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东阳舰的汽笛声音在海上悠扬飘荡,滚滚的黑烟在海天之间,像是咆哮的黑龙冲上天际。
“嗷嗷嗷”
海岸上的年轻人兴奋的高声叫喊着。
在阳光下,沿着海岸线,追逐着东阳舰奔跑。
“这是王爷又降服的一条神龙吗”
有人激动的大声问道。
海上,那水线之上浅蓝色涂装的东阳舰,在他们的眼中,实在是太帅了
“是造船厂造出来的。”
“但是它和火车一样,冒着黑烟,还发出这样的咆哮声音”
“它比火车看上去还要庞大简直是一座海上要塞”
海岸边上有着不少来自全国各地的商贾,他们在来东阳郡的时候,大多都是乘坐过火车的,这些人不由的拿着地上跑的与这海里游的做着比较。
而在海中,风帆船只上的水手已经瞪大了眼睛。
“黑杰克号”帆船上。
攀爬到高高桅杆上的杰克,手里拿着单筒望远镜,目瞪口呆的观察着那一艘冒着滚滚黑烟,像是海中巨兽一样的钢铁战舰。它已经超出了杰克的认知范围,没有风帆,却乘风破浪
在海面上,被它破开的水花,留下一道翻滚着的,长长的水线,在这深蓝色的海面上,格外的明显。
“我的天”
在杰克旁边,格鲁下意识的抓紧了桅杆,不可思议道“钢铁制成的船怎么能浮在水面上都没有升起风帆,怎么能有这样的速度谢特,它还在加速,它竟然还在加速,它竟然还能加速
这得有十四节了吧他究竟是靠着什么跑出这样速度的”
不只是格鲁和杰克想不明白,黑杰克号船上的水手,都想不明白。
不只是黑杰克号的商船上水手想不明白,其他停靠在港口上,或正在海上航行的船只上,那些水手也想不明白。
虽然这些他们想不明白,但他们对于钢铁、速度,乃至那甲板上火炮的口径,是明白的。
已经进入海洋的东阳舰,航海队、炮队、管轮队,都在舰长的指挥之下,进入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他们要对东阳舰进行一系列的性能测试,也借机向着这些外邦人,以及周围海域的海族夸耀武力。
在东阳郡的港口之中,那些进港交易的船队之中,谁也说不清有多少是正经商人,有多少是海盗,或者是游走在灰色之中,亦商亦盗的人。
但是,东阳舰下水,肯定会通过他们的嘴,在海洋之中传播。东阳舰必须在测试的同时,打出威风和威名,为接下来王爷正式宣布成立海军而打好铺垫
“全速前进”
张山站在舰桥上,这里是舰船高点,等以后组成舰队,在这里可以最好的视野来指挥战斗。
随着舰长张山一声令下,东阳舰开始全速行驶,速度飙升到了16节。
舰船破开了一道白浪。
而舰船的速度还在继续增加,16节是指的东阳舰在续航时候,额定功率之下的全速。
既然是要测试其性能,传动系统超负荷运转,战时强速之下,战舰的速度继续增加,已然达到了18节,这个速度完全吊打这个时代的风帆战列舰了
普通的风帆舰船,不过6节左右,最快的风帆战列舰也不过10节左右。东阳舰不说是强速前进,就算在额定功率之下的全速行驶,也已几个远超这些风帆船了
“开炮”
海上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几艘被淘汰下来,破损且不容易修复的风帆舰船,用来当做靶子。
“轰隆隆”
还相隔着十余公里,东阳舰东侧,双联速射炮,经过操作熟练的炮队开炮,短时间内就已经找好了角度和准头,几发炮弹下去,轰然爆炸的火炮,瞬间将木质舰船炸碎。
随着接连十几发炮弹在短时间内连续不断地将之击中,火光四起,就在人们关注的眼神之中,不过十几个呼吸之后,木质舰船解体沉没了,只剩下大量碎裂木板漂浮在海面上,一片狼藉。
而随着木质舰船的沉没,观看的人也沉默了。
十几公里外击沉敌舰
东阳舰重新定义了海战。
任何一个看到这一幕的外邦人,都觉得这个时代已经变了。
便是如今的海上最强国,伊兰国的水手,也不觉得自己的国家碰上这一艘景国战舰,能够比刚刚那一艘破败的木质风帆舰多坚持一会儿。
