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
一路颠簸的马车走进城门,韩筱透过车窗看向街道上的店铺行人,还是觉得城中好。
人气更足,妖邪就相对来说少一些,最重要的是路平,马车走起来一点也不颠。
马车停在许府门前,韩筱和许红缨下了车,守门的家丁立马便跑去知会许父。
韩筱看向许红缨“许居士,这几日我在县城之中的住宿,可就落在许府了。”
“道长放心,自然给你安排的妥妥当当,昨日的那间厢房如何环境还算不错,本就是给客人准备的房间。”
“贫道可不挑,就那一间都不知道比城中客栈好上多少。”
韩筱点头一笑,这说的实话,客栈的房间布置的的确也不错,但是和许府相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
前者以盈利为目的,也没那个本钱过多投入,后者可是许府的面子,一应用品都是城中极好的料子。
韩筱走进许府,人还没走到中院,许父一行人便快步赶来,迎面见到许红缨一如昨日的模样,脸上的担忧瞬间转换成笑容。
许父快步走到韩筱身前,毕恭毕敬的拱手一礼,由衷感谢道“此次多谢道长出马,也护小女这一路的平安,如今正是午时,我这便安排下人摆上一桌酒席为道长接风洗尘。”
“居士不必客气,贫道突破在即,便不必麻烦,只是需得在府上借住一段时日,已经同许小居士讲过。”韩筱回礼道。
许父神色一惊,连忙拱手道“恭喜道长,贺喜道长”
“修行乃是大事,既是如此,许某便不多打扰道长,只在道长房外安排两个下人,道长有什么需要,可直接吩咐他们如何”
“善贫道多谢居士。”
韩筱作一道揖,开口感谢。
他认识路,故而便直接拜别许父许母,径直回了房间。
房间之内,韩筱脱鞋盘坐床上,从乾坤袋内取出那一颗火行灵珠,又取出一個白瓷瓶。
瓷瓶之内是许红缨给予他这次前往许家湾的报酬藏精丹。
内有六粒。
这本是许红缨这次从清月宗归家,她师父给她准备的丹丸用以日常修行,还剩下两瓶十二粒。
许红缨这个豪气云天的女侠本是要将两瓶尽数给他,他也想全都收了,但还是过不了良心这一关。
这次他所得的好处已经足够多,便只收了一瓶。
韩筱从中倒出一粒藏精丹。
这丹丸混圆,一粒有小酸枣那么大,呈现黄白之色。
韩筱将这一粒藏精丹吞服,双手将火行灵珠拡于身前,运转观山练气法牵引一缕缕火行灵珠内蕴藏的天地灵气。
双向作用之下,对于心火精气以及丹田气海的淬炼,更加稳定高效。
日月轮转。
韩筱除了吃喝拉撒压根不出房间,白天黑夜,日夜不停的沉浸在修行之中。
三日过去,弦月高挂。
夜中,小莲花钻出迷魂幡在许府到处玩耍。
韩筱盘坐在床上,心脏的跳动越发强而有力,体内血液流淌,每次经过心脏都灼热一分,身体表面的皮肤泛起潮红。
整个心脏好似化作了一座燃烧的烘炉,体内气血升腾,即便在肉眼之下也能看到韩筱周边溢散的淡红血气。
气血翻涌,韩筱的身体强度也在炙热中迅速提升,体内好似有一股取之不尽的力量诞生。
“火候到了。”
韩筱心中低语。
一瞬间,韩筱体内的气血更加汹涌,崭新火行灵珠之中蕴含的天地灵气被更加疯狂的吞吸,前所未有的炽热在身体内积攒,翻滚着汇聚入心脏之中。
“嗤”
韩筱体内好似有一朵无形的火焰诞生,心脏砰砰跳动,一股股炽热的火力汇聚在心脏作为新生火焰的营养。
无形的火焰逐渐稳定,心脏在焚烧中造成蜕变,一股力量从心脏爆发,席卷四肢百骸。
丹田气海开扩的更加宽广且深,手中火行灵珠中蕴含的天地灵气,同四周自然的天地灵气一并被韩筱吸纳入体,用来填补丹田气海的需求。
持续一刻钟,韩筱手中的火行灵珠被吸食殆尽,化作没有光泽的特殊玉石。
韩筱缓缓睁开双眼,眸中的欢喜之色逐渐平息。
“心火精气之种,竟然是如此。”
“这应该算是心火精气的一种升华,从而带来提升和增长。”
韩筱右手按在自己心口,感受着心脏的跳动,可惜望气术无法对自己施展,不能直观看在眼中。
但在自我的感知中,这心脏之中孕育的心火精气之种,就是心火精气的聚合体,外在形式上所呈现的应该是一簇特殊火苗。
“现在心火精气之种已经凝聚成功,肉身气血、身体素质、法力的质量和体量,也达到了新的层次。”
“炼气之境中期”
“那么下一个淬炼的便是肺金精气。”
韩筱面带笑容,起身下床活动筋骨,握拳感受着手臂蕴含的力量,索性单手握住一张实木八仙桌的桌脚上下抬举。
轻松至极,根本没有难度。
然后又从一只手换成两根手指夹着桌腿。
“的确没什么难度,现在一拳下去,单凭肉身也能打死一头炼精之境的老虎。”
韩筱估算着自己的力量,轻轻将八仙桌放下,挪开一张椅子坐下,从乾坤袋内取出许红缨交给他的炽火术法门。
翻开赤色的皮封,韩筱神色专注的阅览着其中内容。
拢共也只有七页,其中有四页都是讲解。
韩筱看的很认真,一遍遍通读,心中也在思索演练。
直至清晨,韩筱才将手中的炽火术盖在桌上,体内法力运转,牵动心火精气之种运行至右手掌中。
一朵火焰“嘭”的从韩筱手中爆发,只有乒乓球大,并且其中的火焰力量还不稳定,火焰左右摇摆,飘忽不定,好像有大风吹袭。
火焰持续不过十息,又是“嘭”的一声直接炸裂,一点点火星抖落,差点没将韩筱身上的道袍点燃,吓得韩筱抬屁股就跑,双手连连在身上拍打。
即便如此,本就略显寒酸的老旧道袍之上,还是被烫出好几个小破洞。
韩筱揪着自己的头发,苦思冥想方才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差错,一点点回想推演刚才的一切。
有些头绪,但是好像又没有,说不清也道不明。
韩筱有些苦恼的躺回床上放空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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