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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会杀人·再会济善
    卓澜江一脸冷沉嘴角一笑抬手拍了拍她肩膀处,与她同步走,此举令其匪夷所思,她眉心微蹙侧眼犀利盯去,他恰好也笑意盈盈看向自己。

    上官芷抿了抿唇,蹙着的眉心舒展了几分,轻轻笑出声,会心一笑,走了几步意识到潘樾还未跟上,她顿了步伐回首招了招手“樾哥哥,走啊。”

    潘樾瞧着两人的身影勾起一笑,心有一记快步而上特地撇了眼一旁的卓澜江,故意抬手搭在她手腕上,眼神却在他身上从未离开,付之一笑“既然芷儿如此,那便走吧。”

    此举被卓澜江悉数看在眼里,不免眼神忽地暗沉一番,仍强颜欢笑故作瞧不见,不自觉抿了抿唇,攥着手侧身一马当先朝外走去。

    上官芷收敛视线转身欲离开,却早已不见他的身影,略有狐疑抬步缓缓离去。

    一旁阿泽看得津津有味,见她走后表情松了下来“诶,公子,没想到卓少主与上官小姐打的竟入戏火热”

    “你觉得卓澜江对上官芷出于真心”

    “这我看不出来。”潘樾直视前方眼眸深邃,眸光轻轻一晃,身旁的阿泽挠了挠头更似呆滞。

    “他一个银雨楼少主,又整日出入县衙,又经常协助我们查案,若只是为了沾花惹草,那他付出地未免太多了吧”他抬手抵在下颚处摩挲,分星擘两。

    “卓澜江看似孟浪,但是号令银雨楼这么多年。”潘樾拂了拂手有些疑云,“绝不是行事轻率之辈,可”

    “也罢,日后观察。”

    饭堂,桌面的佳肴款款相待,卓澜江坐在一旁侧着身子右手滴在膝盖上,回想起方才之举便略有气馁,嘴唇紧抿略微鼓起,倒似一个蹴鞠圆滑。

    上官芷托着腮抵在膝盖上,面对衣着卖相甚好的佳肴提不上兴致,他迁思回虑,眼前的饭菜,却是荤素搭配,心里不平衡,索性将杵着头的手放下。

    酸言酸语指着眼前的饭菜“这潘大人可真大方,我刚为他花了一千两银子,就请我吃这些”

    他蹙着眉,抬手搭在膝盖上,原本不悦的表情忽地一滞,余光瞥见她皓齿蛾眉,眼眸里露出淡沉的眸光,仿佛夜里的暮色,令人琢磨不透,两鬓发丝微垂,一脸愁眉不展。

    到底水波纹令牌在何处呢将令牌拿走之人是否为凶手

    见她如此沉迷,卓澜江大声诶了一句,她立即有所反应,错愕撇视他一眼,他正定定地盯着自己“你发什么呆”

    “我先去一下那个济善堂。”她的目光从他移至眼前一口未动的饭菜,交叠着手于膝盖上,随即将眸光落在他身上,“会一会那个枫夫人。”

    卓澜江甚有不解“见她做什么”

    他对上那张笃定的脸庞,她眸光肯定,不自觉嘴角一扬娓娓道来道“我们都是女子,再者,每个悲惨的命运背后都有不为人知的故事,我要去会一会她到底有何隐情。”

    “再不济,我那时为了樾哥哥,特意弄来原本杨采薇人际关系册,他师父似乎也是癫症,说不定能问出什么线索。”

    卓澜江恍然大悟,他欲开口忽地转念一想,眸光闪烁,佯言至此“这顾雍家啊,守卫十分森严。”

    “你也知道,我们今日是大闹了一场。”上官芷面色忽地凝了起来,继续听他呢喃细语“是打了草,又惊了蛇。”

    “想混进去确实不容易。”她微微愁眉,听出他言外之意便是不让去,抬眸四目相对之下,他抿唇目光躲开,上官芷忍不住打量他一番,故作略有气馁抬手抵在桌面上,手掌呈拳头杵着头,侧目似笑非笑而视。

    “卓少主这么为难,也就是说”她忽地将头慵懒侧摆投去一个明眸皓齿,“你有应对的办法咯”

