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秦墨进了电梯,徐女士才放下杂志,同时摘下墨镜,松了口气,连忙给女儿徐明月打了电话过去。
“你那边进展如何”
徐明月和小书颜在55号别墅内玩得正欢,收到母亲大人电话连忙抱起小书颜。
“ok啦,小书颜身份证拿到手了,就等您一声令下,马上赶往机场”
徐女士却叹了一口气“不行,你大哥也在酒店,走不了。”
“啊”徐明月顿时泄了气,又把小书颜放到沙发。
徐女士思考片刻,对女儿说“再等等,我再住两天看看什么情况。”
虽然内心已经把儿子揍了千八百回,但这要这么做了,丢脸的是她和儿媳妇,所以徐女士原本计划是直接带书颜回青城,好好吓一吓秦墨那浑小子。
但又害怕惊到儿媳妇,而且看这两天森罗酒店忙里忙外准备着三十周年活动的事情,如果这个时候发现书颜不见了,还不知道儿媳妇会急成什么样,左思右想还是决定跟儿媳妇商量商量,不想前脚看到儿媳妇上了电梯,后脚那浑小子就跟了过来。
看样子这家伙黏媳妇得很
徐女士心中嗤笑,计划只能暂且搁置。
“好吧,那我等会儿送小书颜回家”
“不用,我们带她出去玩吧。”徐女士猜想,以儿子
挂了电话,徐明月又从包里把小书颜的身份证掏出来,左看右看,忍不住夸赞小姑娘的证件照“真可爱”
“小姑,我们不走了吗”书颜眨着眼,问徐明月。
徐明月嘟嘴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发“是呀,得再等等。”
“好,我好想看到爷爷呢,听爸爸说,爷爷会做很多漂亮的小宝贝”
徐明月笑着捏她鼻子“爷爷要是知道你这么想他,估计也要疯”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哥不敢电话告诉徐女士了,这么可爱的女娃娃,搁谁谁不爱疯啊
“是爸爸发现我们了吗”
书颜仔细回想这几日,自己伪装得很好呀,放学如果不是爸爸妈妈来接,她就跟小姑和奶奶偷偷溜出去玩,小蓁阿姨也帮忙保守秘密了呀。
徐明月笑“不是,是奶奶担心你妈咪会伤心。”
原本只想惩罚大哥一人,如果把大嫂也得罪了,徐女士估计心里会过意不去。
“那我今晚告诉妈咪呗”
徐明月坐到她对面沙发,只手撑着下巴看她“可万一你妈咪跟你爸爸透露了,岂不是没法消奶奶气”
要不是顾及大嫂颜面,徐女士现在肯定会捉着大哥就是一顿狂揍
书颜也单手撑着下巴点头“很有可能,妈咪对爸爸最心软了”
徐明月咦了一声,捏她脸颊“你这小棉袄开始漏风了啊”
书颜哼了一声“谁让爸爸惹奶奶生气”
“啧啧啧,大哥惨了”徐明月又
撑起另一只手。
“啧啧啧,爸爸惨咯”书颜学小姑双手捧着下巴。
“走吧,奶奶说要带你去游乐场玩。”
“好耶”
而彼时,森罗酒店,周梦岑的私人套房里。
森罗酒店是周梦岑亲自打理的,所以除了名爵,这里也是她常留宿的地方。
套房很大很整洁,不过能看得出有她生活工作的痕迹,房间淡淡的清冷雪松,是她常用的香水味道,客厅办公桌紧挨落地窗,面朝外滩,桌上摆了不少文件,像是能看到她伏案工作的画面。
清净又孤寂。
就像他们第一次在纽约重逢,她独坐窗边望向中央公园的侧影,那是他常坐的位置,他知道从那里看到的风景,与身后的热闹喧哗有多割裂。
秦墨没有休息,而是坐在她那张办公椅上,跟身在北市的汤博士、远在纽约的e以及麻省as研究所专家等人视频会议。
“当年背叛研究所的人已经彻查出来了,秦先生请放心,这次我们所有人都会全力以赴,致力于药物研发,绝不放弃。”
汤博士虽然已过半百年纪,但对于当年研发暂停一事还是耿耿于怀,尤其前段时间在北市遇见周梦岑,聊起其母亲温雪兰,心中越发自责愧疚,如今秦墨重新注入巨额资金,邀请他重启当年研发管线,像是给了他一个自我救赎的机会。
“好,辛苦汤博了,后期会有人去北市跟您对接as研究所投资事情,但请不要告诉周梦岑。”
“好,一切听您安排。”
汤博团队等人退出视频后,e忽然开口“不瞒你说,oore,我最近也在了解双相情感障碍研究机构,你帮我参考参考。”
