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的第一天,很多人过来给我的祖母默哀致敬。sa妥善安排好了一切,联系了寺庙把我们的祖母运送到葬礼现场。不大的地方挤满了素不相识的人,我倍感孤独。祖母和sa是我唯一的家人,在我还小的时候双亲就逝去了,现在只剩下sa。
我只剩下这些了
作为我们祖母最年长和亲密的亲属,我有责任向每位客人表示感谢。sa控制住了情绪没有崩溃,但她也不是往日里那般活泼的模样。我们都已三十多岁,行为举止也必须如年岁那般成熟稳重。而且,我们的祖母也不会希望她的孙女们向外人表露出弱点。
这些我都做得很好。准确地说,我表现得置身事外。我面无悲伤,性格如此,眼泪不能使我变好或者变坏。冷漠就是我最完美的盾牌。
“听到这个消息我很抱歉,khun nueng。”
anueng和她的祖母来参加葬礼,祖母照惯例向我表示慰问。我举手向她致意,请她们进来,anueng看了我一眼,比我这个真正的孙女还要悲伤。
“你什么情况”
我问道,anueng用她红得发肿的眼睛看着我,可怜兮兮的,我叹了一口气。
“没什么。”
“那就好。”
在那之后,我来回穿梭照顾其他客人。我们继续祈祷,直到晚上九点所有客人都离开。结束后sa请求我和她呆在一起,她抱着我,眼泪汪汪的。我的妹妹,太爱我们的祖母了,也再也忍不住悲伤的情绪了。
“khun nueng,呜呜呜。”
“你现在是个成年人了,小家伙。”
我抱住妹妹叹一口气。sa现在就像一个三岁的孩子,on和她的朋友们都站在附近抽泣。
“祖母不在我们身边了,我我不该搬出去的。”
“如果你不搬出去,你要怎么跟on一起生活呢往好的方面看现在我们祖母已经去世了,你和on可以搬进宫殿了。耶。”我装出开朗的模样,每个人都震惊地看着我。“你在说什么”
“我们的祖母去世了,你一点也不难过吗”sa厉声说道,从我的怀里挣脱出来,“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悲伤。”
“我必须哭吗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哭给你看。”
“nueng”
“sa,我们都已成年长大。我们的祖母总有一天会离开我们,我们无法战胜时间,无法逃离死亡,你的哭泣唤不回她。想想你明天会做什么你联系过我们的律师了吗”
“我为什么要联系律师”
“要问清楚祖母的遗嘱ng已经不在我们身边了。我们可以把遗产一分为二。挺简单的有税吗”
sa听完哭得更厉害了,她用手捂住耳朵。多啦a梦看着我,叹了口气,试图对我保持耐心。
“如果你不难过也没关系,但没有必要这样伤害sa的感情。”
“商讨遗嘱会伤害sa什么好吧,我不谈这个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你不回宫殿吗”on问道,我用手捂住胸口。
“你疯了吗我为什么要回宫殿我怕鬼。”
每个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失望至极,但我不在乎。
“听说人刚去世的时候,她们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祖母今晚肯定还会在宫殿里,她还在世的时候我们就相处得不太好。现在她死了,肯定会因为我逃婚的事捏断我的脖子。不你和sa可以回去那里。哦”我打了个响指,好像我刚想了什么。“火化那天再见吧,我不喜欢葬礼,听说会带来厄运。再见。”
我能听到妹妹抽泣的声音,只是我不想再回头,在寺庙前搭了一辆出租车就回到自己的房间。
终于,我孤身一人了。
回到房间,我就累瘫在床上。知道祖母去世后,我不清楚自己是否入睡过。我毫无倦意,已经不眠不休将近48个小时。
无人了解我眼睛闭不上了。
我对祖母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是,在她邀请我和她一起吃饭时的断然拒绝,哪怕她说那是最后的请求。我此生无法忘怀她看我时的模样,那段记忆会无限期的徘徊
永远。
我的祖母真的走了那个严于律己的老妇人,看起来那么坚强,永远那么完美的祖母,突然死于心脏病。所有一切都猝不及防,她只是摔倒了,临终前还在念叨我的名字
我的祖母呼唤着我的名字,就这样去世了。
“呜呜呜”
我一次又一次的嚎啕大哭整夜都泡在泪水里,直到身体脱水,再也没有了泪水。不敢相信我还能继续抽泣,止不住的泪水持续满溢。
帮帮帮我。
我顿胸垂足,感受那份疼痛,希望那份疼痛能减轻我内心的苦楚。如果我们承受不住某些事的压力,那我们就需要寻找别的事分散注意力。如果不能是幸福快乐的事情,那就是更加严重痛苦的事。
