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声声的叫嚣着,却让陈潇下意识的愣了住。
不过等着对方说完,陈潇倒是反应过来了。
老房子原主人的妻子似乎就是姓陈。
老房子在拆除的时候,给出了两种选择。
一是房子赔房子,但赔的房子地理位置则是不一。
再就是在原住址上赔偿一套面积稍小的住房,以及经济上的补偿。
老房子的原主人选择的就是第二种方案。
他们是对老两口子,年轻的时候因为医疗条件还有自身体质的原因,九死一生有过个孩子。
但后来那个孩子不幸夭折,老两口就一辈子相依为命。
再后来老房子的主人陆续离世之后,房子也就空了下来。
男方和女方家的亲戚,据说还为了老两口的遗产竞争过一段时间。
但最后,遗产还是交给了老大爷的侄子。
理由是,老两口最后的时光里,是侄子给养老送终的。
对方现在犀利的言辞,显然是怀疑陈潇是老太太家的娘家人。
理清楚了这些,陈潇就解释道:“通知你的警察,没告诉你我是他们的刑侦顾问吗?”
“啊?刑侦顾问?他们没说啊!只说有人在小区里等我,一听你姓陈,我还以为是婶婶娘家人又跑去派出所闹了呢。”
男人说着,随后很不好意思的问道:“那您现在已经到小区了吗?”
“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了。”
“好的,那您稍等,我马上过来。”
电话挂断。
十分钟后,一个骑着小电驴踩着人字拖的中年男子就出现在了面前。
“陈顾问你好,刚才电话里真是不好意思了。”
陈潇摇了摇头:“没事,不过胡先生不住在这儿?”
“我自己有房子,叔叔婶婶家的房子就那么大一点,我一家子住的太拥挤了。”
闻言,陈潇试探性的问道:“胡先生也是拆迁户啊?”
“是咯,我们赶上好时代了,国家搞开发,我们这些家住好位置的人都享到了福。所以,当初婶婶的娘家人跑我家骂街,说我们是为了钱的时候,我连跟他们争一句的心思都没有。”
“我自己又不缺钱,为何要盯着叔叔婶婶的遗产不放?不就是因为有些什么都没做,就想着坐享其成。所以,叔叔婶婶将遗产留给我之后,房子我就一直放着,而钱财我全捐了,也没有给那些个狗东西留一毛。”
陈潇不由竖起了大拇指来:
“胡先生这么做,我也相当支持啊,宁愿捐出去也绝不给他们留一份。”
“哈哈,就是!当初叔叔婶婶相继病重瘫在床上的时候,是我送他们去的医院,也是我在床前喂饭喂水,端屎倒尿。那些個逼东西,就几个月来一次假惺惺的提一些烂水果,就美其名曰尽孝了。”
“去他么的,真当这世上没天理没公道啊!”
男子一通发泄,不过很快他就回到了正题上:
“倒是陈顾问,你作为刑侦顾问,怎么突然间对我叔叔的那套小房子感兴趣了?”
“准确的说,我不是对现在这套小房子感兴趣,而是对那套老房子感兴趣。”陈潇说着,随后问道:
“老房子是02年拆的,但00年的时候是不是长期没人居住啊?”
男子稍稍想了想,随后道:“对对对,00年那会儿我叔叔婶婶出了点意外。叔叔晚上洗澡的时候摔了一跤,婶婶发现了就去扶他,没想到一个中风,一个骨折了。”
“婶婶爬着给我打了电话之后,我赶过来就将他们俩全送去医院了,那一住就是两个多月的时间。这期间,老房子几乎是没人住过的。”
陈潇微微点头:“那老房子有没有地下室?”
“有啊,那是一个地窖。我叔叔年轻的时候去过北方,之后回到了就挖了个地窖存东西。虽然咱们这边的气候根本不适合,但那是叔叔的生活习惯,而且他的地基他做主,干什么别人理解不了也不会去阻拦。”
“那个地窖是不是很宽敞,然后出入口不止一个?”
“对啊,有时候我都怀疑那不是简单的地窖。叔叔带我下去过,有一条小通道,到了地窖中心之后,还有一条小通道能上去。”
“我还问过叔叔,为什么要挖这样的地窖。叔叔说,地下好放东西,还要我保密,毕竟这样被官方发现了可是很麻烦的。”
男子的话,无疑也是在告诉着陈潇,靳鹏是真有可能被凶手给戏耍了。
一旦这种猜测被坐实的话,那么第一案发现场也就相当于仍旧还是个秘密了。
这样的发现,对于陈潇来说,不是一件好事情。
想了想,陈潇又问道:“那后来那个地窖是怎么处理的?”
“开始拆之前,叔叔就喊我和他一起将地窖给填了,怕被拆迁公司拿到了短,从而想克扣赔偿费。”
这样的回答,让陈潇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拿出了祝念英的照片来,问道:
“那这个女人你认识吗?好好想想,00年前后有见过吗?”
男子接过张片,一脸的疑惑。
只是越看,男子的脸色越是怪异了起来,随后嘟哝道:
“我怎么觉得好像见过她!”
“她是一个医生,中医。”
“中医吗?哦,原来是她啊!我记得我婶婶摔骨折出院理疗的时候,有请她来过。对,就是她来为我婶婶做后续诊疗的!”
“是黄钊中医馆的医生吧?”
“对对对,黄钊老医生在我们深城可是很有名气的。你别看他那个诊室很小,但蕴藏的能量可是巨大的!”
男子夸赞着。
但陈潇却并没有回应他,而是陷入到了自己的思维里。
“凶手到底是谁?”
“他和祝念英之间会不会真的有什么关系?”
“祝念英来过老房子,这也就意味着她有很大概率是知道那栋老房子存在地下室的。而凶手,如果与她存在某种关系的话,是否就是从祝念英的口中知道了两头都通的地下室的存在?”
“但祝念英的性子并不是一个逢人就喜欢说见闻的人,也只有和她真正熟悉的人,她才有可能说出这么一件没什么意义的事情。”
“那个人是谁?在深城除却覃飞的父母,还有黄钊以及黄钊的家人之外,还有谁能让她浪费口舌说不重要的废话?”
陈潇站在原地越想越深,一旁的男子忍不住问了句:“陈顾问,你在想什么啊?”
“嗯?没什么,对了胡先生,伱的全名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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