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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雀在后(下)
    一番交涉下。

    捉人组,由武力值最高的铦之冢崇,搭配体力相对充沛的常陆院馨,护送春绯。

    同时,要求躲藏组,象征全霓虹武力值顶点的埴之冢光邦,停留在交换场地的10米远,不得上前。

    绅士风度全无。

    凤镜夜派出留有余力的铦之冢崇和常陆院馨,高大有力的青少年,去围堵两个身高都没超过1米6的娇小女性。

    虽然说战场上需无情无义,不择手段,但这番操作,简直不忍直视。

    明晃晃打着项翛年红丝带的主意,对于躲藏组,是极为苛刻不利的条件。

    对此,项翛年干脆就让埴之冢光邦留在树上,低头装作给他拍灰尘的空隙,在捉人组他们看不见的角度,低声对他说了一句。

    埴之冢光邦听罢,还没来得及脸红,先控制自己惊讶的情绪,慎重点头,在捉人组看来,两人之间亲昵的距离,让他们中的某些人,觉得碍眼,于是立马催促。

    “来了。”项翛年慢慢下树,走到凤镜夜指定的场所,在春绯3米远的地方,站定,对上春绯的眼睛。

    春绯眼珠微微往铦之冢崇的方向一转,手不经意间带过腰腹的位置,然后后退一步,躲在铦之冢崇和常陆院馨的身后,出声道“馨,铦前辈,不好意思哦。”

    语毕,项翛年一直藏在口袋里的手,一扬,白色的粉末直冲没有防备的常陆院馨和铦之冢崇,那是她之前在厨房薅来的面粉。

    “什么东西咳,咳咳”常陆院馨想去抓项翛年,但视线受阻,分不清方向,自己也咳得撕心裂肺,暂时失去了战斗力。

    铦之冢崇也是同样的情况,咳得眼角带泪,好不狼狈。

    春绯趁此,赶在楼上的凤镜夜和常陆院光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先去给须王环松绑。

    “铦前辈,馨,别让年年逃走”意识到事情大条的凤镜夜在上面急喊,无暇顾忌春绯和须王环的情况,想着他们没有红丝带,暂时也没多大威胁,只能先让底下的两人先抓住项翛年,然后立马和常陆院光跑下楼。

    不过,就算当时他们4个人都在下面,也一定阻止不了躲藏组制造的混乱,毕竟,项翛年藏下的暗棋树上的埴之冢光邦,还没有用呢。

    而现在,甚至都不需要动用到埴之冢光邦的力量,捉人组就被急速转变的战况,打击的溃不成军。

    太大意了。

    凤镜夜一边加快步伐,一边在心里骂着。

    而罪魁祸首项翛年,根据春绯的暗示,趁铦之冢崇战斗力减弱的现在,上前掀开他的外套,直接上手翻,因为赶时间,所以动作难免有些粗鲁。

    “嗯。”不知道项翛年摸到了哪里,铦之冢崇突然从喉咙里溢出一声低沉的闷哼。

    项翛年手一抖,有点犹豫,不太敢往前伸了,但下一刻,她看见了内里口袋的一抹红,径直伸过去捡了出来,动作间,手背触碰到了铦之冢崇的侧腰。

    铦之冢崇浑身一僵,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呼吸停止,氧气无法运送到大脑,咳嗽也随之止住,他瞪大双眼,剑眉跟着张开,脑袋里一片空白,呆呆地看着项翛年,耳根渐渐漫上一层红意。

    项翛年收回手,不自在地挥了挥,甩去手背上刚刚在那一刻,感受到的专属于青年男性躯体的滚烫和结实,转身就想溜。

    铦之冢崇眨巴一下眼睛,虽然脑子没有反应过来,但听到了凤镜夜的喊声,也知道现下不能放项翛年走,大力地按住她的肩膀。

    项翛年扭身想要逃离,但那双大手就像钳子一样,紧紧夹着她的肩膀。

    大概也是怕伤到她,铦之冢崇抓住项翛年的手用了巧劲,并没有让项翛年感到疼痛,只是让她难以前行。

    眼前此景,映入常陆院馨挣扎撑开的眼帘,他不知被什么刺激到了,也不管自己刺痛火辣还没有恢复清明的双眼,上前一把拦腰抱起项翛年,让她双脚离地,同时也离开铦之冢崇手臂可以触及的范围。

    因为常陆院馨还没有止住咳嗽,双手又珍重地抱着项翛年,腾不开手抑制嗓子里的咳意,所以他咳一声,项翛年的身体也跟着他的频率抖动一下。

    这样状态相连的姿势,项翛年感觉怪怪的,挣扎想要下地,却被常陆院馨往上掂了掂,抱得更紧了。

    项翛年“”

