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否定的。
因为别看牧马人电影上, 男主在没露面的情况下,结婚证就到手了,那也是有前提的。
换成一九九零年的省城,作为有正式工作单位的人, 夫妻双方想领一张结婚证, 首先得去单位打申请开证明。
这个过程,根本没有人能代替。单位审核很严格的, 谁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捅纰漏。
她撒谎就是在往单位头上泼脏水, 她好不容易才打造出健康积极向上的精英人设,可不能在这时候毁于一旦。
王潇想明白这一点, 立刻识相地闭上了嘴, 没再自取其辱。
阮瑞生怕她继续睁眼说瞎话,语带威胁:“你还找了你高中同学给咱俩办的结婚证, 你现在不会又说没这事儿吧。人家勤勤恳恳地工作, 可不能叫你一句话给祸害了。”
陈雁秋已经气得脸色发白, 伸手捂着胸口在旁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王潇吓坏了,赶紧过去给她拍背顺气, 没好气地冲着阮瑞:“你吼什么吼,吓唬谁呀。即便我一时被你欺骗,稀里糊涂领了证。我现在迷途知返, 我要离婚”
陈雁秋这才缓过劲来。
刚才她看到女儿的结婚证,真是万念俱灰。一时间她甚至怀疑女儿逃婚都是以退为进, 根本没有放弃过阮瑞。
但现在潇潇当场说出了这些话, 还要离婚, 可见糊涂归糊涂,倒还是有醒的这天。
只是这死丫头太不让人省心了,拿了结婚证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说, 叫人现在摆出来,是要拿捏死他们全家呀。
难怪当初阮瑞那么硬气,竟然当众威胁说,让她家不结这个婚别后悔。
他当然能高姿态了,打了结婚证连个婚礼都没有,最后女方灰溜溜地进了男方的家门,一辈子抬不起头。
真是看不够的笑话
还想什么彩礼呀。
谁都知道女方是上赶着倒贴的,生怕进不了人家的门。
只要一想到这茬,陈雁秋就感觉自己要喘不过气了。
离婚,必须得马上离婚,趁着没有小孩,及时止损。
这都新社会了,又不是封建时代,没所谓的烈女不事一夫。跳进火坑了,当然得赶紧爬出来。
“离婚,马上把婚离了。”陈雁秋恶狠狠地瞪着阮瑞,“你要还是个爷们儿,带种的,就别再祸害人。”
阮瑞看都不看自己名义上的丈母娘,他从来都没把王家两口子当回事。因为在他面前,王潇就没把他们当回事。
但凡她心里真有爹妈,怎么可能在爹妈坚决反对的情况下,非要拉着他去偷偷领证。
现在他看的人也只有王潇,语气森然:“你真要离婚你不后悔到底是谁缠着我打的结婚证”
当初他根本就没打算领证。若不是需要人照顾孩子,他根本不可能在省城找对象。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他早已登上高台,省城的凡夫俗子他哪里看得上眼。
他实在不该一时心软,看她哭的可怜,就同意去打结婚证。
后来他可没惯着她。
办婚礼当天逃婚,以为这样就能拿捏他,逼着他去央求吗
做梦
给她脸了
他掉头就走,正好省下办婚宴的钱。像这种上赶着送上门的贱货,就不配花他一分钱。
逃婚在外面躲上半个月,以为他会满世界找,对她低头吗
真当自己是盘菜了,到时候还不得灰溜溜地回来求他。
闹这一出也好,省的所谓的岳父母真当自家养的什么千金大小姐呢,还当成宝。
能嫁给他,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如果不是清楚这一点,一个黄花大闺女能够这么低三下四地扒着他不放吗
