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就基本安排好了。
而霍格沃茨开学对他们而言也并非没有好处,毕竟如果想通过消失柜去莱斯特兰奇的金库,他们出发的地点还得是有求必应屋。
但离开家后最让他们放不下的,无疑就是黑魔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把克利切叫到那个岩洞里去了。
并且,这个计划中还有一个巨大的漏洞,那就是如果黑魔王忽然心血来潮对一只家养小精灵用摄神取念,那他们的所有计划无疑会暴露在他们要对付的人面前当然,以黑魔王对家养小精灵的态度,他大概不会这么做。
但是,有备无患,雷古勒斯在返校前一天晚上还是为这个计划上了道保险,就像他在薇尔的预知里做的一样,只是遗忘咒的对象从薇尔换成了克利切,而且这一次经过了克利切的同意。
当家养小精灵迷茫地睁开眼睛望向自己小主人的时候,他就不再记得那些计划了,他只知道他被小主人献给了黑魔王但克利切并没有感觉自己的主人名单里有所增加或者改变,这有些奇怪,可他不会反驳小主人的话。
只是暂时的,克利切,雷古勒斯很想这样告诉他,但还是忍住了,最终只能以隐晦的方式向克利切传达那条最重要的指令“帮黑魔王做完他要求的事情,然后回家。”
他不着痕迹地将“回家”这个词强调了很多遍,直到确定克利切理解了他的意思。
薇尔做给彼得的那种附带了某种新魔法元件的胸针,也被雷古勒斯塞进了克利切的衣服里,只是身在霍格沃茨的雷古勒斯和薇尔毕竟鞭长莫及,及时关注克利切动向的任务也一并交给了西里斯他们。
除此之外,西里斯还要偶尔用复方汤剂扮成自己父亲的模样,出现在某些关注着布莱克动向的人的视线里他这阵子可真是忙坏了。
雷尔在家的时候还能充作他和沃尔布加之间的调和剂,可现在他已经回到霍格沃茨了,和母亲的独处对于西里斯而言就变成了一种煎熬。
他知道父母已经有所改变了,听雷尔说,沃尔布加甚至说服了奥赖恩去接受那个古怪医师利用麻瓜手段进行的治疗,这对于西里斯而言简直是难以想象的。
她甚至相当轻易地接纳了薇尔西里斯当然不是觉得薇尔没有这个资格,但这与他认知里的那个把安多米达、他自己以及阿尔法德都除名的母亲完全不一样。
西里斯不知道要用怎样的态度面对现在的母亲,也不知道她现在对待自己这个只会惹她生气的大儿子是一种怎样的态度,他想沃尔布加或许也一样。
在知道了原本的命运之后,当最终还是站在了战场的同一侧时,她大概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吧,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被她逐出家门的自己才是最先做出了正确选择的那个。
他们依然在试探彼此,最初还是无法心平气和地与对方说话,后来变成了偶尔尴尬冷淡地问候,到现在能相安无事地坐在餐桌旁吃饭,已经是极大的进步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依然只是表面的太平,他们之间还有许多尚未解决的问题,譬如西里斯的感情生活但这显然不是现在该摆上台面解决的。
一顿还算和谐的晚餐后,西里斯手边的笔记本忽然亮了起来,是詹姆的来信月黑风高夜,老鼠准备出洞了。
沃尔布加了然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自便,西里斯没有顾虑什么,径直离开了老宅。
一切都完了被詹姆从身后发射过来的石化咒击中的时候,彼得心里只闪过了这一个念头,他的所作所为已经暴露了。
他很清楚自己在被穆尔塞伯与埃弗里胁迫之后做出的一切会让朋友们感到失望如果他们还愿意把他视作他们的朋友。
他可以无数次在心里对自己说,他需要以一些消息去换埃弗里的解药,为了活下来,那都是值得的,虽然他也知道,如果是詹姆落到自己的境地,他会宁可牺牲自己的性命,也绝不会背叛自己的同伴。
但事实就是,他没办法做到詹姆那样英勇无畏,甚至就连背叛他也不敢做得彻底。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还能安慰自己,那些被他泄露了身份的凤凰社成员,不都有惊无险吗他其实并没有对任何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但在被抓住的这一刻,这种以往被他视为巧合或是食死徒能力不足的事,让彼得心里忽然生出了一个更可怕的猜想为什么穆尔塞伯和埃弗里从来没有成功过哪怕一次
如果没有中那发石化咒,也许他现在已经因为愧疚、惊恐与愤怒浑身颤抖起来了是的,他们的朋友里有一名先知,彼得原本以为薇尔的预知从来与他这样的小人物无关,可是如果那只是他自以为是的臆测呢
如果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他简直就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人了,蠢得像那只自己一头撞到树上的兔子可是,他们为什么不拦住他呢
他被带到了一间几乎完全密闭的屋子里他们连他可能变身成阿尼马格斯逃跑这一点都防备到了,明明他的阿尼马格斯都是在他们帮助下练成的,在学校里,他们曾有过那么多无忧无虑的快活时光
石化咒被解开了,随着幻影移形造成的空气爆破声响起,掠夺者中的最后一个人也出现在了这个屋子里。
彼得缓缓闭上眼,放弃了挣扎,他知道自己没办法逃过这一天了,但愿待会儿詹姆他们看到他被那种毒药折磨的丑态,能在审判之时对他这个朋友多一些怜悯吧,他是被逼的。
而在他那被忐忑、惊慌与悔恨包裹的心脏里,竟然还有种解脱的释然,哪怕微不足道,那或许也能代表他还没有完全失去的良知。
掠夺者们罕见地沉默着,西里斯从怀里取出了双面镜,镜中出现了薇尔和雷古勒斯的脸。
詹姆是最先沉不住气的那个,也或许是因为,他是最执着于希望彼得给他一个背叛的理由的那个,“虫尾巴,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向食死徒出卖了凤凰社,是吗”
彼得从他淡褐色的眼睛里看到了浓烈的情绪,不解、难过、失望、愤怒詹姆一向如此,爱与恨都无比鲜明,从不遮遮掩掩,但这样的直率是他这样的人才能拥有的特权,是他一直以来都十分向往,却又永远无法得到的。
不知从何而来的泪水糊住了他的视线,这一刻,后悔占据了上风,他想要向詹姆解释自己的被逼无奈,可最后发现他能给出的一切理由或许都是对方无法认可的,那些借口就像他此刻的脸色一样苍白,他最终只能干巴巴地说道“我是被逼的”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那种毒药发作的时间提前了,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已经隐隐有了种被灼烧的感觉,亦或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