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回宫和四哥说,我听不懂。”
想听的就能听懂,不想听的就听不懂,他年纪小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和亲王哼了一声,臭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他这都是人生经验,关系不够亲近他还不说呢。
小果亲王白了他一眼,不想听他那些长篇大论,掀开车帘去车辕上和赶车的侍卫说话去了。
他哥这说起大道理来一套又一套,真让他干的时候又只看心情完全不管大道理,理论学的再好有什么用,他不应用到实践上啊
每次都是这是第一次微服私访,也是最后一次,反正没有下一次,嚣张一点怎么了
就这还有脸说别的钦差不聪明
他自己都不是正经钦差好吧。
临近傍晚,热气被风吹走,坐在车辕上比待在马车里舒服多了。
小果亲王看到不远处的城池眼睛一亮,到城里就能进客栈休息,一整天都在马车上还要听哥哥唠叨闷的他人都蔫儿了。
这年头出门经商有风险,如果晚上还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最好别睡觉,不然很有可能睁开眼睛就被狼群给围住了。
傍晚要进城的车队很多,和亲王怕出事提前把小老弟拽回车厢,掀开车帘竟然还看到一支外国商队。
和亲王
“谁准他们来这儿的”
小果亲王很好奇,他这辈子除了如意馆的西洋画师还没见过别的洋人呢,“怎么了怎么了”
和亲王让侍卫去打听外面那支外国商队是哪儿来的要到哪儿去,然后才皱着眉头解释道,“大清律例,洋人只能在广东沿海交易,若擅自闯入其他地方,朝廷便有理由将他们驱逐出境。”
大清和准噶尔的贸易尚且四年才许他们来一次,还必须和罗刹国商人错开时间,那些商人能在广州港停留已经是朝廷开恩,擅自闯入直隶未免得寸进尺。
不多时,派去打探消息的侍卫回来,“爷,他们说他们是进京告御状的。”
车厢里的兄弟俩齐齐转头,“什么”
进京告御状没听错吧
第42章
洋人进京告御状,这听上去可真是太稀奇了。
弘曕掀开车帘往外看,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洋人要进京告御状,“五哥,他们要告什么状”
和亲王嗤笑一声,让侍卫再探再报,然后放下帘子回道,“说是在广州交易的时候被官府欺负,要来找皇帝评理。”
小豆丁感觉他哥这语气不太对,立刻坐好准备听故事,“哥,请细细说来。”
“待会儿安置下来再和你说。”和亲王让弟弟在马车里好好待着,他自己待不住,索性掀帘子亲自下去看看情况。
他们马上就到京城,虽说城里的百姓经常见到洋人,但是洋人的活动范围有限,除了城里的百姓很少有人能见着西洋面孔。
现在城门口那么堵,十有八九都是挤上来看热闹的,站岗的卫兵挡都挡不住。
小果亲王可怜巴巴的看着外面,他哥出去不带他,他只能老老实实在车厢里待着。
微服私访的钦差大臣都差点被拐子拐走,他这模样那么优秀,被拐子盯上的概率更大,没准儿这边刚下车再一睁眼就出现在山沟沟里了。
外面的世界很可怕,他还是别作了。
马车顺顺利利进城,洋人的车队还被挡在外面盘问,几个侍卫留在外面跟着和亲王,其他人先进城找客栈住下。
大概城里真的很少见着西洋人,卫兵拿了手续也不敢让商队进,又去衙门喊了能做主的官过来拿主意。
等和亲王就骂骂咧咧的回来,小豆丁已经吃饱喝足换了寝衣,正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养成早睡早起的习惯后到点就睁不开眼睛,能撑到现在全靠他那控制不住的好奇心。
和亲王打了个哈欠,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去洗漱,“睡吧睡吧,明天马车上有的是时间说话。”
他们出门带的人少,住客栈的时候直接住一间,省得赶路赶到一半傻弟弟就被偷走了。
朝廷打击拐卖人口从不手软,但是总有人不要命的非要赚那种脏钱,他们出门在外也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
他们明天中午就能到京城,路上和那外国商队一道还能现场看戏,他倒是要看看那几个英吉利人进京告御状能告出什么结果来。
一夜安稳,第二天天刚亮,客栈里的各路商队就动了起来。
弘曕睡的早起的早,他起来他哥也别想睡,愣是在出门之前把想知道的事情都问清楚了。
洋人商队的主事者叫洪任辉,自称是英吉利的四品官,有要事要进京告御状。
不过以他哥的说法,所谓的英吉利四品官是真是假还真说不准,那个洪任辉的汉话很流利,更像是常年混迹在广州的英吉利商人。
其他的和昨天打听出来的没什么区别,就是说他们本来在广州和中国商人进行交易,但是在交易的过程中一直受欺负,所以才到京城来找皇帝评理。
按理说这支外国商队进不了京城,但是这洪任辉在他们这儿待的时间不短,对官场上的各种套路门儿清,从广州坐船到天津大沽口,下了船就走天津知府的路子入京。
倒不是他和天津知府有关系,而是财帛动人心,几千几万两银子砸下去,紫禁城都能主动为他敞开大门。
咳咳,只是夸张的说法,当不得真。
按照规矩商队连天津府都进不去,但是天津知府是个头脑灵活的官儿,众所周知外国商人都很有钱,难得有个冤大头撞上来,不趁机发一笔不义之财简直对不起他当了那么多年的官。
于是乎,天津知府对洪任辉说他们的事儿朝廷非常重视,他会向上级汇报,只要英吉利的四品官大人等候通知便可。
这话说出来傻子也知道是什么意思,洪任辉当即表示要给知府大人五千两银子以示感谢,那天津知府也很给面子的收钱办事,同时不忘说什么他擅自放外国人进京告御状是冒着被革职的风险,让他们办完事儿赶紧走人,要是在京城出了问题他概不负责。
言下之意,他只管把人放进京,事情能不能成他不管。
商人逐利,不见兔子不撒鹰,外国商人也是商人,当然没有扔银子打水漂的道理。
两边扯皮扯了好几天,最终把五千两银子换成了两千五百块银元,先给两千块,事成之后再给剩下五百。
倒不是洪任辉不想继续降价,而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降他连船都下不了就得走海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为了办事儿只能破财免灾。
小果亲王越听越怀疑人生,“不是,那个外国商人要进京告御状,天津知府就这么把人放进京了他不怕事情传到皇帝耳中直接东窗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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