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看看剧本。”
浊臭的酒气四处飘散,恶心感从腹中翻涌而来,拳头攥紧,沈晚欲忍了又忍,就在他快速思索着摆脱这人的方法时,说时迟那时快,头顶上方突然袭来一阵黑影,林世韦连挡都来不及就被一瓶啤酒砸中脑袋。
惨叫声震破天际,狰狞鲜血顺着林世韦额头往下淌,他惶惶睁大眼睛。
孟亦舟一手掐住他脖子,猛地将人摁倒在地,跨坐去他腰上。林世韦气还没喘利索,又被抓起头发,狠狠往地板上砸去“你他妈敢动我的人活腻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众人甚至来不及反应。
林世韦气若游丝冲那群醉醺醺的猪朋狗友骂道“他娘的愣什么还不给老子废了这混蛋。”
坐在边上的大胡子最先反应过来,他大骂一声操,慌不择路拎起啤酒瓶,扬手就朝孟亦舟脸上砸去。
身后的沈晚欲大叫一声“小心”
他猛地一脚踹向大胡子的后背,酒瓶砸歪,在墙上碎得四分五裂。
孟亦舟身手敏捷,他纵身而起,凌空出拳,簌簌风声骤然袭向大胡子。
大胡子吓得偏头闪躲,慌乱之际孟亦舟反手擒住他的脖子,力气大得人寒毛炸起。
在场的人见状,全都蜂拥而上,加入了这场混战。
沈晚欲好不容易甩开个人,他一把抓住暴怒的孟亦舟“跑”
“操快他娘拦住他们”
第27章 十面埋伏
轰隆一声,雷电划破夜空。
夏雨淅淅沥沥飘洒下来,浇湿了水泥路的地面。
两个少年像肇事逃逸的罪犯,在雨夜玩命奔跑,他们穿过街道,人潮,高楼环绕的建筑物,不知不觉跑进了稻北巷,身后那群人如恶鬼,阴魂不散地紧追不放。
“林哥,这是条死巷子,跑不远。”
林世韦鼻青脸肿,姿态狼狈,他捂着红肿的右眼,呸了一声“敢骑到老子头上撒野,一定要废了那两个臭小子。”
有人在一旁帮腔“对,抓到就剁碎了丢去喂狗。”
两人躲进巷子深处的暗街,旁边摆着垃圾桶,臭气熏天。
孟亦舟抓住沈晚欲手,五指扣上去“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这种语气像哄小姑娘,沈晚欲听得笑了一声,他挣了一下手腕“保护好你自己就行了,我是男人,不用你护着。”
孟亦舟好不容易才牵到沈晚欲的手,五指死死扣住,怎么也不放开“别乱动,动静大了会把人引过来。”他从墙后谨慎地探出一点脑袋,见那群人往反方向去了,赶紧说“走”
沈晚欲跟着他退出墙角,被拉着手跑了两步,突然感到不远处有一束目光直直地盯着自己。
街口对面站着个十八十九岁左右的少年,站在月亮和昏黄路灯之间,静默地看着这边。
察觉到沈晚欲放缓的脚步,孟亦舟扭头问“怎么了”
天色太黑,沈晚欲看不清那人的脸,脑海里却浮现了一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我好像见到一个熟人。”
孟亦舟扭头,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街对面早空无一人,只剩下路灯照射下空荡荡的一片夜色。
危险境界里没有多余思考的时间,沈晚欲丢掉脑子里的疑问,反手攥紧孟亦舟的手“算了,不重要,咱们快走吧。”
没过多久,两人跑到一条河边,脏污的河面上漂浮着绿油油的水藻,中间架起一座拱桥,底下有岩洞。
沈晚欲侧身钻入洞内,孟亦舟紧随其后。
这桥洞狭窄,其实只能容身一人,孟亦舟一跨进来,琥珀香瞬息盈满了整个空间。
“你别挤这么紧”还没说完,沈晚欲被孟亦舟捂住了嘴巴。
“嘘,”孟亦舟在他耳边轻轻说,“他们追过来了。”
上头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那群人跑到了桥上。
林世韦明明看见他们朝这边跑了,现下连个鬼影都没有,气得在原地转了几圈“真他妈邪门,这么大点地方,难不成还能钻到地底下去”
张敬明看他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心惊胆战地劝道“林哥,我打听了一下,抡你酒瓶那小子好像是孟浩钦他儿子,要不还是算了吧,事闹大了也不好收场。”
听见孟浩钦三个字,林世韦太阳穴猛地跳了跳。
圈里有规矩,碰上内行让三分,况且伟业和南亚还有生意往来,林世韦不能由着性子撒野,但眼下当着这么多人,他也不好拂了自个儿面子。
林世韦狠声说“算个屁,不废掉他一条腿,老子就不姓林。”
林世韦一脚踹翻了旁边的垃圾桶,怒吼道“继续找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沈晚欲屏息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孟亦舟放开捂住他嘴巴的手,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腰“靠近点,你也不怕掉下去。”
手臂一个用力,两个身量无几的男生几乎面对面,沈晚欲感觉到孟亦舟的心跳,还有他呼吸时撒到他脸庞的气息,湿湿热热的,贴得近,每一下不经意的碰蹭都是煽风点火,沈晚欲顿时有些不自在,他试着往后退,可勒住他腰的那只手就像一道铜墙铁壁,叫他进不能进,退不能退。
黑暗中,孟亦舟目光灼热,穿过尚未平息的心跳、缠绕的呼吸、隐秘的光线,直达沈晚欲眼底。
沈晚欲被困在他臂弯间,只好侧开脸,说“你盯我好半天了。”
“怎么”孟亦舟俯身,鼻尖逼近,“不让看啊”
沈晚欲的后背浸出了热汗,心跳“嗖”的提了上去。
孟亦舟看他强装镇定,又看他脖颈泛红,笑道 “阿欲,你耳朵好红,热吗”
“热,”沈晚欲抬手抵住孟亦舟腰腹,不要他再靠近。那处肌肉绷紧,触感如坚硬的石头。
下一秒,沈晚欲头皮发麻,他抬手捂住耳朵,瞪了孟亦舟一眼。
那人在沈晚欲耳尖上吹了一口气,偏偏笑得天真又无辜“不是热么,帮你降降温。”
“”
这个坏人。
桥洞潮湿微凉,沈晚欲的脸颊却烧得很厉害,他压低嗓音说“别闹。”
孟亦舟觉得沈晚欲“不理人”的反应像极了猫,伸出爪子来挠了你一下,然后立刻跑远,你追上前,他就跑,他不追,他反而会停下来等着你。欲速则不达,孟亦舟不再急于逗他,而是打算暗处蛰伏,等待下一次更好的出击。
于是在静默中,桥头嘈杂的声音渐渐远去。
等那群人彻底散了,孟亦舟才提起刚才的事,他问沈晚欲“你说帮朋友做兼职,就是在烂玫瑰”
耳根的火热逐渐散去,沈晚欲嗯了声。
孟亦舟想起那首歌,眸光一亮,追问道“那你看到我们表演了也听到那首歌了吗”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