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的只有臣子的拼命相护了。
既然生命中能遇到这样一个人,那么为她豁出性命又有什么呢
第二天,曦月带百余精骑前往鸿门,山路崎岖,远远可见一座宫殿,被重兵把守。
她带着张良一起进入,樊哙等人欲跟随,却被卫兵拦在外面。
曦月和张良一进入宫殿,只见满殿都是配剑的兵将,个个虎背熊腰,身材魁梧,坐在那就自带一股杀气。
一见两人进来,所有人都看向他们,仿佛是山林里的群狼投来了目光。
项羽坐在最上方,身边坐着一个白发老人,应该就是范增。
面对着这些虎视眈眈的目光,张良谈笑自若,躬身道“沛公感谢大将军相邀,特献上玉璧一双,拜奉大将军足下。”
说完,将白璧献上。
侍从接过白璧,呈现给项羽。
项羽道“赐坐。”
两人坐在了一起。
宴会开始,侍从为众人倒酒,范增数次语藏杀机,都被张良一一化解。
终于,项庄道“宴席上怎能没有歌舞,就让我舞剑为大家助兴吧”
说完,拔剑起舞。
剑若飞鸿,其中隐隐带着杀机,忽然间,项庄朝着两人过来。
剑锋如流光一般,直指曦月,她暗自握紧了剑。
下一刻,一道身影挡在她的前面。
剑锋指着张良的眉心,离他不过寸许,他冷冷看向项庄,怒斥道“沛公与大将军有同袍之谊,昔日曾并肩作战,共克山东,你此举是要陷大将军与不义吗”
他的目光无惧无畏,病弱的身躯化作一张盾,为她挡住了这一剑。
项庄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愣住。
项羽道了一声“退下。”
项庄收剑返回了座位。
另一边,樊哙在外面等得焦急万分,然后终于忍耐不下去,持剑拥盾闯入军门。
外面的卫士纷纷围了过来,无数刀枪剑戟如浪潮一般涌了过来,一道道寒光如雪一般。
樊哙一人闯入重重包围之中,像一只悍烈的猛犬。
他突破重重阻碍,最终用盾撞飞殿门外的卫士,哗得一下闯了进去。
他一进来,那一身气势瞬间让所有人都汗毛倒立,拔剑相对。
樊哙什么也没有说,径直站到曦月身边,像一只忠心耿耿的烈犬,龇牙咧嘴,用最凶恶的目光扫视着主人的敌人。
众人顿时不敢看向沛公。
项羽见他如此忠勇,目露赞许之色,道“赐酒。”
樊哙一饮而尽。
接下来,范增数次用眼神示意项羽,可项羽一见到那张脸,就想起那个柔弱的姑娘,于是默然不应。
一个时辰后,曦月道“天色不早,在下告辞了。”
所有人都看向项羽。
项羽沉默一瞬,道“沛公且去吧。”
范增气愤地走了。
得到同意后,曦月迅速在骑兵的护卫下离开,安全地回到了自己的阵营。
鸿门宴结束后,项羽开始分封诸侯,为了遏制曦月,封她为汉王,将她分封在巴蜀地区。
后世有云,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进了这里基本上就难图天下。
项羽自封为西楚霸王,尊楚怀王为义帝,不久后将他杀害。
曦月则带着自家的文臣武将去往巴蜀,决定好好治理自己的封地,先巩固后方,再图谋天下。
第26章 秦末14
自古以来,巴蜀就是天府之国,这里土地肥沃,物阜民丰,俨然就是一个世外桃源。
唯一不好的是,巴蜀地区湿热,张良适应不了这里的气候,又病倒了。
病榻之上,张良一头墨发披散,昳丽的面容苍白,双唇失了血色,像是一朵接近于透明的花。
他倚靠在床上,整个人晕沉沉的,纤长的睫毛垂下,像是一只即将走向灭亡的秋蝶,有一种触目惊心的美。
忽然间,下人道“汉王。”
他这才好像清醒了似的,撩开眼睫,看向急匆匆走来的那人,道了一声“汉王。”
这一声有气无力,十分虚弱。
曦月把他的手从被子里拉出来,为他诊脉。
那只手纤长苍白,凸出的骨骼宛如梅枝。
张良道“良恐怕无法为汉王效力了。”
曦月瞪了他一眼,道“别胡说八道”
这时侍女端来了药,曦月亲自喂药,她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递到张良嘴边。
张良低下头,十分乖巧地喝了下去。
一勺又一勺,这药很快就喝完了。
曦月问道“是不是很苦”
张良笑了笑,摇了摇头道“不苦。”
他基本上每日都不离药的,早都习惯了。
曦月握着他的手道“子房,你的身体交由别人照顾,我实在放心不下,干脆就搬到我那里去好了,由我亲自照料。”
张良惊讶地看着她,眼睫颤了颤“汉王,这恐怕于礼不合。”
向来都是臣子侍奉君王,哪有做君王的照顾臣子的
曦月笑道“我不是说过吗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难道你以为我只是说空话吗”
张良眼中柔光一闪,像是湖面上折射的月光。
曦月让人抬着张良到自己寝宫里,和自己仅有一帘之隔,有什么动静随时都能听见。
晚上的时候,曦月听见张良翻来覆去地睡不安稳,便下床去看他。
黑暗中,张良充满歉意道“汉王,吵到你了吗”
曦月道“没有,刚好醒了就过来看看你。”
她坐到床边,握住张良的手,轻轻哼起了歌谣。
月光下,她的面容模糊朦胧,那声音也好似袅娜的云烟,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渐渐地,张良有了睡意。
曦月也看了出来,于是俯身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道“好了,快睡吧。”
在那个吻落在额头上的一瞬间,张良一下子睁大了眼睛,睡意烟消云散。
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心跳也开始加速。
可是那个人就这样走了,还说让他快点睡。
简直过分,这下怎么可能睡得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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