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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凝视着她,似乎想把她此刻的模样记在心里。

    她仰了仰头,试图说些什么,可是喉咙也在发颤,最终只泄露出一丝隐忍的哽咽。

    奥赖恩吃力地抬起手臂,试图为她抹去眼泪,可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只能等妻子将脸庞凑到自己跟前。

    “我要走了。”他的声音轻得像一根羽毛。

    “我知道。”她的声音嘶哑得像海边的沙粒。

    “不要太难过,也不要责怪自己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有你做我的妻子”

    “我也一样虽然我从来都没说过”他们很少直白地向彼此表达爱意。

    “我知道。”奥赖恩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眼眸中似乎还有些少年时才能见到的狡黠,虽然从未说出口,但那些隐秘的感情他们心照不宣。

    “我们并不是毫无希望虽然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说这些,但那是有必要的在西里斯面前别像以前那么倔强,他不像我”他的声音越来越缥缈了。

    “我知道你可以做得很好,比我更像布莱克的家主我和雷尔会等着你不管多久最好能晚一些”

    沃尔布加点了点头,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

    “陪我睡一会儿吧,最后一次”他闭上了眼睛,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睁开。

    沃尔布加在克利切的帮助下操办了小儿子与丈夫的葬礼,来的宾客并不多,大多数纯血家族都对他们避之不及,但这也正和沃尔布加的心意,因为她已经没有心情招待他们了,而且面对黑魔王的追随者,她不能保证不将对黑魔王的恨意流露出来。

    西里斯也来了,可是她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于是他们甚至没说上两句话,他就匆匆离开了,沃尔布加待在老宅里,开始制作自己的画像,身边只有克利切陪着她。

    或许她不该奢求大儿子的转变,她只希望他能在这场战争中平安活下来,将家族延续下去,其他的什么也不重要了。

    那或许是命运对他们这个古老家族最后的怜悯,至少他们依然有血脉留在世上,即便他的名字已经变成了家族挂毯上的黑洞,但也并不能抹去他是一名布莱克的事实。

    但这种想法随着西里斯背叛朋友杀死彼得和十几个麻瓜的消息灰飞烟灭了,尽管沃尔布加不认为西里斯会做出那种事,可他却毫无辩驳地被抓进了阿兹卡班。

    黑魔王消失了,食死徒们被抓进了阿兹卡班,她似乎连仇恨的对象都没有了。

    沃尔布加心灰意冷地封锁了老宅的大门,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等到西里斯从阿兹卡班出来的那一天,接连的打击已经让她的精神变得不太正常。

    在她最后一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对克利切做出了最后的命令“克利切,守好老宅,不要让任何人进来,除了西里斯”

    等到时隔多年之后,格里莫广场12号的大门再一次被打开时,她透过画像的眼睛见到了自己仅存的血脉,西里斯的模样还是那么令她不喜,尽管他回到了这里,可那也是因为他无处可去,他和画像里的自己对骂,和克利切争吵,还把乱七八糟的人带进宅子里

    发现布莱克家的祖宅竟然变成了邓布利多那个反黑魔王组织的总部之后,沃尔布加的心情更加复杂,而她的画像已经长年累月被绒布帷幔遮盖着,西里斯连同她吵架的兴致都没有了,因为黑魔王回来了。

    再后来,她的大儿子被贝拉的魔咒击中,坠入了代表死亡的帷幕,而她也终于知晓了小儿子的死因,她为他们感到骄傲,可她宁可孩子们不要去做那样的英雄。

    她深觉自己是个不称职的母亲,从来不知道两个儿子心里真正的想法。

    或许,她该感谢黑魔王的那盆药水送给她的这场绝望的幻觉,那大概是她的意识在听完薇尔丹蒂沃夫林的故事后自发演绎出来的场景,某种意义上,那是他们原本的命运。

    好在一切都不算晚,那个背负着许多人命运的女孩为他们带来了转机。

    沃尔布加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传来的是令她下意识想要皱眉的声音梅林在上,她还是无法理解她和奥赖恩为什么能生出西里斯这么吵闹的孩子,虽然他现在喋喋不休的对象不是她想到对大儿子感情生活的怀疑,沃尔布加感觉自己又要开始生气了。

    好吧,她应该有所改变,虽然暂时无法接受,但西里斯一向不服管教,如果他们之中必须有一个人做出让步的话,沃尔布加觉得或许应该是自己。

    现在的确已经不是他们的时代了,也许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她和奥赖恩就该彻底放手,找个风景秀丽的地方等着含饴弄孙了。

    没有人能试图用自己有限的生命完全掌控一个庞大家族的发展,布莱克的下一任家主会带领家族走向何方,也不是他们所能干预的了,就像奥赖恩当上家主之后,自己的父母就干脆利落地隐居起来一样他们现在可都还十分健壮呢。

    西弗勒斯先发现了沃尔布加的苏醒,在她略带审视的眼神里冲这位夫人点了点头,然后打断了西里斯的话,“一个好消息,布莱克夫人醒过来了。”

    西里斯猛地回过头去,只是在对上沃尔布加的眼睛后,又错开了自己的眼神。

    “这位斯内普先生可以麻烦您先出去一会儿吗”沃尔布加的语气还算温和,西弗勒斯觉得他们大概是有什么话要说,不过这对母子之间剑拔弩张的关系令他有些担忧主要是担心蠢狗再把他虚弱的母亲气昏过去。

    但那并不是他可以干预的,于是西弗勒斯看了西里斯一眼,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退到了卧室门外。

    沃尔布加的目光从西里斯身上扫过,从头到脚细细打量,把西里斯看得都有些不自在了。

    事实上他总觉得母亲醒来之后看自己的眼神就有些奇怪,虽然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你已经长大了。”沃尔布加说道,她和奥赖恩没能参加西里斯的成人礼,毕竟那时候他们的关系太差了,但老宅的藏宝室里其实一直保留着为他和雷尔准备的成人礼物,那是他们很早之前就备下的,在这一方面,他们一直在尽量避免厚此薄彼。

    西里斯觉得自己知道是哪里奇怪了,因为沃尔布加现在的眼神有些像他小时候,在他还懵懵懂懂,不像后来那样叛逆,是个虽然调皮但还算可爱的孩子时,可是十几年过去了,久违地被母亲用这种慈爱的目光盯着,这让西里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在沃尔布加并不需要他的回应,她继续说着“你和雷尔都长大了,我和你父亲也已经帮不上什么忙,我知道因为过去的一些事情让你对我们十分反感”

    西里斯张了张嘴,如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