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剧场
孟导os狗男人,还不快来哄我
沈晚欲飞奔而来。
孟导os狗男人,怎么现在才来
第61章 真相浮动
心底的浪潮无端翻涌,烛光和香气作帮凶,要他再一次跌落大海,他克制着,冷静着,静等这股劲儿缓过去,时间如水一点一滴从身上淌走。
直到沈晚欲越靠越近,双臂抬起,将他困在臂弯中,突破了那条泾渭分明的线。
孟亦舟反手抵住沈晚欲的胸膛,他微敛神识,说“南亚员工守则第一条,禁止受贿。”
“不是贿赂,是礼物,”沈晚欲声音又低又轻,充满蛊惑意味,“你吻我只是还礼。”
“那收回吧,”孟亦舟轻轻偏开脸,“我不需要。”
沈晚欲伸出双手,搂住孟亦舟的脖子。孟亦舟眸子低垂,视线落在半空中的某个点。
忽然,沈晚欲歪过脑袋去看他,前言不搭后语地问“还爱不爱我”
孟亦舟被迫看着人,并不答话。
“那还恨不恨我”沈晚欲又问,眼尾往下垂,仿佛每一个细胞散发出来的无辜和天真都那么漫不经心。
孟亦舟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成拳,他轻声说“恨。”
沈晚欲把头靠过去,挨上孟亦舟温暖的胸膛,听着那强有有力的心跳,闭上了眼睛。
说出口的恨和没说出口的爱,沈晚欲都听到了,人就是这么复杂的动物,卑劣又伟大,虚伪又真实,爱和恨都存放在同一颗心里。
沈晚欲隔着衣裳吻了吻孟亦舟的肩膀,柔声说“我不怕你恨我,我只怕你忘了我。”
孟亦舟低头看他。沈晚欲抬起手抚摸孟亦舟的侧脸,他笑了,有些凄然“要是恨我能让你好受些,你就恨我。”
他像个孤注一掷的赌徒,豪掷了手上的所有筹码。
孟亦舟脸上神色微动,他外表冷漠,内里灼热,拼了理智阻止如岩浆般要破开栅栏的情感。
“我愿意等你,多久都没关系,直到你愿意回头看我,”沈晚欲圈住孟亦舟的脖子,一点一点地凑近他。
“我爱你,”沈晚欲轻声呢喃,“一直爱你。”
他从来没说过爱,即便是那年最热烈的sur ti,他以为爱不需要用嘴巴说,眼神,身体,甚至是途径的风,都可以将他的爱意带给他。
沈晚欲第一次把爱说得虔诚勇敢,他听着孟亦舟的心跳声,听到头顶的声音。
“太晚了,我要休息,”最后一刻,就在沈晚欲即将要亲吻到孟亦舟的嘴唇时,他再一次避开,这样说道。
如果时间倒退七年孟亦舟一定会如他所愿。比如沈晚欲圈住他的脖子时他会下意识环住沈晚欲的腰。比如沈晚欲眼睫微颤,他就知道,沈晚欲要他吻他。但如今时过境迁,二十八季春夏秋冬不是几天几小时,他们各自的经历和苦痛无法同对方分享,这一段空白有种难以忽视的力量,孟亦舟越沉迷就越清醒,他进退维谷,唯恐行差踏错。
沈晚欲明显察觉出孟亦舟的犹豫,中秋那晚是个美丽的意外,他不能时时要求上天眷顾,也不敢逼得太紧。
沈晚欲见好就收,乖乖地放开手“要睡了么”
孟亦舟绕过沙发和矮几,打开房门,侧首看向沈晚欲,朝他下了一道无声的逐客令。
沈晚欲不情不愿地往前走了几步,即将要踏出大门时又忍不住转身“可是你还没吃晚饭。”
“晚安,”孟亦舟低头,鞋尖挑开沈晚欲踩住门槛的脚,丢下一句话,合上了门。
沈晚欲站在昏暗的走廊里,面朝着那扇紧闭的门,傻里傻气地讲了句“晚安,我爱你。”
大门关起,南苑楼隔音效果一绝,门外的一切基本听不见。
孟亦舟背靠墙壁,暗自缓解着胸中那股难言的悸动,琥珀香漂浮在暗夜里,芍药压不住,沈晚欲每一个表情直往脑子里钻,那双绿眼睛下的汹涌爱意,热烈又克制。孟亦舟做了个深呼吸,静待着心底的躁热平息,低下头时却第一眼就看见躺在地毯上的芍药花。
几秒后,孟亦舟走进储物房,靠里的那个抽屉里放着旧旧的钢笔盒子,一只丑不拉几的小鹿玩偶,他弯腰,从第二层里找出许久未使用过的透明花瓶和一把剪刀。
孟亦舟杵着拐杖,回到小客厅,慢慢在地毯上坐下,开始拆解那束包装精巧的芍药花。
那头沈晚欲回了房,洗漱好爬上床,却完全没睡意,他打开手机,给孟亦舟编辑了一条又一条信息。
你记得吃饭,炤台上炖了乌鸡汤,应该还热着。
碗不用洗,随便放着就行,我明早来收。
对了,den exoskeett第一次使用前要充电4时,说明书和充电器那些都在包装盒里,打开就能看到。
天气预报说今晚会降温,你盖好被子,别着凉。
外面下雨了,你房里的窗户好像没关。
我好想你啊,孟亦舟。
随意丢在沙发另一边的手机嗡嗡震动个不停,孟亦舟瞥了一眼,没管。
剪刀擦咔,一声接一声,花瓶里灌满水,把剪好的芍药一一插好,做完这些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
孟亦舟抽出一张湿巾纸搽干净手,拿过手机,点开微信,读到最后一条时,他的嘴角很轻很轻地往下弯了一下。
自从通过工作群加了孟亦舟的微信,他俩的聊天消息全都是沈晚欲主动发的,之前多是跟工作有关,自打孟亦舟答应跟他过中秋那天开始,沈晚欲就越来越得寸进尺,不停在他底线上来回试探,但孟亦舟不理睬也不回应,以不变应万变。
手机亮的时候沈晚欲没想过是孟亦舟的回复,隔了一两分钟才点开,一看就懵了。
一条语音。
紧张了好半天,沈晚欲不错眼地盯着屏幕,忐忑的点开。
睡觉。
就俩字,沈晚欲反反复复听了十几遍,恨不得连停顿和气音都一一记进脑子里,他把手机压去心口,像抱着宝藏,高兴地在床上翻来滚去。
第二天是工作日,花裙子的重头戏基本就拍完了,剩下的都是支线,剧组收工早,孟亦舟没直接回南亚,而是让老林绕路,去了一趟公墓。
墓园停车场空旷,只有零星几辆,孟亦舟每年中秋都会给孟浩钦扫墓,这次耽搁了一两天,特意多买了一束扶朗花。
孟亦舟没杵拐杖,他戴着den exoskeett,走起路来与常人无异。
踏上台阶,孟亦舟问老林“我妈呢”
“请了大师来佛堂念经,晚点我再去接她。”
老林远远地看见墓碑前摆着一束鲜花,笑着说“今年又被人抢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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