    卓澜江轻言一笑,她就知有情况,放手朝他凑近了些,他垂下睫眸“我从后院出来的时候,看到有个后门,不出意外的话”

    “有办法带你混进去。”

    济善堂围墙外,日色阴沉沉四周来人稀少,假山前一小洞口中响起聒噪声响,率先出来之人便是卓澜江,他机警迅速上前接着假山作掩护,上官芷紧随其后跟上,她趴中假山的一处角落观摩,所在之处便是外院。

    “然后声东击西,避开巡视的弟子潜入内院。”

    前往内院的路口近在眼前,而门口两侧站着面无表情地济善堂弟子,卓澜江随即拾起一块石子超旁边掷去,她反应一激灵迅速半蹲着身子借机掩饰,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眸暗中观察。

    “什么人”弟子迅速有所警惕,二人相视眸色笃定,随后一同朝声源跑去,前往查探。

    转眼,门口空无一人把守,此刻便是最佳时机,卓澜江睇眸示意她,迈着步伐迅速离开此地,上官芷反应一滞立即从他的方向接过随即跟上步伐。

    “不是吧你不是会轻功吗”上官芷脸上的笑容忽地不复存在,想到此觉得不妥当,亦不合理,一脸嫌弃面视他,潘樾姗姗来迟,瞧见二人已然了得风生水起,“干嘛钻狗洞啊”

    “在聊什么呢”闻声二人朝后投去目光,他正一步一顿气宇轩昂走来。

    “欧。”她摩挲了下两鬓的刘海,睇眸瞧了一眼,“我们在说我想去夜探济善堂,我先去会一会那个疯夫人。”

    她目光跟随潘樾坐在位置上,听此,他露出意外之色“你去”

    上官芷端着身子点了点头“我是女子嘛,说不定问那个疯夫人还方便一点。”

    “潘大人。”卓澜江猜出他欲言何事,撇去一个纯真的眼神,暗自交锋,阴阳怪气“你不会因为我带着你的手下,自作主张而生气吧”

    “他在县衙当差,又没卖身给我。”潘樾脸上洋溢着笑容波澜不惊,她侧目隐隐观摩,“再者,我只当她为妹妹,你莫要胡言乱语,我有妻子。”

    “莫不是你内心纠结”他嘴角毫不掩饰弯起弧度。

    卓澜江心有所颤,与其付之一笑,霎然住了声,她自知他所言为何人,不动声色收回视线,言至于此,记起那件至今为得回复的要求

    “樾哥哥,我先去再看一眼杨采薇的尸体。”

    也不知何时才能见到。

    “不过可劝你,上官芷的小命你得护好。”潘樾拾起桌面上的酒壶朝着眼前的杯子倒了倒,时不时眼眸撇向他,话里藏话,“我那位兄弟脾气不太好。”

    “定然。”卓澜江呼吸一滞迎上目光只能如此言语。

    “你们也知道,问题的关键在于”话已至此,他不动声色换了一副面孔,方才的玩闹不复存在,条分缕析想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如何调走顾雍。”

    上官芷顺着其问题垂眸而虑“必须得想个计划将顾雍拖住才行。”

    思虑须兒,卓澜江低眸也觉此言甚是有理,抬眸间注意到,眼前的他正不以为然地拾起筷子夹了块肉塞进嘴里咀嚼。

    他一届禾阳县令,而顾雍又对他敌意颇深,若是他去,定然有去无回。

    “我去吧。”想到此,他撇眼朝她笑意蛊然,上官芷下意识转头与他相视,“毕竟作为四大宗族之首,我还是有办法拖住他的。”

    潘樾笑了笑“本就该你去。”

    闻言,她盈盈一笑,频频点头“好。”

    他收回视线间忽然想到了什么,侧眼撇了一眼上官芷,她脸色柔和,甚为清纯“可是我进去了,谁带你进去”

    “啧,对啊。”她眉头一皱转过身子面露难色,陷入沉思,“怎么混进去呢”

    话音刚落,上官芷侧眸睇去,一旁的潘樾正正襟危坐频频夹菜咀嚼,他察觉有目光盯视自己,微微抬眸撇去,她眼里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神色,嘴角渐渐勾处一个弧笑,仿佛摄人心魂。