还不是因为就凭她的条件连名牌大学都考不上,可见脑袋不行,根本不可能找到比他更优秀的男人吗。
他看不上王潇,乐得拖着让人晚进门。
正好这一把拿捏住她全家,让他们家以后认清自己的位置,别再妄想做他的主。
这回阮瑞屈尊纡贵,主动找上王家门,实在是因为女儿需要人照顾,他妈又说年纪大了,一个人忙不过来,得赶紧让儿媳妇进门伺候一家老小吃喝。
况且他下调到高中当图书管理员之后,收入锐减,一家人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现在都入冬了,她既然嫁进的阮家门,肯定得孝敬公公婆婆照应小孩,最起码冬装要置办吧。
智商低,嫁给他这个名牌大学毕业的硕士,正儿八经的青年学者,高攀了,肯定得拿钱垫着呀。
古代商女高嫁,不也得带着厚厚的嫁妆吗。
这是为人处事最基本的道理。
正好王潇见义勇为的事上电视了,他在高中的同事羡慕的不得了,说这一回省里起码要奖励她千把块的奖金。
他是可不是市侩,眼里盯着那三瓜两枣。
他是为了王潇着想。
一声招呼不打就逃婚,这么长时间不着家,闹得这么难看,他们家意见很大的。
他是再给王潇机会好到他家人面前表现,让他们原谅她。
家和万事兴,好歹都已经打结婚证了,他也不想家里闹得鸡飞狗跳。
他这才屈尊纡贵登的王家门。
结果敲门没人在,难不成还要他在门口傻等
他可丢不起这个脸,他当然自己开门进去了。
粗鲁果然都是大老粗,竟然不问青红皂白就暴打他。
他看她是生怕自己不够讨婆家嫌呢。
得亏王潇不会读心术,否则要是读懂了阮瑞的脑回路,她肯定得把人送去精神病院。
这得脑残到几级,估计每个细胞都瘫痪的那种,才能拥有如此迥异的思维吧。
软饭硬吃到这份上,的确是大写的人才。
她冷笑着看阮瑞:“怎么,舍不得离婚啦也是,像你这种银样镴枪头,吃软饭的祖宗,除了坑蒙拐骗,还能干个屁呀。窝囊废,一家子心穷的白眼狼,我多看一眼都恶心倒插门都没人要。”
阮瑞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自诩寒门贵子,目下无尘,最是清高不过,怎么可能忍受这种羞辱
“好,你别后悔”他眼睛喷火,恶狠狠地指着王潇,“明天就去打离婚证,谁不离谁是孙子你他妈的就是脱光了跪在我面前磕头,老子都不会再搭理你。”
王潇冷笑:“一言为定,谁他妈不离,谁就是龟儿子养的,祖宗八代都是龟孙子”
保卫科的经警惊呆了。
钢铁厂就是个大家庭,他也是从小看王潇长大的。
多文静的一姑娘,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看样子女怕嫁错郎说的没错。女人一旦嫁错了,绝对要发疯。
他赶紧打圆场:“行了行了,既然说好了,那就赶紧回家吧。”
“不行”阮瑞又立刻跳起来反对,“别想这么打发人。”
王潇直接呵呵:“哟,龟孙子现在就忍不住啦我又没吃过你们家一顿饭,你还想讹诈什么呀”
阮瑞恨不得掐死这女人,指着自己鼻青眼肿的脸咆哮:“你勾结小白脸把我打成这样,你得赔偿”
王潇毫不犹豫地否认:“我碰都没碰过你一下,麻烦你碰瓷也睁大眼睛。”
经警头疼:“好了,不是说清楚了吗,就是一个误会而已。你又不是没长嘴,谁让你当时不说的。”
“就是。”王潇附和,“你私闯民宅,大家肯定以为你是小偷啊。”
阮瑞快气疯了:“你装什么死钥匙就是你配给我的。”
他又拿着结婚证在经警面前晃,“你看清楚,我们打了证的,就是她给我配的钥匙。”
经警为难了,有了证那就是家务事,估计这钥匙还真不是人家私配的。
