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岁小儿身,她自然不会表现的太妖孽了。
这不,就像是寻了亲爹,想讨了乖巧的孩童一样,对生母寻问了话。
明珠不问还好,这一话,李氏再也忍不住了,双眼是流了泪珠儿。
“明珠,明珠,我可怜的闺女”
“是姨娘没用,是姨娘没用,不能得你父亲的欢心”李氏是搂住女儿,嘤嘤的哭泣着,这会儿,她是满怀的愁绪,再也忍不住了。
若说,明珠都看得出来,亲爹准备给赏赐,算安慰奖。那么,自然就是不准备给嫡姐萧珍珠什么大惩罚呗。
李姨娘在魏国公府生活这多年了,那就更加不需要多猜测,已经知道了结果。那结果便是她们母女,得继续忍气吞声,忍了一切的不公平。
“姨娘是妾,姨娘是仆,罚了,打了,姨娘全自个儿认了。”
“可明珠姐儿,你是国公爷的子嗣,是正儿八紧的主子”
“这一回,二姑娘就差点要了你的命,往后,往后可怎么办是好”
人的恶性,是永远止境的。
李姨娘是过来人,她自然知道的,一人被欺负了一回,如果没有受罚。这不是结束,而恰恰是磨难的开始。
李姨娘晓得她们母女处境难堪,明珠自然亦是知道的。
“姨娘不哭,我没事的,我好好的”明珠伸手,为生母李氏试了泪珠儿。明珠说道“姨娘,往后,我不出静谧轩,也不去湖塘边的桃园摘桃花了”
“姨娘不怕,我不出静谧轩,二姐姐就欺负不到我了”
望着小大人一样懂事的女儿,李姨娘更是心疼女儿得紧。她想,这么好的闺女,若不是从她的肚皮里爬出来,哪会被如此作践
“姨娘,我好困啊”
见着生母李氏的情绪,似乎难以平静的样子。明珠心头一叹,她最终只得用装睡这一招。以便如此,让李姨娘冷静下来。
一个庶女,一个妾室,需要的不是自怨自怜,而是坚强生活。
更何况,明珠心头清楚,今天萧珍珠要抢她手里的挑花是真的,把她逼到了湖塘边也是真的,至于说,推了她一把,更是真的。
只不过,以萧珍珠娇娇女的力道,岂能轻易的把明珠推进湖塘里
那往后的一跌,未尝不是有明珠的两分故意
明珠只是想让亲爹知道,她和生母李氏的处境,一直不好,非常的不好
往日,有燕国公主的掩饰,亲爹的装傻,就是囫囵里的过了。可明珠年岁渐渐大了,她想开蒙读书,她想学更多的本事,以便将来谋求好日子。而以嫡母的性子,若无机缘,这些皆是妄想啊。
在萧珍珠把明珠逼近了湖塘边时,那一刻,明珠突然萌生了一个念想。所有人都想装傻,那么,她啊,萧明珠用自己的性命赌一回,以打破这魏国公府的死水一潭。
明珠不会游泳,她在湖中溺水时,只觉得无数的黑暗涌来。那时候,明珠想,就此死掉也不错。如果,能穿越回前一世的世界,再好不过了。
现实是明珠醒来了,但是,她赌输了
明珠认为她彻底赌输了,那么,事实如何呢
栖凤堂里,燕国公主瞧着驸马进来时,神色不太好看。于是,迎上去后,燕国公主耶律欢喜问道“驸马,宫中的事情,是否有大变故”
“宁王已经登基帝位,承继大统。如今,新年号为统历。”
魏国公萧温良的话落,耶律欢喜是声音带上了尖锐,有些刺耳之感,她厉声道“怎么可能”
“耶律旻那家伙,怎么敢”
太宗皇帝有三子一女,安王是庶长子。其余二子,皆是嫡出,分别为天成帝耶律元,以及如今的统历帝耶律旻。
作为嫡女的耶律欢喜跟一母兄长耶律旻,关系并不好。甚至于,可以说是恶劣。
对于耶律旻成为了天子一事,燕国公主耶律欢喜是一百个不高兴。要晓得,这天子的心眼儿,历来都是小之又小。
在耶律欢喜看来,耶律旻有能力打击报复她的话,一定会干得很愉快的。
“耶律罕那个逆贼,已经被宁王枭首。”
“宁王报得先帝之仇,于社稷有大功。今日,重臣、宗室们已经请宁王继位,成为咱们大齐朝的新圣上”
“殿下,你当慎言了。”
魏国公萧温良提醒了话道。
燕国公主耶律欢喜虽然还是气鼓鼓的,到底她心头还是明白胳膊拧不过大腿。木已成舟,如之奈何
“罢了,驸马累了一天。想必人也困乏了,本宫这便吩咐人,侍候驸马沐浴洗漱一翻”
“此事不急。”萧温良打断了燕国公主接下来的安排。
“明珠落水一事,殿下如何看”魏国公萧温良的双眼是平视着燕国公主,他问话的语气,也是不紧不慢。
可燕国公主耶律欢喜却觉得屋内的气氛,徒然有些凝固起来。
第5章
“侍候明珠姐儿的丫鬟们不得利,连小主子都护不住。本宫作主,每人皆罚了二十板子。目前,全关押在下人院中。”燕国公主避重就轻的说了话,道“驸马,你以为这处置,可有哪不妥当否”
萧温良说道“既然是侍候主子的丫鬟,失职了就应该罚。”
“殿下做的对。”魏国公萧温良又赞了一句话后,招呼了亲随小厮进来,吩咐道“传我的意思,那些被殿下罚过的丫鬟们,每人再罚十板子。”
“诺。”小厮德全听到吩咐时,都为那些挨罚的丫鬟们感叹命苦。
一群身娇肉嫩的小姑娘哟,三十板子下去,啧啧
德全心头暗叹一句想想也是可怜人,做了主子们的出气桶。
“殿下罚的轻了,我再加重些,殿下以为这处置如何”魏国公萧温良反问了话道。
两人是夫妻,是要百年同渡的枕边人。燕国公主耶律欢喜察觉出来了,驸马是不满意,她对女儿珍珠的庇护啊。
哼,燕国公主耶律欢喜心头也是怒了。
萧明珠算什么东西
一个庶女罢了。
若依着燕国公主未出嫁时的脾气,一个奴隶生的小杂种,她是鞭也罢,罚也罢,如心意惩之就是。
他们草原儿女,从来没有这等奴隶生的小杂种,就成了主子的例子。在草原上,奴隶生的儿女,哪怕是主子的种,那依然是下贱的奴隶。照燕国公主的看法,就是得了中原幽、冀二州后,这些个中原的破规距,抬举了那些奴隶,也抬举了那些奴隶生的种。
“驸马,珍珠知道错了。”
燕国公主倒底为人母了,不是当年的刁蛮公主。她软了语气,对萧温良说道“珍珠那孩子,脾气最倔强不过的。今个儿,她在本宫面前哭泣不止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