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送往大理寺。
那阿满还惊魂未定,见要被带走忙怯生生的看着游照仪,游照仪便说“不会对你如何,只是问你点事,你知无不言便可。”
阿满咬着唇点头,知道自己也无路可选,只得跟他们俩走了。
见事毕,游照仪先朝积石巷的反方向走了一段路,还特意挑了无人的小巷,果然没有多久,几个蒙面的黑衣人突然冲了出来,把她团团围住。
游照仪先问了一句“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那黑衣人中的一个不忿道“管你是谁,坏了我们大人的生意,今天就要你的命”
游照仪便道“不知道就好。”言罢立刻冲了上去,一脚将那个说话的男人踹翻在地,夺过他手中长刀,果决的手起刀落,了结了他的性命。
剩下几人见她动作如此之快又下手狠绝,一时间有点不敢上。
游照仪持刀回头,周身气氛肃杀的宛若人间修罗,轻轻道“只留一个人。”话音刚落,她立刻翻身向前,踩在小巷的墙壁上,一刀解决了来不及回头的两人,皆是划过脖子,一招毙命,剩下四人对视一眼忙要逃跑,可这条小巷又黑又深,刚跑了两步就不知道被哪里飞出来的长刀贯穿了身体,那人如鬼魅一样跟在身后,脚步声令人不忍卒听。
很快游照仪便杀至最后一个人,那人已经快跑到巷口,正惊喜自己逃脱魔掌,便见游照仪突然从墙上翻身下来,站至他的面前。
他顿时抖若筛糠,嘴里求饶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见游照仪扬刀朝他而来,立刻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游照仪“”她真的只是想打晕他。
好在结果都是一样,游照仪把他提起来,寻了条隐蔽的路,追上了宋、周二人。
周星潭便将这个人也提上,游照仪说“不是打晕的,吓晕的,说不准等会就行了,你记得再补一刀。”
周星潭点头,说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吓人了”
游照仪不接这话,只对宋品之那几个杀掉的人在何处,最后道“接下去就是你们大理寺的事了,走了。”
二人看着她转身就走的背影,对视了一眼,宋品之便道“这位游大人,深藏不露啊。”
周星潭不明所以道“什么武功吗”
宋品之但笑不语,只招呼周星潭快把人往大理寺送。
月明星稀,春风送暖。
游照仪站在广邑王府门口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刚刚杀人的战栗中平复,努力的让自己把逸散的戾气压在心底,抬步走了进去。
宣峋与正在等她。
她掐住自己的手心,努力使自己眼神平和下来。
好在宣峋与没发现什么不对劲,见她回来便自然的依过来,问“事办完了”
游照仪点头,说“一个侍子,一个杀手,都交给大理寺了。”
宣峋与问“那侍子从哪里来的”
游照仪说“你猜得没错,正是洛邑。”
闻言,宣峋与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坐在一边暗自思忖,游照仪见他不再关注自己,忙松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从刚刚如进深渊的情绪中出来。
她可能真的闲太久了,每天训练、练武的那几年每天累得没什么心思去想乱七八糟的,如今,在上京的温柔乡过了太久,她都快忘了杀人是什么感觉了。
上京游人如织的街道和叱蛮的千军万马奔涌的画面重叠起来,似乎要将她彻底网在过去,挣脱不出不行啊,要克制,要忍住,就像这么多年来每天做的一样
宣峋与的声音从一片朦胧中传来“怎么了受伤了吗”
游照仪如当头棒喝,立刻清醒了过来,往事一幕幕像突然破碎的镜子砸开,她下意识的露出一个平静的笑“没事。”
宣峋与还是觉得她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哪不对劲,只好道“你沾血了,要沐浴吗”
游照仪点点头,转身往浴房走去。
宣峋与还想等她回来再问问到底怎么了,可再待她进来已经神色如常,还笑着过来亲他,他正想推拒,却被一只手摸到了要紧之处,一下软了身子乱了神智,任由她蚕食。
她也没多过分,就照着二人平常的样,见他开始勉力求饶,便加快速度云收雨歇,又叫水,为他弄干净身子,二人窝进被子里
宣峋与混沌的脑子已经支撑不了自己多想,只能依着她沉沉睡去。
游照仪看着床顶帷帐,一夜无眠。
第二日醒来,游照仪已然恢复如常,准时出去晨练,回来叫醒他,提醒他吃早饭,便自己去上值了。
接下来的日子依旧很正常,她下值来接他,二人在马车中亲昵,回府,说一说今日见闻或是之前那个案子的进展,可是宣峋与还是觉得有一丝不对劲。
可是他还来不起细细思索这份不对劲,上京与谭州接壤的一个州县突发洪灾,游照仪夜里接到旨意带领四军统领八百人协京畿卫前去赈灾。
天不亮,众人便又整装待发,这种事情游照仪经历过很多次,这种熟悉感反而让她有一丝无以言表的安心。
宣峋与这回倒是没哭,担忧的亲了亲她,只说不要受伤,顺利回来便好。
游照仪照旧答应,和周星潭一起领兵前往。
突发洪灾的县叫做须山县,正是中衢国内最大江河雀潭江所流经的,这段时间正是雨水多的季节,须山县内流经的雀潭江正常涨水,原本谁也没在意,谁知水坝竟在一个暴雨夜里决堤了。
铺天盖地的洪水淹没了村子和乡镇,当地人手不够,忙向上京求援,皇帝接到急报,便将二人派了出去。
二人带队急急奔走,在当天傍晚到了地方,暴雨依旧如注,水里只能看见一半屋顶,飘着锅碗瓢盆等物。
堤坝还没止住水,二人来不及歇口气,便迅速安排事宜,游照仪等人协助当地的官府为决堤的水坝搬石阻挡洪水,周星潭则援救村民带领众人开辟高地。
兵众领命,蜂拥而去,游照仪便淌入水中,帮府衙一起抗沙袋或是搬石头。
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暴雨终于停了。
极其混乱的一夜过去,洪水终于暂时塞住,游照仪艰难的直起腰来,眼前从一成不变的石头变成了堤坝下的滔滔江水。
太阳从江水那边缓缓升起,一水的波光粼粼,丝毫不知它一夜之间带走了多少性命。
赈灾赈灾,自然大头在灾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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