王潇却咬定牙关不放松:“就是打了证又怎么样叔叔,我问你,你有你家丈母娘的钥匙吗”
啊警察被突然cue到,还愣了一下,本能地摇头。
当然没有。
他拿他丈母娘家的钥匙,他小舅子还不得膈应死了,到底是谁家
王潇笃定了。
她就知道,为什么要说嫁出去和娶进门呢别说女婿了,结了婚还有娘家钥匙的女人都不多。
她咬定这一点不松口,阮瑞又拿不出证据证明钥匙的确是她配的。在人家的地盘上,他双拳难敌四手,只能含恨败退。
一行人出保卫科大门的时候,王潇还叫嚣着:“说好的,明天谁不去,谁就是龟孙子”
阮瑞已经快气疯了:“我他妈倒了八辈子血霉,才碰上你这么个贱货”
陈雁秋气得要打人,王潇一把拉住她,朝阮瑞讽刺地笑:“好啊,赶紧去找你的高档货,早走早好。”
越早滚出去,越省事。
她可不想再看这张恶心的脸。
就怕他没能耐,人家也懒得接收没利用价值的垃圾。
双方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陈雁秋在旁边嘴巴张了好几回,有心想骂死这个胆大包天蠢破天际的女儿,又怕激起她的逆反心理,只能硬生生的把嘴巴闭上,千般苦楚愤怒都憋回头。
这就是一心为儿女的老母亲的悲哀啊,连火都不敢发。
王潇暗自松了口气,回家就赶紧溜回房。她可不想替原主再挨回骂。
她除了挣钱的时候比较有耐心之外,其他时候脾气可完全谈不上好。
算了算了,赶紧离婚,一刀两断,别再原剧情线上继续纠缠。
太耽误她挣钱了。
哪知她想的挺好,世事却不尽如人意。昨天还叫嚣着谁不离谁是龟孙子的阮瑞,睡了一觉就变了个人,脸都不露,坚决不肯离婚了。
陈雁秋差点没气死。
死丫头,要你偷家里的户口本去打结婚证
现在知道厉害了吧,女人发昏容易,想离婚比登天还难
姓阮那是对女儿念念不舍,所以舍不得离婚吗
屁他是咬死了要吸他们家的血,想吃绝户
陈雁秋越想越气,扭头招呼丈夫:“你兄弟家不是好几个吗实在不行我们过继一个。看姓阮的还吃不吃的成绝户”
没有好处,就他看不上自家闺女的劲儿,估计半分钟的花枪都懒得耍。
王潇赶紧喊停。
我的母上大人诶,你可歇歇吧。请神容易送神难,你要真过继了,那叫引狼入室。以后由你哭的日子在后面呢。
“就你会马后炮,现在聪明了你要长脑子了,就不会偷家里的户口本去打那个结婚证”
王潇也头痛。
1990年是没离婚冷静期,但秉着婚姻自愿原则,男方不签字也会烦死人的。
她眼睛珠子一转,安慰悲愤交加的老母亲“没事,我找人让他同意。”
找谁啊
解铃还须系铃人。
当然是去厂区幼儿园找原主的那位好闺蜜张燕啦。
说实在的,她本来也没打算找张燕的麻烦。毕竟她的人生目标是挣钱,而不是替原主复仇。
她又不欠原主的。穿书这种事她还不乐意的,妥妥的一觉回到解放前好不好。
况且哪怕张燕众叛亲离,过的凄惨,她也最多看场热闹。别人的悲剧给她带来的快感也绝对比不上她挣一百万。
有那时间,她还不如好好琢磨该怎么搞钱。
而且同为女性她太清楚不过,在男女之事上,女人天然处于劣势,不管怎样都是女的吃亏。
用这种事攻击女人,未免落于下乘。
鉴于以上种种认知,所以她就不去找张燕的麻烦了
怎么可能
她虽然立的是光伟正的人设,但她本人一点也不高大上。
商战哪有高端低端之分,能达到目标的,哪怕是直接拔了人家的网线,那都是最高级的商战。
既然当初是张燕把原主介绍给的中山狼,那么现在就由你负责让阮瑞签字离婚。
“不可能。”张燕一口拒绝,“他怎么可能听我的,这是你们的事,跟我没关系。”
作为原主的好闺蜜,她当然知道对方跟阮瑞提前领证的事。她原本还以为他们已经办妥了离婚手续,没想到居然到现在还没离婚。