“为了aen”
“嗯,用你们中国一句来说,这叫做未雨绸缪”
秦墨没有说话,但气息有些低沉。
e愣了片刻,恍然大悟,他迟疑了两秒,还是问出了口“oore,你也在未雨绸缪”
秦墨手里摸着周梦岑摆在桌上的相框,那大概是书颜一周岁时的照片,软软糯糯小团子,十分可爱,是他未曾见过的模样。
周梦岑说她以前不够爱书颜,可是她把书颜的照片放在每一个她能看到的地方。
就像他永远将她的照片贴身携带那样。
秦墨抚摸着照片里小书颜嫩嫩的小脸蛋,心情凝重,那些被他漠视的忧虑,这一刻被放大。
渐冻症的遗传概率虽然不大,但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风险,他也不允许发生在周梦岑和书颜身上。
也是此刻,秦墨终于明白周云亭先生,为何倾尽一生,都要执着于耗费巨资都要探索渐冻症药物研究,又为何会在无数次宣告失败后,悲痛欲绝结束自己的生命。
周先生想保护的,其实不仅仅是妻子一人,还包括他们的孩子、他们的后代子孙,甚至所有渐冻人群。
周先生的爱既伟大又脆弱,无论哪一方面,都是一个普通人难以做到的。
而他想保护两个最爱的人,确实需要未雨绸缪,而这些,周梦岑永远都不需要知道,她已经背负了太多,一个人行走得太久。
许是他沉默太久,e察觉到他的沉重,连忙安慰“oore,你别担心,我问过汤博他们了,as遗传概率很低很低的,而且周总那么健康,肯定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
如果真不幸有那么一天,as研究所的存在会是他的曙光,或许再乐观一点,那个时候as早已有了更大的突破。
周云亭先生之前所做的努力与贡献,永远不会消失。
当然,秦墨相信,这一天不会到来。
青禾神明,这次一定是听到了他的心声,因为他许的第一个愿望,已经实现。
大概是想打破这沉重的气氛,e故作轻松谈起了另一件事情“aen最近每天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我听她说,要给周总设计婚纱。”
“婚纱”秦墨竟不知这事。
e大笑“oore,不知道你有没有了解过她旗下的品牌。”
“什么品牌”秦墨抵着眉心。
“黑暗女士,你去查查,有惊喜。”
周梦岑结束会议后,与谢淮以及即将接替他副总裁位置的卢经理,一边聊起交接的事情,一边往私人套房走去。
“还得辛苦谢总,帮忙把这次活动举办隆重些。”
“周董放心,这是我最后一次为集团主持工作,不会让你失望的。”
在工作这一块,谢淮是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周梦岑对他也十分放心。
“我相信你。”
“等周年庆活动结束,我们一起吃顿饭吧。”眼见她要走出电梯,谢淮忽然开口说道。
周梦岑回头“嘉禾这段时间不一定能赶来海城,她最近手里有好几个项目。”
“这样”谢淮难免有些失落,却不知是因为嘉禾,还是因为她连和他一起单独用餐都不愿意。
“而且”周梦岑若有深意看了谢淮一眼,“我听说,她想结婚了。”
“什么”谢淮震惊抬眸,随即又愣住,心底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周梦岑点了下头,跟他道别,电梯门与此同时关闭。
她看着电梯里谢淮失落的表情,一时也为两人感到可惜,只希望这次许嘉禾是真正放下了,而不是意气用事,拿终身大事开玩笑。
回到套房门前,交代了一番苏琪一些事情,她按着指纹解开门锁,推开门。
房间一片暗沉寂静,窗帘也被拉下,遮住了一寸日光。
“秦墨”她下意识出声,还以为他离开了,心中不由有片刻失落。
关了门,手刚搭上玄关处的开关,还没来得及按下,便被人一把拉入怀,随即推到门后,热
气喷洒在耳后。
“你回来了。”
周梦岑又惊又喜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她以为他会吻她,气息似有如无洒在唇角、耳后,却始终没有落下,让人有些心痒难耐。
