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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人美心善
    盛渊不言不语,视线从她那张娇艳的脸庞处很快移开。

    吴恒忍不住拍了下盛渊,人姑娘跟你说话呢。

    盛渊是他们村种地最好的,人也能干,但就是喜欢冷着个脸,嘴也笨,所以他们村里女孩都对他敬而远之。

    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城里姑娘愿意跟他盛哥说话,还端个什么劲儿。

    那可是城里姑娘

    想到这,他又看向盛渊,朝温暖方向挤眉弄眼。

    人美心善的漂亮姑娘

    盛渊面无表情看向他,吴恒讪讪地收回胳膊。

    温暖不甚在意两人的眉眼官司,她天生就不是个看人眼色的,神色间更是毫无做坏的心虚“盛同志,今天工作顺利吗”

    “”

    吴恒刚准备落下的手突然就僵了,他盛哥今天可没少受罪,肩膀窝拉了道口子,后背上还给晒伤了一块。

    眼前的姑娘也太点背了,一句话就踩在了雷上。

    盛渊猜着就是她,当下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很寡淡地笑了下。

    “托福。”

    “这样啊。”温暖些许失望,上下打量着盛渊,还真没看出出这男人有过度劳累的样子。

    她看向张秘书,张秘书后背冒汗,连忙掏出电话。

    “大小姐,我这就跟孙总联系。”

    温暖满意了,望向盛渊,漂亮的眸子里盖不住的坏心思“那希望盛同志明天工作能更加顺利。”

    盛渊微微后退,轻颔首,面上无任何变化,依旧只有寡淡的二字“托福。”

    没意思的老男人。

    温暖暗自撇嘴。

    家里汽车由远而近,张秘书贴近眼镜,细看了车牌。

    “温总的车。”

    今天温暖本来出门就晚,再加上闹了包间,时间已经不早了。

    知道温成挂念,温暖没再耽误,葱白嫩指搭在手腕上的丝巾活扣,轻轻拽开,露出里面青紫色的一圈。

    她从小就爱美,温爹又格外疼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是花了钱的,皮肤白皙透亮,却衬得那一圈青紫触目惊心。

    张秘书都没想到那么严重,看向盛渊的眼里霎时充满了防备。盛渊面色平静,只是贴在身侧的左手,无人可见地蜷起了一抹弧度。

    “它们什么时候下去,我就什么时候不打扰盛同志工作。”温暖微仰着那张精致小脸,浓密而长的睫毛轻颤在空中,似也觉得自己公平,“但前提是,如果我记得。”

    没有人能在伤了她之后还全身而退,盛渊也不行。

    一个不怎么讲道理的大小姐。盛渊竟不觉得意外。

    “再见了,盛同志。”

    温暖迎着温成的喇叭声走向了那辆昂贵的轿车,张秘书和王助理跟在她身边,宛如左右护法。一个忙着给她拉开车门,一个默默跟在后面拎包拿东西。

    温暖走在光影下,从不回头。

    吴恒看呆了,突然就记起了这种诡异的熟悉感。

    “她、她”他说话都有些结巴,“咱们工地上次见的那个仙女,温家罐头厂的那个”

    盛渊没说话,只是感觉自己肩膀处有些许黏腻。

    伤口应该是裂了。

    “卧槽。”吴恒后知后觉地明白温暖话的意思,嘴巴都开始颤,“那、那咱今天搬钢筋也,也是因为她”

    老天爷,他盛哥是怎么得罪了这样的人物

    盛渊不答,皱着眉头,抬步就走。

    吴恒跟在后面,看了眼走在前面的盛哥,又回头看了眼望不到尾气的轿车,越想越觉得可怕,干巴巴地重复了句。

    “卧槽”

    神他妈的人美心善。

    温爹一走,温成管着厂子,彻底放飞,晚上经常有饭局。

    很少碰到他回家了,温暖还没回去的情况。

    “刚刚那人谁啊”

    温暖坐在后面,低头缠丝巾。

    张秘书他们不跟他们一辆车回,也就没人给温成答疑。

    “嗯”温成性子急,鼻子出声,又催了句,“就刚站你对面的那个男的,个子倒是高,站的也正,有个站相,是退伍回来的”

