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抱住了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肩膀变得如此宽厚。我在他的怀里竟然产生了一丝安全感。
我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别哭了,开心一点。”他轻拍着我的背柔声哄道。这让我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以前就是这么做的。
我哭了一会,感觉好多了。
“我想吻你,”我抬起头注视着德拉科的眼睛,觉得它们前所未有的漂亮。
“就现在。”
他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抿了下唇,随即低下头,迎上我的吻。
“咳咳。”哈利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
德拉科从我的嘴唇上抽离然后抬起头。
“这不关你什么事波特”他没好气的站起身,拉上了隔壁病床的帘子。
“你什么时候这么高了”
“是你变矮了。”德拉科重新在我床边坐下,恢复了他对我展现出的一贯的温柔。
“我们再来一次”他凑过来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不了,”我推开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这具缩小版的身体。“你不会因为我个子矮了,胸小了就不喜欢我了吧”
“当然不是,”德拉科笑着摇摇头,“我又不是只看外表的人。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我再次主动亲吻了他。
我们温存了一会,然后我靠在他的怀里,突然产生了强烈的倾述欲望。
“德拉科,我有话对你说。”我决定向他坦白一切。
其实这事儿对谁讲都无所谓,只不过现在我看德拉科比较顺眼而已。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内我把所有的经历都毫不隐瞒地说了出来,包括我如何来到这个时空,以及我做的那些、现在看来毫无意义的事情。
“我以为我可以改变过去,可是到头来都没有变。”我越说越难过,心里徒然升起一阵无力感,就像有块石头,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柏妮丝,”德拉科握紧了我的手,“别难过,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可我还是做错了”我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住眼泪,只能放任它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袍子的衣领。德拉科又赶忙帮我擦泪。
“斯内普说的对,我一直都是个蠢货。要是我能再忍耐几天,不那么冲动,或许我们就能发现这个塞克里克是假扮的,查尔娅就不会死,神秘人也不会复活了”
我知道自己说这些都是徒劳,但还是用哭来发泄情绪。它不仅包含着我对自己鲁莽行为的悔恨,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恐惧。
“斯内普教授那里,你道个歉就可以了,我想他会原谅你的。至于其他的,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想办法应对就好了。”
“不,没那么容易。”我摇摇头,语气变得沉重起来。
“德拉科,未来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我哽咽着。
他沉默了一会才开口。
“真的很可怕吗”
我用力点点头。
在我六年级的时候,哈利的教父小天狼星死了。
在我七年级的时候,伟大的白巫师邓布利多教授死了。
在我留级的第一年,不为人知的间谍斯内普教授死了。
还有在大战中牺牲的英雄。
我仿佛又置身于大战当中,触目皆是死伤的同学,耳畔回荡的是残酷的死咒和绝望的尖叫。
“德拉科,我真的好害怕。”
我下意识抱紧了他。
“别怕,我会保护你。”
他安慰道。目光柔和且坚定。却让我想起了记忆中的德拉科马尔福。一个截然不同的马尔福。
我曾在阴暗的走廊上见过他几次。他总是一身黑色的西装,脸色苍白而阴郁,孤独易碎的模样。
我轻轻叹了口气。
马尔福这个姓氏是他的荣耀也是他的责任。
“保持住你的高傲,德拉科。”
“可你之前告诉我傲慢是生存的障碍。”德拉科一板一眼地回答。
没想到我随口说的话,他还记得。
我破涕为笑,“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我不愿再看见他麻木的神情和消瘦的身体,我宁愿他一直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小混蛋,也不想看到他的脸上再也没有笑容。
等等我在想什么
难不成我真的喜欢上他了
就在我纠结于德拉科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的时候邓布利多和斯内普走了进来。
“听说你醒了,卡尔小姐。恭喜你。”邓布利多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斯内普站在一旁,抬眼瞥了我一眼,没有出声。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身体怎么样”邓布利多又问。
“还不错。”我点点头,有些不自然地看了斯内普一眼赶紧低下头小声说,“谢谢斯内普教授的药剂。”
他依旧紧抿着嘴,只是象征性的点点头。
“如果你感觉好些了,我想我们需要谈些事情。”邓布利多看了一眼德拉科,他马上领会了邓布利多的意思。起身跟我道了声“晚安”就走出了医疗翼。
“说实话,当我得知柏妮丝卡尔和查尔娅温亚德是一个人的时候,我也相当的惊讶。不知道未来的日子,你会选择哪个身份”
邓布利多向我抛出一个尖锐的问题。
看我茫然不安的表情,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尊重你的选择。”
“很抱歉,教授,我没有告诉你全部的事实。”我羞愧地低下头。
当我在邓布利多的葬礼上看到他的模样花白的头发,深深的皱纹,我才意识到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也不过是个老人。
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似乎有什么想法变了。可我又没法用确切的词语来形容那种感觉。就像在洪水中挣扎的人看见远处的木头,虽然在挣扎,但至少安心。等他来到近处发现不过是根稻草而已,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彷徨。
不是邓布利多不再强大,而是我幻想的邓布利多形象破灭了。
所以我很少找他我知道这是我自己的问题,我需要克服它。
于是我尽可能详细地将我的经历完完整整的讲了一遍,包括一些发生过和没有发生的事情。
邓布利多听的很认真。
“我明白了,孩子。”他点点头,“那现在我们回到第一个问题上,我要如何称呼你”
查尔娅温亚德还是柏妮丝卡尔
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如果我依旧是黑魔法防御课的助教,这意味着我会比平常人多一份危险。尤其是在神秘人已经复活的情况下。
倘若我恢复自己原来的身份,相对而言要轻松很多。甚至可以说是毫无压力。我可以继续扮演一个貌美的花瓶,和很多年轻的男孩子谈恋爱。无忧无虑地过两年安稳的日子。等战争开始的时候买一张去法国的机票然后躲起来。直到大战结束。
我承认自己的自私,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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