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了一回。用酒,而且是果酒,也算是诚心诚意了。
浅浅一小尊,明珠给父亲贺了寿后,就不打算再饮了。
保宁帝耶律贤是非常关注了妻子的,在明珠搁下了酒盏后,他是笑着为明珠呈了一碗专门吩咐仆人备好的鸽子汤。
清清爽爽的汤,一些枣儿,一些莲子,倒是温补的方子熬好的靓汤。
“且少饮,你肚子里有了孩儿,酒不是好物。”保宁帝耶律贤递了汤给明珠时,笑着说了此话道。
大厅里,可不只有帝后二人。
当着诸多人的面儿,保宁帝耶律贤是表现的大方着,那等宠妻宠进骨子里的态度,是召示的明明白白。
场中啊,多少的命妇,对着圣后天娘娘这等独宠帝畔,那是羡慕加嫉妒。毕竟,不是每一个女子的婚后生活,都是那般的逍遥自在。
圣后天的幸福,简直是让许多的外命妇觉得,人啊,真是命不同。
“圣后天娘娘福运深厚,珍珠,你可得多亲近亲近。毕竟,你们是亲姐妹,自家人就是多走动着,也不碍了谁人眼的。”
萧珍珠正陪着婆母呢,这时候,成国公夫人可不是就提点着儿媳妇萧珍珠话嘛。
萧珍珠听罢,唯恭敬应了。
其实,她心头挺苦的。因为,她自个儿很清楚,她的三妹妹
那位圣后天娘娘早就是搁了话,不单独召见她了。这事儿,她知,她父母知,唯婆家人和外人是不知道的。
萧珍珠当然清楚,这保密嘛,只是给她这个萧氏女留了颜面。但是
萧珍珠抬眼,就能清楚的瞧着了,那上首的主位右侧,她的三妹妹是何等的幸福,何等的荣耀。
圣后娘娘,与圣上是二圣尊称,自称为“朕”。这等女子行使了天子特权的,古往今来,何时有之
这独独帝王亲许的特例,也不过这么一桩罢了。
萧珍珠有时候真不懂,老天爷为何就待三妹妹那般的好呢简直就像是把天下间最幸运的一切,皆是捧到了三妹妹的手里
别人想什么
明珠是不知道的。
不过,就算明珠知了,她也不会在意的。毕竟,幸福的人,总有相似的。不幸的,又各有各的哀伤。
人一辈子,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
选择,很多时候也是在自个儿的手中嘛。
小饮了半碗的鸽子汤,明珠突然觉得有点不适应,她的鼻间似乎是有什么味道,浓稠极了。像是堵在了鼻间一样的,那种说不上来的腥甜味儿,她很熟悉的
“贤哥,你闻到了什么味道吗”
明珠小声对夫君说了此话道。
保宁帝耶律贤听得这话,是转头望着妻子,关心问道“有什么不对吗”然后,保宁帝耶律贤是瞧见了妻子的脸色,似乎颇不对劲。
“明珠,你哪儿不舒服”
对于夫君的关心,明珠是听得心头暖暖,但是,她这会儿,真觉得有些不对头。她伸手,抚了抚小腹,那里面的孩子似乎在急燥一般。
“我”
“我感觉”
肚子突然疼了起来,明珠把手盖在了小腹上,然后,对夫君挤了一抹苦笑,她道“贤哥,你好像要生了”
作为一个生了三胎的女子,明珠对于生孩子这回事情,也是一回生,二回熟了。这种孩子急着要出来的感觉,她能清晰的感知到。
只是,孩儿才七个月
这个月份就早产,明珠很担忧。
这时候,听得妻子的话,保宁帝耶律贤也是吓住了。
“圣后要生了。”
“姑姑,需要在国公府里,借用一下产房了。”
保宁帝耶律贤把目光转向了亲姑姑燕国公主。这时候,燕国公府这位魏国公府的主母,自然是最清楚情况的。所以,保宁帝耶律贤说道“还请姑姑引路,朕护送圣后进去待产。”
“圣上,圣后,这边请”
燕国公主当仁不让,这时候,倒也镇静的引了路。
这时候,保宁帝耶律贤哪顾得其它,直接唤了小黄门抬着明珠坐的小榻,随燕国公主指引的方向跟去。
至于寿宴,就由得魏国公萧温良这位寿星大人,留下来主持了残局。
这时候,魏国公萧温良还是沉得住气的,一边安抚了小太子耶律安,一边是安排了府中的家丁亲卫们,接手了整个国公府的安危。
当然,宾客们还都继续了宴会,也是必需要的。
毕竟,这会儿,圣后早产。这宾客想离开嘛,魏国公萧温良是不做不了主的。这事情啊,还得等着保宁帝耶律贤来下了旨意。
可保宁帝耶律贤这会儿,哪有什么功夫下什么旨意
保宁帝耶律贤是随着妻子的早产,魂儿都跟着牵走了。
产房嘛,燕国公主不娇情,直接把前院里的客院给挪用了。于是,明珠在宫人和嬷嬷的服侍下,进了卧室里。
然后,产婆嘛,这临时找自然是急哄哄的。所以,魏国公府里的老人,也就是生了好些胎,孙儿孙女都有的嬷嬷被寻了来。
这暂时凑个数,至于宫里的产婆,自然要侍卫亲快马加鞭的去请了。同时,太医自然得同样由侍卫打马去催来了魏国公府。
待明珠进了产房后,保宁帝耶律贤在外面守着。
这一日,老天爷给脸,是大晴日。
可冬月下旬了,那风吹来时,还是带着冷意的。
可这天气再凉,可能凉过了保宁帝耶律贤的心呀。
“一定得顺产,得母子平安”
保宁帝耶律贤的嘴里,一直念叨了这话。这时候,保宁帝耶律贤想,如果妻儿有个什么,他一定会疯的,会想着杀光了那些在今日里敢动手的某些人。
产房外,一翻情景。
产房内,自然又是另一翻的情景。
明珠感觉到了,疼,除了这个字眼,她找不到别人的感受。
是多久
时间在过去,一分一秒,一时一刻
在明珠痛得快要晕厥时,婴儿的啼哭声,在屋内响了起来。
“哇哇”的声音,很小很小,像极了小奶猫。
接收的嬷嬷给新出生的小皇子收拾妥当时,明珠那边的情况,同样是收拾了妥当。屋内,还有着产后的浓浓血腥味儿。
这时候,明珠想起来了,她早产时,在魏国公府正屋的大厅之内,于鼻间萦绕的味儿,就是血的味道啊。
在走廊上,保宁帝耶律贤站了太久,已经久得他的心都在慢慢的变冷了。他怕
这个时候的保宁帝耶律贤发现,他居然会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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