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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05
    晚不是还要”

    “闭嘴,潘西”德拉科吼道,脸色难看极了。

    我头一次看到他如此愠怒地斥责潘西。

    潘西并不在意德拉科的态度,又看向我,“差不多得了。温亚德。别得寸进尺,不知好歹。德拉科给你礼物就收着吧。毕竟以后也不一定会有了。”

    我忽略了潘西的冷嘲热讽,直视着德拉科的眼睛轻声问。

    “你今晚有什么特殊的安排吗”

    其实我真正想问的是你要订婚了吗和格林格拉斯家族的姑娘

    但我问不出口。

    其实这也并非什么很难的问题,也不是因为无法恰到好处地组织语言,只是我还没有做好接受答案的准备。

    德拉科显然是被我的问题难住了。

    “没、没什么。就是个宴会而已。你要是不喜欢以后就不办了。”他结结巴巴地答道,明显底气不足。

    “别骗我了,”我苦笑着摇摇头,感觉嗓子发涩,“你看,你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我是个很缺乏安全感的人。性格敏感,患得患失。

    我曾毫无指望的爱过你,现在看来,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就此分别。你不需要我了,我就安静地自己走开。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我的内心独白。也是我无法向德拉科吐露的东西。

    “那就提前恭喜你了。”我走到他身边,在他怔愣之际抽走了礼盒。然后打开施了伸缩咒的手包把礼盒塞了进去。

    “谢谢你的生日礼物,马尔福先生。”我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连声音都是轻飘飘的。

    我摸到了门钥匙。

    “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我没有质问也不会发脾气。我不希望以一个不堪的、疯了一样的泼妇形象留在他的记忆里。我记得我来的时候还是挺漂亮的。

    下一秒我的双脚离地被卷入了漩涡。我轻轻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关于马尔福庄园的画面最后定格在德拉科惊愕的脸上。

    几秒之后,我降落在早已无人的木屋前。随着斯内普的离开,房子的保护咒也消失了。这里杂草丛生,算是彻底荒废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远处几点微弱的灯火似乎被染上了雾气,更是加重了凄凉感。

    我望了眼漆黑破败的木门,放弃了进入屋子的想法。寻了个还算干净的台阶坐下。恍惚间想起自己曾坐在这儿包扎过伤口,看了一晚上的夜。我低头褪下大拇指上的戒指,盯着它看。

    我当然知道人都是会变的。也从未指望过德拉科会永远如初。但今日他待我不似从前那般,心里还是忍不住再度泛起酸楚。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盛着香槟的酒杯还紧紧握在手里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执着的拿着它不放。

    不过也好,我正好需要。

    就这样,我在孤独和寂静中慢慢饮着杯中剩余的酒。回忆着那些既痛苦又甜蜜的过去。忍受着耻辱、嫉妒以及夜间那许多可怕的和美满的梦所带来的痛楚,忍受着无法实现的想望和现实的猜疑对我无休无止的折磨。今日所蒙受的委屈纵然使我悲痛欲绝,却又辗转被心底似水的柔情所替代,而情欲和绝望则被听天由命的心情和由衷的愿望所驱走。

    直到我精疲力尽,脑子一片混乱,再也无法主动思考。我慢慢从台阶上站起身,把戒指戴回手上,晃晃悠悠走到不远处的公路旁。那里有个简陋的公交车站。此刻车站并没有人,只有头顶一盏孤独的路灯孤独地亮着,照在我身上,投射出孤独的影子。

    我不知道今夜能否在这个偏僻的郊区车站等来一辆巴士,但我知道的是,我已经精疲力尽了。甚至还有点精神恍惚。这种状态下选择幻影移形很容易状况百出。我可不想大半夜去圣芒戈修补一条断了的胳膊或是分体的腿。

    我的运气还不错。大约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色的出租车打着铮亮的车灯驶了过来。它在我面前停下。我上了车。

    车门关上,我报出家的地址,车子便发动了。

    我望向车窗外。成片高大而沉默的树木从我眼前飞速掠过,逐渐被城市夜晚的繁华景象所代替。

    当车子驶过伦敦塔桥的时候,泰晤士河正静静流淌着。空气中盈满了潮湿的味道。

    恍惚间,一种悲戚之感,一种倦怠无力袭上心头。

    邮轮的光投映在河面上,光线稍稍有点发暗。略带有一丝朦胧的雾气笼罩在泰晤士河上,弥漫开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司机的声音。

    “到了,女士。”他抬手摁开了头顶的驾驶室室内顶灯,接过我递去的几英镑。在灯下数了数,心满意足地收入到座位旁的收纳盒里。

    我收回了目光,一言不发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到房前敲了敲门。然而,无人应答。

    无奈之下,我只好掏出魔杖。确认四下无人后才谨慎而迅速地开锁走进了屋子。

    客厅里一片漆黑。母亲和大卫都不在。

    这个生日可真是糟糕透了。

    我浑身的力气仿佛顷刻间被抽干一般,倒在沙发上。我感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索性放任眼泪淌过脸颊、脖子,打湿了那件同样糟糕透顶的晚礼服。

    我穿着黑色的裙子,在黑暗中默默地流泪。我一向讨厌这种未知的恐惧。此刻被它包裹着却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安全感。

    把自己藏在起来的感觉还不错。

    我放弃了最后的挣扎,安心地靠在沙发上,好让自己全身心地融入这死寂般的黑暗当中。

    突然耳畔响起熟悉的旋律。

    我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试着寻找声音的来源。

    楼梯拐角处的墙上映出两个被蜡烛扭曲的人影。母亲和大卫捧着点着蜡烛的蛋糕唱着生日歌来到我的面前。

    一曲结束,母亲兴奋地把蛋糕摆在我的面前。

    “快许愿宝贝。”

    “我”我吸了吸鼻子,掩饰住自己的哭腔。实则头脑乱糟糟的,短时间内根本凑不全三个愿望。

    “快点啦。”母亲催促道。

    迫于这种传统的仪式感,我只好装模作样地像虔诚的基督教徒般双手合十,动了动嘴唇。然后胡乱地吹灭了蜡烛。

    “宝贝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查尔娅。”大卫说着打开了客厅的灯。

    在黑暗中待的太久,银白的灯光便显得太过刺眼。我感到不适,下意识闭紧了眼睛。过了有一会才慢慢睁开,发现母亲和大卫正盯着我看。他们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看我干嘛”我心虚地干笑两声。声音里还夹杂着软糯的鼻音。不用说也知道,我的眼睛一定还红着,鼻尖也是如此。或许脸上还挂着泪痕。

    “不就是给你过个生日吗瞧给你感动的。哭什么至于吗”

    “搞得像我这么多年没给你庆过生似的。”母亲假意不满地瞪了我一眼,然后看向大卫,“天地良心,我可没虐待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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