    她只能转而面向他。

    但,项翛年还未说出她想说的话语,就被常陆院馨此刻的模样蛊到。

    只见他的眼眶,因为生理性的泪花而泛红,少年人精致的面庞显得楚楚可怜,粉红的头发上是一层薄而雪白的面粉。

    平时尖锐排外的气场,仿佛被罩上了一层雾蒙蒙的纱,柔和了他富有攻击性的眉眼。

    离近了看,才发现常陆院馨的金色瞳孔,并不和平日里印象当中同常陆院光的一样,他的反而更浅一些,在夕阳的照射下,透着琥珀的莹润光泽。

    这双如宝石般通透的眸子,目不转睛地擒住了项翛年的黑眸,对视的那一瞬,项翛年凝望到了他眼底无尽的深渊。

    与他天使的面容全然相反,眸子深处是弥漫盈满的侵略性。

    常陆院馨嘴角勾起一抹邪气,沙哑着嗓子,充满快意对着项翛年道“我抓到你了”

    又好像在向她声明,他盯上的猎物,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项翛年眸子一闪,战术性后仰,却是面无表情伸手推开了常陆院馨的脸,顺势扯断他黏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也避开了他吐到自己脸上,温热潮湿又暧昧,带着栀子香的鼻息。

    她再度挣扎,但无果,只觉得自己快被常陆院馨的臂弯箍得无法呼吸,再看着朝自己走近的铦之冢崇,和常陆院馨一起呈包围趋势,堵住了她所有的逃跑路线。

    眼下看来,自己是逃不了了。

    判断,就在一瞬。

    当机立断,项翛年把两团红丝带扔给准备好了的埴之冢光邦,让他带着跑,有多远跑多远,撑过这最后的10分钟。

    在她抬手间,身上的短款卫衣上扬,露出腰间的红丝带,像是包裹礼物的绸缎,配合着项翛年纤细的柳腰,迎风浮动,是让在场心思躁动的人,看一眼,就脸红心跳的程度。

    铦之冢崇站在原地的脚,微不可察地往后挪,好似再往前一步,就是犯罪。

    常陆院馨无声地咽了一口水,喉结滚动,企图压下干涩而炽烈的喉咙,却压不下猛跳的心脏。

    他不动声色憋了一口气,定了定神,抬手伸向她的腰间,内心不断自我催眠道“这只是比赛不是拆礼物,这只是比赛不是拆礼物”,仿佛一旦停下,就会被开启一个罪恶欲孽的开关。

    那厢,被解放的须王环,没有红丝带,无所畏惧,上前就是一个猛扑,铦之冢崇和常陆院馨本就心绪不稳,这下被撞,脚下也跟着趔趄,禁锢着项翛年的包围圈开始松动。

    项翛年立马翻身,滑溜得像个泥鳅,一落地就窜得飞快,一溜烟就跑出去很远,然后麻溜上树,缓和自己大喘的呼吸。

    比赛到现在,项翛年的体力也所剩不多,刚才一番折腾,几乎见底了。

    “等一下,年年,你以为拿走红丝带就完事大吉了吗你的队友还在我们手上。”

    姗姗来迟的凤镜夜和常陆院光,捕获作乱的须王环,拉着春绯一起威胁道。

    “不不不,镜夜前辈,红丝带已经被埴之冢前辈带走了哦,你有人质也没有用了。”

    觉得站着有点累,项翛年干脆坐在粗壮的树枝上,晃荡着自己的脚,放松地回他道。

    “哈你在说什你一开始就是这个目的吗”凤镜夜这时才算明白项翛年的计谋,满是震惊。

    “毕竟,一开始就说了,最后的胜利,是取决于队伍里红丝带的多少。”

    此刻,埴之冢光邦身上有3条红丝带,但以他的身手,怕是已经跑出去很远了,在剩下有限的时间内,哪怕捉人组展开地毯式搜索,都不能再找到他。

    更何况已经被项翛年多次打击精神和肉体,早已疲惫不堪的,现在的他们。

    而且,捉人组没有人会爬树,哪怕是晃在眼前,占据高地的项翛年身上的红丝带,他们也没有能力摘下,只能眼睁睁看着时间流逝。

    败局,在交锋的第一步,捉人组没有一个人猜透项翛年的布局,就已然可以预见。

    第四步,化劣势为优势。

    暂时被捕获的须王环和春绯,和捉人组一起行动时,能在关键时刻,阻挠对方的行动,从而为己方队伍的胜利垫下基石。

    此为,出其不意。

    第五步,在敌人最为松懈的时刻,出击,给予敌人最诛心的打击。

    在敌人认为稳操胜券之时,准备迎接成功之际,往往就是守备最为薄弱之刻,此时偷袭,往往能一举拿下,功败垂成,莫不如是。

    此为,攻其不备。

    一环套着一环的谋算,只要有一次的疏忽大意,便是满盘皆输。

    也就是,捉人组,现在的情况。

    “我知道了,那我现在让广播宣布吧,你可以下来了。”凤镜夜无奈妥协,让广播宣布了结果,把埴之冢光邦也喊了回来。

    最终,躲藏组对捉人组,4:0。

    “兵不厌诈,此番承让”

    项翛年抱拳轻摇,嘴角擒着一抹浅笑,如此说道。

    那一天。

    树下的少年人,只看到了,枝丫上的少女,沐浴在火红的夕阳中,笑得肆意又张扬,格外夺人眼。

    温馨提示

    如非必要,请不要扬尘,或者洋洒其余粉末状固体,对他人的鼻腔和呼吸道不太友好,一不小心可能留下无法治愈的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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