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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啊,都一个多时辰了怎么一条都没钓上来”

    小果亲王酸兮兮的瞅了一眼旁边那满满当当的鱼篓,假装自己一点也不在意,“咱们钓鱼是为了吃,这说明五哥你钓上来的都是傻鱼。”

    鱼似主人,他的鱼知道被钓上来就会一命呜呼,所以都聪明的不咬鱼饵,不像傻哥哥那儿一样见鱼饵就咬,傻乎乎的就把命给葬送了。

    嫌弃jg

    正说着,和亲王那边又上来一条鱼,傻哥哥美滋滋的将鱼从鱼钩上解下来,嘴巴还不肯闲着,“你说你,在圆明园的时候钓不上来也就算了,这河里那么多鱼你也钓不上来,看来你和鱼没有缘分,以后就养只猫吧。”

    小果亲王凶巴巴回道,“养猫干什么我随阿玛养狗不行吗”

    和亲王手一抖差点把鱼放跑,怕他们家汗阿玛晚上来找他赶紧结束这个危险的话题,“不钓了不钓了,这么些够今天晚吃了,你待会儿想吃什么鱼,我让厨子给你做去。”

    汗阿玛明鉴,他们俩刚才是在闹着玩,绝对不是欺负弟弟。

    船的速度比他们预想中的快,第九天的时候就到了杭州城外的渡口,一行人在船上待了那么多天,要下船的时候都两眼放光。

    和亲王到哪儿都不会委屈自己,赶路的时候是没办法,抵达目的地后立刻显露他膏粱纨袴的本质,这边刚下船那边就派人去买宅子,就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有钱人的世界却是另一番模样。

    手下人办事利落,他们只在大街上溜达了一会儿,宅子仆从婢女便全部就位,不像是今天刚到杭州城,更像是提前半个月布置好等着主人来。

    弘曕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觉得他哥真是不得了。

    和亲王活动活动肩膀,勉为其难的接受来自弟弟的夸奖,“今天好好歇一晚,明天带你出去玩。”

    小豆丁跃跃欲试,“去哪儿玩”

    “来杭州自然要去西湖。”和亲王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放心,外头有的是人要带咱们玩。”

    小豆丁

    “哥,这儿的人不知道咱们的身份对吧”

    这话怎么听着像外头的人知道他们是谁都急着来讨好一样

    和亲王敲敲傻弟弟的脑袋,“咱们有钱,这就够了。”

    之前卖棋盘的时候没少和商贾打交道,主动凑上来的都是大商,手底下的人便顺势在江南各府也开起了铺子。

    京城的王爷贝勒能猜出无名记和他有关,远离京城的地方官却没这个眼力见儿。

    江南富庶,但是在这儿呼风唤雨不管用,要想掌权还得留在京城。

    这边的商贾早就开始猜测无名记背后的东家是谁,奈何和亲王从来没承认过,朝廷也有规矩不许旗人与民争利,宗室王亲就算觉得和他有关也只是开玩笑,不会真的觉得他会亲自管经营商铺这种小事儿。

    能让府上的包衣奴才去经营铺面已经很不错了,成天盯着那几两银钱也不嫌丢人。

    八旗子弟都是这种想法,早年是皇上不许他们与民争利,现在是他们自己觉得种地经商丢人,除了当官和当兵别的一律不干,让他们干别的营生就是瞧不起他们。

    所以和亲王根本不担心会暴露身份。

    再说了,他身边还带着个小孩儿,谁家王爷没事儿带孩子隐姓埋名跑出来,又不是得罪了皇帝要逃命,光明正大的出来游玩不行吗

    江南地界儿天高皇帝远,大人还好,小孩子体弱,人生地不熟的有个头疼脑热再正常不过,万一不小心折在江南了谁负责

    和亲王负不了这个责,所以他买宅子的时候就让人打听杭州城有那些儿科圣手,十个八个也不嫌多,最好能来家里住着,免得臭小子真的水土不服还得大老远跑出去找大夫。

    臭弟弟可以下了船就去休息,身上担着正经差事的和亲王却不能,毕竟他来江南一趟不是真的为了玩。

    皇帝老哥花了三年的时间把各省大员见了一遍儿,各省具体什么情况却都是从奏折里见到的,是真是假只有写折子的人清楚。

    这次派他出来虽然也比不过亲眼所见,但是亲弟弟总比那些大臣靠得住。

    江南这几年聚众闹事的太多,民间还有邪教盛行,什么“八卦教”“天地会”“白莲教”之类的,一个比一个猖狂,据说百姓为了进香甚至不远千里聚到一处,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更要命的是那些邪魔外道遍布大清各个省份,甚至连官员家眷都掺和其中,那些传教的平时蛊惑人心,遇到灾年就出来兴风作浪,朝廷的手段太温和他们简直要上天。

    官员侵吞赈灾粮需要有商人配合,不然他们吞了赈灾的粮食也没用,粮食不会自己变成银子,那么多赈灾粮吃不完再卖不出去,贪污的官员最后只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江南富商很多,有能耐吃下那么多粮食的也有很多,贪污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情,当官的只会选出一家来合作,具体是谁家那就得靠他分析了。

    言官只弹劾卢焯收受贿赂,德沛和旺紥儿也没查出他们侵吞赈灾粮的证据,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江南这几年年年上报歉收不对劲,所以肯定不是官员没问题,而是他们没查出来。

    卢焯受贿之事很好查,铁证如山按律当斩,只等德沛和旺紥儿整理好卷宗就能定罪。

    明面上的事情由德沛和旺紥儿来办,他们俩办不了那就只能由他出马才行。

    和亲王捶捶脑袋,他也想安心当个纨绔,奈何皇帝老哥身边实在没有能用之人,只能委屈他这个能干的弟弟再干几年。

    没办法,谁让他太厉害了呢。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和亲王带上精神满满的小豆丁出门溜达。

    弘曕蹦跶着往前走,摇头晃脑显摆学问,“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杭州。”

    和亲王啧了一声,“谁教你这么背诗的也不怕李白半夜去找你。”

    小豆丁毫不在意,“念李白诗的人那么多,他才找不到我。”

    和亲王白了他一眼,“念李白诗的人的确很多,没见谁像你一样念诗的同时还把人家的诗给改了。”

    兄弟俩一边走一边拌嘴,出府之后钻进马车,直到西湖边儿上才停下来。

    阳春三月三,没几天就是上巳节,到处都是出门踏青游春年轻人,湖里的画舫争奇斗艳,最中间的大船格外惹眼。

    各家小厮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说话,主子们在画舫里享乐,他们在外面也有席面能喝杯酒。

    大船里推杯交盏笑声不断,香炉紫烟袅袅蒸腾,端的是一派祥和。

    在座皆是杭州城内有名有姓的乡绅,朝廷派德沛和旺紥儿查卢焯受贿一案和他们关系不大。且不说他们没给卢焯送钱,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