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不会错过的。
两人默契地唱了首今天你要嫁给我,居然还能唱出男女混搭的既视感,不佩服都不行。
只要不看向包厢的另一边,顾子书的心情很快恢复正常,还能继续跟罗翔讨论健身项目里,哪种最适合他这种懒人。
两个音乐系才子很快被赶了下场,因为小仙男米唐强烈要求特别演唱一首,他选择了妖娆系数最高的sexso 。
米唐无愧是戏剧社的积极分子,捏细了嗓音地唱腔充满一种难以描述的妩媚风情,不断扭动自己纤细的腰肢,引得在场的家伙都疯狂起哄。
其实米唐的身段很妖,搭配他那张人畜无害的漂亮小脸,很容易混淆性别,若不是他穿着修身细牛仔裤与夸大露肩的时尚半袖,很容易在昏暗的环境下,错以为是个勾人的妖精。
米唐故意烘托了气氛后,软绵绵的唱腔变得风骚无比,整个人如同扭动的蛇,站在韩夺面前对他独舞。
米唐曾经在宿舍大声宣告过,他要做韩夺的老婆,罗翔与王梓都记得这一茬,含笑不再多说。
两个音乐生则惊呆了,谁说世界上只有风骚的女人,男人要是骚起来简直没有女人什么事了。
米唐对着韩夺一阵热辣独舞,举手投足之间全部在表达着疯狂的爱慕与诱惑。
韩夺安静地看着他,两人的目光交流短浅且密集,仿佛这间屋子里再无他人,形同干柴与烈火都在彼此试探对方的底线。
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
刺激。
顾子书连输了五拳,心不在焉,拳臭仍旧要再来两把。
五杯啤酒下肚,苍白的脸逐渐铺满红晕,打着啤酒嗝跟罗翔说,“有没有白的,或者来点伏特加那种烈酒,光喝这种玩意儿跟喝水似的,好没意思。”
罗翔也算是社会人了,看对方露出的锁骨都红了,更别提眼睛里冒出灼红的血丝,一副惨遭抛弃的买醉姿态,不由换个话题。
“顾少啊,我记得你以前根本不喝啤酒,只喝果汁的”
“人总是会变的。”顾子书身不由己,心不由己,只能强行固定自己的视线,再不要去打扰小情侣的幸福生活,举杯又喝了满满一瓶啤酒。
罗翔吓得拦都拦不住。
顾子书真的喝不下了,快死之后,他的肚子跟鸟肚子一样小,吃多了还会吐。
顾子书起身摇摇晃晃,拒绝了王梓的搀扶,走到韩夺的新室友身边,趴在其中一个男生肩膀上讲,“小弟弟,帮哥点一个比我幸福,哥哥一会儿回来给你们大显身手一把。”
音乐系的小帅哥顿时面热心跳。
说起来,顾子书的眼睛委实太灵气了,水雾雾得笼罩着一层烟霭,被酒水浸润过的嘴唇红的鲜艳,开合间充满引人犯罪的迷乱感,病态美中自带扰人心智的凌乱感,举手投足间的优雅感又是自小重金养成的。
心底不由突突狂跳,结巴着说马上好,心里反复嘀咕感慨,108宿舍曾经都住了什么神仙
顾子书半扶着墙,走到距离包厢最近的卫生间,解开裤子放水,结果裤子太廉价拉链卡壳了。
顾少爷常年未犯的娇惯病又死灰复燃,骂骂咧咧说,“连你也敢给我不痛快”
两只手使劲扯东扯西,恨不能徒手撕破这条该死的休闲裤。
适时有人走了进来。
竟是韩夺,他也来卫生间解手,确实很凑巧。
顾子书的膀胱要是能憋得住,一定会大大方方走出去。
可他是个快死的人,毛细血管薄弱得比玻璃还脆,憋久了真的会原地爆尿的。
索性调转了一个方向,视某人如空气,继续与廉价拉链做输死拼搏。
韩夺已经顺利放水了。
他放水的姿势很沉稳,冷淡,连水声的持续都能保持在一分钟以上。
这是什么品种的膀胱
顾子书的耳朵又像不大象耳朵,能耷拉下来遮住耳道,避免听那些不该惊讶的声音。
他现在只想关心顾小象会不会要爆废了
“我给你看看。”
韩夺清冷的声音蓦地从他身后传来,这是重逢之后,韩夺对他主动说的第一句话。
顾子书讲,不要。
不要碰我。
韩夺的手已经从腰后伸到前面,顾子书太瘦弱了,堪堪的一把腰被某人半抱着,像一条白练轻飘飘,软乎乎的。
顾子书好t想叫他放手
韩夺灵巧的手指如同神助,轻松解开了难缠的裤子拉链。
顾子书刻意挖苦,“还是你这种穿惯了廉价货的人,最知道廉价货的机关”
唔。
顾子书说不出话了,韩夺被羞辱后仿佛没长耳朵,继续帮他完成了接下来的步骤。
拉开掏出帮扶。
一气呵成。
我擦
头好晕,血好热,主要是酒意弄人天旋地转。
顾子书的两条手臂充分得到自由,趴在瓷砖铺满的墙壁间寻找平衡点。
韩夺帮他颠了颠。
老子谢你啊。
顾子书从双臂的缝隙间挤出一句,“妈的,你自己完事的时候还会挤啊”可惜酒精使他的语言功能被麻痹,说话的气势稍微逊色了三成。
韩夺送佛送到西,帮他收拢并拉好拉锁,随后走到洗手池认真地清洗手指,平静中带着随手之劳的从容。
顾子书只能继续趴在瓷砖墙,面壁思过着。
老子刚才尿了一分半,老子赢了。
厕所毕竟味道不佳,顾子书才不会对谁讲谢谢,酒精冲脑正好掩盖了血液逆流的燥热,也歪歪扭扭走到韩夺身旁,最大程度打开水笼头的冷水阀,整张发烫的脸埋在水流中,疯狂冲刷着这段记忆的屈辱。
好想淹死自己。
我为什么还不死呢
顾子书将冰镇过的表情从凉水里抬起来,洗漱池的牛眼灯直射着镜面,映衬着他的脸色十分不好,苍白的像毫无生命的雕塑。
镜子的余角,韩夺淡然站在身旁,开口问他第二句话,“退学办好了,准备什么时间离开”
这句话真的是随口问的,从他毫无在意的语态中,依稀可以推断对方只是在对一个曾经熟悉的人表示毫无意义的问候。
顾子书抽张纸,擦拭脸部的水渍,“10月9日。”
他真正“走”了的日子。
挺好。
韩夺再不说话了,似乎还要有离开的意思。
顾子书眨眨眼睛,鼻孔一热,用手里沾湿的纸巾一擦。
血又流血了。
韩夺也发现了这一点,而且他也发现顾子书似乎被血液不停地滴淌蛊惑,低头双手捧着,大滴大滴的血花砸在掌心,极快汇成一汪血泉。
韩夺冰封的表情终于有一丝裂缝,一把卡在顾子书的后颈,用足了力气将人摁在水池里,另一只手再次打开凉水笼头。
“傻站着干什么”愠怒的声音带着一丝急躁,“从没流过鼻血吗不赶紧止血,你究竟在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