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纸扎经v116100」
江寿看着职业面板,眼神一阵闪烁。
“这纸扎经效果确实极为显拔,熟悉了纸扎工艺之术后,不仅能轻而易举的为我增添大量的帮手,而且对阴寿修为的消耗也很低”
纸人纸马,金山银海,亭台楼阁,家宅洞天,无一不成。
修行到极致,所扎成的冥器皆可幻化为真,令他人根本无从分辨真假。
即是障眼法,也是实实在在的力量。
“最重要的是,凡是通过纸扎经所制造出的器物,都不会被任何邪祟看做是威胁,可以与邪祟一同生存。
“除了邪祟彻底陷入疯狂、根本不受控制的情况以外哪怕是有一支纸人大军,出现在未受激发的邪祟面前,也不会因此诞生什么异变。”
自从江寿通过职业面板的“腐朽公”页面,获得到纸扎经的传承以后,江寿就被灌输了到了大量的知识洪流融合进自身。
术“纸扎经”的熟练等级,一路提升到了6级。
而且在江寿的脑海之中,还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部金色的古老书册,书封上写三个烫金大字纸扎经。
这本书中,记载了大量有关纸扎之术的应用方式,记载了诸多“纸扎经”创造的前因后果,在阴司之中的历史信息等等。
可以让他更加具体的了解这部绝学,更让他了解到许多涉及到过往阴司中的隐秘。
事后,他加以大量的属性点,用作技能升级。
一路将纸扎经加到了10级。
本以为这门绝学也会如那大葬经一般,到了10级就会陷入瓶颈,需要某个特殊的条件才能继续加点升级,可没想到纸扎经还能继续向上提升。
而当他花了整整100点属性点,换取10000熟练度将其从10级升到11级后,升级所需要的熟练度,又变回了100。
可江寿试着又加了5点后才发现,1点技能点居然只能加1点熟练度了。
从10级以后,每升一级,都犹如天堑一般,需要数以百计的属性点。
即便是江寿自己修行,使用技能,获得的熟练度也少得可怜。
过去每使用一次技能,或是通过技能做出了什么职业行为,都至少会加15点熟练度。
可现在,江寿扎出了金山银海,扎出了密密麻麻的纸人纸马,总共也才加了1点熟练度。
反倒是邪曹的职业经验值增长的非常之快,现在都已经一路提升到了8级。
“一定还有什么更快增长熟练度的方式,只是我现在还不得要领,不能一门心思的扎在这门绝学之中努力深耕了。
“纸扎经的效果虽然很不错,凭借着极为简单的材料,甚至只是一些废纸废材作为原料,也能变废为宝,起到很多意想不到的效果但还没强大到让我心甘情愿倾家荡产的地步。”
江寿看着目前仅剩下552点的属性点,没有继续加点。
相比换取纸扎经更高的等级,他觉得目前还是获得“祸根石”,到许愿池换取更多他想要的东西,来的更实惠一些。
他一念展开职业面板。
「属性点祸根石501」
「属性点500,祸根石10」
他留了最后一些属性点,用作日后配合的阴寿和精神的加点修行。
上一次江寿在危难关头,强行加了40点精神以后,感受到了极为强烈的负荷,这让他深深明白,精神和阴寿修为的承受极限,都是有上限的。
需要经年累月的不断修行,缓慢巩固,一点点增强。
这段时间,随着精神和大脑的负荷,一点点被他消化掉,之前强行加的那40点精神,已经缓慢在他的头脑中,转化为了更多的精神水流,涓滴流淌,犹如实质。
但还需要继续再消化一段时间,才能彻底将这份提升,融入进自身。
这让他意识到长年累月加点修行的重要性。
此前属性点一直很匮乏,不够用,但现在有了一定的余量,江寿打算以后配合着加点使用,尽快将自身的基础修为和精神也循序渐进的拔升一下。
一笔简单的兑换交易完成,江寿低头看去,手中十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石子,有的呈现红色,有的呈现黑色。
而似乎感受到他的温度,十颗祸根石都出现了颜色的渐变。
从红渐变为黑,或从黑渐变为红。
江寿拿起一颗放在眼前,细细的观看,还是不明白这些祸根石究竟是如何诞生的,又为何会与那血肉高台的“许愿池”产生联系。
半晌后,他观察无果。
便将祸根石,与之前还剩下的一颗半“活心”一并收入进“日月葫”中,悬挂在腰间。
这“日月葫”到手以后,一直处于十分低迷、虚弱的状态。
直到最近,江寿日日以阴寿修为与自己的鲜血,进行喂养。
其中的灵性才缓慢复苏,恢复了一些效用。
内里分日月两处空间。
日葫可以收纳江寿平素不便于放置的东西,大约有個五六立方的圆形空间,能收纳不少东西。
当下不仅存了江寿刚刚放入其中的祸根石和活心,还有他的记录本、老石匠的听魂铃、一直没有再给阿芷寄回去的纸人碎片、少量的金银细软之物等等,也算颇有几分家资了。
月葫则需要喂以各种邪祟素材,能够在其中进行衍化、酿造,逐步转化为江寿所需要的力量。
不过在宝库内的石心血肝尽皆被摧毁、腐朽公肉身也跟着毁灭以后,他手上也没有什么邪祟素材能放入其中,暂时处于空缺状态。
至此。
江寿此次的全部收获,就彻底清点完毕了。
他对此自然是非常满意的。
不过此刻,他站在纸人纸马队伍中心。
