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王歌晚饭也没吃,在草坪上躺了很久。
直到夜幕降临,他才回到寝室。
“哟,你居然回来了”
正在打游戏的张永文看了他一眼,随口道,“我以为你今晚又不回来了呢。”
“哪能天天不回来。”
王歌笑了声,问道,“查寝了吗”
“暂时还没有,应该还有一会。”
王歌点点头,走进浴室洗澡。
洗完,他赤裸着上身出来。
恰好张永文一局游戏打完,他就朝王歌问道“王歌,要不要一起来一盘”
“不了,明天吧,今天没什么心情。”
王歌道。
“行。”
张永文也没有过多询问什么,自顾自地又开了一把游戏。
王歌则是想了想,在书桌上铺上一层纸,给陈言希写信。
大都是一些无意义的内容,诉说着自己的近况,大致就是“选择了长川大学的经济学专业”、“军训很热有点辛苦但唱歌环节很有意思”、“猫咖补习班里的高数同学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以及,“我很想你”。
为时十四天的军训很快就步入了尾声。
最后一天的军训汇演,王歌所在的班级在经济管理学院中的几个班级里,拿到了第二名的好成绩。
接下来只要再写一篇心得,军训就彻底结束了。
心得不着急,可以留到后面的几天去写。
汇演结束后,王歌给顾盼烟发消息“今晚有迎新晚会,咱俩要不要去玩玩”
“行。”
顾盼烟应下。
“那等我洗完澡去找伱。”
“嗯。”
两个人在食堂会合,吃完饭后,手拉手慢慢悠悠晃到了操场。
舞台已经摆好了,但距离迎新晚会正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
两个人就随意的在操场上散步,聊着一些琐碎且毫无意义的事情。
军训十四天,两个人都被晒黑了一些。
好在王歌买了很贵的防晒霜,相比其他同学来说,两人黑的程度还算比较轻的。
王歌班里,和他关系比较好的那个名叫许乔的男生,那张脸都要被晒成黑炭了,和黑人有得一比。
闲聊的时候王歌还随口跟顾盼烟提到了这件事,顾盼烟只是听着,随口“嗯”一声。
她不怎么关心周围的人和事,也没兴趣去观察其他人,所以不像王歌那样有那么多话要说、有那么多事情能分享。
偶尔顾盼烟会觉得自己的心态是不是有点太老了,以至于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
没有目标,也没什么爱好,每天得过且过,做着毫无意义的事,就像混日子一样。
但看了一眼身旁的王歌,又觉得这样也挺好。
生活,大概就是这样。
于是她打断了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学校里的橘猫被养的有多胖有多没礼貌的王歌,把他拽到自己面前。
两人四目相对,王歌眨了眨眼“怎么了,烟宝”
顾盼烟没回答,她向来都不喜欢用语言去表达什么。
所以她勾住王歌的脖子,仰头吻了上去。
“晤”
王歌愣了一下后,反手抱住了她。
人流汇聚的操场上,两人旁若无人地拥吻。
偶尔会有单身人士嫉妒的目光汇聚到他们身上,但很快就移开。
片刻后,四唇分离,王歌抱着她,小声说“你也太突然了吧烟宝,我都没有心理准备呢。”
“都在一起这么久了,要什么心理准备。”
顾盼烟靠在他身上,懒洋洋道。
“也不算太久吧,才三个月。”
王歌想了想,“我记得我看的书里面说,情侣在一起三个月,好像才刚刚结束热恋期呢。”
“管这么多干嘛。”
顾盼烟不想听王歌说得这些话,懒散道,“我亲我男朋友都不行么”
“那我也要亲一下我的女朋友。”
王歌低头,两人再次拥吻在了一起。
再次唇分后,王歌问道“烟宝,你大姨妈是不是走了”
顾盼烟“嗯”了一声。
王歌想了想,小声提议“要不咱俩就不参加这个迎新晚会了吧”
“嗯”
顾盼烟看了他一眼,嘴角上翘,明知故问道“不参加晚会,去做什么”
“去做做一套考研数学题”
顾盼烟
“我是个纯洁善良、积极进取的男大学生。”王歌一本正经,“学习爱我,我爱学习。”
“学习是谁”
“是是我们以后的女儿”
王歌说,“我准备给她起名叫王学习。”
“难听。”
“那你说叫什么名字好”
“叫”
似乎想到了什么,顾盼烟露出一个恶作剧般的笑容,“叫陈言希怎么样”
王歌“”
“你说什么呢烟宝,咱俩以后的孩子,怎么能姓陈呢”他不满道。
“那就叫王言希。”顾盼烟随口说。
“咳,孩子的事情先放到一边。”王歌果断扯开话题,“烟宝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顾盼烟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总算是放过了他,懒洋洋地问道“什么问题”
“咱俩不参加这个迎新晚会了,怎么样”
“我无所谓,你决定吧。”顾盼烟随口道。
王歌想了想,最终还是道“算了,咱俩还是去看看节目吧。”
他嘿嘿笑道“反正明天不上课,咱俩能玩到很晚。”
顾盼烟白了他一眼“瞧你这点出息”
正好这时候迎新晚会开始了,两人就来到舞台前,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四个身穿正装的主持人,都是俊男靓女,声音抑扬顿挫,对新生们表示欢迎之后,开始报节目单。
王歌在里面听到了两次黎织梦的名字。
这倒不意外,毕竟黎织梦在他的班级里打过广告。
她上台的时候,顾盼烟忽然问“这是不是报到的那天来接你的那个”
“不是接我,是接我们。”
王歌纠正道。
“不都一样么。”
顾盼烟随口道,“唱的还挺好听。”
黎织梦在舞台上唱的歌还是起风了。
这是王歌第三次听她唱这首歌了,只不过前两次都是黎织梦自己抱着吉他弹唱,而这次有伴奏,不需要吉他。
嗓音稍稍有些沙哑,似乎历经红尘,看过千山万水,满是沧桑。
很好听。
王歌回想起前几天,黎织梦在他的班级前面唱歌时,那非常甜美的嗓音,扭头问顾盼烟“唱歌厉害的人都可以在多种声线里来回切换吗”
顾盼烟回答得很干脆“不知道。”
“行吧。”
王歌没有再问,懒得去想那些,认真和顾盼烟一起欣赏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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