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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二章 你挡了密教的路(下)(为盟主“颜如玉英语”加更)
    诺托亚的权能来自旧海,这点与善用仪轨之术的刹贡祭司不同,他对仪轨这类的旁门左道似乎不感兴趣,他喜欢的是白刃战近身战从他热衷于直面老爷子就能看得出来,他都快爱死这种刺激的战斗方式了。

    他可以操纵海洋。

    亦可以操纵那些生活在海里的古生物。

    那些来自于序列之源的权能,也使得他有了最大的一张底牌没错,就是那种让陈伯符都忍不住想骂街的自愈力。

    诺托亚此前受到的伤害都是致命的。

    如果换个角度,让陈伯符受到同等的伤害,那么他就算不死也会丢半条命,短时间内肯定恢复不过来,更别提像是诺托亚那样,只用几秒钟的时间就能恢复至满状态。

    这在老人看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但诺托亚就是做到了。

    而且不止一次做到。

    所以陈伯符他们此前也不免萌生退意,毕竟继续与这种不死的怪物缠斗没有意义,大不了就抛弃密教这个潜在的助力,直接带着刹贡祭司跑路算了。

    不过能不跑还是别跑。

    至少在有把握的前提下,拼尽全力能够除掉诺托亚也是一件好事,许多潜在的麻烦也会就此消失

    怀着这种想法。

    此前陈景始终都在竭力寻找诺托亚的破绽。

    也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他找到了。

    从上百万個视角的细密观察之中找到了。

    “你可真该死啊”陈伯符被诺托亚缠住身躯,一时间也气得笑了起来,双掌一合便催动体内的灾殃之力,想要以接触侵蚀的方式给诺托亚一个教训。

    而手握诺托亚的刹贡祭司也开始念诵咒语了,似乎正准备着催动另外一套仪轨之术。

    在灾殃之力的不断侵蚀下,诺托亚蔚蓝的身躯上出现了许多黑色斑纹。

    “想杀我你们还太嫩了”诺托亚冷笑着,纵然身躯已经被侵蚀得开始“枯萎”,剧烈的疼痛感却依旧使得他异常亢奋,“我在旧海是死不了的”

    与此同时,刹贡祭司也完成了仪轨的引导,始终悬浮在他身旁的那六面巨鼓轰然碎裂,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这声巨响几乎形成了一道肉眼可见的冲击波,直接撞散了扑面而来的海啸,也将诺托亚的身躯轰得只剩下三分之二。

    陈伯符抓住这个机会挣脱了诺托亚的缠绕,猛地拧过身子将双手插入了诺托亚的躯干中。

    虽然他的身体看着依旧是朦胧的雾状,但面目五官倒是清晰了许多,任谁都能看见他那副癫狂的笑容。

    “你是头一个敢说老子太嫩的人”

    当陈伯符的话音落下时,令人窒息的能量波动瞬间从他看似瘦瘪身体里爆发而出,而诺托亚也在这一刻被撕成了两半。

    诺托亚依旧在笑。

    笑他们的不自量力。

    笑他们的异想天开。

    就凭这种手段也想杀我真忘了这是在旧海之上只要我紧邻这片海域我就不会

    “抓住了。”

    在陈景现身的瞬间,诺托亚顿时就不笑了。

    此时。

    陈景的状态与之前略有些差异。

    虽然他还是那副璀璨夺目的星云之躯,但在其中似乎又多出了一些流动的色彩

    “我杀不了你,也很难破你的防。”陈景将自身变成了一团类似阿米巴虫的不定型物质,直接将诺托亚的两截躯体吞入其中,“所以需要他们帮忙,只有这样才能杀了你”

    刹贡认识陈景不久,所以他就算察觉到陈景的状态有些改变,却也说不上是哪些地方不对劲,只有陈伯符这个亲爷爷一眼看了出来。

    “你把深空异彩召出来了”

    “嗯,虽然它没能突破我所在的序列等级,但对付一个重伤的序列七旧裔够用了。”

    在陈景身躯中流动的奇光异彩,正是他最为忠诚的眷族之一,是那片来自于宇宙彼端的无名阴霾深空异彩。

    它有吞噬万物的能力。

    这正是陈景所需要的。

    “我说了你们杀不了我”诺托亚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还是一如既往的嘴硬,“虽然我不知道这些稀奇古怪的颜色是什么东西但我能感觉到它正在吃我我告诉你这是没用的”

    “你不断自愈刷满状态的权能来源于旧海,是海里无穷无尽的能量为你修复了身躯。”陈景平静地说道,“我能看见它们在空气里流动,所以我知道这就是你的命门。”

    闻言,诺托亚顿时就沉默了,虽然他不再说话,但他的情绪却也不难感知陈景能从他那双眸子里看出来,这家伙已经有点慌了。

    “那些蔚蓝的光粒不断向你汇聚是为了修复你的身体,这点我已经确定了所以,你现在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吗”

    “”

    “是不是觉得自愈速度变慢了很多”陈景的笑声就在诺托亚耳旁响起,“它会越来越慢的,直到彻底停下。”

    “你做了什么”诺托亚咬牙切齿地问道。

    “我只是用了一点玩弄空间定律的小把戏,在你身旁做了一套全是死胡同的迷宫,它们进得去出不来,根本就接触不到你的身体。”

    “”

    这一刻,诺托亚感觉有一双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其实你比刹贡祭司要弱得多,他精通的仪轨之术不比你的权能差,相比起你,他只是输在命没你硬,仅此而已现在想想,我忽然觉得你还挺好杀的。”

    当陈景说出最后这番话的时候,诺托亚已经能够看见他了那是一张在色彩诡谲的星云中缓缓浮现的人脸,还有那身似长袍般的黄衣,正披在他的身上,从星云中慢慢挣脱而出。

    “受到这么严重的伤害,体内还一直被灾殃之力玩命腐蚀着,再加上深空异彩一直在吃你你觉得你还能活多久”

    诺托亚没有回答陈景的问题,竭尽全力地挣扎着,想要从陈景的身体里逃出去。

    可当他彻底失去了引以为傲的自愈力后,他的这番挣扎也显得有些徒劳甚至可笑。

    “诺托亚,我没骗你。”

    刹贡祭司低头望着正在垂死挣扎的诺托亚,此前他从来不敢想这个疯子竟然也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我们真的去了螺湮城,也见到了那位至高的存在。”

    “祂就眼睁睁看着你们杀我”诺托亚顾不上分析刹贡这番话的真假,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

    “是的,他就眼睁睁看着我们杀你。”

    刹贡祭司长叹了一口气,别过头将目光从诺托亚身上移开,不忍再看这个纵横旧海的疯子逐渐腐烂的画面。

    “为什么”诺托亚还是不明白。

    而刹贡也在最后这一刻给了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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