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上午刚刚来过。就在不到五个小时前。”
“我、我知道。”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心里则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想不开要来斯内普这儿散心。
“这里可不是连愚蠢的黑狗都能闯入的格兰芬多休息室,”斯内普皱了下鼻子,“说吧,想做什么。”
“如果我说我就是过来随便看看,您会不会觉得”
“噢”斯内普的嘴唇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卡尔小姐好兴致。”
这一口一个“卡尔小姐”分明就是在挖苦我。
“怎么可能呢”我干笑两声,“其实我是来来,呃,教授您跟画像聊的怎么样了”
“非常好。不需要你操心。”他快速打断我的话,一脸的不耐烦。
“如果你只是担心画像的事,你现在就可以”斯内普面无表情地指了指门外。
“打扰了打扰了,我马上就”我比划了一个“翻滚”的手势,讪笑着转身。
“两个星期后再过来取画像。”斯内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在此之前不要让我再看见你这张脸。”
“好吧,教授。那祝您午安。”我悻悻道。回应我的只是略显愤怒的关门声。
除了高超的嘲讽艺术,斯内普一向说到做到。既然他把逐客令说到这个份上,我毫不怀疑如果我明天再来他会给我一个“一忘皆空”然后把我扔回家。
虽然暂时失去了前来关心他的机会,但我确实冷静了不少。果然挨了顿骂心里舒服多了。
我回到家的时候母亲还没有回来。于是我偷偷溜进她的书房,试图在她收藏的一些爱情中寻找关于信任最好的答案。
其实我本可以直接开口询问母亲,但想到因为丽塔的那篇文章,德拉科的形象已经在她心里大打折扣,我决定还是不向母亲求助比较好。
于是我花了整整一个下午去翻阅那些书籍,在艰难晦涩的语句中寻找答案。直到我翻开了与神对话。
这其中有这样一段话在关系中没有绝对的义务,只有选择。我们要作为完整的灵魂,去和伴侣分享自己的完整,而不是让他来充实自己。内心所缺乏的东西,寻求外在永远得不到满足。
我很快意识到自己所有的不安全感和猜疑都源自内心。
不信任的火苗一旦燃起就很难被掐灭。我应该给予德拉科的是足够的信任和理解。
因为爱他,也相信他对我的爱。
而真正的信任就是他不来找我,我也不会想东想西,只是静静地等待,去做自己的事情。
我静静地合上了书,心里豁然开朗。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我去卢平家里看望了我的教子,又去拜访了霍克夫妇。
我给他们带去了很多魔法界特有的东西。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从韦斯莱双胞胎的笑话商店里买的。
没办法,谁让他们是对角巷里为数不多能开张的店主呢
霍克太太很喜欢巧克力蛙,将它放在手心里看着它蹦蹦跳跳的模样,完全不舍得吃。
霍克先生则迫不及待地让我给他讲魔法界大战的故事来满足他一向旺盛的好奇心。
因为故事很长,再加上霍克夫妇的热情款待,我在那里小住了几天。
白天的时候,我和霍克先生像几个月前所度过的那段时光一样对坐在小阳台旁。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他私藏起来的烟被霍克太太没收了。他不得不时时刻刻叼着一根戒烟棒过过嘴瘾。其实以他的身手和反侦查能力,藏几包烟不被发现简直易如反掌。但只要霍克太太瞪他一眼,后者就会乖乖地将它们连包上交。
虽然没了烟,但这也丝毫不会影响到霍克先生的思考。他安静地听我讲魔法世界的种种。然后提出一些疑问然后等待着我的解答。
在讲到马尔福庄园的经历时,虽然我极力掩饰自己身上出现的一些问题,但霍克先生还是一针见血指出我过于情绪化的表现。
虽然他不是心理学专家,但因为妻子索菲亚的心理障碍,他在这方面还是颇有研究。对于我服用的药物,他又提出了一些不错的建议。
当然,我们也不完全只聊魔法界的事物。我们还会谈论一些麻瓜文学家的作品。甚至还会涉及到某些被麻瓜称之为“阴谋论”的东西。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被zheng府部门存入了保密档案,将永远不得公之于众。
七月的伦敦总是阴雨绵绵。偶尔天放晴的时候他便会带上我去森林里打猎探险。还教给我一些野外生存经验。
霍克先生简直是将毕生所学都输送给我。我自然也不好意思糊弄,只能认真学习各种技能。
据他本人所说,他一直想把自己年轻时的职业生涯写出来,但因为前特工的身份,即便是写出来也注定不能出版。
霍克先生这一生其实没什么朋友。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谨慎都是必备的品质。
他告诉我人性的可怕之处在于所有人都可能会背叛。
正因如此,他不曾向任何一个麻瓜提起过什么。
而我正巧是倾听者的最佳人选。一来我和麻瓜各个zheng治派系的斗争没什么瓜葛,二来即便遇到危险我也能全身而退。
霍克先生似乎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在我心中,他学识渊博,无所不知。每当他开口悠悠讲起过去的那些岁月,我都会听的入迷。
有时出门碰到邻居,霍克夫妇都对外称我是他们的孙女。而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若是放在旁人眼里,说是祖孙也确实不为过。
晚饭过后天就黑了,不适合外出。每到这个时候,我们三人就会围在桌前打牌。每局输的人要吃下一颗不知道是什么口味的比比多味豆。
霍克先生在其他方面可谓是个天才,但他的牌运不是一般的差。仅一个晚上他自己一个人就吃了小半盒比比多味豆。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故意输的。只为了多吃几块糖。但我私下询问他吃到的口味,他却含糊其实,不是草莓味就是苹果味。
我可以百分百肯定他在撒谎比比多味豆的制作者可不会这么友善。自从我二年级的时候吃到一颗尿不湿口味的糖果后便很少碰这些玩意。
霍克先生最后也只得承认他的味觉已经近乎失灵。
“年纪大了味觉退化是很正常的事。”他倒是看的很开。
“嘉莉,本来我不想说的。”霍克先生颇为无奈地笑笑,反过来安慰了我一番。
“别告诉索菲亚。”他再三叮嘱。
我知道他是怕妻子担心。
但心里不免还是有些难受。
遗憾之余,我想破脑子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治疗这方面的魔药。看来只能等有机会去拜访斯拉格霍恩教授,看看他是否有什么独道的见解。
这之后的几天内,霍克先生一看到我和他的妻子坐在一块聊着什么就会故意走过来插话。言语间有意无意提醒我要保守秘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