“那火炮,真的有船能挨一下吗”
杰克喃喃问道。
“这样的速度,又有任何一艘舰船能从它的手中逃跑吗”
他是伊兰国海军,是纵横海上的海盗,也是慕名跑来景国交易的海商。
伊兰国海上贸易的人,身份一向很杂。
“哪怕是一支无敌的伊兰国舰队,都不能斗得过这一艘浮在海上的钢铁堡垒吧
它能在十几公里之外,就将一支无敌舰队一艘一艘全部消灭;它能坠在舰队的身后,让它们一艘都逃不掉;它能凭借着钢铁之躯,无视无敌舰队那挠痒般可笑的攻击”
格鲁像是吟游诗人一样,语气中满是震撼与自嘲的说着。
他们都觉得,今日见证了一个海洋上的,无法逃避的强大霸主,诞生了
而当另外几艘淘汰的船只,也被当做靶子迅速轰沉以后,整个大海中,只剩下海浪翻滚冲刷着海岸的声音。
就连海鸥都受到了惊吓,盘旋在天空之中,不敢落地。
“这还只是两门炮发威,如果这一艘铁甲船炮火全开,我已经无法想象它所能爆发出来的破坏力了”
格鲁惊声说道。
杰克见到在短暂测试以后,已经开始在往海港这边航行而来的战舰,迅速的从桅杆上滑了下去。
他站在船舷上,当东阳舰靠港的时候,停靠港口的海船上的船员,越发感受到了来自领先数百年的钢铁巨轮所带来的,震撼到无以复加的沉重压迫感
钢铁赋予了它以厚重,双联炮赋予了它锐利的牙齿,冒出的黑烟赋予了它妖魔般的恐怖,低沉的鸣笛声在这海洋之中,听在周围水手的耳朵里,仿佛令人恐惧的魔音贯耳。
它能撞碎一切敢于和它靠近的船只,它也能轰碎任何出现在它视野内的战舰。
面对它的时候,那些海盗,或者兼职海盗的人,感觉自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们知道,景国已经正式参与到这一片深蓝海洋中来了,而且是以碾压势态进入的。
那些跑海的景国商人,此时却欢呼雀跃。
郑少官的手下,此时高声欢唱,大声庆祝,引得周围外邦水手连连侧目。
郑少官的商队,别说是走向深海,在没有在青城镇造作局采购火炮之前,他们连东海都待得并不算安稳,常年跑的不过是东南、东北诸国,以及瑶国,在东南的圆岛,或瑶国与各国商船,进行货物交易。
郑少官的商队,别说是走向深海,在没有在青城镇造作局采购火炮之前,他们连东海都待得并不算安稳,常年跑的不过是东南、东北诸国,以及瑶国,在东南的圆岛,或瑶国与各国商船,进行货物交易。
进入深海,不只要搏风打浪面对海洋恶劣的环境,还要与这些海盗周旋,杀出一条血路。
如今,吴州有了这等的大杀器,郑少官感觉自己已经有了进入更多航线的资格
港口上,东阳舰停稳。
穿着制服的舰长张山,带领着一众官兵上百人,在船头甲板上列队方阵。
彩带还在东阳舰上漂浮着,吴州黄色的旗帜在舰船上高高飘扬着。
港口上,已经布置好了讲台,以及东阳郡官员、第一军军官,乃至正在云台郡第四军视察的刘强,也已经在早上的时候,乘坐直升机飞了过来。
彩旗飘飘,将星璀璨,大量士兵荷枪实弹拱卫四方,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力。
成立海军这样的大消息,已经先后进行了数次的论证,消息灵通一些的,一看这阵仗就知道应该是要宣布这个消息了。但绝大多数人,还是非常好奇的抻着脖子朝着这边瞧,想要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消息要宣布了。
在庄严的军乐声中,任平生亲自宣布,成立靖海卫衙门,白虎卸任第一军军长,调任靖海卫衙门,担任靖海卫司令一职,总理海洋经略、战争。
由周明任第一军代军长。
任平生亲手给予白虎靖海卫司令官服、官印。
声音随着高音音响,传出很远,随着声音在港口上空飘荡,所有人都知道,这正式标志着,吴州即将真正走向海洋,而所有在海上讨生活的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一个他们无法逃避的海上霸主,就在此刻诞生了。
