限,不仅踢出去的腿被挡回来,手腕也没能抽开。

    席未渊顺势屈膝一压,死死压住他的大腿,没受伤的那只手掐住了邵揽余的脖子。

    并无半分缓冲,掐住脖子一刻,席未渊指间倏然用力。

    邵揽余呼吸一窒,却也不占下风,右手攥住了席未渊刚包扎好的伤口。

    席未渊好似完全没有痛觉,盯着邵揽余因窒息而逐渐涨红的脸,他竟是慢慢笑了起来,眼角眉梢染上快意。

    肺部的空气被一点点挤走,邵揽余喉头发紧,大脑充血,眼角控制不住地泛泪。

    然而他也在笑,唇边那抹不深不浅的弧度,满满的写着“讥讽”二字。

    那抹讥笑刺激了席未渊的神经,顿时让他情绪外露得更为夸张。

    “我一再地相信你,你却三番五次地背叛我,阿时,你忘了我们曾经的诺言吗明明说好的,我们是一辈子的挚友啊。”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我”

    “这么多年我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你,我的心都快剖出来给你了,你怎么就感受不到”

    每说一句话,颈间的禁锢就随之加重一分。

    邵揽余被迫仰起头,眼里全是红血丝,身体承受力就快要到极限,脸面甚至隐隐发紫了,右手却至始至终没松开过。

    席未渊的伤口受压溢血,浸湿了白色绷带,像一朵疯魔绽放的花。

    他抬起受伤的小臂,带着邵揽余紧拽不放的手一起,递到唇边,咬开了染血的绷带,将伤口暴露在空气里。

    邵揽余晕厥前一秒,颈间的力道忽然松了。

    他仰头背靠沙发,控制不住地大口喘气,胸膛剧烈起伏,细密的汗意从额角冒出。

    席未渊跟着俯身靠近,手腕绕到对方颈后,正在渗血的伤口贴住邵揽余侧脸。

    阴影覆在上方,两人身影交叠,之间的距离不过分毫。

    “你把许万灯弄死了,那支军队一个都没留下。”席未渊阴冷的嗓音萦绕耳畔,伴随深藏的缱绻,“如果那个人不是你,我会让他死无全尸。阿时,我原谅你的背叛,这是最后一次机会。留在我身边,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大幅度的气喘过后,肺部被尖锐的刺痛填满,邵揽余逐渐放缓呼吸,凝望天花板上某个黑点,语气是极少有过的温和。

    “干什么都可以,那你去死,怎么样”

    “如果有那一天,我会把你也拉下地狱。”

    术后第三天,在关述和其他医护日以继夜的护理下,费慎病情终于好转,从昏迷当中苏醒,算是平稳度过了最危险的时期。

    然而他醒来第一句话却是“我要去临定。”

    关述身为医生,除了患者身体,其余事情一概不在关心范围之内。

    他检查了一下费慎伤口恢复情况,公事公办道“你现在必须静养,不能奔波劳碌,外出就别想了。这次也算是你幸运,再晚半小时,你那条左腿就得截肢,伤口感染严重,能不能活还是个问题。”

    费慎却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不管关述如何劝说或者恐吓,他都坚持要离开榕宁,去那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