“来接你。”
她刚刚结束会议后,给他发了消息,他想去迎接她。
“那怎么”
“你刚对他笑了。”他忽然控诉。
周梦岑“”
听起来醋意不小。
“周梦岑,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有多美”
“你确定要为这个吃醋”
讲不讲道理了
她和谢淮什么关系,他又不是不知道。
“嗯,”他承认得爽快,声音还有些委屈,“很难受。”
声音听起来好像真有几分沉闷,周梦岑问“哪里难受”
“想亲你,可你不让我碰。”他忍不住咬她耳朵,“哪里都难受。”
周梦岑痒得缩了缩肩,瞬间心软了“刚车上不都让你碰了”
明明吃干抹净了,还要狡辩没碰
狡猾的男人
秦墨似笑了一声“所以,你同意了”
“同意什么”
周梦岑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勾起她下巴,压着朦胧暗色吻了过来,气息交融间,甘甜醇厚的葡萄酒味刺激着味蕾。
“唔秦墨你又喝酒了”周梦岑从他舌尖吮出熟悉的甜味。
难怪说话颠三倒四的。
“嗯。”秦墨停了片刻,沉沉的光线里,他的眼眸愈加深邃,“他们说你喜欢这个味道。”
周梦岑这才确定,他喝了她收藏在酒柜里的波特酒,那是她特意留在这里,有时候心情不好,压力太大导致睡眠质量差,就会喝上一杯助眠,入口虽然甜甜的,但酒精度数高,与她而言,两三杯就能醉意微醺,让她睡个好觉。
但显然,某人可能把它当普通红酒,估计还喝了不少,整个口腔都是浓烈的甜酒味道。
“你今天想不想回家了”
醉成这样,书颜看到该说他这个爸爸不守诺言了。
“不想”
“我让人再给你准备点醒酒汤。”
周梦岑说完,就要去拉开包去摸手机,却被秦墨扣住。
他亲吻她的下巴,沿着肩颈线,又热又痒。
“不用,我没醉。”
热气洒在颈窝,有种克制过度后的戒断反应,周梦岑被他搂得紧,两人衬衫下的脖颈和身躯密不透风,舌尖更是被他勾出来,水光盈软,叫人喘不过气来,她闭上眼,不自觉迎合他。
这些天,她也尝试过克制,可后果是,更加怀念他的怀抱,他的吻,他的温度。
好一会儿,秦墨吻过她唇角,衔着她润唇,手揉一处沙哑问“喜欢黑色”
周梦岑轻哼,透过他指下的力道,听懂了这句没头
没脑的话,不禁脸一热“明明是你挑选的。”
他在55号给她置办了一整个衣帽间,从里到外,哪怕是成套小内都备用着,各色都有,黑色居多,而今天她穿的,碰巧就是黑色而已。
但这并不能说明,是她喜欢呀
秦墨哑笑,掌心贴着弧揉,低头吻她,热息从耳垂到颈窝,衬衫衣领将她完全包裹,只最顶端领口未扣,慵懒半开着,但也需要挑开,才能窥见她漂亮的美人骨。
他继续中午在车上未完成的美味午餐。
吃着水润。
周梦岑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在这间她觉得清冷到没有温度的套房里,与他厮磨耳鬓,昏暗里的吮弄如梦似幻一般,浑身湿热,她腿一软,整个人挂在他肩。
“站不住,腿麻了。”她呼着气,忍不住撒娇。
却是实话。
早上那场高尔夫球起码走了十几公里,下午又连着开会两小时,她早就受不住了。
秦墨倏然停住,抬起头,拦腰将她抱起,往床上走去。
“哪里,我揉揉。”
他开了床头灯,又脱了她鞋袜,修指很有力度揉着她的小腿和脚踝。
周梦岑就坐在床上,身子往后撑着,很快就觉得筋骨缓解了些,低眸去看他专心致志的模样,隐隐好像有几分担忧。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演戏过头了,可又很喜爱这种被他捧在手心里疼爱的感觉,感觉整个人都软了,生出了一根懒散筋来。
“听e说,你把婚纱交给aen设计了。”修指沿着笔直的西裤,往上揉着她的腿,他忽然抬眸问道。
周梦岑将脸仰着,舒服地半眯着眸,轻轻嗯了一声。
“喜欢那种风格”
“嗯,”周梦岑点头,“虽然她家风格很率性张扬,不太符合我平日风格,但结婚那日,我想突破自我,尝试一下不同的风格,你觉得怎么样”
秦墨面不改色“很好。”
