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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不住颇心疼地看着自家肥肥的小肉爪子。

    却听魏弃又淡淡开口道“还有,以后不用自称妾身。”

    “”

    不自称妾身,自称什么

    奴婢吗

    沉沉试探道“奴婢”

    “也不用自称奴”

    魏弃捻起书页的指尖一顿,似乎迟疑了下,终是道“随你。”

    沉沉瞥了一眼,发现他在看的书,叫清静经。

    可她不知道,清静经里其实还夹着另一本书,正是昨日老太监交给她的那堆册子里的其中一册。

    沉沉在殿中进进出出,铺床洒扫,魏弃就坐在书案前看了一下午,连晚膳都没用。

    过去两人分开住,各自吃各自的,沉沉可以心安理得的吃,如今他不吃,她却也不好当着他的面大快朵颐,只好也强忍着。

    到临睡前,两个人加一只小狸奴,唯一吃饱了的,愣是只有用四只脚走路的那个。

    沉沉决定用睡意来冲走腹中空空的空虚。

    魏弃一躺到床上,她立刻也有样学样地缩进自己精心铺好的地铺被窝里。

    虽然不理解魏弃为什么突然把自己拎来这打地铺,好在她随遇而安连莫名其妙给人作妾她都接受了,还接受不了打个地铺

    只要魏弃不发病,不让她生孩子,她现在已经对一切宽容随和,甚至充满希望。

    果然活下去就有希望啊

    沉沉两眼一闭,睡去之前,还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下一秒,便直坠入有红烧肉、糖醋鱼、大蹄髈的梦乡里。

    “”

    殿中静得只剩下和缓的呼吸声。

    又过半个时辰,魏弃突然坐起身来。可怜才刚打了个盹的肥肥被他起身的动静吓到,又一次魂飞魄散,钻进沉沉被子里瑟瑟发抖。

    只不过这次魏弃没有拎它。

    少年眉头紧皱,看着地上睡得比尸体还笔挺安详的小宫女

    难道他想错了

    昨夜她真的全然不知香炉被人动了手脚

    她不是皇后或昭妃一派的人,又或是,她还打算按兵不动,静候良机

    倒是比他想象的要心思深沉许多。

    魏弃心中冷笑,躺了回去。

    半个时辰后。

    沉沉睡得正香,在梦里啃鸡腿啃得满嘴流油,忽然脑袋一痛,似乎被什么东西砸到,当下“哎哟”一声,捂着脑门坐起身来。

    下意识环顾四周,却见魏弃不知何时竟也醒了,此刻正坐在床边,双眼如潭,紧盯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她一瞬噤若寒蝉。

    又几乎条件反射般、赔了个笑脸“殿、殿下。奴婢方才做了个噩梦”在梦里被砸醒了

    魏弃沉默不答。

    却也不放过她。

    两人四目相对,各自心怀鬼胎,沉默片刻。

    魏弃忽道“上来。”

    这夜,最终毫无意外地以沉沉飞奔去小厨房烧水结束。

    她一走,不再装睡的魏弃睁开眼睛,忽又捻起床榻边、一颗未被收去的莲子。

    莲子。

    怜子。

    他看了一会儿,却赌气一般,猛地把那莲子掷出窗外。

    谁要和她生孩子

    第9章 帐中香

    数日后,谢沉沉顶着眼下两道明晃晃的乌青,前去拜访朝华宫的管事太监袁舜。

    领走每月月钱之余,她却又格外多留了半个时辰,就殿中焚香一事向其虚心请教,仔细辨别了些香丸香饼的模样及用途。

    袁舜年已近五十,长袖善舞,欺上瞒下,在朝华宫作威作福多年,一贯爱拿鼻孔看人。

    就连那日来朝华宫布置打点,对她也是明里暗里的夹枪带棒。不知为何,这日却意外地殷勤。

    待她提出要走,老太监甚至又飞快给身后的小德子使了个眼色。

    小德子会意,很快从屋后捧出一精巧香盒。

    “此物名为帐中香,听闻宁神助眠,颇有奇效。”袁舜道。

    说话间,伸手把那香盒推到谢沉沉面前,他那面白无须的脸上竟还挤出一点久违的和善笑容“方才姑娘说,殿下近日常夜不能寝,心气不顺,依老奴看,不如试试以此香调解。”

    沉沉一愣。

    说来难以启齿,但她今日前来,实在只因最近魏弃跟着了魔似的,天天变着花样地折腾到半夜,她委实有些受不住。

    昨夜又是如旧,但她半梦半醒间,却忽然想起这荒唐事的“始发之夜”,魏弃的那句,“是谁动过殿中香炉”。

    左思右想,她猛的惊醒,心想如今这般局面,理应和那香脱不了干系。

    又因那日只有老太监袁舜带人进殿布置,个中嫌疑,便自然落到了他头上。

    她此来,特意向袁舜问起焚香一事,既是真心想了解一二、以备后患,二来,也略有一点隔山打牛的提醒之意。

    可,提醒归提醒,她哪敢真的往魏弃身边带东西

    谁知道会不会又是什么下作玩意儿

    自己和这位疯子殿下的关系,最近难得有所缓和,她可不想再给自己扣上一口大锅。

    思及此,沉沉颔首一笑,立刻委婉推拒道“公公好意,奴婢代殿下心领了。”

    她说“但殿下一向不喜殿中诸事改动,便是我,也是插不进手的,不过是闻得多了,有些好奇罢了。”

    袁舜闻言,摆摆手,倒也不强求“姑娘言重了。”

    如今她没有名分,却是皇后御口亲点的九皇子妾室,称一句姑娘,倒算周到妥帖。

    沉沉略微福身,全了礼数,转身离去。

    袁舜没有相送。

    倒是一直随侍在他身旁的小德子,见她走得远了,忽的轻嗤出声“还真以为自己野鸡变凤凰,飞上枝头了给脸不要脸”

    话落,一转身,看向自个儿师父,这气红了眼的小太监又恨恨道“这可是皇后娘娘赐下的好东西,师父你舍得给她,她竟这般轻慢”

    袁舜端起手边茶盏,低头轻抿一口,不语。

    许久,却突然问了一声“这妮子在九皇子身边,呆了多久了”

    “三个月。”小德子闷闷回答。

    “竟也有三个月了”

    袁舜脸上若有所思,喃喃道“三个月了,竟还活着。”

    上一个能在朝华宫待上三个月的人长什么模样,他都快要记不清了。

    只记得那宫女心眼子多,一来便跪下磕头表了态,不愿听他的话,也不愿为皇后做事。

    他起初还以为女人心善,后来才知道,这宫女竟已早早打定主意,一门心思只想爬上九皇子的床。

    一开始,她的心思藏得好,在九皇子身边服侍,任劳任怨,倒也真的相安无事。

    九皇子发过两回病,为了不伤她,甚至把自己关在殿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