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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批无利不起早的商贩,一批被迫守边的战士、被迫服役的民丁工匠”

    祁峟说着说着便笑了,“人活着,不过混口饱饭吃,混件体面衣服穿,混个好名声,生个优秀继承人,翻来覆去也就这么点子事,却搞得复杂至极。”

    “陛下,请有话直讲。”

    景王爷敢为人先。

    祁峟也不跟景王掰扯了,示意刑部尚书何玉琢,“何爱卿给诸位讲讲,我大祁律法的更新改进之处。”

    何玉琢领命。

    他吐字清晰,言语流畅,“其一户籍制度改革,奴隶、娼妓、工匠、军士,一应人等诞育的孩子皆为良民,拥有自由择业的权力。”

    众臣窃窃私语,这什么意思,奴隶娼妓的孩子也能是良民奴隶娼妓的孩子能自由择业,这什么意思难不成,科举不看出身,不论背景了

    “其二婚嫁制度改革,贵族官僚互不通婚,女不上嫁、男不高娶;女子丧夫再嫁、离异再嫁,无时间限制,男子亦然。诸臣民婚嫁自由,不再受父母之命的制约。”

    何玉琢顿了顿,瞄了眼夏妍,决定帮她一把,“太后娘娘迎娶小倌王晔之事,不违反此项条例。”

    祁峟笑颜如花,“太后是第一个践行此法的女子,堪称万民表率。”

    夏妍脸色寡然地笑了笑,没出声。

    心情微妙。

    祁峟不看夏妍,扭头看向景王爷,道“岑公子可是到了议亲的年纪”

    景王爷苍老的身子一僵,结巴道“正是。”

    “家妻和儿媳正在为岑儿相看贵女。”

    祁岑,祁邖同父同母的嫡亲哥哥,景王府最受宠爱的小世孙。

    够聪明也够机灵,比不上祁邖心思缜密,却也比一般公子细腻周到。

    “相看贵女就免了吧”,祁峟懒洋洋摆手,道“贵族官僚互不通婚,指的是男女双方家庭,至少有一方家庭是平民,三代平民才作数哦。”

    景王爷眼神一颤,开玩笑,祁岑的未婚妻,那可是将来的景王府女主人

    那是能随便的事情吗

    虽说陛下待宗室严苛,制定了宗室考核制度,可他家岑儿天生聪明,保住爵位那肯定是没问题的。

    他们光风霁月的岑公子,不说配世上最智慧温和的世家女,也不该向下兼容农户女、商户女啊

    “陛下,三思。”

    景王爷看着祁峟,眼含哀求,若是旁的儿孙,他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偏偏岑儿不行。

    祁峟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怎么,岑儿有心上人了吗”

    景王爷冷汗连连,忙抓住最后的机会,“岑儿和崔家小姐青梅竹马,感情一向深厚。”

    景王疯狂地向礼部尚书崔海河使眼色,崔海河愣是装瞎,不看他。

    景王世孙妃的位置确实诱人,可景王家又比不上淮南王家世代情种,景王家出一个痴情汉子就要来一个花花公子,啧,他崔家的女儿才不要嫁过去开盲盒呢。

    最主要的是,他们崔家是坚定的保皇派,唯皇命是从,至于其他的联姻、站队,倒也不重要了。

    祁峟好奇地开口,“崔家小姐哪个崔家”

    景王正欲开口,却被祁邖打断了,“皇兄我知道,是崔尚书家的孙女,不过我哥哥跟她不是青梅竹马的感情,是见面就掐的欢喜冤家,他俩不合适。”

    祁邖手背在身后,神情严肃,“崔家姐姐好凶好厉害,我哥哥干不过她”

    景王面子底子都挂不住了,只悻悻笑了笑,“是吗”

    “这儿女之间的事,我们这些长辈,也看不清了。”

    其实他和王妃本就不看好崔家女的,崔家女泼辣、凶悍,眼里没有尊卑规矩,怎么看怎么不是良配。但他们看好的赵琅家的女儿又年岁尚小,赵琅是兵部尚书,赵琅的女儿又漂亮又乖巧,软乎乎的,水晶包一样可爱,又好读书,肚子里墨水也多,若是等赵家女长大,那

    怕是容易节外生枝。

    倒还不如崔家姑娘稳妥了。

    崔海河却无所谓,他看向景王爷,道“我家囡囡被宠坏了,一向无法无天,若得罪了世孙,我替她赔礼道歉。”

    景王心烦地挥手,“小事情,崔大人不必挂心。”

    祁邖适时开口,“哥哥比皇兄还小,年轻人还没建功立业,就想着成亲生子,忒没出息。”

    景王爷没好气地瞥了眼自家孙女,暗道你快闭嘴吧。

    说出口的话很严厉,“修要胡言乱语,先成家后立业,天经地义的事。”

    别用你皇兄那套歪理祸害你嫡亲哥哥

    祁峟笑眯眯看着一群臣子的交锋,也不气馁,只道“朕登基许久,选秀却是未曾举办过,岑儿的正妃,就在秀女中挑选吧。”

    “秀女依照宫女的身世背景筛选,诸位爱卿的好女儿、好妹妹,就不要送进宫了。”

    “随便择一良婿,过正经日子,比什么都强。”

    景王爷吐血,他嫡长孙要娶大字不识一个的乡野村妇了吗

    啊他受不了

    诸位大人也吐血,精心养育的女儿做不了世家的主母,要去给农夫渔民主持中馈了吗

    啊穷人家有什么中馈好主持的

    女儿全都白生白养了

    祁峟不再关注诸臣的反应,继续瞄向何玉琢,示意他继续,何玉琢很有脸色地开口,“其三税制改革,加收进出南越港口的商税;加收官营手工作坊产出器物的奢华物税;加收丝绸、金银器、漆器、玉器、马匹、书籍等商品的商税。”

    金銮殿上不单单有蠢人废物,也有数不尽的人才,大多数臣子对税制改革是极其看好的。

    农业靠天吃饭,农人是最贫穷的阶级,单纯征收农税,指望农民养活庞大的帝国、养活人数可观的军队,那简直是最残忍的剥削,最极致的压榨。

    让商人分担农民的压力,是大有必要的。

    太祖皇帝为了拉拢商人,免了商业的一切税收;太宗皇帝瞧不起商人,不稀罕商人手中一文两分的小钱,也忽视了对商业的征税,可着农民压榨。

    等到仁宗哀帝的时刻,商业经过几十年和平繁荣的发展,已经远超农业了。

    补征商税,合情合理。

    就是交商税的绝大多数人,可能是朝中要员,人家心里不舒服了。

    祁峟看着众臣或肉疼或欣慰的表情,心里暗自嘲讽,这才哪儿到哪儿,后面还有呢,税制改革,怎么可能会不针对朝中命官呢

    果然何玉琢接下来念道“身负举人以上功名者,免地税十人。”

    “其余诸亲人、奴仆,皆缴纳粮税。”

    “与农民无异。”

    诸臣皆哗然。

    什么

    什么东西

    官宦者也要缴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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