“aen还担心你不同意,但我觉得,你不是古板的人,我们也不应该一直陈旧不变,偶尔放飞一下自我,也挺好的。”
她本就不是思想保守内向的人,从前追他也大胆无厘头得很,要换做如今的周梦岑,欣赏归欣赏,根本不会有一丝杂念。
所以她觉得,偶尔遵循内心也挺好的。
“你说得对。”秦墨揉着她腿,只觉得纤细得让他心疼。
他手法力道都很完美,周梦岑不禁溢出声,声音也轻柔了下来,闭着眼“而且我感觉,aen的状态好像不是很好,如果帮我设计婚纱能让她感到开心,我以后的衣服就全交给她了。”
“e说,她最近很开心。”秦墨说。
周梦岑勾了勾唇,心里总算放下心,静静享受他带来的舒爽,只是渐渐得气息有些急促,大概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胸前的衬衫纽扣悉数被解开,黑色胸衣轻薄如雾覆着高峰,她挺着上身后仰的模样,像
极了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等待人采撷。
秦墨十分喜欢她这份恣意慵懒的随性,他起身跪在她身侧,手探入掌心拢住她肩头,揉捻须臾,一边亲她的下巴,一边问“既然我们婚纱已经提上日程了,那婚礼是不是也该择日期了”
“唔你不是说,等见了你父母再说”周梦岑被他的气息牵引着,配合着他一只手一只手从衣袖脱出。
“等暑假太久了,不如庆典结束,我们就回去”他迫不及待想看她穿上婚纱的模样。
修指摸到暗扣,熟练解开。
周梦岑舒缓了口气,睁开水润的眸看他,很快手便没有支撑的力道,软了下去,背倚着床躺下,男人热烫的身躯同时贴了过来。
“会不会太快了”
她虽然早已做好了准备,但原本是想着暑假还有一个多月,还不到紧张的时刻,但此刻被他突然提前,反倒有些措手不及了。
“不会,书颜这几日还念叨着,想早点见到爷爷奶奶。”秦墨不动声色搬出书颜。
果然,周梦岑点头同意了“好,听你安排。”
她向来冷面心软,这样好说话。
秦墨却难遏心疼,指勾入她浓密发间,揉着她头皮,温柔吻沿着轮廓一点一点印下,尽心尽力伺候着她更舒适些。
周梦岑仿佛同他一样醉了,闭着眼,沉浸其中,腰间窸窣片刻后,腿上肌肤传来清凉,摩挲着他丝滑的西裤面料,很快便感觉到湿漉,她不禁有些羞赧,没想到自己反应会这么大,待他温柔进来时,更是咬着下唇,许久许久才轻轻呼口气。
明明也就几天而已,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衔接处从开始的不适应,到逐渐容纳,全程只有一秒,却触感惊人,令她面色潮红。
她刚呼出的气,因为他的不再克制而短促起来,羞红的脸埋入发间,咬着下唇,不敢吭声。
“咬我。”秦墨发现后,指腹按着她唇,嗓音沙哑。
周梦岑不愿,觉得这样挺难为情的。
却招来某人加倍的热烈深刻。
周梦岑低呼一声,下意识张了张嘴,修指便顺势贴着她齿,周梦岑没忍住,还真咬了下去,感觉到他指骨时,才连忙松了齿。
“真不疼,完全可以再重一点。”
他声线沙哑含笑,浓稠深邃的眸,居高临下望着她,搂着她后脑勺的另一只手臂,肌肉线条分明枕着她后颈,汗水很快浸透了他的白衬衫,起了一片湿意。
周梦岑觉得他坏得很,把她摘得一干二净,自己却衣冠楚楚,实在不公平。
可又不得不承认,她爱极了他此刻风光霁月的模样。
除了眸里浓稠的欲,浑身上下也就衬衫衣摆从腰间扯出,掩着半敞拉链,浑身矜贵气质丝毫不减,完全看不出一点被欲控制的痕迹,就连衬衫上的褶皱都充满了禁欲感。
可明明,无论是指还是唇,抑或者其他,藏在暗处可一点都不禁欲,像是有使不完的力道在她身上
。
房内安静到连风声都没有,只剩下令人面红耳赤的涔涔水声。
套房隔音效果极好,又在顶楼,没有她的内线电话吩咐,无人敢打扰,这倒是给了他们最好的契机。
从下午到傍晚,直到肚子空空。
周梦岑感觉她的颈她的腰、她的腿和每寸肌肤,仿佛都被拉出来吻吮了一番才回归原位,却早已酸涩得不是自己的了。
“刚帮你买了些衣服。”秦墨按着她肩,将她人提上来一些。