景国人欢腾一片,外邦人沉默以对。
“当前只有东阳舰这一艘船,不过接下来到年底的这段时间,将会有7艘铁包木的舰船下水,到时候我们的船只就多了。
我建议到时候,郑少官可以担任舰队司令一职。”
完成典礼以后,白虎跟在任平生的身边,建议说道。
“我考虑一下。”
任平生点了点头,但并没有当时答应下。
“如今,东阳舰的舰长张山,副舰长佩琪,都是郑少官的人。而且,如今建立海军,其中的人很多都是郑少官的手下,如果让别人来担任这个舰长的话,我怕压不住。”
白虎解释说道。
“正是因为这个,我才有所顾虑。”
任平生说道。
他既希望海军的战斗力能够充分发挥出来,但也不希望舰队铁板一块,形成一个水泼不进,针扎不透的独立王国。
相比而言,以东阳舰的实力,任平生更加忌惮第二种可能所带来的风险。
“这个回去齐风县以后,再进行一轮论证,从备选人名单里,权衡一下再说吧。”
任平生拍了拍白虎的肩膀,上车离开了港口。
东阳郡之旅,已经告一段落。
任平生并没有直接返回齐风县,而是带着阮糖和小婉,白龙鱼服在东阳郡,感受着海港城市的风情。
在东阳郡这边,有着豆豆山、凤凰山、鹰嘴口、黄油岛、凤尾岛、龙虾岛等等十几个景点,如今金秋十月,正是风景宜人的时候。游走于山水之间,俯察于品类之盛,如此数日,方才尽兴。
凤尾岛上,一处无人的野滩,不远处是横插入海的峭壁,后方是凤凰山脉的凤翅位置,前面则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这里的地形,像是被凤凰拥抱入怀的样子。
沙滩松软,在阳光照射下,脚踩在上面温和细腻。
礁石之中的水,清澈透明,还可以看到水中游动的,呈现透明的小鱼小虾,随便捧起一捧水,便有小鱼小虾在其中。
“老公”
阮糖光着白白嫩嫩的小脚,轻轻踢打着水花,水花溅起蓬蓬水珠,在阳光下闪烁着光彩。
任平生一闪身,便握住了她的脚。小巧的脚踝,白白净净的,脚趾像是精心打磨的珍珠,每一个都饱满圆润,散发出健康的光泽。
握住她的脚底,柔软细腻且光滑,仿佛是初秋的云朵,每一次碰触都令人心醉。
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节,都散发着独属于她的魅力,像是一首读不完的诗。
“你愿望清单上的第7条是什么”
任平生握着她的脚,忽然问到。
“啊”
阮糖一愣,随即脸色红的像是一个熟透了的苹果。
“我用念力扫过了,整个凤尾岛上都没有人。”
任平生又意有所指的说道。
他手指轻轻在阮糖光滑的足弓上划过,让阮糖忍不住觉得痒痒。
此时,夕阳西下,将海面映红。
一段夕阳下的奔跑,一次天地相合的旅程。
大海冲刷着海岸,发出“唰唰”声响,仿佛是海洋与大地的碰撞。润湿了沙滩,大量的沙蟹卵孵化出来,乌央乌央数以亿计的钻出了沙滩,随着潮水涌入了海洋之中。
而一段生命的奇妙旅程,就在海洋之中揭开了新的篇章。
直到金乌落,玉兔升,天地恢复了平静,沙滩上也变得安静,潮水将沙滩抚平,两个人影依偎着,看着海上生明月,说着天涯共此时,想着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此景可待成追忆,可堪盈手赠佳人。”
任平生颂念着,低头轻轻吻在阮糖的唇边。
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像是为她披上了一层白纱,她搂着男人的胳膊,抬头看来时候,清澈的眼眸如一汪柔情的秋水,诉说着她无限的爱意。
昨天晚上发的屏蔽了,刚刚改了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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