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满足了吧,这些珍珠,可够你们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连皇帝小儿都得不到这么好的珍珠,真是便宜你们了。”
祁峟
无辜中枪。
祁峟目测了下珍珠的大小成色,感慨道很好,直径20的紫色淡水珍珠,确实比他要求的18奢华气派些。
第14章 七成谷租
祁峟好心地扶了扶崔老尚书,两鬓斑白的老人捂着头佝偻着腰的惨样,便是他这么个暴君看了,都于心不忍。
皇家暗卫很是上道的呵斥安小孩,道“这就是你们安家的规矩吗你们长辈没教过你们要尊老爱幼吗”
暗一身材高大魁梧,板着脸说话的时候,看着格外冷肃,又是战场上退下来的士兵,沾染过血气,手上还有不少人命,随便一开口,便吓了安小孩一跳。
傲慢的小男孩蜷缩了下,躲在一旁伺候的小厮身后,颇有些恼羞成怒,他跳了跳脚,道“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说话,我爷爷可是工部尚书”
“得罪了我,你不得好死”
暗一从没被十岁的孩子这样威胁过,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袖子一撸,就想去教训安小孩,然不待他有更进一步的动作,祁峟一个眼刀,暗一便悻悻退了下去,上头的火气也消了不少。
跟着陛下微服私访呢,可不好太过嚣张。万一因此惹怒了陛下,下次这种好差事,可就轮不到自己了。
安家的护院在安小孩的命令下,抄起了棍棒,警惕地将祁峟一行人包围。
领头的人眼睛瞪大,嘶哑着嗓子低吼道“这是你们自找的,在我们安家门口撒泼,还敢辱骂我们安家的小少爷,休怪我们不客气。”
皇家暗卫们见势不妙,立马拔剑出鞘,银白的冷光反射在脸上,令人见而生畏。
安家护院们看着手中的木质棍棒,再看看来人清一色的制式佩剑,心里又惊又惧,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惹了不该惹的人。
来者不善。
恰逢安家老夫人身边的贴身大丫鬟出门采买,眼尖的领事立马看见了她,派遣小厮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她听。
安家老夫人的大丫鬟是记性好的,立马就认出了崔海河崔尚书,忙嬉笑着脸,向崔尚书讨好赔罪,也不忘绷着脸,训斥没长眼的护院小斯,更不忘示意书童将安小孩带走。
“贵客驾临,多有得罪。不知这位公子是”
老丫鬟向崔海河恭敬行礼,还不忘打探祁峟的身份。
崔海河摸不准祁峟的意思,只指指天,不说话,神情暧昧。
能贴身伺候老妇人的人,自然是个人精。
老丫鬟立马请人去书房主院寻安尚书和尚书夫人。
还顺带殷勤地笑着,引祁峟一行往里走。
崔海河倒是给她面子,准备跟进。
祁峟却不耐烦,脚定死在地上似的,一动也不动,道;“贵府高门大院,我们这些寒酸人家,就不多叨扰了。”
崔海河迈出去的脚立马收回,场面一度尴尬。
大丫鬟连连陪笑,急的团团转,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她恨不得倾尽毕生努力,好留住眼前的贵客。
但到底有心无力。
看她实在焦急难安,祁峟大发善心地站在原地,虽没进安家大门,却也没甩袖就走。
安尚书和尚书夫人很快赶来,九十余岁的老妇人也拄着拐杖姗姗来迟。
“不知陛下远临,侍奉不周,多有得罪。”
安怀济假惺惺地拱手作揖。
祁峟看着眼烦,也没了好脾气,只冷声道“这就是贵府的待客之道吗”
“孤见识到了。”
安怀济诺诺唯唯,额头的冷汗蹭蹭直冒,却也不敢挥袖擦去,只干巴巴转移话题,道“陛下千金之躯,站在大街上,实在有失雅观,还请进屋一叙。”
祁峟愤愤地摔了摔袖子,闭口不语,紧皱的眉头透露出主人的不虞。
人精似的崔海河立马开口,道“贵府簪缨大户,吾等轻贱,就不腆着脸进去了。”
安怀济唯唯诺诺,不敢接话。
百岁高龄的老夫人适时开口,道“娇儿顽劣,冲撞了陛下,老身一定好好教育他,陛下切莫与小孩一般见识才是。”
崔海河
你不求情这事就直接过去了。
你一提这,糊弄不过去了。
祁峟凉凉地瞥了眼颤抖跪下的小孩,唇红齿白、头发乌黑的胖小子,眼里满是不符合年龄的阴鸷与嚣张,遂轻轻道“大人怎好与小孩一般见识。”
“陛下仁慈圣明。”
安老夫人声含感激。
“多谢陛下。”
祁峟大步向前,亲自扶起佝偻的老妇人,道“老妇人不必多礼。”
“子不教父之过,安尚书教子无方,就先革职在家,好好教育孩子吧。”
“这种祸害要是流向社会,怕是出门即死。”
“别忘了前些日子问斩的勋贵之子。便是祁姓宗室犯法,照样与民同罪,何况安氏乎”
祁峟冷笑一声,便扬长而去。
此行也不算多余,虽然没进去安家的门,但看着巍峨高大、红砖黛瓦、严重逾越规制的安家宅邸,也够他推测安家的实力了。
究竟要多大的权势、多富裕的金银,才有底气有实力,在皇帝眼皮子下,大兴土木、挥金如土,甚至豢养门人武夫
不好深思。
祁峟走得飞快,崔海河等人自是忙不迭跟上。
一行人来去匆匆,没人注意到安怀济扭曲到五官变形的脸上,写满怨恨与愤怒。
“陛下,”崔海河期期艾艾地开口,“安尚书劳苦功高,又是工部基石,就如此革职赋闲在家,怕是,不太妥当吧。”
祁峟无可无不可地开口,只道“户部少了杜泽,少了户部尚书,不也正常运作。”
“同理可证,工部少了安怀济,一样塌不了天。”
崔海河同为一部尚书的我,瑟瑟发抖。
但祁峟格外好心地补充了句,“崔大人无需多虑,他二人多余,你不是。”
崔海河直觉额头冷汗嗖嗖直冒。
那他当然不多余了。
国葬、外交、科举、登基仪式,都等着他呢。
礼部闲职,利润低油水少,年轻人不愿意来,宁愿外调都不愿意来。没有年轻血液的输入,礼部大大小小的臣子都是老胳膊老腿的老人家,他好意思当甩手掌柜吗
那必然是不能的。
一行人兜兜转转,沿途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馄饨的清香顺着空气,钻入人的鼻腔,包子铺腾腾的热气悠悠打转,烟火缭绕下,是小农千年不变的生活模式。
平凡的美好幸福。
一行人很快来到刑部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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