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薄子衡的身材是真的很好,余思量就那么打眼一扫,扫见的全是线条分明的肌肉,以及湿漉漉似乎还在滴着水的头发。
虽然余思量真的不是故意要看的,但只是那么一眼,画面就像刻在他脑子里了,再一想到那湿漉漉的头发,脑海中肉體似乎也跟着沾上了水水珠。
余思量耳根瞬间热了起来。
他有点被自己变态到了。
与其继续放任自己的思绪飞翔,倒不如赶紧拉回来。
余思量转回头,将目光定在薄子衡脸上,看上去有些专注。
“它就是想玩,别骂它。”余思量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些,但因为脑袋僵着,整个人看上去就不大自然了。
薄子衡也注意到了他异样,他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看到余思量完全不斜视的眼睛后,忽的笑了“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就因为是男人。”余思量微抿了一下唇。
虽然跟薄子衡领了证,但他们这场婚姻就是纯纯的交易,并不能证明什么。
可不管薄子衡是什么情况,都改变不了他自己是弯的这个事实,要是跟一般朋友那样盯着薄子衡的身体看,怎么想怎么像耍流氓,更何况他们还有一层夫夫的壳套着,情况就越发暧昧了。
“我知道。”薄子衡笑了一声,“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大大方方看,这没什么。”
余思量“”
他真是说不明白。
薄子衡看他一脸无语,只好又解释了两句“你总不会跟朋友也这么避嫌吧。”
余思量“你今天还跟乔子期说我是你老婆。”
薄子衡“”
余思量“我发现你真的好直男。”
薄子衡“”
两人在雪橇嗷嗷呜呜的叫声中沉默地对视了十几秒,最后是薄子衡先架不住余思量一言难尽的目光,揪着雪橇回了房间。
余思量这才回房,多亏这突如其来的一出,他刚刚因为他妈的事酝酿出来那点小情绪已经消失殆尽了。
他爬上床,正准备告别这乱糟糟的一天,就听手机响了一声。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拿起来看了一眼。
是薄子衡发来的道歉,说自己的确还没适应两人现在这种微妙的关系,所以说话做事有时候会不过脑子。
余思量回了句没事,又等了一会,见薄子衡没再回消息,这才把手机放好,重新躺回床上。
大概是这一天实在太乱了,所以他当晚也做了一个乱糟糟的梦。
他梦见自己又要结婚了,对象还是周严。
但这次打断他们婚礼的不是叶有仪,而是薄子衡。
他同样带着乌泱泱一群人,上来就质问余思量为什么要抛弃他跟孩子,问得余思量一脸懵逼。
薄子衡看他不认,愤怒地牵出来一条阿拉斯加,说你看儿子跟你长得一个样。
余思量根本没觉得哪里不对,甚至说我们俩清清白白哪来的儿子你别讹我。
然后这个离谱又迷惑的梦忽然就变得不可描述起来,余思量惊醒前听见梦里的薄子衡用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说咱们生一个。
余思量实在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个诡异的梦,只能顶着一脑门郁闷起床洗漱下楼。
早饭是阿姨做的,余思量其实不认识她,不过薄子衡大概打过招呼了,她认识余思量,见他来热情地打了招呼,说自己煮了粥,问他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余思量摇摇头,坐下后往餐桌上一趴,继续郁闷。
薄子衡来的时候看他这样,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
余思量现在根本没脸见薄子衡,于是头也没抬,继续把脸埋在臂弯里,瓮声瓮气答道“没,就是有点认床。”
“那你拍戏的时候怎么办”
“适应几天就好了。”余思量答完,恹恹地坐直了,脸色看着的确像没睡好。
薄子衡微微蹙眉“今天要工作吗”
余思量点头“琳姐让我开个直播陪粉丝聊聊天,安抚一下他们,我想下午播。”
“不用拍戏”薄子衡问道,“昨天不是说不差工作。”
“我上部戏上个月才杀青,新戏还没定,为了结婚特地空出来的时间。”余思量伸手拿了个鸡蛋,放到桌上敲了两下,嘟囔道,“我本来想结婚后就慢慢淡出娱乐圈的。”
“赚够了”
“不是”余思量慢吞吞剥开鸡蛋,“就是想相夫教子。”
薄子衡
余思量“”
他说完脑子里就闪过了昨晚那个离谱的梦,闪过雪橇毛茸茸的大脸,一下给自己干沉默了。
“我没睡醒,你别理我了。”余思量低头把鸡蛋塞进嘴里,不说话了。
“那吃完再回去休息会吧。”薄子衡跟着剥起鸡蛋,“如果不知道直播什么可以打打游戏,三楼有健身房,还有架钢琴,我书房有电脑,没密码,也没什么重要文件,有需要可以用。”
余思量的确还没想好播什么,但听薄子衡这么说,他心里泛起暖意,很轻地点了点头“我想想。”
薄子衡又跟他说了附近有什么景色好的地方,告诉他想出门直播也可以过去看看,就当遛狗。
余思量一一记下,吃完饭坐了会就去睡觉,中午起来还在纠结要不要下去煮个方便面,就见薄子衡发消息来说给他点外卖,问他吃不吃蟹黄面。
十几分钟后,余思量收到了一份铺满蟹黄的面条,一杯奶茶跟一块小蛋糕。
余思量看这个分量,忍不住发了消息给薄子衡你是怕我胖不起来