看着有马儿上蹿下跳,欢呼雀跃;看着有纸扎的男女老少、其貌各不相同,彼此形影相携;更远处甚至还有正在重建山庄的黑沉人影
与活人的村落,也没什么差别。
但不知为何,江寿内心里的孤独没有得到丝毫的缓解。
留给他的只是更多的空洞、孤独。
他忽然升起了一种渴望,他想与人说话,他想与人坐在一起,哪怕只是面对而坐什么都不说
这里,腐朽天,全是他的。
可为什么一点人气儿都没有啊。
或许,该回家看看了。
小脏村。
江寿离开以后,小脏村的村人维持着自行的秩序。
与他在这里的时候,并没有任何不同。
每日都在供奉着那颗“婴母之子胎”的肉球。
可小脏村的村人并未发现。
在江寿走后,肉球每日都会微微向外涨大一份,但或许是因为每一日的涨幅都非常小,并未引起任何关注。
那一日,腐朽公肉身崩毁以后。
这颗肉球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寂,仿佛彻底的死掉一般。
就连一点点内部触手蠕动、凸起的情况,都消失不见了。
终有一日。
咯吱咯吱
血肉撕裂的声音,密集的传来,一时间吸引了许许多多小脏村人的注意,村人们很快聚集过来,围在肉球四周,观察着异常情况。
忽然。
噗嗤
一声脆响,肉球表面的血肉破开,就仿佛小鸡从蛋壳里探头一样。
紧接着,一双清澈而空洞的大眼睛,从里面的黑暗中,陡然睁开。
汩汩汩
深黑色的、十分粘稠的血液,从供奉桌上,一路流淌下来,“滴滴答答、滴滴答答”很快就扩散了一大片。
一张白皙粉嫩、清澈透亮的小圆脸,还带着点婴儿肥,就这样从肉球里挤了出来。
一个看起来不过是初生婴儿的小女孩,从其中跳了出来。
而不过是从供奉桌跳到地上的这个瞬间,女孩遇风而涨,在一瞬间增长了二三十岁,从一个呱呱坠地的孩童,长成了一个周身透着一种干净、神圣美感的女人。
她的脸,充满了令人无法直视的圣洁美感。
她的身体,从上至下,线条流畅,白的仿佛能照出人影来,不存在任何的瑕疵。
一身淡白的长裙。
从她赤裸的肌肤之下,丝丝缕缕的勾勒出来,包裹在了体表。
一时间,所有群聚过来的小脏村人,在这充满了神圣光辉的女人面前,纷纷跪倒,它们原本空洞的眼睛之内,充斥起了痴迷与崇敬的光芒
一个个简单的词汇,通过它们艰涩、嘶哑的声音,传递出来。
越传越远,越传越远。
“母、亲”
“母、亲”
三阴洞府,水庄之外。
江寿坐在四位纸人轿夫抬着的轿子上,摇摇晃晃的走出一片阴霾。
看到了熟悉的小桥流水,熟悉的水火二庄比邻相望。
他感觉到空洞的内心,被这熟悉的氛围一点点填补起来。
然后,他看到了一座巨大的棺材,摆在了水庄小楼之外。
这座棺材,他曾经见过。
与这棺材的主人,有过一面之缘。
那一日,在面对上“旧江公”的恶奴“执刀将”时,就是这位前辈最终帮忙完成收尾的。
同时,对方还是水庄现在唯一的住户,守庙人梁温的师父。
董寇。
他怎么来了
而且,他竟然能够跨越这片四处都是邪祟行走的沦陷死地,来到水庄
江寿眉头微微一皱,来不及先去见阿芷了,从轿子上跳下来,示意四位轿夫在此地等着他,而后便快速朝着水庄小楼走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
江寿与董寇对面而坐,另一侧的梁温拘谨的站在旁边,给董寇的水杯中添水,而江寿的眉头,却不自觉的皱成一个“川”字。
“多谢董公告知此事,没想到那卫禾竟然打算搅得天下大乱,然后从中浑水摸鱼、夺走这份上人传承,当真是阴险至极,小人作态。
“若非董公,寻了个假理由,暂时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只怕现在上人的秘密,已然是闹得人尽皆知,这方净土,只怕也存不下来了。”
董寇先是微笑着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我提前一步发现了他的图谋,这倒是不假。但将他支走的理由,却并非是假的。”
江寿瞳孔骤然一缩。
难道那“守庙人”自剜双眼,面北供奉暴毙而亡的事情,是确有此事
大江府当真出了一位“贪寿”级别的邪祟,即将制造大祸,导致大江府上下都会出现灭顶之灾
董寇略作沉吟,忽然伏案起身。
动作之大,让江寿也跟着站起,“不知董公意欲何为”
董寇微笑不语,忽然伸手抓住了自己的衣领,将更多的肌肤裸露出来,只见在其脖子之下两拳的位置上。
竟有一只眼睛,长在那里
周围的青筋宛若蛛网,根根凸起,色呈朱紫,似乎是在拼力抵御着着颗眼睛的力量。
这眼睛,呈现出眯起的状态,裂开一条缝隙。
其下隐隐约约透出一只充满着死寂的血红眼珠。
眼皮甚至还在轻微的颤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睁开
江寿瞳孔骤然一缩。
“师父,怎么会这样”梁温大惊失色,险些直接崩溃、便要扑上来。
被董寇强行按在原地。
“江兄弟,实不相瞒,我也得了病,一种世人皆知的病,名唤污染,化邪。
“我,命不久矣。”
本卷完
s明天开始第四卷大江,可能会晚一点发。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