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社畜和西索相处的经验,她知道西索喜欢对她唱反调,但如果社畜反其道而行之,要求西索保留照片,西索恐怕也不会把照片删掉。
因为他是毫不犹豫把那种照片当手机壁纸的超级变态啊
有一说一,抛开这次照片的事情不谈,西索目前为止干的变态事还少吗连杀人都能当成家常便饭的家伙,根本不存在正常人的底线。
西索没给社畜更换的衣服,可选项只有车子后备箱里的毯子。酒店地板十分干净,光可鉴人,任何液体滴到上面肯定非常显眼。
“西索”社畜叫住走在前面的西索,左右都是丢脸,总得选个稍微好点的,“你你能不能抱我进去横着抱”
“愿意为您效劳,夫人。”西索爽快地应了下来。
正因为西索不是时时刻刻唱反调,比起浪费精力揣摩西索反复无常的心情,社畜更倾向于表达自己真实的诉求,总会有部分能得到回应。
毯子的长度有限,当社畜把毯子拉过头顶,让毯子像斗篷一样遮住脸,膝盖以下的部分就盖不住了。
没关系,小腿而已,没法看出来是谁再加上社畜勤加练习的隐匿技巧“绝”,就这样,将存在感降至最低
当西索在酒店前台办理登记入住手续,社畜的全部努力瞬间化为泡影西索没有降低存在感,只有她降低存在感,不就是毫无意义吗
失算了
酒店入住需要登记身份信息,过去都是西索提前订好的酒店,社畜可以绕过登记身份信息这一项,而今天是临时订的
“”
和变态登记在同一个酒店房间,这大概是我一生最大的污点。社畜颤抖着双手,从怀里的手包拿出身份证,递给前台接待。
顺便一提,酒店系统里有西索的会员档案,西索不必再做身份登记。
由于西索横抱着社畜,腾不出手来,房卡也得由社畜拿。
身心煎熬地到达酒店房间后,社畜迫不及待扔掉毯子,奔向浴室,这种情形
熟练得让自己心疼jg
西索去洗澡的期间,穿着浴袍的社畜给酒店服务台打电话叫了客房服务,让对方买她指定的衣服送过来。洗澡和获取换洗衣物,是社畜忍辱负重跟着西索进入酒店的主要原因。
哦,对了,还要继续跟西索扯皮,要求西索删除照片。
社畜本想趁西索洗澡去翻西索的手机,结果直到西索洗完澡,她都没找到。
“在找这个”西索炫耀式地将手机立在指尖,“你见过哪个oo片里的标准反派真的删掉照片”
“这个题材还没完吗”
“接下来的步骤应该是录视频对吧”
“你有完没完”
社畜训斥得很大声,内心却虚得很,她不想再见识西索的无下限了。只要好玩,西索真的会给她录视频啊
不行,最多坚持到客房服务送衣服来,就得立刻跑路
虚张声势终究是虚的,当西索勾起嘴角,她便下意识地往后挪了一步。这就像面对恶犬威胁时,千万不能立刻转身逃跑,它感觉到你在害怕,就会变得更加凶猛。
社畜终于忍住了逃跑的冲动,直至西索走到她跟前,抬手抚弄她半干的头发。
“反、反正我有钱了,不工作也可以,不出门也可以。”社畜咬牙切齿,“不管是拍照片,还是拍视频我都不怕别白费工夫了”
“那就是可以让我随便拍的意思”
“你这样的反应不对吧”
难道不是应该瞬间索然无味
“因为你在撒谎”西索将手放在社畜的肩膀上,社畜的颤抖变得更明显了,“盗贼小姐,你什么时候产生了这是正常作品的错觉这里毫无疑问是以你为女主角的oo作品。”
“西索你被什么可怕的东西附身了吗”
社畜的激情吐槽使得颤抖停止,却没能停止西索的恶行。
oo片女主角走投无路至少还能报警,而西索能把警察直接干掉。
社畜紧咬着牙关
“西索西索你”她的声音就快要哭出来似的,她也确实快要哭出来了。
“”西索侧耳去听她的话。
社畜咬住了西索的耳朵,这次用了全力,血顺着社畜的下巴滴到床单上。
缺乏战斗技巧与经验的社畜,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攻击西索,也就是牙齿和指甲。多亏有“念”的加成,她攻击西索不至于像在挠钢板,能够造成一些实际伤害。法医验尸的时候,应该能在她的口腔和指甲里提取到很多西索的dna。
社畜的反抗
没有人的性格能比西索更恶劣,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相信西索已经被社畜撕碎。
社畜虽然没能弄死西索,但西索大概从刚才的游戏中获得了足够的乐趣,没有阻止社畜抢夺便携式摄像机,将摄像机泡进水里的行为。
“那么难得的影片,好可惜”西索倚在浴室门口,旁观社畜把摄像机的内存卡咬碎,冲进洗手池。
凡是能够考虑到的部分,社畜总是尽可能的谨慎。
不喜欢被破坏计划,她应该偏一些操作系。西索想。
社畜的眼睛依然带着怒火,西索以为社畜还会攻击他,结果社畜只是说“没事就滚,我要洗澡了”
“既然受到这么热情的邀请,那魔术师必须来个安可enre。”
“不。”社畜怜悯地扫了眼西索,“你不必勉强自己也可以。”
这显然是非常低级的激将法。
“魔术师agician如果上钩,那就是水平糟糕的魔术师agician,但是”西索右手往脸上一抹,光洁的脸颊顿时多了星星和泪滴的图案,“小丑joker可不会在乎这些”
不愧是你,无耻之徒的巅峰
社畜被迫留到了第二天。
在网上调查了洗车相关的信息,社畜选定了一家自助洗车店,各种专业洗涤用具都可以当场租赁或者购买,就不太担心把车洗坏了。
社畜穿着牛仔裤和t恤,挽起袖子和头发,再戴上橡胶手套,勤奋地擦洗车内的污迹,同时把卡在缝隙里的珍珠一颗颗找出来。
西索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看社畜洗车,宛如坐在妇产科门口玩手机的无用男人。
珍珠一颗不少,全都放进社畜刚买的小水桶里,完成这项阶段性重要工程,她缓缓地吁出一口气。
稍后,没好气地剐了西索一眼,“我怎么感觉你总喜欢在无聊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来找我”
“那当然是因为和你在一起很开心哦”西索笑得眉眼弯弯,浑身洋溢着喜气,好像挺真诚的样子。
“”社畜撇了撇嘴,“那个,西索先生,通常来说,情绪劳动也需要付费。”
“以我们的关系,还需要付费”西索看似惊讶地睁大眼睛。
“你以为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问别人问题之前,是不是应该先说出自己的答案”虽是反问,西索的表情是难得不含恶意的狡黠。
“”社畜想了想,“你是我的债主。”
在西索张嘴前,社畜冲他摆手,“不,你就不用说了,没必要。”
“诶真的不想听吗”西索仍然面带不含恶意的笑容。
“没必要。”社畜拿起抹布,钻回车内。
西索是个本性凉薄的人。
无论他回答什么,都会在此刻,或者未来的某一刻刺伤社畜吧。
社畜没必要自找不快。
最好是死也不会听到那个答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