薄子衡大概是在忙,也没回,等他吃得差不多才发了消息让他不想吃就扔冰箱,等他晚上回来自己胖。
余思量纠结了一下,还是没有留给薄子衡胖的机会,把东西吃完就开了直播。
粉丝早就看了经纪人帮他发在微博的预告,直播一开立刻都涌了进来,本来以为会看到余思量,却没想到对上的一张傻乎乎的狗脸。
退出去看了一眼,我没进错直播间啊
小量养狗了吗
啊啊啊老婆你人你人呢让我看看你最近又美了多少
弹幕跟潮水一般呼啸涌过,其中夹杂着一些不太好的言论,余思量只是很轻地皱了一下眉,随即伸手摸了摸雪橇的脑袋,笑道“不算我养的,不知道播什么,就跟你们聊聊天。”
他说完,弹幕又刷拉拉滑过去不少,余思量大致看了一下,挑着比较友好的问题回答了。
“它叫雪橇,很聪明。”
“没在家,在哪你们猜”
“这段时间休息,没安排什么工作雪藏什么雪藏别信那些谣言,我就是放个假。”
粉丝看他都有回答,提问也更热情,免不了就要问到结婚证的事。
这个余思量开播前就想过了,只是一直没想好怎么回答,但一想到早上薄子衡跟他说家里有什么地方可以直播时的样子,他忽然就知道了。
“对,是领证了,不是之前那个。”
“也没人规定我一定要跟谁结婚。”
“是他家,狗也是他养的对,我是后爹,不过小孩挺喜欢我的,不信你们问它。”
雪橇听见自己的名字,立刻“汪”了一声,吐着舌头朝他凑过来。
余思量见状轻轻笑起来,蹲下来靠过去,跟雪橇一起入了镜头“雪橇,跟大家打个招呼。”
“汪汪”雪橇叫了两句,扭头在余思量脸上舔了一下。
我还不如一条狗
老婆你老公呢怎么一个人在家
呜呜呜呜我也想舔舔老婆
“他要上班,我在家带小孩。”余思量一边说,一边往客厅走,“家里还有游戏机跟钢琴,你们想看什么”
弹幕又刷拉拉滑过密密麻麻的字,有说游戏的,也有说钢琴的,不过大抵还是说钢琴的多。
于是余思量拿着手机去了三楼,架到钢琴旁边。
黑色的三角钢琴摆在房间中央,墙边还放着一台留声机跟一柜子的黑胶唱片,一排涨势茂盛的植物旁边放了张躺椅跟个小书架,是个非常舒适的空间。
雪橇显然也经常来,一进门立刻就爬到那躺椅上趴着了。
余思量在钢琴前坐下,伸手按了两下琴键。
明快的声音传出来,雪橇立刻跟着“汪”了一声。
余思量见状笑了笑,又试了两下,紧接着一首温柔灵动的曲子便在直播间内响了起来。
老婆的手真的好适合弹钢琴不愧是能赚钱的手
手是好手要是戴上我的求婚戒指就更完美了
仙品我舔舔舔舔舔
如果是小量的话,手指也可以
音乐和美手,每一分每一秒都像艺术品,直到一声“嗷呜”打断了众人沉溺其中的情绪,就连余思量弹奏的动作都顿了一下。
但狗叫声并没有停下来,甚至跟着余思量的音乐开始嗷嗷呜呜地和声,原本唯美的画面一下变得喜感起来,原本疯狂夸夸的弹幕也只剩下“哈哈哈”。
余思量也觉得好笑,坚持着弹完一首才朝雪橇招了招手“过来。”
雪橇立刻站起来,吐着舌头跑到余思量脚边,前脚扒拉上琴凳,下巴放到了钢琴上。
余思量摸摸他“你也想弹”
雪橇也不知道听明白了什么,折腾着站起来,两只前爪搭在了琴键上,“铛”的一声,它立刻嚎了两句。
余思量
他正以为是巧合,就见雪橇又挪了两下爪子,“铛铛”按了两下钢琴,然后又是一声嚎叫。
余思量笑了“还是自弹自唱的,那你来播,我休息会。”
他说着真的让出了位置,但雪橇弹了两下,发现余思量根本不陪它玩,立刻就腻了,收回爪子重新扒拉到他腿上。
余思量拍拍他的脑袋,伸手拿过手机,正好看见薄子衡发来的消息,说雪橇就喜欢在别人弹琴的时候捣乱,把它赶出去就好了。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退出直播间,而是问了一句“你在看直播”
他说完,两秒后,手机上又弹出一条消息,薄子衡发了个“是”过来。
余思量笑了“你上班不好好工作在摸什么鱼”
弹幕一开始还发问号,听见他这话就明白了这是在跟某个人说话呢,于是不爽的开始说酸话,好奇的开始询问到底是谁。
薄子衡也看见了弹幕,回道没关系
余思量摇头“本来就是随便播播,结婚的事他们也知道。”
薄子衡那我也没关系
薄子衡开会,我爸在,我摸会鱼
余思量“”
他又低低笑了一声,看了眼弹幕,回答道“这么多人,你们找不到他的。”
“他是素人,不想暴露他。”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他说着,又瞥见一条弹幕弹幕滑了过去感觉老公出来后小量笑容都多了
他微微一愣,想了一下,发现好像的确是这样。
其实不止这会,跟薄子衡在一起后,他心情一直都挺好的,虽然周严的事给了他不小的打击,但薄子衡在恰恰好的时间出现,完美地填补了那个空缺,以至于他根本没来得及伤感,这事好像就过去了。
“他对我很好。”余思量道,“都说宠物像主人,你们看雪橇这么帅,性格这么好,他主人肯定也很好,是不是”
他话刚说完,就看见薄子衡又发来一条消息你居然说我是狗
余思量笑了,朝屏幕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说“你难道不是吗你看看他们都叫你狗男人。”
弹幕
薄子衡
这是什么挑拨离间的老婆
狗男人把老婆交出来
老婆你学坏了
余思量刚想说自己没有,就看见薄子衡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薄子衡你告诉他们别乱叫,我才是你老公。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