“什、什么衣服”周梦岑几乎要说不出话来,又好奇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她哪里还需要买衣服且不说有不少品牌方每个季度送来的新品,衣柜里多的是没有穿过的。
秦墨将她扶起,坐到自己腿上,扣着她腰。
“不是喜欢黑暗女士风格”秦墨低笑着问。
他薄唇叼着一侧,幽深的眸中映着她的涣散迷蒙,目不转睛盯着,像是在一点一点观察着她的反应。
然后记录在心,某个点,某个度,是她最喜爱的。
“唔”周梦岑对自己丝毫不心软,唇瓣上的刺痛像是要抵抗全身泛滥的翻涌,虽然好像,并没有什么效果。
最后,她无力搂着他脖,想要说话,却碎得拼凑不出一句话来,“所所以呢”
周梦岑觉得,今天的秦墨失控得有些异常、狠、劲,每一次都像是要听到她的声音得到她的反应,仿佛在一遍遍确认感觉她的存在。
“那就先熟悉下她家类似的风格。”
跟e不一样,秦墨对时尚不太感兴趣,衣橱里除了最多的是黑白灰,也没有时间去看什么时装大秀,下午倒是花了半个小时,特意翻看那个黑暗女士往年时装秀,全程皱着眉头看完后,只有一个念头。
这确定是能穿出来的衣服
且不说着装如何离经叛道,光是那繁杂的暗色系元素搭配就令他头疼,但不可否认,有些款式确实别具一格,如果不把它当作正常衣服来看,只私下穿一穿,的确别有一番风味。
周梦岑已经无法思考,下巴懒懒靠在他肩上,热气呼在他耳边,开始求饶。
当然,晾他太久的后果就是,撒娇求饶也没用。
一下午,直到傍晚。
夜色真正落幕,房间内却越发明亮。
房间的灯从卧室,亮到客厅,再到沙发,还有那张办公桌上的台灯,也摇摇欲坠了好多回。
迷糊中,她被抱去了浴室,水面漂浮着鲜艳的玫瑰花瓣,沾在雪白肌肤更加艳丽,而她一双手已然无力抬起,被他扣在浴缸两侧,背脊贴着光滑瓷面。
“秦墨”她软软喊着他名字。
水面一次次波光荡漾着,如海浪翻涌,带着花瓣一起拍打着她嫣红的脸颊,朵朵花瓣最后在空中划起一道漂亮的弧线,如蝴蝶轻飘飘落地。
周梦岑却始终觉得,自己躺在云端,飘忽忽得不着地,一种感觉呼之
欲出。
秦墨俯身贴着她耳廓亲吻,声音已经有些沙哑“别再丢下我,好不好”
周梦岑懵懵的,只以为是因为这一周的克制,让他疯狂,变本加厉,她实在怕了他,回到床上后,缩在他怀抱里,咕哝一句“好”
第二天早晨,周梦岑从闹钟声中悠悠醒来,搭在腰间的手臂沉沉,昨天荒唐的画面也随之涌现,她顿觉无脸见人。
明明喝醉了的是他,最后不清醒的却是自己
但哪怕不清醒,迷糊间也听到他给家里打电话,说今晚不回去,让书颜在家乖乖的,随后又打内线让人进来换了三次床单,送了两次饭,还有一支药膏。
每一个片段回忆起来,周梦岑都觉得自己多年立下的威严碎了一地。
她掩脸呜了一声,脸颊滚烫,感觉已经没有脸面见自己的员工了
“秦墨看你干的好事”她气急,踢了踢睡梦中的男人,“我还怎么见人啊”
脚丫猝不及防碰触到某人身上比他本人还要先苏醒的东西,更是又羞又气。
秦墨清醒了半分,宿醉和无度的疯狂令他头有些沉,但还是不忘搂着她,吻她发忍着笑“下次还晾不晾我嗯”
周梦岑不理他,他还低下头来,吻她耳骨解释,本金存银行还有利息,他克制在体内的自然也要翻倍发泄,这是同一个道理。
“流氓你知不知道你眼里就写着流氓两个字”
教养让她说出来最狠的话,也就“流氓”二字。
秦墨理所当然不辜负她的控诉,揉着她低笑“那怎么办见到你,我就只会化身流氓。”
周梦岑顿时说不出话来,感觉到他的反应后,一把推开他“你还来”
声音却明显软了许多。
“不准乱动”
“好。”
“也不准乱看”
“好。”
周梦岑捂脸,总觉得他的保证一点都不可靠,还充满了勾引。
“这么容易害羞庆典那天可怎么办”秦墨贴了上去,指腹摸到一片湿濡,勾起凑到她鼻尖,让她自己闻。
他又问,到时候底下乌泱泱上千人,他盯着她看,会不会让她慌乱
周梦岑瞳孔猛然瞪大,这次不再心软,狠狠咬他唇。
叫他乱说
这三十年周年庆典,不办也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