    他打着转向灯掉头,透过车窗又朝饭店门口看了眼,突然升起的好胜心让他默不作声地挺直了腰背。

    男人总有从戎梦,尤其是像温成这样满怀热血的年轻人。要不是当年赵美娟找人拦了他的档案,温成现在就不一样还在海市了。

    “不认识。”温暖看窗外的商业街,霓虹闪烁,停了几秒,又轻声补充了句,“一面之缘。”

    温成“哦”了声,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不太在意地换了话题。

    “听咱妈说,你今天跟常惟实他们吃饭了你搭理那两人做什么薛静妍就不说了,但常惟实他妈的就是个瘟神,你忘了小时候他怎么害你的了”

    小时候的事谁还能记得清,尤其是温暖又是个活了两辈子的人。她随手从座垫后面抽出张报纸,左耳听右耳出,没理会温成的碎碎念。

    只是,目光透过粗糙的报纸,她却突然想起了盛渊。

    准确来说,是上辈子的盛渊。

    她遇到盛渊的时候,他已小有成就,为人宽厚温和,从不与她红脸。在外亦是洁身自爱,从未踏过任何风月场所。每每推拒,总能含笑坦然地说出“爱人在家等”。

    “惧内”的名声随着他的生意从海市一路传到了全国,甚至还出现在国外的各种报纸、网页中,似乎成了人人艳羡温暖的又一理由。

    但盛渊怕她吗

    温暖笑了,折起报纸,略带嘲讽地弯起弧度。

    盛渊,是个心思极其深沉的人。

    温成开车本来就快,夜间车又少,他几乎是卡着最高时速到了家。

    司机送张秘书他们还没回来,车库就他们一辆车,静到都能听见空气中回荡的风声。

    温成没动,余光瞥见温暖解开安全带,手指握着方向盘,不太自然开口“我跟孙总商量过了,明天要是他们能跟人谈成的话,他们愿意退咱们钱。”

    离招标时间越来越近了,孙家兄弟早就坐不住了。温成脑子一热,就答应了他们要求。现下他有点不好意思看温暖,毕竟两人说好的时间还没到。

    温暖没说话,被解开的安全带弹到一侧,发出细微的响声,温成下意识缩了缩身子。

    温暖并没动。

    温成“”

    他挽尊般轻咳了声。

    “你要是敢提前放弃工地合同,我就敢带人拆了你偷放摩托车的仓库。”

    温成喜欢玩摩托,又不敢让赵美娟知道,于是早早的偷买了个仓库,专门放他那些宝贝。

    “你敢”

    拆他仓库宛如放他的血,是可忍孰不可忍

    “试试看。”

    温暖下车,“嘭”地一下,把车门给摔上。

    温成“”

    反了她了

    他可是家里老大,他是个哥

    温成脾气立刻就上来了。

    “咚咚”

    车窗被人敲响,温暖站在车门外。

    温成刚直起来的腰瞬间又朝下折了道弧度。也是奇怪了,自从温暖上次揍了他之后,他就有点不敢惹温暖。

    虽然之前也没有很敢,但现在总有点怕她。

    “找个时间办个手续,过我点厂里股份。”

    温成“哦。”

    家里就他们两,温成的脑子也做不出贪亲妹东西的事。

    温爹刚去世的时候,他其实就有亲妹股份的想法。但赵美娟怕温暖没心眼,花钱没分寸再进了别人的套,便没同意,跟温成商量着等她出嫁了再分。

    “小暖是你亲妹,你还能亏了她的不成何必急在你爸刚走的节骨眼上,现在不知道多少人都盯着咱们的厂呢。”

    那段时间厂里事也多,一耽搁也就没了影。

    现在温暖都张口提了,家里唯一的爷们还能再推三阻四,跟个娘们似的

    不可能。

    温暖又看他一眼,温成就举起手,朝她眨眼。

    “知道了,不告诉咱妈。”

    他也不爱听赵美娟念叨,一件小事都能说成天塌了的大事。

    温暖再看他,温成就笑,放下手,胳膊搭在半升的车窗上,笑地真诚热烈。

    “真想要那个项目啊”

    “嗯。”温暖不瞒他,斩钉截铁,“肯定能升值。”

    温成压根不信,但还是开口“求我吧,我帮你想办法。”

