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还被绑成一坨被丢进兜帽的丘比特“”
再啾一声
比醒过来发现自己变不回去更糟心的事情发生了。
他的人类妻子普绪克,温驯不过是表象,实则无时无刻不想着逃跑。
这荒谬的一切颠覆了丘比特的认知。
她难道不应该,在为如何做好爱神的妻子而欢喜准备着么
泽菲罗斯说的话还历历在目。
「噢可爱的普绪克请来了两个姊妹,在她们的面前夸耀着你的贴心呢。」
她还有什么不满意
「黄金与珍宝,越多越好,奴仆与排场,永不嫌少。」
她要的不就是这些吗
丘比特陷入了沉思。
没有听到叫声的普绪克,着手开始她的逃跑计划。
“你的笼子还是不要拿上了,我会让我可爱的小伙伴和你挤一挤的,舒服又厚实的草编小窝可比那金疙瘩暖和。”
她说的是在格诺斯宫殿花园里的那只小白团子。
正好它们两还挺有夫妻相的,凑一对儿,合适
丘比特没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忽然,这黑暗的空间开始颠簸。
是普绪克跑起来了。
好不容易稍稍平稳下来。
他艰难地从那狭小的空间里出来,试图站在她的肩膀上。
普绪克马上把探出头的小鸟捞进了手里“哎,外面不安全”
“”
不。
再在里面颠簸,他更不安全。
普绪克腾出一只手将兜帽挪到胸前,再把小鸟放了进去。
停下来不是因为别的,她看到了一条开阔的林间小道,这是她来时的那条道路无疑。
“太好了”
高兴之余,普绪克把手伸向了她此行唯一一个伙伴,像以往对花园里那只小毛团子做的那样,想要轻轻挠挠它的下巴。
丘比特一脸凝重。
当然,在毛毛脸下,什么表情也做不出来。
他似乎找到自己的神力到哪里去了,因着少女的欢喜,从那纤细微热的指尖上,淌出如蜜糖般粘稠却更加醇厚的,属于爱神之力的气息。
只是这么一碰,就知道了。
普绪克走不了的,但现在有个更严重的问题。
他想拒绝,人类这种习以为常的,用手指或者手掌,做出安抚牲畜的亲昵,有什么好。
“”
眼睛都舒服的眯起来了啊。
普绪克轻笑“一会儿到家再给你剥一些豆子,乖乖的哦。”
黄昏将至。
橘红色的夕阳往下滑落,绛红的晚霞里翻滚着金色的鳞光,坐在悬崖边,一块岩石边上的普绪克却无暇欣赏这无边的美景。
整整一天了。
她都没有走出这片树林,不,甚至没有走出这条小道。
树林的边界,这小道的尽头,和之前一模一样,完全没有了她来时的路,除了悬崖,还是悬崖谁家好神的宫殿建造在四面悬崖的山顶上
她从这儿可以远远望见格诺斯明明方向也是对的,为什么还是出不去呢
难道她的判断失误了
普绪克叹了一口气。
胸前的小家伙看起来倒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有一双翅膀可真好啊。”
她强打起精神,准备原路折返,天黑之前无法离开的话,那么还是假装无事发生比较好。
照例做好记号,普绪克转身欲离开。
在那块岩石后却传出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什么东西磨蹭着岩壁,还夹杂着粗重的喘息。
一下子把她疲惫的精神吊了起来。
天将黑下去的时候,许多肉食的晨昏型野兽都在这个十分活跃起来觅食。
按理来说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型野兽出没在这里吧。
毕竟,这里是爱神那个怪物的领地。
可想到今日听见的那一声巨响,普绪克又迟疑了。
她慢慢地后退,尽量不发出一点儿声响,将前胸探出头来的小鸟再次摁进兜里,搬起一块重量不轻的石头。
刚刚坐着的那块岩石后,伸出了一只用力抠在崖边的爪子。
“嘿哈”
普绪克铆足了力气准备将手里的石块砸下去的时候,却看清了这好像并不是什么爪子,而是个人类男性的手,她忙把石头往边上一甩。
另一只手连带着那人的半边身体也从崖边攀上来。
脏污的脸上,格外明亮的一双乌黑眼睛和她对上了视线。
“天呐,巴特”
“普绪克殿下”
从前胸衣兜里,费劲巴拉顶着一头乱毛冒出脑袋来的丘比特“”
不是,这小子怎么上来的
“正如你所见到的,我想要逃跑,不过嘛,大概是失败了。”
普绪克耸了耸肩,解释道“这些悬崖在道路的尽头无处不在,我没有合适的绳索”
等等,巴特好像也没有。
她往前走着,后知后觉地问出了声“天呐,你是徒手爬上来的吗”
“嗯。”
巴特紧紧地跟在普绪克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想笑又想哭。
她一点儿事也没有,太好了。
他们回到了那金碧辉煌的屋子,在门前的清泉那儿停下了脚步。
普绪克说“这几天,我就是住在这儿,一次也没有成功跑出去呢,唉”
站在她肩膀上的丘比特“”
是没有成功的跑出去没错。
可现在,在他的屋子前,他的妻子,和那个不知道是奴隶还是什么其他关系的黑皮小子,交谈甚欢
他恨不得叨了那家伙黏在普绪克身上的眼睛。
“殿下,您肩膀上的鸟儿好像有些”神经兮兮的。
巴特没说出来。
但是普绪克看出来了,它似乎很不安。
“大概是饿了吧,巴特,正好我们去弄点吃的,天还没有黑,你拿上食物,快些离开吧。”
普绪克是真真切切地为巴特担忧。
“要是他知道了我无法想象,你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而且,借由神使的眼睛,爱神一定见过巴特的模样,还嫌恶他,说他是一颗诱使背叛的种子。
她自是问心无愧,但神如何会在意凡人的辩驳。
“额”
巴特犹豫着要不要实话实说。
得到梦中的指引,他遵循着自己的意志行事,想办法跟踪了那个红头发的女巫,尾随其后,又听从赫尔墨斯的声音,在路上拔下了一朵奇怪的花,揣在怀里。
然后,从比戴特的山脚,往溪流逆向流淌的方向而上。
只是在悬崖下,那个女人就停下了脚步。
「这是一条有去无回的死胡同,没有得到邀请的一切踏入都将被拒绝,可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