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一个静音咒过去,奈杰勒斯只能气的在画框里干跳脚。
“去吧,”我轻轻推了下德拉科,“我们的事一会再说。”
“看在柏妮丝还有梅林的面子上,我允许你向我提问。否则我才不会答应呢。听到了没有,波特”
德拉科一路嘟囔着跟在哈利后面走出了办公室。
我无奈地笑笑,开始在校长室里踱步,打量着周围。
办公桌上摆满了鲜花。它们被施了魔法,永远都不会凋零。这些都是缅怀邓布利多教授的巫师自发送来的。
我摸了摸口袋,只掏出那枚通往邓布利多生前住处的门钥匙。
邓布利多去世了,房子的保密人又不清楚。想来那里肯定也荒废了。
我将那枚特殊的硬币放在桌上一个不起眼的位置。
“该留下的人总会一直在的。”
我闻声抬起头,邓布利多不知什么睁开了眼,透过半月形镜片看着我,还冲我调皮地眨了下眼睛。
我正想询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德拉科再度走了进来,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他问你什么”
“戒指。”德拉科朝我走来,“他问我戒指在哪买的。然后我告诉了他那家店的位置。”
看来哈利采纳了我的建议,打算向金妮求婚了。
不过我很怀疑德拉科没有老老实实地说真话这可不符合他的风格。
“真的”
“真的,”德拉科点点头随即狡黠一笑,“只不过我和那儿的老板很熟。我会告诉他如果一个额头上有闪电状疤痕、戴黑色圆框眼镜的男人前来挑选钻戒,记得加价。”
我们笑了起来。不过只一会,我就想起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有待确认。
“他真的是他吗”我尽量避开敏感的词,不想把“尸体”和斯内普的名字放在一块。
“是他。”
“不过我帮他把血污都擦干净了。这样下葬也体面些。”德拉科低声说。
“他脖子上的伤口似乎要比我们看到的更深一些。还有几个地方结了痂块。我都清理掉了。”
“不必自责,柏妮丝。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们应该尊重他的意愿。他这辈子受到的误解已经够多的了,就让他安息吧。”
“我知道,德拉科。”我使劲点点头,哽咽着,却说不出完整的话。
很多事,我能想通也能接受,但我依旧很难过。
我们并肩站在窗边望着漆黑的夜空沉默了良久。
“他解脱了吗”
“应该吧。他自由了。就像山风一样自由。”德拉科答道。
他的回答使我的内心得到了一丝慰藉。
“差点忘了这个。”德拉科从袖子里抽出我的魔杖递了过来。
这样两根魔杖就都回到了我手里。
我接过魔杖摩挲着上面熟悉的花纹。
“我的魔杖用着顺手吗”
“意外的契合。”他点点头,随即笑道,“不过我还是喜欢自己原来这根。毕竟它跟了我十几年。”
“你知道为什么六年级那阵我会那么快原谅你吗”我又抛出一个问题。
这一次,德拉科不解地摇了摇头。
“我起初是真的死心了。不过斯内普找到我,希望我能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在你也没令我失望。”
“其实我们是一类人。我救你也是在拯救自己。”
我们都曾是自卑的孩子。用自负和高傲伪装自己,执着于表面的优越感。
无论是显赫的家世还是精致的脸蛋都掩饰不了内心的缺失。
我们拼命炫耀、展示自我,却忽略了真正所需的内在品质。
我们也都曾失去过最宝贵的东西。
不过幸好,如今它们都回来了。
“这么说,我们还是灵魂伴侣喽”
“当然。”我温柔地望向他。
“那请问我的灵魂伴侣柏妮丝小姐,”德拉科带着笑容朝我伸出手做了个邀请的动作,“愿不愿意和我回去休息呢”
我将手放在他温暖的手上,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画中熟睡的老人便与他一同踏出了校长室。
走廊上很黑。
墙上的火把大都在战争中被毁坏了。我们不得不点亮魔杖探路。
四周很静。走廊上的画像在经历了一番热烈庆祝后都已疲惫而幸福地入眠了。夜巡的学生和神出鬼没的费尔奇也不可能再出现。
我突然有点怀念从前那种感觉。
“今晚是回你自己房间还是去我那儿”德拉科问,轻轻挥了下魔杖将不远处的碎石移开了些。
“回房间吧。”我说,“我已经太久没回去了。”虽然我知道德拉科的床要比我的更舒服些。
“对了,你父母呢”
“他们回庄园去了。你知道的,那里有很多麻烦事要处理。”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夜很深了。我和德拉科并肩走在漆黑一片的走廊。倦意涌上心头,可头脑却愈发的清晰。
一些奇怪的信息碎片不由自主地充盈了大脑,我却无法抓住关键。索性就放任它们在脑海里畅游。
[他脖子上的伤口似乎要更深一些,还有几个地方结了痂块。德拉科]
[邓布利多给每个人都留下了退路。小天狼星]
[该留下的人,总会一直在的。邓布利多]
我心不在焉地想着,突然心念一动。
这几句看似毫无关联的话串联起来,一股奇异的电流涌遍全身,真相的碎片拼凑在一起,拼图的答案呼之欲出。
或许还有这样一种可能
我停下脚步,愣了几秒之后松开德拉科的手转身朝校长室跑去。
“柏妮丝你去哪”
“我落了点东西,去取一下”
我头也不回地喊道然后继续奔跑。
一直以来,无论是麻瓜还是巫师,人类总是被惯性思维所困扰。它往往给予人经验却又妨碍人采用新的方法去思考。
当我们看到斯内普的尸体,下意识就会认为死去的是过去的斯内普。那么来自未来时间段的斯内普也自然会随之不复存在。
如果死去的人并不是被哈利赶跑、还没来得及去见神秘人的斯内普,而是被福克斯眼泪所救、伤口尚未愈合的斯内普呢
我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
急促的呼吸声在寂静的走廊里被放大了数百倍。
我绕过拐角,爬上缺了扶手的楼梯,气喘吁吁地跑回到石兽跟前。
“邓布利多。”
然后飞也似的登上像自动扶梯一样缓慢上升的螺旋形石梯。到了顶上推开门冲进了办公室。
脚步声惊醒了不少画像。他们好奇地睁开眼看着我这个闯入者议论纷纷。
然而我管不了那么多。
屋里没有开灯,我将魔杖咬在嘴里照亮,双手在宽大的办公桌上胡乱摸索。终于找到了那枚硬币造型的门钥匙。
“邓布利多教授”我走到画像前,拼命压抑心中的激动,抬手轻轻敲了敲画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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