    温暖不说话,眼睛只滴溜溜地看向他。温成“啧”了声,从包里掏出了个存折,两手夹着,递过了窗户。

    “不谢,从你嫁妆里扣。”

    作为厂里负责人,他以绝对的经验否定了这个项目。但作为温暖的亲哥,他的字典里不可能再有质疑、否定与拒绝。

    世界上的任何人都可以不相信温暖,但他不行。

    没有原因,温暖就是原因。

    温暖眼睛落在包着透明壳的绿色存折上,迟迟没有开口。

    “傻了”

    温暖摇头,把手搭在存折表面,轻微一抽,没抽动。

    “”

    那么大的一笔钱,不心疼是假的。

    温成不知道是在安慰温暖,还是在宽慰自己“张秘书不都说了么,只要能盖完,那就是房子。房子好啊,全都是不动产,就算卖不出了,你以后也能一天换一套住,就跟你买那堆衣服一样。”

    无非是贵了些。

    温成感觉自己的心又开始不听话地疼起来,抽了口气,别开死盯着存折的眼,照旧大方。

    “拿去”

    温暖瞥了眼已经进车库的司机,接过存折翻开了眼,又透过车窗给温成扔了回去。

    “当赌注吧,这笔钱不用你,我也能筹到。”

    温成手忙脚乱地捡存折“吹牛”

    可温暖还真不吹牛,她号准了人。

    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和早已当家做主的表哥,常惟实不用想就选择了后者。趁着家里老人都在忙祭祖,偷偷地跟祁庭之提了这件事。

    常惟实甭管在外再牛,回到家里还是个不大有地位的小辈,一个劲儿地朝着祁庭之作揖,装了好久的孙子,才换来祁庭之的一刻钟功夫。

    大概听完了常惟实复述的想法,祁庭之看了眼坐立不安的小表弟,难得露了点笑。

    “你们倒胆大。”

    常惟实苦笑,他是真不敢糊弄温暖,就只能缠着祁庭之,卑躬屈膝,不断讨好。

    祁庭之对温暖的想法确实有点兴趣,便抽午间时间跟他们见了一面,照旧约在了海市大酒店。温暖这次到的很准时,期间问好落座,礼貌周全,落落大方。

    她后世没少去港城,跟祁庭之很能聊到一起,一直插不进去话的常惟实只配在一边倒水上菜,俨然把自己混成了饭局中最边缘的人物。

    “温小姐去过港城”祁庭之放下筷子,温和开口。

    温暖眸子弯起,笑地乖巧“大学的时候参加过学姐港城的巡演,有幸去过一次。”

    祁庭之便多问了句“温小姐是哪个学校的”

    “省会音乐学院。”

    常惟实撇嘴,就温暖那个大学,还真好意思往外说。

    “好学校,我记得音乐大师柏先生就是贵校的。没想到,温小姐不仅长得漂亮,人也很优秀。”祁庭之教养很好,先夸学校后夸人,始终不把话落在地上,“惟实能跟你做朋友,是他高攀了。”

    温暖见祁庭之没了吃饭的意思,抿了口温开水,点点头,相当认同。

    “我从小就这样觉得。”

    常惟实小时候就是个皮猴子,经常踢完球身上都是脏兮兮的。温暖怎么可能会不嫌弃

    她语意真切,毫不掩饰。

    常惟实快气炸了“温暖”

    这人懂不懂什么叫外交辞令,他哥那是谦虚,是客气

    祁庭之看独坐对面的温暖,骄矜的小脸上满是坦然,忍不住笑起来。

    温家姑娘,倒是个有趣。

    祁庭之接过侍者递来的温毛巾擦手“你们的事我会帮忙。”

    借个名头的事,祁家的家业都不在这。

    祁庭之只是回来替老人祭祖,待不了多久,也不打算在海市投资项目。但他做事认真,生性谦和,如个兄长般亲切地提了不少建议,帮温暖完善了她的想法。不只允许小报记者拍照,还跟着温暖去了工地考察,一幅真的看好项目要投资的架势。

    报上舆论发展的很快,不出两天,有关工地项目的传言甚嚣尘上。

    温暖看着张秘书不断递来的饭时邀约,朝温成得意一笑。

    “掏钱”

    她做成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