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都在看他,但他只看前方的红绿灯。绿灯一到,他就骑车消失在人海之中。
舒悦点评道“那应该是个同性恋。”
我说“也许。”
具体是不是,谁也不知道,仅仅是对我俩的幼小心灵进行了一次冲击。后来我很长时间都没见到那个寸头男人,过一阵子也就遗忘了他的长相,只记得他骑车时穿黑网袜的双腿。
舒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看b,我本来以为就是普通的言情,但结果不是,主角都是两个男的,而且每个都在强制爱,剧情可以不往前推,但床必须上得死去活来。舒悦还让我看,我看了几章就很崩溃。
我说“你不要搞得这么变态。”
舒悦在我面前怪笑“我就是变态,嘎嘎嘎。”
至今我也搞不明白有什么好看的,舒悦这么爱看,天天晚上熬夜看到两三点。
不过后来有一段时间我在生病,没事做的时候我也开始看,但我看的都是男主开后宫的爽文,看的我那阵子的确有点上头,这些都是题外话。
总而言之,舒悦对同性恋的看法彻底被b给改变了,以至于后来她觉得我也有点gay,但其实归根到底,我俩都不知道gay到底是什么样的。
我们只能去寻找参考物现实生活中那个穿黑色网袜的寸头男人可能是,中那些作者幻想出来的角色也可能是。我们只是在不经意地探索,以此消耗不知所云的青春。
在时间中察觉不到,但回过头来时间却溜走得很快。上了大专后的日子更快,还有一种每个人都在假装忙碌的感觉。开学在忙,上课在忙,老师不怎么教东西,因为说了也没有人会认真听。
每个人都说不上好大学就完了,我觉得这句话很对。完了并不是人生一下子就完蛋了,而是每一天每一天的这么混下去,迟早有一天就完了。
舒悦在ktv大杀四方,她喊我唱歌,我不唱,她只好继续自己唱,唱的她那些朋友们都想睡觉。
这一阵唱歌瘾之后,舒悦的包厢到时间了,她就带着我们去吃饭。去了以后才发现也不是什么好菜馆,就是个路边大排档。舒悦看起来对这里很熟的样子,跟老板勾肩搭背,点菜不看菜单。
菜上来了还有啤酒。
我看着舒悦,问道“能喝吗”
舒悦一拍桌子说“能喝啊谁不能喝站起来。”
这桌全是他妈英雄子女,一个都不说不能喝。
那我怎么说我也不说话了,就跟着他们一起喝。吃着聊着笑着,一直闹到将近凌晨一点。
我看着醉眼朦胧的舒悦,说道“我送你。”
舒悦打了个车,把我塞到后座位,嘴里嘟囔“我送你,你送我什么,你看你走路是不是有点飘。”
我说不可能吧,就这点啤酒。舒悦发出一阵狂笑,那司机在后视镜里面看我们好几回,车不敢开快,怕开快了我们直接吐出来。
到了我家,我赶紧下车了,舒悦对我招手,说星期一见。我胃里翻江倒海,走出来吹吹夜风才觉得好受一些。夜里很安静,这一片都不是什么商品房,是以前某厂的家属院,还有一些自己建的平房。
我现在住的房子原本就是一间平房,我姥爷建的,他去世之后留给我了。其实原本房子只有一层,姥爷又偷摸摸地加盖了一层,所以我现在住二楼。房子不远处的后面有一条废弃的铁轨,据说曾经还是有火车经过的,但后来取消了,只剩下一条被荒草淹没的铁轨。
我吹了一会儿风,觉得胃里好受一些了,这才慢悠悠地回家。很黑的路,没什么灯,但我从小就住在这里,早就习惯了。摸黑回家之后,我接了水洗脸洗脚,头太昏了,想明天起来后再洗澡。洗完后我站起来,打开二楼的窗户,看也不看地把那盆水直直地往外面一倒。
下一秒,底下有个人说“我操。”
我被吓了一跳,也跟着说了一句“我操。”
贼哪个不长眼地想偷我家,我家一贫如洗,穷得我都不好意思喊同学上门。
也是那晚我喝了酒,胆子有点肥,于是我撑着二楼的窗户边儿努力往下看。
我说“是哪个神经病啊,大半夜的想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那人说“这地方还有人住”
“怎么没有。”
“我还以为这里是废墟,不好意思。”
“神经病”
那人又问刚刚泼下来的是什么水,我说是你爸爸的洗脚水。
谁能想到,我就是这样认识杨舟的。
作者有话说:
是的,这个故事开始于2010年的一盆洗脚水
不是银泰或者摸了就跑那样完全的轻松沙雕小甜饼,但我觉得也不虐,可能是有点丧又有点甜吧
如果你喜欢并且能够对上我的电波,欢迎跳坑
第2章 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我说是洗脚水之后,那人过了很久都没说话,不知道是不是被我震慑到了。我还是站在窗户边,凝视着一片影影绰绰的黑暗,没去看那人具体在哪儿,只是盯着夜空看。在我以为他可能已经走了的时候,他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他说我好像喝到了一点你的洗脚水,我会死吗
“应该不会吧。”我不耐烦地说。
他说“你怎么保证”
我说“我的脚又不是生化武器。”
他说“我又不认识你我怎么知道。”
我是真的烦了,吼道“你这个神经病到底从哪儿来的,为什么要蹲在我家这里,赶紧滚”
于是他又不说话了。我关上了窗户,很用力,窗户玻璃发出“咔哒”的一声。我把衣服都脱了,只剩下一条内裤,然后躺回到床上,我几乎是立刻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听见耳边传来“哒、哒”的声音,不得不说,挺烦的,却还挺有节奏。我皱着眉,身体还没从睡梦中完全苏醒,但是精神却被这破声音给弄得焦躁起来。终于忍不了了,我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窗户往下看,果真给我抓到了罪魁祸首。
那人穿着一件有些脏的白色t恤,盘腿坐在一堆荒草之中,屁股底下垫着一件黑色的夹克外套,手里攥了好些小石子。见我打开窗户,他抬着头,迎着日光的脸上缓缓地露出一个笑来。
他说“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我低头,是没穿衣服,只是睡觉的习惯罢了,但这又关他什么事
我冷着脸,也没遮掩自己,问他你是昨天晚上那个吗其实我隐约有些听出来了,是昨晚那人的声音,只是想再确认一下。他点点头,说是我。我说你贱不贱,砸我家窗户干什么。他说我想看看你什么时候起床,对了现在几点了。我说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