王潇冷笑“没关系你确定非得我提醒你你都干了些啥,非要我帮你好好宣传宣传你那情书可写的不错呀,我都舍不得丢。”
张燕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色厉内荏“你别乱来”旋即她又放软了语气,“我能怎么办啊,我解决不了的。”
“你嫁给他不就结了嘛,反正他就是要再找个老婆,你又那么爱他。”
“不行”张燕下意识地声音拔高了八度,“我疯了我跑去当后妈。”
哟哟,终于说实话了。不是凹爱心人设强调当后妈究竟有多伟大的时候了。啧啧,当初她是怎么忽悠原主的来着
张燕意识到不对,讪讪道“我跟你不能比,你厉害,能做得了你爸妈的主,我不行的。”
王潇拉下脸“张燕,我是不是对你太客气,叫你当成福气了我现在不是请求,而是要求你去让阮瑞打离婚证。干嘛,甩脸给谁看啊我的话你是听不进耳朵吗非要我拿着你写的情书去厂里去教育局去工业局找领导要说法你这种破坏他人婚姻的行为叫什么搞破鞋,流氓罪严打这么快就忘了,非得去牢里长见识还是想吃枪子儿啊”
张燕浑身一个哆嗦,强撑着站直身体“你你吓唬谁啊,我干啥了我,怎么可能抓我进大牢”
王潇微笑点头“嗯,法治社会是不该随便抓人进牢房,不过你这样道德败坏的家伙配当老师吗祖国的花朵全叫你带坏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老师到底当不当的下去行啊,只要我一天还没拿到离婚证,我就正大光明地举报你这个破坏他人婚姻关系的臭破鞋你破坏先进生产者的婚姻,你罪大恶极”
张燕吓得脸色惨白,一叠声地哀求“你别,潇潇,咱俩可是最好的朋友”
“行了,你不配。”王潇嫌恶心,又加了把火,“别觉得我坑你。你自己想想,凭你现在的情况,还能找到什么条件好的难不成你还指望向东能回头”
那是不可能的事。
十月中旬那场闹剧过后,不管她怎么央求,向东都不搭理她。他家里甚至来人把送给她家的水仙牌洗衣机和万宝冰箱都搬走了。
她爸妈拦不住,把她打的三天不敢出门见人,向东竟然也一点都不心疼。
该死的外地农村来的乡巴佬,要不是看在他挣钱多的面子上,她能看上他能娶她这个城里有正式工作的老师,是他家祖坟冒青烟了。
她都没嫌跟他要当半边户,现在他反而嫌弃起她他根本就没真正的爱过她。如果爱,就应该像言情小说里写的那样包容她。
王潇可没空等人做完白日梦,直接打断她的不知所谓“所以,现在阮瑞是你最好的选择。退一万步说,你搞成这样,难道他就没责任吗如果不是他对你的态度有问题,你会给他写情书”
这话真是对极了张燕的胃口,她自认为也是有理想有追求的新时代女性。
王潇继续谆谆善诱,坑人毫无心理负担“而且他好歹也是高级知识分子,还在京城当过大学老师呢。以后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又调回去了。到时候,一家京城人在过日子,多有面子。”
张燕一颗心砰砰直跳,京城啊,那可是京城。省城在乡下人看来已经很好了,但是京城又怎么能一样
“我们大学里好多行政老师都是教授的老婆。阮瑞青年才俊,学问出了名的好,等回到京城的大学,学校肯定要给家属安排工作。那你可就从幼儿园老师变成大学老师了哦。”
张燕的心都要窜出嗓子眼了,警觉性却没掉线“这么好,你为什么还要闹着离婚”
王潇唉声叹气,满脸无可奈何“我管不了他家的娇娇啊。娇娇那么恨我,阮瑞又那么爱女儿,我肯定斗不过那小崽子。到时候他们一家人合伙欺负我,我能怎么办”
她话音刚落下,教室里便冲进了只矮冬瓜。
娇娇跟她爸阮瑞从京城调回原籍后,就近托关系进了厂属幼儿园。所以张燕这个幼儿园老师才能给人当红娘。
