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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邀请函上填上了时砚的名字
    盛鸢真的是奇了怪了。

    里,盛鸢三天两头的就往时家跑,为的就是能见到时轩,跟他说上两句话。

    有时候是时轩压根就不在,而有的时候是时轩故意冷着不见。

    所以盛鸢次次都跑空,竟没有一次见到他。

    可是,这光一个上午,自己就撞见了他两次。

    盛鸢下意识抬头,就对上男人深邃冷漠的眼。

    显然,刚刚那通电话他全部都听到了。

    她有点不耐烦后退几步,抱着花转身准备从另一头走。

    “你是故意的吗”

    男人沉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盛鸢充耳不闻继续走。

    时轩脸色冷下来。

    其实他很早就在这里了,也很早就看到了盛鸢。

    他都有些惊讶,他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掉头就走,而是静静的伫立在原地看那个搬花的少女。

    松散的长发随意扎在她脑后,纤白的手握住铁铲,为了完整的保护花根,动作小心翼翼的。

    那双雾蒙的杏眸低垂着,泛出晶莹的光,太过动人。

    她的模样很是珍视。

    因为这花是她要送给她所珍视的人。

    直觉告诉他。

    这人,不再会是他。

    想到这里,时轩胸口闷了许久的一口气愈发狂躁,他把原因归咎到心里不平衡上面,毕竟盛鸢之前爱慕的是自己,忽然冷落下来,有点不平衡是正常的事情。

    但是,那句

    “时砚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他当即就感觉脑子嗡的一声,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不免阴寒下来“你是故意,为了时砚,和我作对”

    提到时砚名字,盛鸢才停住了脚步,她转过身来,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眼前的少女怀里抱满了蔷薇,瑰丽的花瓣上还沾着一小颗一小颗的露水,却不及她动人面貌的半点。

    时轩盯住她,深邃的眸里寒光迸发。

    “爷爷刚刚说,后天市长五十岁大寿,让时砚同去。”

    参加一场生日宴会而已,这本身不是什么大事,时轩经常需要应酬这样的场合。

    可,这次却让时砚也同去。

    这意味着什么呢

    时砚回到时家不到半年,私生子的身份在世家圈内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却从来没有在世家圈所在的公众场合出现过。

    因为不被允许。

    不被允许就代表着,不被认可。

    所以总有人会嘲讽上两句。

    呿,就算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也不过是个见不得人上不得台面的野种。

    这么大一个时家,没时砚什么事。

    可就在方才,时轩也被叫去时老爷子的书房,被告知后天市长的寿宴上,时砚会出席。

    而就在半个月前,那份邀请函上还没有时砚的名字

    时轩很清楚是什么让时老爷子改变了主意

    盛鸢。

    这段时间的所有事情,全部都传到了时老爷子的耳朵里。

    时轩也自然知晓得一清二楚。

    他不可置信。

    盛鸢竟然会愿意为了时砚进警察局

    男人一张五官深邃的脸上染上几分慑人的寒,大少爷的骄傲让他语气变得十分恶劣“就算他真的去了又怎么样”

    “我,才是时家唯一的少爷,自始至终都是,就算有你帮他,也改变不了这个实事,他永远都是一个”

    “时轩”盛鸢冷冷的打断。

    “你当时砚很稀罕吗我不稀罕,他只会更不稀罕。”少女冷笑,话里无尽的讽刺“不然他不会等到过了二十多年才选择回到时家。”

    “知道吗你引以为傲的身份,地位,他压根都不屑。”

    “不信,你就大可以去问你爷爷。”

    时轩拧眉“什么意思”

    时砚如果不是为了继承权回到时家,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盛鸢懒得回答他“时砚什么都不需要,因为他有我,这就够了。”

    说罢她转身离开,徒留时轩一个人站在原地。

    盛鸢回到小楼时,少年正巧从里面走出来,看模样像是发现她不在里面,正要出来寻她。

    “时砚”盛鸢快步走上去。

    “去哪里了”

    “采花呀,看,好看吗”

    黑眸静静扫了一眼少女怀里的花“嗯。”

    “那把它种到栅栏旁边好不好你帮我。”

    “好。”

    白衬衫黑长裤的少年顺手接过蔷薇,盛鸢没有注意到他鞋底的部分沾了一小片艾莎玫瑰的花瓣。

    时家某栋楼的二层。

    骤然传来玻璃杯砸碎在地的声音。

    时母于蝶此时已经半点不见豪门贵妇的优雅姿态,手指气得在发抖,声音尖锐“时得明你爸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那个野种会出现在那份邀请名单上面”

    “这是要昭告天下,想要打谁的脸打我的脸吗”

    面对妻子的歇斯底里,于得明早就已经感到无尽的疲倦与厌恶。

    早在十几年前,两人之间的夫妻感情就不复存在,只不过是表面平静,内里早已崩坏。

    于蝶性格太过强势霸道,于得明哪里受得了,他烦躁的扯了扯领结“这是爸决定的,又不是我。”

    “你有什么问题就去找爸说,冲我发什么脾气”

    找时老爷子,她哪里敢。

    “我早就说过,不同意这个贱种进门不知道爸当初是鬼迷了什么心窍把他接回来”

    “因为这事我被多少人看了笑话,啊你们时家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当初若不是你犯贱,管不住下半身,会生出这个小贱种,会有这破事吗”

    被戳到痛点,于得明再理亏也忍不住发起火来“于蝶我警告你不要太得寸进尺说话不要太过分”

    “好啊,你现在还敢吼我你长本事了是吧”

    “怎么你是不是到现在都还想着小贱种那个狐狸精妈”于蝶忽然笑得有些魔怔“你想也没有用了”

    “她现在被关在精神病院里,变成了一个疯子要被关一辈子永远都不可能放出来”

    “够了”

    “我看你也是疯了。”于得明站起身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神色闪过一丝不自然,而后狠狠瞪了于蝶一眼“我出去住一段时间,你自己待在家里好好冷静冷静。”

    说罢,他直接下楼离开了。

    于蝶拦都拦不住,只能尖叫哭喊“时得明你给我站住”

    “你站住你不准走”

    女人颓废的趴在地上,满眼的痛恨绝望。

    楼下的佣人没有一个敢上二楼的,生怕夫人的怒火会波及到自己身上,直到门口踏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佣人赶忙慌忙垂首“大少爷。”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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