    夜色朦胧,济善堂外黑天摸地,杳无静寂,屋檐之上别着一灯如豆,成为黑夜里仅有的微微亮光。

    不远处的墙角边潘樾同上官芷鬼鬼祟祟躲在一旁警惕地注视着济善堂大门,卓澜江站在身后交叠着手英姿勃勃。

    观摩须兒,他转身面视二人,恰好迎上卓澜江的目光,一阵严肃的语句传入耳畔“我把她交给你了,要是少一根汗毛,我跟你没完。”

    话毕,上官芷听着这句令人起鸡皮疙瘩的话甚是无语,朝他撇去一个不屑地眼神,仿佛在告诉他,适可而止,别演过头了,她倒是佩服这毅力,竟一演到底,为了不让起疑心,他真拼。

    卓澜江收到她睇来的眸色,神色一滞微微一笑默不作声。

    潘樾油盐不进“准确的来说,是我们两个人的安全,都交到你手里。”

    “说好一个时辰,绝对不会短一刻。”他提醒道,话音刚落便步伐悠扬朝大门走去。

    “走吧。”潘樾示意她,恰好同时起步,两人擦肩而过,见状,她立即跟上步伐。

    夜色难测,此行必定凶多吉少,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默契十足啊”潘樾调侃道。

    二人步伐缓缓于拐角处步履而至,上官芷摩挲着手指面色温和,朝前方投去目光,裙摆翩翩而波动,笑颜佯回应“卓少主性格直率,古道热肠,就顾雍这个事情,他也不顾身份的尴尬,倾力相助,实在是心怀大义。”

    她摆过头仰视打量起周围院内围墙,暗自臆测,古道热肠是假,另有所图是真,只是,她甚至有些摸不清他到底欲意如何,经过这么一演,也不知是否为障眼法。

    顿然陷入寂静,二人步履一时,上官芷眸光潋滟注意到一处墙下正有一个宽敞的狗洞,欲抬步朝前走去。

    谁知,狗洞里竟悄无声息地跑出一只棕黑色的小狗,伴随着一声汪汪汪,她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波澜不惊,回眸颦着笑朝它望去“真是可爱。”

    “走了。”潘樾习以为常,上官府养狗他自是最清楚不过。

    “樾哥哥,你轻功飞进去吧。”她抬眸瞧了他一眼,随即收回视线,面色露出一丝悦色,笑着低头目视那个洞口,“我从这里进去,咱们里面回合。”

    “你不怕脏”

    “怕脏,比起这个,我可不会轻功。”她蹲下身子于狗洞前做好心理准备,咬咬牙缓缓蠕动,眉头微蹙不已,“为了查案,我能屈能伸又何妨”

    这是本小姐第一次亦是最后一次进狗洞,绝无下次。

    潘樾神色自若,觉她所言甚是有理略点了点头,顿,眼眸凌冽朝屋檐狠狠一盯,轻功一跃而过,宛如夜间鹰鰲。

    落地时衣袖袍摆未沾尘,可见轻功了得,与此同时,上官芷恰好从狗洞钻过,腿略有麻痹缓缓站起身朝着身上的灰尘嫌弃地拍了拍,注意到他已然落地,二人相视神色凝肃朝前方望去,随即抬步离开。

    屋内,灯火微亮,一双粗糙之手浸入盛满水的金盆中,两手摩挲着什么东西,随即拿在手里继续按压,不远处站着因为身穿棕红色绸缎肥头大耳之人正凝肃盯视着她,宛如笼中之鸟失去翱翔于天穹的自由。

    她脸庞多了几分憔悴,目不转睛盯视着眼前的工具,嘴角溢出微笑精神恍惚,顾雍冷沉着双眸视线落在她身上久久未离去。

    他一脸严肃而视,只见夫人心智似孩童般不成熟,她眼前的桌面上摆放着模具里边装着方才揉好的面团,前方摆放着墨绿色的茶壶,一侧放着几块方才做好的点心,她神经兮兮地甚是安静,仅仅坐在位置上不言不语。

    “你待这里。”她拿着做好的糕点蹑手放入盘中,喃喃自语,他瞧着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不屑地仰视翻了个白眼,“你待在这里。”

    屋外赝品撩开门帘缓步走进停在他面前,他投去一个目光,只见那人恭恭敬敬拱手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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