我要摆脱,我必须要从这份悲伤中摆脱出来。
“nueng阿姨。”
门外传来敲门声。我还在抽泣不止,抬起头看向大门。我确定那是anueng的声音,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我没有听错吧,是吧
“nueng阿姨,请给我开门。”
“我困了。”
我冲着门大声喊叫,强忍住自己的哭泣,我不想让任何人听到。但是anueng固执地不愿离开,她一下又一下敲打着大门,声音越来越大,直到我不得不深呼吸,好咽下喉咙里的哽咽。
“我很累,在祖母葬礼后我还得处理和你的关系吗”
“没事了。”
“什么”
“我在这里。”
未关的门外,anueng冲过来紧紧拥抱住我。我构建的坚强防线,在anueng的拥抱中如多米诺骨牌般逐渐瓦解崩塌。我的腿脚都失去了支撑的力量,抵挡不住anueng向我倾斜的重力,狠狠地向后倒去。
“nueng阿姨。”
我如同树上枯朽的落叶般零散掉落在地面上,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我再也撑不下去了。anueng看到我失去了生存的意志,心疼地抽泣起来,还在帮我擦拭掉泪水。
“我知道你深陷痛苦,我看得出来。”
“别装作你很了解我的样子。”
“我们戴着同样的面具,我能透过面具看穿你的内心。你在葬礼越是佯装无事,我越是清楚你内心和其他人一样痛苦,你不能认输。”
“呜呜呜。”
我回抱了那个娇小女人,全身颤抖地嚎啕。这就是临死前的感觉吧不,死了会更好。所有的内疚在撕裂我的内心,祖母在世时我对她说的每一句话,此时此刻都让我心碎。
你什么时候死
不了,我受不了老人味,我不能跟你呆在一块。
你会孤独终老,无人陪伴,这是你应得的。
“我怎么可以那么对我的祖母我做了那么多不该的事,为什么她临终前还会惦记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呜呜呜。”我攥紧了拳头,捶在了坐在我怀里的anueng身上。“如果我能让时光倒流,我会和她吃饭,好好地和她说话,那时可能我们已经和好了。”
“nueng阿姨。”
“又或者如果我跟chet结婚,我的祖母会安详地离世。”
“你别再那么自责了,nueng阿姨,你别这样。”
“帮帮我。”我感觉我再也活不下去了,如果有人能给我一把刀,那将会是一种善行。“帮帮我,nueng,呜呜呜。”
anueng搂住我左右摇晃着,就像是在哄睡一个婴儿。这个开朗女人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会引领我度过难关。我的痛苦无人洞悉,只有她知道。
娇小女人亲吻了我的太阳穴安慰我,她的小手轻抚我的头,她知道我现在需要的是鼓励。在得到她的温暖后,我后退了一点,看向那个如我一般泪水婆娑的娇小女人。
“nueng。”
“阿姨”anueng用薄唇拂去我脸上的泪水。“现在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
“任何事情。”
我们长时间的互相凝视对方,娇小女人先靠了过来,像是要亲吻我,不过她马上意识到在此情此景下,亲吻有点不合时宜。
“这样是不对我不应该在这时候那么”
我抓住她的衣领,挡住了她后退的路。
“没关系。”
“阿姨”
“帮帮我。”
我这辈子从未向任何人寻求过帮助,我也不清楚刚刚的话里意欲为何。既是我的许可,又是我的恳求。我想让她对我做些什么好让我度过难关。anueng听完后,倾靠在我的身上,重重地把我按倒在地板上。
“只要你说,我什么都愿意做。”
“任何事情”
趴在我身上的人正在慢慢地解开我黑色衬衫的纽扣。
“是的,什么都可以。”
anueng如她所言地行动起来,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用胳膊放在额头遮住视线。我不愿承认所有事,除了anueng带给我的触感。
这是在分散我的注意力。
“啊”
我的身体对anueng的刺激产生本能反应,她湿漉漉的唇从我的耳畔一路滑行到肚脐上,在某些地方还带着些刺痛,不过这并不让人生厌。我体内的被撩拨而起,这是我无法否认的生理欲望。
“你还想让我做些什么吗”
我抬起遮在额头的胳膊,注视正从裤腰那里探头看向我的anueng。这个娇小女孩尴尬地满脸羞红,我能从她眼里看出来,她很好奇。
“如果我让你做你愿意吗”
“什么我都愿意。”anueng看向我的样子像是又要哭了,“你是我的梦想。”
我从嘴角扯出了微笑,轻拍了这个娇小女人的头,之后推了下去,像是我是可以对她发号施令的人。
“把我裤子脱了,你就会知道你该去哪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