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不能。”
伯格赫尔无奈地摊了摊手,语气中的遗憾不像是装出来的,似乎真的在为自己帮不了陈伯符而感到惋惜。
“军备库的传承是有极限所在,更何况就算我留下的不是一份影像而是本体我也帮不了你晋升序列。”
“为什么”陈伯符不解地问道,因为在他看来,这种身为序列源头的旧日之王,几乎与传说中的神灵没什么区别了不就是帮我晋升一个序列吗有那么难吗
“序列7至序列8,这两个序列等级的差异,大得超出你想象,对序列8的生物来说,你跟那些凡人没什么两样,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就像是悬空城图灵说的仙凡之隔”
“差不多那意思吧。”
伯格赫尔点了点头,嘴里也嘟囔了一句,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图灵怎么还是神神叨叨的。
“如果食物链有金字塔的话,在我看来应该也只有两层,顶层是序列八的生物,而底层则就包括了你这种序列7的生物与那些凡夫俗子。”
陈伯符听到这里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虽然他也一直将序列八视为传说中的境界,认为到达那個层次恐怕都能与格赫罗平分秋色了,但听伯格赫尔的话似乎序列八的强度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进一步则是神灵,退一步则是凡人。
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我直说吧,生前我也是序列八的生物,所以我不可能随便造就一个与我等级相同的生物,明白了吗”
“你你也才序列八”
“这是我们的极限”伯格赫尔叹了口气,“我终其一生也只能在这个等级止步唯有深空的黄王尝试过冲击更高的序列想要借此去对付那些造物主”
“比序列八更高的等级序列九”陈伯符惊讶地看着伯格赫尔,“黄王竟然是序列九的生物”
“不是。”
伯格赫尔摇了摇头,似乎不愿提及那位旧人。
“他晋升失败了,所以战争结束了。”
说罢,伯格赫尔将左手搭在陈伯符的肩上,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很轻,像极了命不久矣的病人。
“虽然我没办法帮你晋升序列,但我可以让你见识一下我曾走过的路,让你领悟更多运用权能的方法,至于你最终能不能晋升成王那都看你的命数了。”
“我有一个问题。”陈伯符看着他。
“说。”
“如果序列八的生物真像你说得这么强悍,那为什么格赫罗”
“为什么它没能把你们一网打尽为什么它还会受到位面的制裁”伯格赫尔笑了笑,“它们的境界其实也就比你高一点,如果序列八的生物算是你们理解中的神灵那么它们只能算是半神。”
“半神”陈伯符一脸的若有所思,“是介于七与八之间”
“对。”
伯格赫尔点点头,抓住陈伯符肩膀的手掌忽然用力。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抓紧看吧看看我当初是怎么创造这个序列的”
在军备库的另外一处秘境中。
“那是阿景的黑星”
乔幼凝走至湖岸停下了脚步,抬头望着天空中高悬的黑星,一脸的诧异与不解。
因为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不,或许从一开始她就迷茫了。
如果那只名为杰瑞的老鼠没说错,大家都是被各自序列的传承召唤走的,那么也不应该有我的份吧
毕竟佛母还在。
佛母的传承都在寺院中
不过也有一种可能。
在旧日时代,佛母也曾在军备库中留下了自己的传承。
但这个鬼地方怎么看都与佛母不搭边,这里更像是陈景该来的地方天空中高悬的黑星,飘荡于天际的圣光,还有远处那座不知名的教堂,以及随处可见的深空图腾。
站在静谧的湖岸旁。
乔幼凝一时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整个世界都安静得可怕。
让她感到莫名的不安。
而就在她迷茫时。
她忽然感觉有人牵住了自己的手。
回头一看。
是一个穿着长袍而面容怪异的女人。
“别怕,没事的。”
女人说话的声音很温柔,像是清泉流水般悦耳,哪怕披着宽松的长袍也难掩其曼妙的身姿,只不过她的脸像是被挖出来了一般,整个面部都是诡异的虚无,像极了陈景戴上黄衣兜帽时外人所见的样子。
“你是谁”乔幼凝本能地想要挣脱对方的手,但这种想法也只存在于一瞬间,因为很快她就感觉到对方不会伤害自己,那种同属一个序列的归属感胜于佛母。
“我是生命序列的源头,也是一直在等待你的人。”
长袍女人牵着乔幼凝沿着湖岸慢慢走着,轻声细语的声音说不出的温柔。
由于长袍的长度有限,只能遮住她膝盖的位置,甚至都遮不住她白皙的小腿与脚踝,所以乔幼凝能一眼看见在她的脚踝上,戴着一串金色的脚链,上面挂着几个可爱的铃铛,走起路来便叮铃铃的响着。
“黄王叫我阿铃,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你是生命序列的源头那佛母是”
“佛母”
阿铃陡然停下脚步,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你说的是尼古拉丝吗”
“嗯”
“她是我从自身本源里剥离的一部分,算是我的孩子吧”阿铃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抬手捂住了并不存在的脸,“哎呀莪都还没结过婚呢它应该也不能算是我的孩子”
“”乔幼凝一脸的懵。
“它在你们这个时代还活着吗”阿铃问道。
“还活着。”乔幼凝点头。
“过得怎么样”阿铃又问。
乔幼凝想了想,最终还是如实说道“不太好,它似乎受过什么伤,至今还没有恢复”
阿铃沉默了下去,望着湖岸边长满的野花,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这里是哪儿”乔幼凝忍不住好奇地询问,“我在来的路上看见了许多深空的图腾”
“这里是卡寇沙。”
阿铃像是长辈一般,抬手摸了摸乔幼凝的头。
“也是我们的家。”
在陈景所处的秘境哦不,那应该是书先生带领他去往的记忆之地。
总之。
当陈景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站在一片金色的草原上,不远处便是一群正在啃草而样貌古怪的羊
“狗杂种”
听见这个忽然从身后传来的怒喝声,陈景下意识回头想要看看是哪个畜生这么没礼貌。
但就在他转过头的瞬间。
伴随着一阵极为尖锐的破空声,某人手中的长鞭便就此抽在了他的脸上。
“卧槽”
陈景本能地捂着脸,只感觉左眼似乎失去了视觉,一瞬间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依靠仅剩的右眼。
陈景模糊看见身旁站着一个高大的陌生人,而那人手持的长鞭上满是倒刺,在靠近鞭子前段的位置,倒刺上似乎还挂着一个破裂凹瘪的眼球。
“你妈的”陈景痛苦地捂着眼眶,只感觉掌心处传来了一种温热的触感。
放下手一看。
这才发现手里全是血。
带着人体余温还有浓烈腥味。
一种他从未见过,颜色如黄金般的血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