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分卷阅读12
    。

    但他江杳也绝非混吃等死的纨绔,只是对商业领域提不起太大的兴趣,所以从b大毕业后,才走了相对按部就班的路线。

    况且他头上还有他哥,家业压根轮不到他继承,他顶多也就是个打辅助的。

    一路无话。

    黑色宾利无声穿过拥堵路段,车速终于回归正常,中途在一家酒店前停下。

    负责开车的林助下车替段逐弦取客户文件。

    车内开着灯,明亮逼仄,温柔的光晕盈满洁净的空间,悄无声息地挡住窗外不断聚拢的夜色,让世界缩小到刚好只容得下二人。

    江杳注视前方,突然轻咳一声,打破了微妙的静谧。

    “那天晚上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要想以后合作顺利,这个坎,他们必须得过。

    江杳问得漫不经心,余光却若即若离,衔着右边那双淡色的唇,直到它们缓缓吐出两个字“全部。”

    空气凝固了一瞬。

    “从现在开始,全忘了”

    江杳偏头看向段逐弦,粗声粗气地命令。

    “恐怕有点难度。”

    段逐弦亦看向他,嗓音不咸不淡,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

    江杳就知道段逐弦不会配合,眯起眼问“你什么意思”

    “难忘的意思。”段逐弦目光略向下,在江杳两腿轻勾一个来回。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江杳气势明显弱了几分,随后又扬起拳头威胁,“反正我都忘光了,你也不许再想起来,不然有你好看”

    段逐弦未语,眉梢微微挑动,看着面前的青年。

    直到那双桃花眼里的嚣张一点一点化作躲闪,过分白皙的面颊逐渐染上异样的绯色。

    半晌,段逐弦淡声道“你当时的反应可比现在坦诚多了。”

    江杳“”

    段逐弦“情绪都写在脸上,总是嫌不够”

    “闭嘴”

    江杳再也绷不住,近乎慌张地低呵一声。

    这人还能不能再下流一点

    况且他怎么可能嫌不够

    记忆仿佛拥有实感,江杳稍微一想起细节,头皮就开始发麻,一颗心脏高高跳起,又失重般回落,陷入某种可耻地余韵中。

    他抿紧嘴唇,试图同回忆抗衡,迫使自己有点受害者的自觉,视线掠过眼角的时候,不期然瞥见段逐弦似笑非笑的表情。

    江杳生出一点心虚,没好气道“段总被自己编的故事逗笑了”

    “看吧。”段逐弦视线扫过江杳耳廓的薄红,“你也开始回味了。”

    作者有话说

    喜提一枚红到爆炸的老婆

    第9章 “疼。”

    心里那点可耻的余韵,就这样被始作俑者毫不留情拆穿。

    江杳不管三七二十一,抄起抱枕往段逐弦那张刻薄的嘴按过去,快要碰到目标的瞬间,遭遇一股强大的阻力。

    抱枕随即脱手,掉到脚下。

    下一秒,他被捏住了手腕。

    段逐弦盯着他,指腹按在他的脉搏上,摩挲了一下。

    很轻,但在江杳看来,就像某种挑衅。

    江杳愣了半秒,浑身的血气瞬间涌上脑门,整个人直接炸了,朝段逐弦胸口挥去一拳,又被段逐弦另一只手精准扣住,捉猫儿似的轻巧。

    因为幼时的一场事故,江杳被爸妈送去学过好几年格斗,拳风出了名的又快又狠,那帮逞凶斗狠的二世祖见了他都得绕道走。

    从小到大,他打架就没输过,哪怕处在劣势,更别提像此时此刻,在两个人受到同样束缚的狭小空间里,接二连三地失算。

    他一时无法接受这种完全落于下风的局面,混乱中定睛一看,发现段逐弦不知何时竟解开了安全带,高大的身躯探出座椅,正以一种压迫的角度,将他罩在座位里。

    难怪每个动作都游刃有余,搞半天是作弊了。

    “段逐弦你还讲不讲道理”

    江杳大声质问。

    段逐弦未语,只挑了下眉。

    江杳气得不行,又挣扎无果,只能试图用脚去踹段逐弦,但由于安全带和段逐弦的双重束缚,连续几脚都没踹准,还被段逐弦别住双腿。

    “别闹了,不然累的是你自己。”

    耳边传来沉缓的嗓音,江杳顿了顿抬起头,对上段逐弦自眼底垂落的目光,总觉得里面藏着浓浓的奚落。

    过往种种掠过心头。

    江杳胸腔那股邪火顿时烧得更旺,用尽全力一抽手,就差一点挣脱束缚。

    段逐弦直接将他双腕并拢,单手握住,举过头顶往椅背一推。

    后脑撞在柔软细腻的牛皮上,江杳懵了一瞬。

    那天晚上,段逐弦也是用这样的姿势将他反制在身下,直到他后脑深深陷进枕头里,之后又抽出领带,趁他不备把他绑了起来。

    用的全是阴招,完全不讲武德。

    不好的回忆和预感一齐涌上心头,江杳头皮一麻。

    转眼,段逐弦抬起空下来的那只手,指尖落到了领带上。

    这下江杳汗毛都竖起来了,应激般大叫出声“有本事放开我,去外面公平打一架”

    “你也说了,我不讲道理。”

    段逐弦垂眸,看向咬牙窝在自己身下的青年,手指轻拨了一下领结,缓缓撑在了对方身侧的扶手上。

    江杳胸口猛然一个大力起伏,重重松了口气。

    段逐弦并非要故技重施,只是扶正弄乱的领带。

    就像衣冠禽兽在暴露野蛮之后,要立刻打理自己的皮囊,以此维持伪善。

    车内忽然陷入无声,比车外的夜色还要寂静,两人就这样一上一下对峙着。

    一个钳住对方双腕,一个随时准备反击,粗重的呼吸纠缠在一起,短短几秒比永恒还要漫长。

    片刻后,江杳艰难地扭了下手,脸别向一侧,垂下视线,睫毛恰好遮住眼底的小火苗。

    他嘴唇动了动“疼。”

    垮下去的脸色,没好气的语调,但配上那张漂亮得令人随时心动的脸,似乎有种奇异的效果,如同炸毛的猫爪,在段逐弦心头挠了一下。

    从始至终,他都没下死力气,只稍稍利用了空间优势和心理战术,不至于把个大男人弄得太疼。

    况且江杳皮肤太白太细,光是指头多按一会儿都会起红印子,几天前他刚刚领教过,他也不希望上面总是留下粗鲁的痕迹。

    但他难得看到江杳向他服软,心里还是软下一片,按在脉搏上的指腹缓缓松开,接着,是圈着腕骨的手指。

    三秒后,“砰”的一声。

    江杳捡起抱枕,狠狠盖到了段逐弦脸上,半分力也没留。

    林助拎着文件袋回到路边,透过车窗,正巧撞见这一幕。

    他想起几天前,段总提醒他江先生脾气不好。

    现在来看,这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