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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放在眼里。”

    温若闻言小声嘀咕“他不是狂,就是不爱理人而已。”

    江粲凶了她一眼。

    “等等我嘛,走这么快干什么”

    出了校门,温若跨坐到电摩车的后凳上,姿势行云流水,整条腿痛得很,她只敢在他的身后龇牙咧嘴地捂伤口。

    她揪住江粲的校服下摆,声音轻快道,“我们回家吧,出发。”

    江粲面无表情,从人海中冲出。

    他们经过装满书刊的报亭,五彩风车不断转动,路边有卖奶茶、文具、各种早餐的小店,温若喜欢读看到的字,小嘴基本没有停过。

    骑过红绿灯,便是市里最繁荣的地带,玻璃橱窗内琳琅满目,路过蛋糕店和时装店的时候,温若会拍江粲让他慢一点,她想看仔细些。

    在很远就能闻见街边小吃店的香味,勾人垂涎,掀开铁锅,白烟滚滚向上飘。

    晚霞正在装扮天空,渐变的紫红橙黄,色彩艳绝,飞鸟点缀,是副顶美的画。

    温若的脸颊被晚霞映红,她给江粲指路边的花,谈天上的云,唯独不说自己的遭遇。

    第9章 白禾有雪

    他们到家开门,小白就冲出来迎接,它疯狂摇尾巴,往温若的身上撅。

    江粲走到前面,小白立刻安静,退到旁边看两人换鞋,哼哼唧唧说狗话。

    温若会回应它,“小白宝贝”“想我了没”“今天在家有乖嘛”

    一人一狗热聊中,江粲起身,小白老老实实地低头跟着他走。

    江粲负责喂它,遛它。

    温若负责做晚饭。

    木屋升起炊烟,烟散的时候,江粲和小白就回来了。

    除了狗链,江粲的手里多了盆菜。

    “是苏哈奶奶给你的吗”温若瞅见问道。

    江粲点头,蹲下给小白解脖栓。

    是炖的白乎乎的鸡汤,苏哈奶奶住在隔壁,江粲昨天帮她修过水管,这不难猜到。

    不一会儿,木门在外面被敲得啪啪响。

    江粲去开门,温若留意听,是村长的声音,不流利的普通话。

    “江粲羊好几天不回家哩。”

    他说的简短,可是从神情上来看事情十分焦急。

    温若闻言从厨房走出来,江粲已经在收东西换衣服。

    她和村长打招呼,了解到这批的山羊进山好几天没回,不得已来求助江粲。

    每逢寒暑假,江粲会帮村民牧羊,桀骜不驯的少年在马背上能驱策上千只羊。

    这里的羊最听他的话,老牧民都很服他。

    另外,他还是护林队的成员,白禾村后的原始森林,地大物博,野兽出没,江粲记忆力好,又常进常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里面的环境。

    他是进山找羊的不二人选,村长看他跟看宝贝一样。

    温长河曾经说过,江粲就是全村老头老太的命根子。

    江粲拿好装备出门,半边身子出去的时候,他转头,嗓音清淡,“不用等我。”

    温若点点头,“快去吧,我给你留饭。”

    村长拉来了江粲的马,他纵身一跃,跨坐到白马背上,动作行云流水。

    而白马似乎有感应,雀跃地甩尾巴蠢蠢欲动。

    江粲微扬下颌,拉动缰绳,低吼一声,白马立马如箭般射出,通体肌肉呈现漂亮的线条,矫健有力,毛发迎风飞扬。

    他是蝉联赛马比赛的冠军,无人匹敌。

    温若在窗户前看着少年融入天地间的景色,在炽热的晚霞下,在碧绿的草地上,他着黑色劲装,骑雪白的马,意气风发,恣意盎然。

    她知道自己永远都感受不到他马背上的风,和身体里血液汹涌的滋味。

    那般鲜活激烈,充满碰撞力,不属于她。

    她的眼里流露出渴望,看他的身影越来越小,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

    江粲出去大概四十分钟就回来了,正巧在天完全黑的时候。

    木屋前点着一盏灯,江粲已将马归还,他脱下手套,取钥匙开门。

    门在里面自动开了,“粲粲,你回来啦。”

    温若的脸出现在门缝里,她嬉笑着,露出浅淡的梨涡。

    桌上摆放着今晚的晚餐,除了鸡汤,还有一荤一素。

    温若的厨艺遗传自母亲,令人赞不绝口。

    江粲洗手完坐下,他现在吃饭很斯文,和刚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他的发被风吹乱,露出额头,碎发搭在鼻梁上,高挺的鼻子撑着眉目,清晰的下颌线,画出完美的少年。

    眉头疤,断掉的一截,为这张脸增加戾气和辨识度。

    每个少年都是与众不同的存在。

    温若偷偷看偷偷笑,她不负所望,当真把江粲养得很好。

    可只有她看过他的脸,在学校里,江粲把自己包裹得很严,故意留长的刘海挡着上部分,拉倒顶的衣领挡住下部分,藏住整张脸,老师也管不了他。

    她当然也管不了,小时候她还可以摸他的头发,现在他都不碰。

    他们无声地吃饭,小白蹲坐在桌子旁,等待施舍。

    洗碗是江粲负责,她吃完放下就行。

    她躲到厕所里,掀起裤腿查看伤情,果不其然,膝盖乌黑发紫,布满血点。

    她的手臂,腿肚子,还有脚踝都有伤。

    处理完伤口,她站在镜子前,眼睛红彤彤的,想到明天还要去学校,只觉得胸口有重物压着。如果她有钱就好了,就当她倒霉,把班费补上就是。

    可温队长工资绵薄,要养活一大家子,经济困难,他们平时都很节省。刚交的班费,是她节省再节省下来的钱。

    温若忽然很讨厌镜子里的样子,如果不是她先天不足,如果她去上体育课,是不是大家就不会怀疑她。

    原本她以为做透明人就很好,可看到汪诗诗丢班费后,那么多同学安慰她。

    温若闭上眼睛,回忆起当时的场面,酸涩淹没心头。

    她从厕所出来,拿了自己做的橘子罐头,要去送给苏哈奶奶。

    出门的时候,江粲正好在门外的院子里,他正在忙活那堆木头,温长河教过他点手艺,江粲不爱和人打交道,曾做过不少家具,造型优美,耐用又结实。

    “粲粲,你小心点手,我去苏哈奶奶家。”

    苏哈奶奶的子女都去县城里居住了,她一个人住,因为读过书,她认识汉文,会说普通话,平日里常和温若家来往。

    她很喜欢温若的橘子罐头,又连忙抓了几把糖果给她。

    “江粲喜欢吃糖,一定会很开心。”

    苏哈奶奶眯起眼睛,“说起那个孩子,他可真心细,昨天帮我修完水管,还帮我把灯泡换了,你看这屋里的光是不是比以前亮了。”

    温若抬头,果然如奶奶所说,她一脸骄傲自豪。

    “我们家江粲应该的。”

    和苏哈奶奶闲聊片刻,温若就要回家写作业,她颇不利索地走回家,到了门口深吸气进屋,屋里面静悄悄的,只有小白冲他摇尾巴。

    她看了眼鞋架,发现江粲的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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