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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夺看着桌面的四碟八盏,好心提示,“不用了,强子哥,吃不掉全部会浪费,不符合国家要求的光盘行动。”

    “少拿政策压我,臭小子,”刘树强提起手里毛巾抽他后背一把,“你嫉妒的样子太沉重了。”

    朝顾子书飞个眼色,笑着走了。

    顾子书假装帮韩夺揉后背,吹疼疼,趴在大仙男漂亮的直角肩膀上说,“小夺的手艺更好呢,我要是每天中午不吃,下午都没劲搬泥袋子。”

    韩夺心里受用了,也知道为什么顾少爷撩过的人都对他死心塌地。

    小嘴太甜了,太知道说惹人心疼的话。

    抓住某人偷摸的贼手,翻过来控制在掌心,指腹揉搓后认真观察,细白的手掌浮了一层新生的薄茧。

    韩夺是知道雕塑班等于半个木工班工程队,很多材料都需要亲自搬运,有次他去班级里找顾子书,顾子书穿着香奈儿男装蹲在水泥堆里,扎心得厉害,但又灵巧得晃眼。

    “以后我帮你搬,”重点提示,“我们的课间休息时间是一样的。”

    顾子书美美地享受一顿,戴着耳套与手套摇摇晃晃走在前面。

    韩夺跟在他的后面,抬眼是顾子书毛茸茸的脑袋,低头是顾子书毛茸茸的影子,仿佛全部的世界不再是方或圆,而是一个更加具体可爱、引人疯狂的形状。

    然后顾子书跑偏了,站在烧烤车旁,透过模糊的玻璃,端详两排塞得满满当当的半熟品。

    “这是什么”去惯了高级饭店的某少爷露出无知的表情,仿佛婴孩用透亮的眼神打量新世界。

    “炸鸡排。”

    “这是什么”

    “炸麦肠。”

    “这是什么”

    “炸薯塔。”

    “这”

    韩夺把他的嘴捂住,朝微微露出愠色的老板说,“麻烦各炸一份,薯塔炸得脆一点,调料粉不要撒太重,加一点辣椒粉就行。”

    韩夺手里拿着炸好的食物,装在干净的塑料袋里,另一只手上攥着几张纸巾,捏着炸薯塔喂进某饭来张口少爷嘴里。

    顾子书说,“我手套是白的,弄脏了我又不会洗。”说得理直气壮,毫无反驳的余地。

    韩夺也甘心喂他。

    韩夺没有喂过任何人,连小动物都没喂过,顾子书算是他的处男喂。

    他和顾子书之间做过许多个第一次。

    第一次接吻,第一次搂着睡觉,第一次把他的擀面杖跟顾子书的花生米摁在一起辗转碾压,第一次吃醋,第一次约会

    韩夺无法承认自己跟顾子书的约会是眼前这种情景,不够正式,不够浪漫,甚至充满了油烟的腻味。

    下次约他去看个电影吧。

    韩夺用嘴皮轻轻试了试炸串的温度,递出了手中的长签子,顾子书则顺利侧首,张开嘴专门咬他嘴皮贴过的部位。

    伸出粉色水润的舌舔住,再轻轻含住,最后小口地抿着吃进嘴里,发出意犹未尽的声响。

    “不准这样吃东西。”韩夺走路的姿势逐渐僵硬。

    偏要。

    顾子书一口咬住长签的一头,叫他拔不出来。

    “快松口。”

    顾子书笑着叼着,“我从小到大只会这样吃东西,我有恋物癖,放进嘴边的东西都喜欢咬一咬。”

    顾少爷实事求是,他肯定是在单纯地描述整件事情的真相。

    但在韩夺的耳朵里,他的心肝都在因这个恋物癖而发颤了。

    忍了某物快要爆炸的痛感,韩夺小声哄他,“快松口,不然签子扎到嘴里,我可不管你。”

    顾子书当然不信,这是他第一次吃炸串,可不能代表他从没吃过穿在签子上的食物。

    然后真扎嘴了,痛得喊起来,“韩夺,你是乌鸦嘴,你诅咒我,我的嘴巴要溃烂了。”

    戴着耳套,刘海毛茸茸地遮住泛水的眼睛,嘴巴气得红红的某人,完全不像个刚成年的男孩,简直变成无理取闹的小北鼻。

    韩夺今天捂过他嘴了,顾子书超级绝的,直接伸舌头舔了他的手指缝。

    因为好看。

    韩夺只好摁住他乱晃的毛脑袋,冬风吹拂的夜晚,每个人嘴里徐徐地喷吐着一层影影绰绰的水蒸气。

    韩夺把这袅袅烟雾状的水蒸气,吹进了某人的嘴里,卷了卷舌头的伤痛处,又舔了舔,似乎没找到伤口,又找了找,还是没找到,管他的,多找一会儿。

    两人分开的时候,都像修仙的一样,从各自嘴里大量地喷吐出急躁而热烈的水雾。

    顾子书的眼睛更水了。

    韩夺把他的眼镜取下来装进自己的口袋,伸手抱住顾子书的腰,怀着事后般的轻柔问。

    “舌头还痛不痛。”

    顾子书哪里还能找见自己的舌头,晕晕乎乎说,“扎得是嘴角。”

    难怪找不见具体位置。

    韩夺亲亲他的嘴角,仿佛大快朵颐后再来一道精致糕点,又美又甜。

    “这回呢”

    顾子书摇摇头,不疼了。

    乖乖的。

    仿佛那个曾经叱咤情场、闻名少爷圈的顾小爷洗精伐髓,变成了人畜无害的小动物,再也无法朝谁挥动锋利的爪子和奶牙了。

    第37章

    顾子书洗了澡, 韩夺还在学习桌前忙着搞课业设计,他们室内设计就是比雕塑系的要求多任务重,平常顾子书专注于一座雕塑的打磨时, 韩夺有可能五间大平层都设计出来了。

    顾子书在韩夺后背趴了一会儿,没擦干净的水珠随着发丝往某人脖子里掉。

    韩夺无奈笑笑, 把人从后面拉过来帮忙擦头。

    顾子书的手摁住电脑的金属盖, 声称水珠甩在键盘上可就不好了。

    韩夺下意识说, “那你把我弄湿, 就很好意思”

    顾子书想得可歪了。

    另外两位室友则纷纷表示,“你俩最近越来越腻了, 好兄弟一裤子, 话说你俩是不是偷偷背着我们去拜了把子”

    直男王梓如是说。

    “比腻歪咱们不能输了, ”罗翔神出鬼没地掏出一包真知棒,从里面抽出来一根,“社会主义好兄弟就是要与子同袍,来, 王子弟弟, 咱们不也经常吃一根真知棒的”

    于是自己叼住一头, 王梓毫无心理压力, 叼住另一头,两人同时往里吃, 马上嘴皮子要亲在一起。

    好辣眼睛

    顾子书从韩夺怀里挣出,头顶干燥的毛巾,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小跑着登上自己的床铺。

    韩夺能感受到害羞的氛围在小少爷身周环绕, 没拦着,淡淡望向对方雪白的小腿淹没在床帘之中, 留下一串腻人的甜香。

    韩夺神游了片刻,又重新打开电脑。

    顾子书把枕头搬在与韩夺头对头的位置,只要对方上床,他就伸出手去拉住他的手睡觉。

    顾子书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与韩夺卿卿我我,唯独宿舍里还是保持良知的,万一被罗翔王梓识破什么猫腻,以后相处起来多少会很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