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保护”这种可能性。
白弦拔腿就往回跑。
“我”卜子平顿时跳起来,跟在白弦身后“我也去”
“哎我说,周延还在后面呢。”
彭阳好整以暇地拍了拍身上的灰,慢腾腾跟上去,心道有周延在谢予安能出什么事。
迎面跑出去了几十米,果然就看到两道人影正冲出冲天飞扬的灰尘。
大规模爆炸最后的余波由远及近地从中心点朝着四周挥出,人体的重量犹如蜉蝣撼树,落在第三个人的视角,几乎是羽毛一般轻飘飘被扫到了地面上。
卜子平见状,还呆了一下才呼天抢地地跑过去“老板老板你没事儿吧老大”
耳边寂静涤荡。
谢予安一头撞在一片坚硬的东西上,应该是周延的胸口,又被惯性带着翻滚出去两三米,在冲天而起的尘土的气息中所有感官都被收束成了一个细小的点,最后和周延呼出的一口气汇成了一片。
最后平稳地落到了地面。
“周”血压降低引起的眩晕感席卷而来,谢予安一抬手,正好按住周延的胸口,感受到他搏动的心跳。
周延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老大你还好吧”
卜子平围到两个人边上,不敢上手,一看到谢予安鲜血淋漓的右手手臂,更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了,顿时哀嚎道“你说句话啊你不要吓我啊老大”
白弦立马回过头招呼刚刚落地的李保罗,喊道“没事儿吧快快快叫医务人员过来”
彭阳很是悠闲地打量一眼周延,不怀好意地笑起来。
谢予安冲周延摆摆手,被吵得脑仁疼,恨不得堵住卜子平这个混账的嘴,但是奈何此时他全身都不遂,像是一口气使用了过量麻醉药物,意识都一根线似的悬在空中,更别说打人了。
周延拉着谢予安站起来,一手稳稳托着谢予安的胳膊,忽然对卜子平道。
“闭嘴,还有滚。”
卜子平人都傻了“你为什么骂我”
周延把手搭在谢予安的肩头,带着谢予安站起来,目光正直,却是一个极其有保护和炫耀意味的动作“我猜他就想说这个。”
卜子平正要和这个不知道先来后到的新同事理论一下辈分问题,就看见谢予安艰难抬起手,给周延比了个大拇指。
卜子平“”
哐当一声天雷滚滚而下,卜子平终于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才几分钟他就已经失了圣宠了
“神经类麻痹素,应该没有致命性,让李副官带着人现场排查一圈,顺便排查现场的唯一一具尸体,记得安排提取基因物质排查。”周延感觉到谢予安身上的力道逐渐在放松,就把人拉过来让他靠着自己的肩头。他看着谢予安逐渐失去焦点的眼睛,道“嘘,我都知道。”
谢予安感觉这个人还挺上道,于是放心地闭上了眼。
远处飞机降落,李保罗和朱恩带着人冲过来,无数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迅速封锁了现场。
“李副”卜子平连忙回头招呼。
李保罗“情况怎么样老板这是怎么了”
“我们正好碰到了,老板他、受了点伤”
人声喧杂。
在没有人注意的角落里,周延低下头,悄悄地亲了一下谢予安的额角。
谢司长年级轻轻的就能在联盟中央医院混到顶层单人vvv病房,那就说明这个人肯定还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毕竟在这个年代上午刚刚痊愈出院晚上就二进宫,中间仅隔了不到囫囵一天的人那确实是不多。
可怜住院部年过五十即将退休的主任,上午才敲锣打鼓地送走了谢予安那个祖宗,高兴得差点原地辞职提前体验一下退休生活,结果今天都还没过完,上午那位祖宗又回来了。
还是专挑他值班的时候来的
主任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被拉去急救中心抢救。
于是主任很恼火,走进急诊室的时候简直自带杀气,看到什么都觉得不顺心。
好在他已经天提前了解了情况,比上回上上回上上上回好很多的就是这回既没有缺胳膊也没有少腿更没有骨折,不用大半夜的临时凑起来一个急诊手术。
两个小护士正拿着镊子小心翼翼地清理创口,旁边还坐着一个高个儿年轻人,委屈巴巴屈着长腿坐着,看着都很占空间,于是主任第一个看不惯的就是他。
“我说这点小伤能有什么事他皮实着呢,找个级别高点儿的医疗系统把人丢进去一晚上保准好全了。”主任走过去看了一眼,没好气儿道“看你那眉毛皱得跟要夹死蚊子似的,干什么。先把大夫吓死”
那年轻人抬起头,露出英气的五官和碧绿的眼瞳,摇摇头“很疼。”
主任登时哽了一下,这话倒是也没说错。
那么一大片连皮带肉撕下来,看着都让人觉得跟着疼,更别说谢予安本人了。
主任看那年轻人眼巴巴的,顿时又不好毒舌了,接过护士递过来的检测报告看了一眼,道“放心吧,这种动物神经毒素的成分和医用麻醉剂的成分类似,不会有其他的不良反应,观察一段时间就好了。”
“也算是好事,不然有得他受的。”
主任把护士叫过来,又交代到了几句话。
护士清理包扎完了伤口,各自退出了诊疗室,主任一边在住院同意书上写下名字,一边慢悠悠道“就是上回那间病房,给他留着的。”
“现在的年轻人也太能折腾了,碰上这小子我的职业生涯都要缩短三分之一。”
周延看向安静躺着的谢予安,可能先入为主感情有时候确实是会蒙蔽人的双眼比如周延就想不明白,为什么谢予安这样一个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好看”还有“柔软”这两个词的人落在医生眼里会变成“皮实”。
当然,人大夫也觉得他眼瞎。
“但有句话该说还是要说,你们这些高阶哨兵向导就很不把身体当回事,但是人体终究是人体,不是机器,不是所有的机能和损伤都能够无限治愈的,再好的医疗手段有时候也只能打个补丁。过了机体能够承载的度,就是把浑身的骨头、器官都拆了换一套也是没用的。”
主任从眼镜片之下瞥着周延,直觉这俩人关系一般,于是饶有兴致地问“你是他什么人啊我怎么以前没见过你新来的”
谢予安似乎是有一种魔力,让很多人说起他的时候半句好话都没有,但是又真的很难有人真正厌恶他。
“我是”
周延在主任饱含着期翼和八卦地眼神里,竟然有一点玩味地勾了勾唇角。他看了一眼谢予安,缓缓道“看不出来吗”
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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