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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倔驴。”

    大龙的声音远远地传来,跟个破喇叭似的响“我他妈已经紧急让保洁阿姨打扫干净了”

    他刚说完,列车在下一秒进了站。

    北京到了。

    第67章 南方姑娘

    见网友不是什么时髦的事情,但这两年“见网友”已经变成“面基”。

    蒋承临和大龙的帮会里面经常有人面基,一会儿谁谁谁和谁谁谁见了,一会儿谁谁谁和谁谁谁出去吃火锅。

    但是据后来蒋承临所说,我给他俩都打了个措手不及,我在车上睡觉的时候他们两人就在紧急开会,把后面几天要做的事情全都推了。

    我还是去住了酒店。

    因为不赶时间,所以放下东西后我也没什么事,待在房间里看了会儿电视。

    我把背包里的秘密罐子拿了出来,放在手里晃了晃,里面的小纸片随着我的动作而在瓶子里四处摇摆。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打开罐子时

    蒋承临的电话打了过来。

    蒋承临言简意赅“下楼。”

    大龙咆哮道“我们来了。”

    我顿了一秒,面无表情地说“你们不会把我卖了吧”

    蒋承临笑起来“不会,快点下来。”

    我只好把玻璃罐子放在桌上,重新穿好羽绒服,戴好围巾,拿着相机下了楼。我刚出电梯,就看见两个男人在酒店大堂里面玩五子棋,正是蒋承临和大龙。

    我犹豫着开场白,但蒋承临最先抬头发现了我,大冷的天,他穿了一件深灰色的长款羽绒服,头发用发胶抓了抓,见到我后他愣了一下,然后猛地拍了拍大龙的肩膀。

    大龙又是咆哮了一声,说“嗷你打我干嘛哎哎哟我操,谢然”

    我走过去,对他俩笑了笑“嗯。老板,大龙。”

    大龙说“终于见到你真人了啊。”

    蒋承临站了起来,对我说“别叫老板了,叫蒋承临就行。走,去吃饭。”

    和他们两人面基的过程顺滑得难以想象,不过这多亏了蒋承临和大龙两人都很外向,又因为彼此是朋友的关系,听他俩讲话像是听相声。

    蒋承临开车带我去吃了烤鸭,还有各种北京的特色小吃。他们问我怎么忽然过来了,要待几天,我说不是你们喊我过来的吗这时候又不算数了蒋承临和大龙都瞪着眼睛,说不是不是,怎么可能,北京欢迎你。

    饭店里暖气足,我脱了外套吃饭,还是吃了一身汗,大龙拿着个手机,很正式地叫了我的名字“谢然。”

    “什么”

    “可以直播你吃饭吗”

    我一口雪碧差点喷了出来。

    大龙说“帮会里面的人都想看你。”

    蒋承临往我这边坐了一点,说“拍张我和我专属代练的照片给他们当做赏赐,直播不许。”

    大龙说“可以拍吗”

    我说“可以吧。”

    我“吧”还没说完,大龙就拍了,还开闪光灯,闪得我眼睛都要瞎了。

    蒋承临立刻窜到大龙身边,说“我看一下拍的好不好,记得把我脸上的痘印掉。”

    我忍不住笑,觉得他俩真是太有意思了。

    吃过饭后他们带我去清吧喝酒,蒋承临走我前面,回过头问我“你能喝酒吧”

    “能啊。”我说,“最近几年感觉酒量锻炼得还行。”

    我这么信誓旦旦,但其实喝到第三杯的时候头就开始有些晕,而蒋承临和大龙则什么反应也没有,仿佛他俩喝的是白水。

    我坐在清吧的沙发上,抬起头看被打成蓝色光调的天花板,不远处有驻场歌手在唱歌,他唱了一首赵雷的南方姑娘,十分好听,但我看不清他的脸。

    南方姑娘,我们都在忍受着漫长

    南方姑娘,是不是高楼遮住了你的希望

    我想,我终于又来到了北京。

    这次没有杨帆的助理帮我订机票,也没有第一次坐飞机时感到的局促。没有了像是即将坠落深渊一般的害怕,也没有了来到新世界,遥望杨舟时感到的自卑。

    我为什么会放弃。

    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自卑。

    因为我什么也没有,所以我觉得我配不上。

    但这次的旅行,我走出来了,完全是靠着我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来到了这里。我的背包里装着的是孤独,而我不再害怕孤独。

    蒋承临问我“你醉了吗”

    “没有。”我笑了笑。

    “我和大龙喊你来北京那么多次你都没答应,怎么忽然想通了”蒋承临看着我,“让我猜一猜,你也是个有故事的男同学。”

    大龙深沉地接道“我有酒,你尽管说你那个忘不掉的前男友现在在哪儿”

    我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来了。”

    我推辞了一会儿,不太想说。唱南方姑娘的歌手没有下台,继续唱着温柔舒缓的民谣,第四杯酒下肚,我还是忍不住对蒋承临和大龙说了杨舟,说到了我们玩笑一般的相遇,说到了一起去海边,说到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每周都会从北京飞过去看我,还有我为什么玩剑网3,也是因为他。

    蒋承临和大龙很安静地听我说,但我后来真的醉了,说出这些的时候我的心里很爽,像是不断地吐出积攒在胃里的毒酒。到了最后,我喝得越来越多,看蒋承临和大龙的脸都有些重影。他们两人一人一边,拎着我的衣服出了酒吧。

    “围巾。”我含含糊糊地要回去。

    蒋承临笑道“我帮你拿。”

    他回来得很快,糊弄地帮我把围巾戴在脖子上。三人都喝了酒不能开车,叫了代驾来送我回酒店。

    “你猜谢然明天几点能起床”我迷迷糊糊听见大龙走之前这么问蒋承临,“咱们还能去故宫玩儿吗”

    蒋承临说“等他醒了再说呗,你他妈一年到底要去几次故宫,故宫是你家啊。”

    我大概睡到凌晨五点钟,天还没亮,但我却忽然醒了过来。在黑暗中我的心脏跳的很快,口干舌燥的,鼻子也特别干。我在床上缓了一会儿,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看,蒋承临和大龙给我留了言,让我醒了找他们。

    ihone4用到现在,已经有些明显的卡顿,新手机出了一个接一个,我却还一直用着杨舟送我的这个。

    我去浴室洗了澡,出来后还在回想自己喝醉前到底说了什么,能想起来内容,但是具体怎么说的不记得了。没哭吧应该没,我已经很久不哭了。

    酒店的房间灯火通明,我盘腿坐在床上,又一次地拿起了那个秘密罐子。窗外是黎明前最安静的那一刻,我在北京的酒店里屏着呼吸打开了玻璃罐的盖子。

    它已经不怎么新了,盖子上充满了各种划痕,岁月留下了痕迹,却带走了当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