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所为。
她很好奇这“禽兽”是何许人也,能让江少连娱乐生活都不要了,安安分分窝在家搞同居。
只可惜,江杳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她“不可以。”
ay只好换个问法继续八卦“那你叫我们过来,你家那位会不会吃醋啊”
“放心,不会。”
江杳斩钉截铁地说。
虽说他和段逐弦没什么默契,但这点对段逐弦的信心,他还是有的。
ay还想说什么,江杳伸手揽住她的肩膀,不知从哪掏出个扩音器,冲其他还在四处浏览的人喊了一嗓子“自由参观时间结束,都来我这儿集合,准备玩牌了。”
十几公里外的博览中心,刚结束一场拍卖会。
林助理跟随段逐弦离开会场,走进贵宾通道,仍然心有余悸。
两小时前,拍卖会展出了一幅教堂画,出自上世纪某位建筑大师,起拍价两百万。
在外行眼里,艺术品就是买回去附庸风雅东西,这位大师主要活动领域又是建筑界,因此竞拍者们都兴致缺缺。
唯独段逐弦眼都不眨地往上加价。
和段逐弦竞争的,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段飞逸。
直至价格翻了五倍,段飞逸才收手。
周遭不少人窃窃私语,估计都在纳闷段家这两兄弟争个没名气的画做什么。
不过最终段逐弦也没能拿下。拍品出了问题,段逐弦得知后,面色稍显不虞。
林助突然意识到,段总难得应邀拍卖会,应该就是为了这画来的。
踏出灯火通明的场馆,段飞逸就等在通道口。
他双手插兜走过来,冲段逐弦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没得到任何回应,便自顾自开口“最近听到一个有趣的传闻,有人说华延的副总裁,上周和诚安集团的几个董事在度假山庄餐叙,这是真的吗”
段逐弦瞥了他一眼“做好分内的事,其他不需要你操心。”
段飞逸脸上的表情僵了几分。
他最受不了段逐弦装出一副大哥模样,却从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态度,就好像他密度太低,在段逐弦面前根本不成形状。
明明段逐弦才是那个曾经不被段家重视的人。
“诚安的事,我当然有必要关心一下,我好歹也是协助诚安上市的一把手吧。”段飞逸语气急促了些许,“莫非,你是看到诚安上市,股价短时间翻了几倍,后悔没争取到诚安的项目了”
段飞逸这番阴阳怪气的话,没能触动段逐弦分毫,倒是把林助震惊到了。
他虽是生活助理,几乎不参与段逐弦在工作上的决策,但也知道当初华延投资诚安的事。
这项目原本由段逐弦全权负责,谁知段逐弦刚打点好一切,就被段飞逸和他妈联手截胡。
段飞逸接手后,出过好几次低级错误。段老爷子和诚安老总私交甚笃,对此相当不满。还好有段逐弦在后面帮忙擦屁股,才稳住了老爷子的怒火。
说到底,诚安能把段飞逸这个公子哥当回事,不过是看在段总的面子上。
他当然知道有钱人亲情淡薄,却没想到段总这个弟弟竟如此不知好歹,说是草包毫不为过。
段飞逸一直挡在段逐弦前面,吊儿郎当地往后倒退着走,表情隐隐透着恶意。
段逐弦不再多言,拿出震动的手机查阅未读信息,仿佛面前的人是团空气。
“哥还真是什么都要和我抢啊,小到一件拍品,大到在长辈面前表现的机会,就连我老婆也不放过。”段飞逸说着,咂摸了一下嘴,“我看过照片,虽然是个男的,但脸长得还算漂亮。”
段逐弦突然停下脚步,抬眼,锋利的视线瞬间将段飞逸恶劣的笑容钉在了唇边。
“他是我的老婆。”
手机光灭了,段逐弦的脸恰好隐在青灰的夜色中,看不清情绪。
段飞逸却忽然有种腿脚发软的感觉,那股细细的,从后背爬上来的凉意,就像被毒蛇盯上一样可怖。
林助清了清嗓子“小段先生,请让一下。”
段飞逸如梦方醒,驱着双脚,往旁边挪了两步。
今夜风大,自北向南,将绵软的雨意带到城市另一半上空。
林助坐在车里察言观色,总觉得段总脸色冷得跟冰块似的,酝酿许久后,试探地开口“段总,江先生发朋友圈了。”
话音落下,冰块融化了一半。
「今日小雨转阴,有点儿感性,和老同学聊起学校西侧门那家甜品店,不知道八年过去,还是不是当初的口味。」
段逐弦接过手机,视线落在“感性”两个字上良久。
明明是个略显矫情的词语,从江杳口中说出来,却透着百看不厌的可爱。
事实上,江杳并不是个爱回忆往昔的人,就连高考动员大会那天,被请上台演讲,也只特别拽地说了一句“去日不可追,来日尤可期”。
段逐弦将手机还给林助,脑中浮现出一只红彤彤的小狐狸被雨水淋湿大尾巴的模样,不禁反思他中午分析利害关系时,是否对江杳过于苛求。
他无奈地笑了笑。
做死对头,其实也没那么容易。
比起其他容错率高的亲密关系,更要拿捏好分寸,偶尔还得顺毛摸。
何况今天,他的确藏了太多私心。
他无端想起好几年前,那场圣诞节的大雪,失恋的江杳强装冷静的表情、雾气氤氲的双眼,以及拍开他手的力道。竖起浑身的刺,将他认真的安慰当做嘲讽。
怪他天生不会哄人,如今大抵也没进步多少。
“去外国语高中。”
驶过路口时,段逐弦让司机掉头。
到了地方,林助跟着下车,在旁边侯着,看段总夹在一堆高中生里排队买蛋糕。
那画面要多违和有多违和。
他听到有学生窃窃私语,讨论是不是哪个明星在拍真人秀,还有人偷偷举起手机拍照。
“同学,你要”柜台边的店员小姑娘抬头,猝不及防撞上西装革履的精英气场,脸瞬间红了,立刻改口,“帅咳咳,先生。”
段逐弦指了下色彩缤纷的玻璃橱柜,温声道“一份私藏心意。”
小礼物从天价手稿变成几十块的蛋糕,也不知道某个挑剔的少爷愿不愿意笑纳。
段逐弦拎着纸袋回家的时候,客厅里正闹哄哄的开聚会,连他开门的声音都被淹没。
那天在会所看到的,被江杳搂在怀里的紫发女人,此刻正半压着江杳,在他腰上挠痒。
江杳握着扑克牌,笑得东倒西歪,眸光被酒精熏得雾气朦胧,眼尾泛着绯红,像桃花肆无忌惮开在春水里。
作者有话说
杳杳,危险,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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