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因为显示车辆还有三分钟到达。
到了时间,她像个没事人样抹掉眼泪。
初雪整理好仪容,转过身,看见有人站在身后,她吓了一跳,而后想起这人是和江粲一块离开的秦先生。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又看了多久
“初小姐,麻烦来一趟。”秦宇朝门外示意,那里停了辆银色的宾利添越。
该来的总会来,她没有反抗,跟着上了那辆车。
一路上,她都在打腹稿,江粲会问她什么,她又该怎么回。
秦宇没有和她对话,话少,像某人。
她勾唇轻笑,自己以前那么啰嗦,他是怎么受得了的
初雪来到目的地,发现自己来这里拍过戏,君临酒店。
秦宇直接带她来到顶楼的总统套房,屋里没有开灯,身后的房门被带上,空间变得更暗了,她才看清站在窗边的人影。
“请问,我可以开灯吗”
没有回答。
初雪摸到墙上的开关,全部按下去,房间里的灯接连亮起。
总统套房宽敞的格局,豪华的装修,令初雪眼前一亮。
更扎眼的是站在窗户旁,穿着白色浴服的男人。
墙上的电视正在播放新闻,tv13,声音很低。
茶几上摆放着一瓶红酒,盛有红酒的醒酒瓶,喝光的高脚杯。
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映射在玻璃上,不用抬头看,也可以看得很清楚。
“江总”她再次试探性地开口。
闻言,江粲转过身,他刚洗完澡,头发半干,略有凌乱地垂下来,遮住脑门,显得年轻很多。他的手里握着一叠纸,不用问也知道是什么。
初雪垂眸,她在这里的痕迹只有三个月,就算查也查不到什么。
在明亮耀眼的灯光下,他走向她,无形的气场犹如巨浪,步步紧逼。
第28章 陵城的夜
她捏住手心,尽量控制自己的呼吸和身体平稳,默念很多遍,要稳住,你不认识他。
红酒的味道渗入她的鼻息,随着他的呼吸,越来越近。
她想到前几天被泼红酒,泼的满脸都是的那种透心凉。
从头盖骨冷到指尖,每根发丝都在发冷。
她摇摇欲坠,是破碎的声音。
“我有很多问题,你可以先回答一个。”他站在她的面前,身影完全罩住她,麻雀和老鹰的体型差距。
初雪顶着下颌,点了点头。
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前者占百分之七十。
他笔直地凝着她,眸深似海,隐晦不明,又露出危险气息。
她胆敢欺骗他,就会付出惨痛代价,是这个意思。
隐秘的酸涩感涌上初雪的鼻尖,她咬住唇,屏住呼吸,倔强地睁大眼睛看他。
她的肩膀被捏住,剧烈的疼痛袭来。
初雪痛得闭上眼睛,再睁开时,他的脸放大很多倍,那道疤横在他的眉间,这么多年都没有变。
愤怒的吐息喷在她的脸上,江粲声音沙哑,压抑,透出森冷寒意。
“当初,为什么不要我了”
初雪愣愣地看着他,这是她没有准备答案的题目。
“嗯”他加重力道,不容抗拒。
她撇开脸,不与他对视,“江总,你认错人了,真的。”
接着,她腾空而起,江粲抱起她走向房内。
她发出惊呼,拼命挣扎,却被无情地扔在了床上。
他的味道和身体侵袭而下,桎梏住她的手脚。
这完全超乎她的预料,每一步都是。
“不要,你放开我,我叫初雪,你冷静一点。”
她的嘴被堵住,充满戾气的眉眼压住她。
“温若,你的心为什么这么狠,你不要我,现在连自己的名字也不要了吗”
她拨浪鼓般摇头。
“你让我觉得自己是笑话,这么多年,我有多想咬死你,你知道吗”
她呆呆地看着他,被吼得忘记反抗。
江粲赤着眼,紧锁的眉头,昭示着他的恨意。
“不承认也没没关系,反正我认定的是你这个人,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他咧开嘴角,冷冷地讽笑,唇上泛着寒光。
他低下头,从她的脸颊划过,埋在她的耳边。
“你欠我的,温若。”
说完,温若感受到肩上传来的刺痛。
江粲的牙齿透过她的皮肤,狠狠地合拢,真恨不得咬下一块肉来。
“痛吗,痛了才会长记性。”
温若攥紧身下的床单,如果这样可以让他好受点,那她就不反抗。
她试图转移注意力来减轻痛觉,便听到客厅的电视机声,在播天气预报。
“随着寒潮推进,中央气象台继续发布寒潮蓝色预警,南方地区将会迎来本年度的第一次降雪,出行需注意交通安全和早晚防寒保暖。”
江粲抬起头,看到她的脸上满是泪痕,下意识伸手去抹,再厌恶地甩开她。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原本系好的浴袍,松松垮垮地散开,他自己没注意到,温若却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胸口露出来大片,白皙的皮肤是被她抓得泛红,胸肌上也有两道划痕,再往下就是不能说的了。
江粲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到蓝灰色,若无其事地盖上,系上腰带。
“你的演技很好,但娱乐圈不适合你。”他的声线清冷,像被冷水里泡过,那双黑眸更要冷上十分。
温若支起身,拉好领口,撩过耳后的头发遮住削细的脖颈。
他眯起眼睛,手指捏住腰带揉搓。
温若闷头不吭声。
“说话,你以前不是挺能说的吗”
他隐隐又有发怒的症兆,温若连忙道歉。
“对不起。”
看她这副蔫了吧唧半天憋不出一个屁的样子,江粲真的很想发火。
“像今天这种局,你去过几次”他继续质问。
想到她今天穿着那种裙子出现在那么多男人面前,他就恨不得咬她。
温若老实回答“就一次,是这次。”
“我走后,有人让你陪酒吗”
温若摇头。
“前两天,你就看到我了是吗”
温若没回答。
江粲提醒关键词,“德堡酒店,47层。”
她不回答不是不记得,而是默认。
“好。”江粲被她气笑,不觉重复这个字好几次。
“最后一个问题,”江粲扶额,把垂下来的湿发分开抓到脑后,他逐字逐句地问道“你到底认不认识我”
这次,温若毫不拖拉,“江先生,我们素昧平生。”
“我叫初雪,是蒯董找来的十八线小艺人,与您的故人长相相似,仅此而已。”
这回轮到江粲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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