现在,小丫头瞧见王潇,小下巴抬得简直能扭断脖子,语气横的不得了“你不是说不想当我妈了吗你怎么还回来缠着我爸我奶奶说的没错,你就是下贱,离了男人连觉都睡不着。”
王潇懒得理会小崽子,只冲张燕摊手“看到没有,我哪里管得了她。跟你不能比。”
她垂头扫了眼矮冬瓜,皮笑肉不笑,“放心,我不当后妈。你喜欢燕燕老师是不是,跟你爸说啊,让燕燕老师给你当妈好不好你爸最喜欢你,你爸肯定听你的。”
哪知道这矮冬瓜人小心恶却不蠢,立刻尖叫“不要,我只要我妈妈,我谁都不要坏女人”
说着她还用力推了把原本准备过来抱她的张燕,像只球一样,又愤怒地滚出了教室。
张燕叫推了个踉跄,脸色大变,恨声骂道“小兔崽子”
王潇笑了笑“眼不见为净,我走了,这事咱们说定了,这个礼拜我要结果。不然我可管不住自己的嘴跟脚。”
张燕面容扭曲,勉强镇定下来“你也看到了,这小孩”
“你肯定有办法的。”王潇微笑,“你这么聪明,你自己想办法。”
张燕硬着头皮送人出了幼儿园大门,回头瞥见正在荡秋千的娇娇,在心里骂了声小杂种
没错,她一个大人还搞不定一个小崽子眼不见为净,到时候把她跟那死老太婆一块儿赶到乡下去,她和阮瑞再生一个儿子。
哼,男人有了儿子怎么可能再惦记前妻丢下来的女儿。
等到阮瑞调回京城了,自然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好日子。
等着吧,老表子养的小表子。
王潇给人挖完坑,半点心理负担的都没有的直接拍拍屁股走人。
她没空耽误时间,她还得继续做生意呢。
做什么生意呀当然是酒店六小件。既然都已经意识到服务得升级,免费给旅客香皂了,那梳子、牙膏、牙刷这些,当然也得供应上。
本省轻工业发达,新县除了肥皂厂之外,什么牙膏厂、梳子厂之类的,应有尽有。主打一个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那就遵循就近原则,直接在新县搞定战斗吧。
有货源又有现成的销售渠道,不挣这个钱的话,她晚上觉都睡不好。
王潇高高兴兴地上卤菜店买了冒烤鸭,拎回家给晚饭加餐。
王铁军已经回家了,也在食堂打了一份板栗烧鸡。这下好了,再烧个白菜蛋汤煮上米饭,晚饭就解决战斗了。
结果饭煮好了,外面的天都黑了,陈雁秋大夫还没回家。
王铁军生怕冒烤鸭冷了味道不好,嘴里嘀咕着:“这老太婆不晓得跟哪个又拉呱的没完,连家都不回了。”
王潇正要起身表态跟她爸一块儿去找她妈,家里门打开了。
陈雁秋女士满脸亢奋“老王,走,快点儿,去幼儿园抓奸。”
王铁军满头雾水“幼儿园哎哟喂,大晚上的你不吃饭你管人家的闲事。”
“什么闲事我家的,姓阮的那个王八蛋和张燕那个小表子。”
她快下班的时候给个机器打到手的青工处理伤口,走的晚。
结果路上碰见张燕和阮瑞勾肩搭背,这对奸夫淫妇没回家,竟然去了幼儿园。
她瞧着不对,跟人进去躲在窗户外面看。
好家伙,都脱衣服了。
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她怎么能错过
陈大夫一话不说赶紧跑回家搬救兵。
王铁军气得太阳穴鼓鼓,雷声一般吼“走,把老张老唐他们都叫上,今天不打死这王八羔子我就不姓王”
他看不上姓阮的是一回事,姓阮的还没跟他女儿离婚就敢明目张胆跟人勾搭到一起,这就是当面打他的脸。
士可忍孰不可忍。
王潇原地表演了一个目瞪狗呆。
乖乖隆地洞,果然不能小看1990年的人。这动作麻利的,张燕这么快就动手了啊。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