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两天之内,我要看见姚睿人头落地。”
军营帐帘唰地挥开,刚刚历经一场恶战的孔泰,带着满身血腥气风风火火走进来,一把捞过桌上的水,咕咚咕咚灌进喉咙。
坐在监视器后面的霍之洋,戏谑的眼神瞥向他,嘴里直冒风凉话。
“哟孔城主,该不会又被打退了吧看来白焰这些年风头太盛,实力已经大不如从前了啊。”
听着对方的讥讽,孔泰脸色冷肃,将身上挂着的突击枪一把拍在桌上,不予理睬。
霍之洋也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这两人原本在自己的地盘上各自为王,互不干涉,如今迫不得已需要合作,可惜对于战术的理解和想法却大相径庭。
一个喜欢正面突进硬刚,一个尊崇兵不厌诈的道理,还没开打就已吵了好几回,谁也不愿意退让。
争到最后干脆放弃合作,自己忙活自己的。
只是霍之洋这人睚眦必报,碰面少不了要出言讽刺几句。
白焰又一次正面进攻失败,霍之洋想起席未渊的吩咐,发了点善心,准备再劝劝那位冥顽不灵的榆木疙瘩。
岂料话刚到嘴边,一个侦察兵匆忙跑进来,面色慌张地向霍之洋报告。
“不好了城主,我们刚派出去的那队人马,中途让科谟军给截了”
霍之洋唰地站起,震怒的同时还不忘留意了一下旁边的孔泰,毕竟他刚刚才奚落了对方,这么快就打脸,属实有些丢人。
不过孔泰在忙自己的事,并未将注意力分散过来。
霍之洋丢了手里的监听耳机,连忙朝营账外走,沉声吩咐“叫副城主和指挥官来见我,赶快。”
几场恶战下来,不少人员伤亡,白焰和伏罗党的进攻却并不顺利。
科谟兵力充足,又有着丰富的守城经验,叛乱军几乎刚碰到边就会想方设法被逼退。
而每当叛乱军士气懈怠,科谟又会借机露出一点破绽,让他们产生能够进攻的希望。
就好像故意在拖延战争进度,维持这种进退两难的僵持状态。
只是当局者迷,孔泰和霍之洋两位头领,每天焦头烂额忙于应付各种插曲,尚未及时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就在科谟军再一次露出破绽,白焰和伏罗党终于放弃敌对,选择合作。
双方抓紧机会大力攻城时,一直盘据在九江城的北图塔,在某个夜深人静的凌晨,全军悄无声息消失在了边境。
与此同时,维冈军出兵九江城的计划,正式开启了第一环。
席未渊混迹边境多年,又曾统领过北图塔一段时日,对边境地形了解有着先天优势。
知己知彼的前提,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娄曲这座小城。
而当他命手下的军队进一步攻打九江城,席未渊恍然发觉,九江城的防守似乎比以前松了许多,有些地方形同虚设,甚至不堪一击。
他原以为是对方的阴谋诡计,叫了几个忏摩的人伪装成普通百姓,摸进城区内暗中打探。
这才知道,原来北图塔已经离开九江城,去往科谟前线了。
而此时九江城里的兵力,大概率不足五千人。
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席未渊立刻颁下军令状,半天内拿不下九江城,全军及指挥官统统受重罚。
千军万马扛起长枪短炮,气势恢宏地摧残着九江城的防守线,里面的科谟军拼死抵挡,却也不过才坚持了两个小时。
上午十点,第一道防线被突破,维冈部队长驱直入。
只是没想到,科谟军意志异常坚定,在他们进城期间,竟还抽空设了个陷阱,用出其不意的方式,成功剿杀维冈一支小前锋。
此举伤害性不足,却带着极强的挑衅意味,席未渊敏锐地嗅出,一定是费慎的手笔,心中顿时激起了勃勃兴致。
他叫来苏典,安排道“派一队我们的人,十分钟后跟我过江,你继续在这边守着,有任何异动立刻通知方牧喜支援。”
苏典应了声是,随即面露几分犹疑,考虑是否劝席未渊不要以身涉险。
然而对方已经大步离开,并远远吩咐了一句,如果不能活捉费慎,那就把他脑袋割下来送给邵揽余。
出发去九江城的忏摩军队,一共约五百人左右,个个都是挑选出来的精锐。
他们跟随席未渊,驾驶三辆重型坦克,井然有序地驶上横江大桥。
横江大桥全长13千米,外观建得恢宏磅礴,几百人逐一通过大约需要十五分钟。
就在他们刚进入桥头没多久,浑浊的江水下几个穿着全黑作战服的人,悄然从江岸边冒了头。
利落爬上岸,几人迅速朝江边的越野车走去。
有人低声询问最前面的那个男人“中校,这座桥全长有13千米,我们带的东西不多,能达到预期中的效果吗”
费慎神色平淡,语气倒是笃定又从容。
“你不相信自己的实力,可以相信邵家的技术。”
几人分别乘上敞篷越野,带着一身湿气,逐渐隐入了崎岖复杂的地形中。
五分钟过去,桥上最前面的队伍到达对岸,位于最后的三架坦克也行至了大桥正中位置。
席未渊夹在队伍中间,眼看着终点近在咫尺,即将下桥时,队伍末尾毫无防备响起一道剧烈的爆炸音。
尖锐耳鸣骤起,世界仿佛安静了一刹那,旋即,整座大桥猝不及防从中间轰然断裂。
断裂的宽度足足有上百米,三架坦克包括数辆车和人在内,接二连三从高空坠落,摔进汹涌的江河之中。
画面霎时间定格,嘈杂在半秒内恢复,有人高声嘶喊“有埋伏警戒四周立刻下桥,保护城主”
这一句喊得属实晚了点,爆炸存在于一瞬间,大桥却因为连续效应还在不断开裂。
有几辆处在边缘位置的军用车,摇摇欲坠片刻,仍是坚持不住掉了下去。
五百士兵转眼只剩下一半,席未渊还算幸运,所乘车辆本就靠近桥尾了,再加上爆炸产生的气流,往前面那么一推,顺利抵达对岸。
只是命虽然保住了,脸色却止不住地难看。
“费、慎”
席未渊咬牙切齿念着这个名字,颇为不敢置信,都到这种时候了,对方居然用一种亡命徒的姿态,想跟他来个硬碰硬。
席未渊面色阴冷至极,一声令下“出发,我倒要看看他能挺到什么时候”
幸存的队伍继续前进,然而令席未渊始料未及的是,在与维冈军汇合之前,苏典突然传来了一条平地惊雷的消息。
就在费慎带人炸横江大桥时,维冈后屁股着火,柏苏没有预兆地出兵了。
苏维边境线,此刻正是一片炮火连天,硝烟弥漫。
柏苏突然发难,来势汹汹,军队如潮水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